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玖我要落叶归根,但是旅程布满无法理解的城
我醒来的时候我叫做归宁,我双手勉力支撑自己矗立而起,回顾周围,依旧是那般的雪,依旧是无法顾及的红,我的伤好的极快,现在已经愈合完毕,但是心有着一股那般无法触目的悲伤,也许是因为她,或者是因为她的死去。
归宁对于这个女人的死去,不,是我对于这个女人的死去表现出的竟然是那般客的冷漠。也许客之所以冷漠是因为国,也全然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如果那一刻的我所掌握的力量是一种无法抗拒连时代都必须跪下的样式,也许便不会有她的死去。
我现在言语的,想来只是可悲可叹的。
剑依旧在我手心里,鞘依旧在我腰际,天空诞生出一抹橙光,像生命之初,仿佛归属之所,一切旋转飞舞,如同落叶归根模样。今次的我,告别曾经的我,从今以后的岁月,你便全然是女人模样,在我的生命之中肆意而为,围绕在我渐渐步入枯朽身躯里,践踏仿佛那些行将就木之态,让我慢慢老去,之后慢慢死去,不复了。
呵呵!我已经疯了,而且疯的是那般彻底。伸出手指并拢抚摸过剑锋上早已经干枯的红,舌尖微微沾染,散发着风信子的味道,证明昨夜的一切都那般真实绝非虚幻。
我一直都是条狗,从未变更过。
然后是一直向东的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国家,也不知道目睹过多少的城。
停步,驻足的时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那是何等的城可以让我停步,也许是悲伤的城!其实它不悲伤,这是一座喜剧之城,名讳:“乐sè章城!”
我入城,询问随意一个凡人,他的模样是微笑的,连言语的时候都挂着笑意,周围熙熙攘攘之态,交杂最多的不是言语,却是被世界遗忘太多的微笑。这是一座微笑的城,是某个国此时此刻甚至律法奔溃和他国家自得历史的跪下都不会拥有的。谁叫那个国家是所谓dú cái者的国家:其实也不是dú cái者,只不过在某些地方比较狭小,与某些地方无可奈何庞大罢了,这是它的无可奈何,想要更改早已经不是时间可以扭转的。
“你知道这里离大青门院还有多远吗?”我言语问的时候便觉得好笑,凡人怎么可能知道大青门院的,准备离去继续向前,他告诉我:“大概还有三百里!”
三百里吗?没想到已经这么近了,如果我飞的话,大概只要一个时辰便可以赶及了。
然后我讶异,问他怎么知道大青门院的,他微笑带我去了剧院,那里上演的全然不是我们目睹过的那些戏,而是活生生如此真实的戏剧,上面人来人往却是不多,左边是一群妖的模样,右边则是一幕凡人青衣剑客的样式。
“大青门院的王,你就这般喜欢赶尽杀绝,要屠灭我们一族满门,连这刚刚出生的孩儿都不肯放过吗?你的心为什么可以这么狠,比之葛门更加罪恶百倍,千倍,你们如此行径必然会被上天谴责,准备接受神,他的力量强大无比!”
大青门院的王上前,拔剑指着天际:“你只是卑微,是他遗族必须去死,不用多做其它解释。”
“不,不,你们这些恶人,地狱之门已经为你敞开,我即使死去了也绝不会死在你们这群恶魔手中,我这新出生的孩儿也必须我来处死。”
“哇……哇哇!”
“我的孩儿,你不要怪你父亲冷漠,谁叫你生在这个时代,便必须面对这个时代的冷漠,呀!”
