“混账东西,给朕查,若是查不出来,你们就别来见朕了。”朱翊钧暴怒道。
这一次,朱由学这命还不知道,救不救的回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在他的寝室里给他会诊。
朱翊钧眼中带着疼惜,看着睡在床上的朱由学,心里的怒火更是比之前更甚,要是这目光能杀人的话,那他的眼神都不知道早已经杀死了多少人。
朱翊钧坐在梨花木制的太师椅上,对着左右喝道:“将通政使和锦衣卫指挥使以及东厂厂督,去给朕将他们找来。”
不多时,通政使、锦衣卫指挥使、东厂厂督,不一而同的一起进了房间。
“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齐下跪,对皇帝行跪拜礼。
“平身”朱翊钧声音中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想必尔等也知晓,朕这么晚召见卿等所为何事。”
三人一听心慌了,他们在来的路上就接到下属报告,这件事,从各个方面指正都与福王脱不了干系。皇帝这么一问,他们倒是不知道到该不该说,说了,说不定皇帝拿自己撒气;不说,皇帝拿自己不负责、不尽力、不忠君问责。
平常外人看着风光、威风八面的职位,其中的苦楚自由自己知道。
说到底,自己只是皇帝统治天万民,御极天下的工具,一旦不损收就弃之。
“回陛下,臣等真在追查,据案发现场来看,凶手都是些精通暗杀的高手,而且他们还配有弓弩等禁物。”做为全国特务老大的通政使他站出来回答皇帝的话。
“看过现场的办案人员,他们回报说那些弓弩都是军方制品,而在京城周边的军队只有禁军才配有弓弩,臣认为肯定是从军方流出的。”锦衣卫指挥使接着通政使得说道。
皇帝见他们俩都说了,将目光看向东厂厂督。
“那厂督,本是皇帝的亲信太监出任。正所谓,职位越高,胆子越小。那厂督被皇帝看的直哆嗦,虽然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他替皇帝掌管东厂监控天下,而且现在还大体知道幕后人是谁,但又不能说,被皇帝这一眼看的只知道磕头,平时的机灵、霸气都小时的无影无踪。
“说,想说什么就说,朕赦你无罪。”朱翊钧双目盯着那厂督,只见那厂督被看的越是心寒,自己的主子的手段别人可能并不是很清楚,但自己作为他多年的亲信,他可不傻善类。
“万岁爷,万岁爷,这??????这件事??????。”那厂督先有些结巴的回着,接着就流利的答道:“根据现有的证据,都指向福王爷??????。”
静,房间里突然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那喘气声都降低了多少分贝。
怒,朱由学的亲人听到后,心里的怒火已经蔓延到脸上,即将爆发;
皇帝的心里,在纠结,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一个是自己最疼爱自豪地孙子,两个都在自己心里有着不小的分量,可是???????;
那些领着朝俸的官员和宫女太监们怕,怕皇帝不严惩他的家人,而那他们这些人来发泄,又恨,很这‘死太监’,其他两位大人都已经将话题网旁出引了,你还又将目光给引回来,这不是自己在找不自在,还拖累众人陪同。
“砰”朱翊钧一拳打在椅子的扶手上,两眼通红的站了起来,看着因为他之前的那一拳,而跪下的众人,说:“你们都下去吧,今日的事情不许外漏一个字,不然,哼,朕定当不饶。”
众人听到可以出去,之前心里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松懈下来,感觉像获得从生一样。
朱翊钧又进了房间看了下躺在床上还处于昏睡状态的朱由学,又出言安慰太子,让他放心,前外别再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会给他一个交代的,然后就带着随从回去了。
朱翊钧刚回到乾清宫,就有一黑影人从黑暗处走来,跪在他的面前,想他禀报着这件事。
此时的福王府,内书房里的灯火通明,房内只有俩个人。
“先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剧宫里来的公公说,今日父皇发怒了,而且还说现在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我,先生你可要救救本王啊。”朱常洵说着说着眼泪都说下来了,他这次是真的怕了,他高估了他在皇帝心中不可替代的位置,他想错了,天家是无亲情的。
其实皇帝也知道,这件事是福王所为,但心里不甘承认。
从王贵妃之事到这件事上看太子用阳谋,福王用阴谋,谁高谁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孙克勤也在盘算着,怎么应对这件事。
“王爷,莫担心,事情还未到不可回转的地步,现在我们只需将他们。”孙克勤出谋,说着做了个砍的手势。
“好好好,先生你认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本王现在授权给你。”朱常洵也是自乱阵脚,连最基本的御下能力都丧失了。
“是,王爷。”孙克勤应道,他现在才得到全部权利,之前虽说交给他打理,但朱常洵还是派了太监在那监视着自己。
两人又是商讨了数个时辰,孙克勤再次从地道出去,又等到城门开时,快马加鞭的出城去。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之久,朱由学渐渐地恢复了,但还是不能下地行走,他毕竟年龄小,而且还心脏先天性不足,这次给他的打击可是够大的。
太医还说,以后不能记性剧烈运动,不然会折损寿命,听得怪瘆人的。
“这是太后娘娘命奴婢给殿下送来的”太后身边的太监带着众多补品,有人参、灵芝等,来到朱由学这给他送来。
“由学谢老祖宗了”朱由学倚在床头“对了,现在老祖宗的身体怎么样了,公公你回去告诉老祖宗,就说现在我没法去给他老人家磕头请安,待我好些就去看她。”
“回殿下的话,娘娘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好,就是上了年纪,精神不如以往了。”说着那太监神情那黯然。
“咳咳咳,公公不必如此,老祖宗吉人天相。”
“是,殿下教训的是。”那太监点头应道,他在宫里服侍了几十年,从六岁就进宫来,看惯了生死,但还是不甘心李太后就这样慢慢的来去,毕竟在宫里衣裳一个好的主子不容易。
又说了些话,他带着下面的人离开了慈庆宫。
朱由学看见自己的父王,满脸笑意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父王,有什么喜事啊,这么高兴,说来与孩儿听听。”
“由学,你别动,你身体还没痊愈,注意身体。”朱常洛见朱由学挣扎着想坐起来,就过去扶着他。
“父王告诉你是什么喜事,今日你皇爷爷颁发诏书,待你皇曾祖母寿辰一过,就离京就藩。”朱常洛坐在床边对着朱由学说道:“听说你皇爷爷这诏书一下,那郑贵妃就闹开了,最后要不是你皇叔祖求情,差点就被你皇爷爷打入冷宫”“怎么样这件事还值得高兴啊。”
“是值得高兴”朱由学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他心里明白这件事估计就这么算了。
“你小子,别这样,咱们现在只有隐忍,不然事情会搞得都无法收场。”朱常洛看朱由学那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安慰道,俗话说,‘家驴怎能不知驴生性’。
“没事的,父王,对了,皇兄那个轮椅打出来没。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你皇兄现在还在给你做你要的那设呢么轮椅”朱常洛笑着回答,毕竟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和和睦睦,而且相互关心,做老子的看到肯定欣慰啊。
刚说到他,他就来了。朱由校一路跑进了朱由学的房间,说:“快,跟我出去,你说的那轮椅,我做出来了。”说着还伸手去拉朱由学,他倒是忘了朱由学还是以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