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说陛下昨日派人过去要召见二皇孙殿下。”孙克勤在一旁疑问道。
“嗯,昨天旁晚时分,宫里的张公公来报,确有这么一件事。”朱常洵坐在那王座上一手拖着着景德镇制的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做着茗茶的姿势回着孙克勤的话。
朱常洵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续道:“昨日,见天色已晚,孤便没有派人去请先生,告知先生。再说,就以我那侄儿现在的状态,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足畏惧。”
时隔两年,若不是宫里传来消息,朱常洵怕是给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侄儿,而且当年自己对他还心有畏惧,他还可能成为自己的政治敌手??????
“王爷,我们还是谨慎为好,您难道忘了两年前王贵妃逝世后没几天,由太子为首在幕后推动的那件事,最后虽然被陛下一道圣旨给压了下来。”
孙克勤歇了下,续道:“王爷,您还记得在陛下颁发圣旨的前夜,有一个黑衣蒙面人越府找到我,让我给您稍带句话。那话您还记得吗?”
经孙克勤这么一提醒,倒是惊得朱常洵后背出尽了冷汗。心里暗道‘大意了,大意了,??????”
“常洵,谢先生提醒,请受常洵一拜。”话说着,朱常洵拱手对着孙克勤躬身一拜。
孙克勤见此,哪能真让他拜啊,这要是让那些特务们抓住把柄了,那罪可不轻“王爷,切不可如此,这可是折煞克勤啊,克勤只不过是尽了本分。”“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父王,父王,我们今天去不去宫里啊,由崧想皇爷爷和祖母了。”一个胖小子从门外,摇摇晃晃的跑进了房间,气喘吁吁地说道。
“呵呵,由崧这么急相见你皇爷爷和祖母啊。”朱常洵摸着自己儿子的头说道。
“见过世子”孙克勤间朱由菘进来后,躬身问候道。
别看朱由菘又小又胖,可脑子活略,而且这两年没少被皇宫里的那位叫去疼惜、爱护。好吃的,好喝的都供着他。
他的兴宠,正好在朱由学被下旨为王贵妃守灵之后。
这两年,福王府还真是天下无双,不管哪方面都力压着。常字辈,福王比太子在皇帝那受宠;由字辈,自从朱由学去守灵后,太子的其他子女,除了在一些大型的活动远远看见皇帝,其他时候压根连人影都看不见,而朱由菘确是三天两头跑,好处享尽。
“王爷,玩野,宫中来人了。”福王府里的一太监跑过来说道。
就在这太监说的时候,宫里来的那公公也走到了房前,这位也是昨天给朱由学传口谕的那位。
“传圣上口谕,福王跪听。”他还是操着他那公鸭嗓子叫道。
“儿臣在。”朱常洵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跟在他后面跪下的还有朱由菘,孙克勤,以及在房间里的宫女太监。
“圣上口谕,着福王与福王世子即刻觐见面圣。”
“儿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常洵连头碰地三次并呼道万岁。
“克勤,替本王礼送公公。”
孙克勤听到朱常洵的吩咐后,就向他躬了一身,转头便伸出左手,请那公公,两人来到外面,孙克勤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估摸着有五两大小,塞给了那位公公。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那公公也死明知顾问,假装清高,这不过是为了掩周围人的耳目。
“公公您受累了,这点银两,不为什么,只是给您换点茶水钱。”孙克勤又将那推到自己手中的银锭推到了他的手中。
孙克勤看着他收下后,“公公,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公公,还请公公不吝赐教。”
“先生您说,您说,若是咱家知道的,定告与先生。”拿人家手短,再说他也是人精,知道是福王借孙克勤之嘴问的。
“公公,您可知,陛下此番召见王爷和世子可为何事。”
“先生,这??????,咱家也不是太过清楚,不过咱家估摸着无非两件事,一件是,福王殿下有可能快离京了,陛下想和福王殿下以及世子殿下叙天伦;这第二件,可能和二皇孙殿下有关。”
“谢公公,指点,克勤也只能送公公到这里了,祝公公一路顺风。”孙克勤听到他的一番话,思索了片刻,便躬身说道。
孙克勤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转身小跑,来到了之前的房间。
此时,朱常洵父子都已从新穿戴梳洗好了。
“王爷,此番您和世子殿下,前去不要太过担心,??????,克勤以为和以往一样,多和陛下与贵妃娘娘亲近亲近。”“需要注意的,只有二皇孙殿下。”
朱常洵看见孙克勤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己,他也知道人多嘴杂,孙克勤是在提醒自己不可轻视他那皇侄。便对着孙克勤点了点头,让他放心自己心中有数。
“父王,为什么孩儿不是二皇孙啊,论大小,由學可是比孩儿还小,孩儿以前玩过皇爷爷,皇爷爷只是说等孩儿大了便知晓了,福王您说说为什么孩儿不是二皇孙而是福王世子啊。”
父子来俩个坐在去皇宫的轿子了,朱由菘追问着朱常洵。
“你皇爷爷说的对,你现在还小,有很多道理你还不懂,等你慢慢大了,就知道了。”朱常洵抚摸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儿子,对他解释道。
“父王,是不是因为您不是太子,而大皇伯是太子,所以由學是二皇孙,我就是世子啊。”朱由菘在安静下来没有几十息间,突然说道,说话间还嘟囔着嘴。
朱常洵听到他的话后,眼中闪现一丝狠光,顿了下,对着朱由菘说道:“好了,不要乱想了知道吗,不然你皇爷爷和祖母会不高兴的。”
就这样,小小的轿子里,又陷入了一阵安静,父子二人都心有所思的在想着,谋划着什么事。
“宣,福王、福王世子觐见。”一站立在大殿门口的内侍扯着嗓子喊道。
“儿臣常洵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儿由崧拜见皇爷爷,祝皇爷爷万寿无疆。”
“哈哈哈,皇儿和由崧都起来吧,今天就是自家人无须多礼。”朱翊钧坐在宝座上伸出右手在悬空虚抬下,说道。
“由崧,来,到祖母这来,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由崧了。”郑贵妃坐在皇帝的旁边,抬手招着朱由菘。
朱由菘扭歪着身体来到郑贵妃身旁,郑贵妃一手搂着朱由菘,一手摸着他的头,“让祖母看看由崧近来长个没,瘦了没。”郑贵妃一副爱怜的模样,那双眼间爱意浓浓,若是朱由学在此,定能发觉。这真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和有血缘关系,待遇他还就是不一样。
朱由菘也是一个吃货,有吃的就什么都不管不问。
估计,皇帝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爱吃,从这方面来看他和朱由学很像,太子那其他几个儿子,要么喜欢木工活,要么还小什么都不懂。所以,看见他可以解皇帝对朱由学的爱怜之意;亦或,爱屋及乌,皇帝喜欢福王这个儿子,顺带着也喜欢她。
祖孙三代,在大殿里,谈笑的不亦乐乎。
“来呀,给朕去看看,由學怎么还没到的。”皇帝坐在宝座上,看朱由学还没到,便命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皇帝话音刚落,一少年走进了大殿,他虽无潘安宋玉之容貌,但以后长大了也是一英俊的翩翩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