我到这里的时候是第四幕下的时候,我便询问他为什么这里会有这般悲伤的戏目,那凡人微笑告诉我这不是悲伤的,这是欢喜的。
我疑惑不解,他解释道:“在这面所有的戏在最后都会将死去的复活过来,这样就是喜剧了。”
我是沉默的,然后便觉得他言语真的很对,谁叫我们目睹的是戏,那可以随意重来过去的戏。但是,但是人生虽然如戏,但是却从未没有可以重来或者重新开演的时候。
人生若是如戏。便只能有那么一场,那些观众有多有少,如果你故事是惊天动地的悲伤,可能会有无数人来目睹,然后矗立在那里,你死去的地方来的许久,拍手鼓掌,无可奈何仰望天际,掌声雷动。
我摇头,便对这个微笑男人作别,步伐继续向前,忽然间便想要飞翔起来,但是又想去目睹更多的城。然后的我便将剑拨出,握着剑身躯向前倾斜而行,步伐癫狂如同酒徒,我要目睹更多的城,在我这一路行走之中。
这是我回归之路上的第二座城,它的名讳为:“死”
便只是淡淡死的字眼便可以知道这座城是何等的模样。它坐落在小央国最边缘地方,那里布满贫穷无助伤心感怀之流,疾病不是这座城的魔鬼,不死才是这座城最为真实的魔鬼,他们披着无可奈何的面具,在孤独世界里存在着,便一直都必须那般存在。
这里面的人不多,只有区区的六万人,他们的模样大多是残疾的,因为他们都患了这个时代或者更多时代无法治愈的麻风病!
我入的时候刚好在城的面前有一株和奢华高大的癫狂梨花树,很难想象梨花树可以长得这般高大,她们不是女人的娇柔美丽吗?全然无法理解,那人是不复的是一双手,上面十个手指都全然不在,年岁已经四十左右,蹲在之下,双手抱住膝,目光跟随着归宁身影移动,他停下,他双眼中的黑sè世界也一并停留下来。
没入之时他安静稍微,便转回头颅继续着远方,那应该是他活的理由,也许这个男人从很年少的时候开始便一直蹲在这里目睹远方,这一便是凡人的四十年,悲伤只能是我们客,他们绝不会感觉到悲伤,因为他们就像我们国的他们那般被时代遗弃然后不复,见证我们的心是何等的冷漠,然后,便只能是然后了。
天空吗?这里果然是被世俗不复的城,天空也从未这般明亮,就像我们初生时的双眼,那里面一模一样的黑白世界,的见自己也的见自己身后的世界。
我决定在这座城住下一rì,想来是被这座城的苦涩所打动。接待我的是一位很年轻美丽的女人,她的年岁应该是三十岁的模样,我在她眼中应该还是很年轻少年!她拿出东西接待我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告诉她我是苦行僧,不喜食物。她疑惑问我苦行僧是什么意思?我回顾这里顶多挡风遮雨的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没有文化的女人,然后便告诉他,苦行僧是一种病,病的不能吃东西,一旦吃东西便会死去。
她理解,就像理解自己身上的病一样。她也是麻风病的女人,只不过是后代罢了,她所不复的是一半容颜,那里是空白的,肌肤竟然可以这般光滑,就像她生来便只有一半的容颜。
但是像她这样的麻风病其实已经足够幸福的了,还有更多更多的他们不复的太多太多,连我都无法形容了。
她忽然在起风的时候歌唱,全然是我听不懂的声音,她说这是她唯一的乐趣,在这寂寞的城里面也只能这样。
这座城很久以前有二十万人,渐渐变得只剩下了六万人,但是我感觉这里有的很多城所没有的东西,这遗留的六万人都自力更生,他们有他们的土地,天对于他们还有那么一丝公平,给他们年年的丰衣足食。
然后我便沉默在这座城之中,临睡的时候目睹这样一座被时代不复的城,或者在另外国度中还有这样的城,但是那么多的人全然都不记得还有这样的城存在,也全然不知道还有那么多这般空虚的人存在,他们拥有的美,是时代拥有者都给与不得他们的。
我何必这般多愁善感起来,我只是在回归,也许马上就要死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因为听见她在唱歌,询问她有没有名讳,她说她忘记了,父母为她取名的时候便已经死去了。我本想给与她一个名讳,然后觉得在这样的城里面拥有名讳其实是一种罪恶,而自己给与这种罪恶便是无法救赎的。
离去的时候她望着我很久,那眼神里是寂寞和孤独,也许是想要我留下,但是我的脚步不会被悲伤停住,或者是因为我心的冷漠已经觉得这里的悲伤不足以撼动我了!
这是第三座的城,我已经步入另外一个凡人的国,上面已经不复寒冷,时节变得chūn暖花开之时!它的名讳只有单单一个“花”字,想来在这座城里面必然是布满无数的花!
但是我入的时候是没有的,花是没有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宛若寻常凡人那般。然后我便觉得这座城是应该轻易便可以过去的。但是我忘记命运和那岁月女人的无情无义,不是吗?
她上场,低着容颜,年少只有七岁模样,着那凡人尘土之中。我蹲下着她,她有所羞涩,但还是很镇定和我直视目睹着。我问她你在什么?她停顿沉默稍微,然后指着尘土之中,说我在花。
我目睹的是一朵很小的油菜花,在人流形成的风中还是那般的柔弱,随时随地都会坠毁。我说这花很漂亮,你带上一定很美。这女孩很早熟,她微笑告诉我说这是不行地,她父母不允许她动花,说花里面藏着恶魔,会将碰触花的人拉入地狱,然后受尽折磨。
我笑了出来,说这些都是虚假的,你带上一定很美。
她犹豫起来,懵懂的心感觉在和我靠近,然后很羞涩对我说你了不许笑我,也不许告诉我父母。
我答应她,取下的是这朵花的xìng命,插上的时候她很是年少,却已经可以那般美丽,在光辉之中可以想象她以后是何等的美丽。她在画面中是站立的,耳边是这里另一些凡人孩童的声音:“你们快,那女孩戴上花了。”
我想要笑,她也在笑,然后嘴角突兀流出了红,整个人微笑的倒下,发髻年少依旧带着那朵很想要活下去花的样式。
之后的我哭了,左眼冷漠流下了一滴泪,转身离去的时候,她的母亲刚好赶来,跪地抱住她死去的模样痛哭流涕起来,声音哀嚎的无法抗拒冲击在归宁心脏里,他旋转迷茫,癫狂的向着大青门院而去,这座城,是一旦碰触花便会死去的城,这里面布满的是亘古以前的诅咒,带着无数寂寞悲伤之感。
我还在赶来,但是我感觉我的思想和我的世界已经无力再支撑起我空虚身躯,也许我最后的结局会是像浪客那般死在旅途之中,像浪客那般死去。
或许便是因为怀有这种情感让我遇见了那座城,那座无法言表的城。这是第四座,名讳“戾之女人”的城,很文雅也很悲伤。
我入的时候见的是“尊严”两个字体,**裸都是女人,都是用女人的**摆列而出。她们被割掉**,脸颊sè彩被千刀万剐,安放在闹事坛前,那里长年累月变成了鲜红基调。从城内居民口中得知这群女人是被判缓刑的女人,此时此刻才真正行刑。
我疑惑问他缓刑是什么?
他不曾讶异,因为外乡人的缘故,所有与之而来的外乡人都必然这般不复有尊严。
“为jì女,为贰年,而后如此。”
他说的很平淡,与我也渐渐平淡,又问他是何等罪过。
“她们不答应成为官jì。”
这是他的回答,我更加显得疑惑,又问道:“什么罪过要她们成为官jì。”
这回轮到他疑惑,说:“自然是国家。”
也许并不是国家反而社会风气那般。“原来是没有过错。”
“不,成为女人便是她们的过错,不应和国家亦是她们的过错。”这是很奇怪的声音,转身的时候我见了女人,应该是女人,只不过她的脸颊不复存在,**亦如是,起来分不出xìng别。
“你是谁?”
“无xìng别之人。”
“无xìng别?”
“这个国家是男人,自私的男人。”
这是她的回答,完结之后便从后面推出拖车立在一侧,将“尊严”支离破碎,慢慢抱起那些女人**裸躯体放上去。我问她“可是收尸人”她说“我只是饲养员”
他对于这个应该是女人的男人报以颤抖不屑神sè,告诉我“外乡人,不要和它说话,会遭霉运的。”
我没有正面诠释他的言语,反而问他:
“明明结果必然是成为jì女,为什么她们还要做出这般违逆之事。”
“我是男人,不懂女人的心思。”
“也许我也真得不懂!”
其实我是懂得,或许真的可以给与这些女人想要的一切,可是“男人”不可能给与我,这个时代从未改变过,只是大家都安静将它藏匿起来。
我还要前进,我还要继续活下去。
那之后的我遇见了最后一座城,那是一座我已然是忘记的城,它的名讳全然是忘记的,如果还有什么是必然记忆深刻之流的,或许便是这座城里面所拥有的zì yóu之感。
那座城以我卑微的情感想来是应该和zì yóu有所挂钩的名讳,但也全然只是这样的。你说对不对,你说的因为是客的。
我站在这座城的时候想起的是安静,我已经很难再见到这个女人,她说她要去寻找zì yóu,要去追寻那些被时代遗弃的存在,而我现在所站在这里的,是全然zì yóu的城。
zì yóu的城应该是怎样的?我此时此刻全然是可以见,那里面的凡人没有金钱,没有所谓的交易,也没有所谓的**,因为这里面的一切都是zì yóu的,那些美丽的女人轻易便可以和别人欢好,因为这是zì yóu的城,一切阻碍zì yóu的事情是不被允许的,你可以在这里面和所有的女人欢好,也可以品尝所有人的食物,这里面是没有律法的,全然有的只是生活,这座城里面的人活的是告诉自己自己全然是无比zì yóu的,而外面世界中的那些凡人全然是不复zì yóu的,仿佛他们的活只是为了那区区的一百年时间过去然后在这座城里面死去。
我目睹着这座城的风气,每个人都对**之流的zì yóu持以欢喜态度,所有的人都喜欢被他人玩弄,然后玩弄他人。在这里面的人眼里,别人一起行径都是zì yóu的。当然,这里面也是不允许杀人的,因为那般便阻碍了别人的zì yóu。
很神奇的一座城,如果安静来到这座城的时候是会以怎样的表情来诠释这样的一座城。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诠释,但是我想来是可以认为她的表情定然会是无可奈何之流的。
我站在这座城zhōng yāng一直是许久的,它的名讳是所谓的zì yóu,但是我不相信这便是zì yóu的城,如果它全然是zì yóu的城,那么这人世间便绝难会有什么所谓zì yóu城的之流,便当做这人世间是一无所有的,zì yóu之流的,不仅仅被时代遗弃,也被城遗弃着。
是女人,我见了女人,没有衣裳,**裸应该被“**之海”深深缠绕起来那副模样。温柔强吻我的脸颊,而我亦没有丝毫避让,就这般让她吻着。不多时这个女人便要和我欢好,就在这人世间街道上,我想要拒绝,因为这是我的zì yóu。
但是忽然间我发现这座城除了可以拒绝死亡以外绝不能拒绝其他。
zì yóu的敌人是死亡,其他的一切都是它的爱人。
于是我被更多的女人淹没,淹没的时候我见了穿着极为华丽的女人,她大家闺秀,仿佛不喜欢在大街上和人交欢,便寻了个挡板遮掩起来。手指纤细,颇为羞涩解开自己的衣装,**裸之时不由望了眼归宁,那是个让她疑惑的男人,便真得疑惑了。
和这个女人欢好的有六个男人,压在她躯体上方**无法抗拒。
她的躯体全部被压在地上,斜眼望着归宁,忽然很羞shè茉莉花轻笑。
她有点像jì女,那就是jì女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可以不告诉你吗?”
“你有这种zì yóu。但我很想知道。”
“可我是不能告诉你的……母亲会生气的。”
“那就不要告诉我……”
“你要离开这里吗?”
“没错,我不喜欢这里。”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吗?虽然我也有这种zì yóu……可是……我叫做外乡人。”
我便在那一刻结束我城的旅游,我的目见了大青门院,它在不远的地方依旧如我初时见的那般,显尽它的神秘莫测,凡人的不可触摸,但是我的双眼不由带着苦涩之感,男人有时候想要哭泣,想来是因为有什么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在蔓延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