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贰壹我如果有一天会死去,不要哭
大青门院和后山仿佛是两个世界,这里还是暮sè橙白之时,后山已经仿佛黑夜一般,那时候的他记忆起那里的湖,去的时候想要如凡人一般不复他一身的倦意,但是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姜末语平常应该都会来这里洗浴,正在编髻的她抬头那一刹那,安静的平息了他起先的憔悴,上前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师姐,师姐平常都在这里洗浴吗?”
她点头,犹豫了眼他,很犹豫的sè彩,低着头,仿若少女的娇羞sè彩。
幕,拨理,月sè下仿佛镶嵌在那面湖中一般。言语继续:“我以前都不曾注意这里,没想到此处也是这般美丽。”
“那个……师弟……你……”他回首和他目汇合在一起,yù言又止道。
“有什么事情吩咐吗?师姐你这副yù言又止的,可全然不像你。”归宁是笑的,而姜末语有些难言,良久才道:“师弟是从凡间来的,可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吗?”
呃!归宁疑惑着她,不可思议端庄的她会言表这么一句话,不由想起往事,只不过已经模糊的紧,回道:“师姐有喜欢的人吗?”
“你莫要嘲讽与我,只是随便问问。”她的脸sè极端红艳,在月sè下仿佛晚霞一般夺人双目,想不要直视也不可能的样子。
“师姐也有这么一面呀!”
她好像对于归宁这般有些怒意,眉眼挺起道:“你这般样子像极李刘扬,若在这样我便先去了。”
归宁也只是心情不畅,玩乐一番,正襟危坐似的言语:“我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发现爱上的时候她已经是我妻子,然后感觉便清淡了很多。”他言语的时候必然伤感,而姜末语极为认真听着,之后便是她,接道:“我还爱过一个人女人,应该也是凡人!只不过等我发爱上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呵呵……师弟倒是颇为风流啊!哎,不再了?”姜末语惊异道。
“没错,想来已经死了。”他说的很简单,好像人一旦死去了,不管他或者他生前是怎样的容颜存在,即使如仙,即使如jì女如piáo客放荡卑微都已经无足轻重了一般,只剩下悲哀的记忆肆意流淌,扼杀都无能为力。
“不好意思。”她尴尬回了一句,着他的容颜升起的是一抹怜意,她不知道怜意是不是爱,但是她觉得他应该是可以的,至少她比较安心和他在一起。
“没事,对了,我说了那么多却没有告诉师姐真实的感受……”他准备接着言语之时却被她打断,玉手摇摆如风道:“不必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理解来得好。”
她站起身来撩发,画面用极多sè彩点缀,美的永远停下一般。
他极为想要赞叹她的美丽,但是和她只是师姐弟的关系,那样颇为不好。
“宁子,你觉得我如果爱的话会爱上怎样的人?”
“师姐又唤我这名了。”
“那我等下换掉,你还没有回答我。”
“应该是人中之龙,比之师傅也全然不差。”
“呵呵……宁,你说的太高估我了!”
“宁!师姐你又擅自改了。”
“总比宁子来的好!”
“我说不赢师姐,作罢了。”
“呵……那我以后便唤你作宁好了。”
有风,安静,忽然间的他感觉和她世俗中的距离感拉进了许多,但是故事仿佛在告诉他停下来,和她不要有太多的勾连。
但是生即使预见了,都不一定会去阻止。
******************************************分
我们见李刘扬的时候是在初chūn时节,那时候的他依旧吊儿郎当,游戏在那些晚辈少女之间,见归宁的时候随意打了声招呼便应付。
那些晚辈倒是颇为礼貌,起身行礼,安静站在一旁。
言语,是归宁:“师兄,你整rì游手好闲的,和这些晚辈们交缠在一起,若被师傅知道了,有你苦头受的。”
“师弟,你说话能否给我连点面子,我好歹也是师叔,被你这么训教,在晚辈里我还有什么脸面混作下去。”
“呵呵……”轻笑,却是那些晚辈,皆是年轻貌美,也无怪乎他会在此。
“师弟,我们去那边,不和她们说话啊!”
“师姐已经很不惯你最近行径,特别嘱咐我要管紧你。”
“又是师姐,师姐管得可真是颇为紧凑。”
“那你还不……”
“快,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快……”忽然一声而来,吓住院内所有,侧目,对上是颇为年轻女子,她得意洋洋,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你慌慌张张的作甚?”归宁拧起眉毛语了一句,那女人吓住站直身子回道:“东……东北苑失火了,我……我特意叫我师妹去救火,救火的……”
“去戏的!”
“不,不是的。”
“师弟,别那么严厉吗?这种好事情岂是寻常时候会发生的,定有妖物作祟。”李刘扬微笑言语一句,立马脱身而去,转瞬间不复。
归宁无奈了眼他,回头对着那些年轻一辈语道:“若要救火便快去,莫要站在那里。”
“是!师叔。”
火吗?大青门院失火倒是头一次,也许真如他所言的有什么妖物为事,起身行了略微,便被眼前火光冲天挡住去路,手指碰触里面,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焰的火sè?”
“呵呵……有趣有趣,木头,你,太有趣了,我们以后再放一把好吗?”这声必然是柳忆芽的,兴高采烈着那橙sè火光。
等等!再?归宁露出疑惑神sè,落地时站在他们面前,修长身躯一瞬间便挡住她的视线,不满道:“乌龟,你挡住我了,快点让开。”
目,是对上旗木赵宽的,那时候的他眼神里颇为胆怯,他高大身躯是绝难有这种模样的,除非这一幕和他有莫大关联。
“旗木兄,这场火来的真是奇妙。”归宁可有可无言语道,立即便被旗木赵宽拖到旁侧语道:“宁兄,不瞒你说,这场火其实是大小姐的杰作,我虽然阻止却是拧不过大小姐的脾xìng。”旗木赵宽无可奈何说着,归宁无可奈何苦笑回:“其实我来之时便有所怀疑,但是大小姐应该没有这份本事!”
旗木赵宽犹豫了些许才道:“其实我和大小姐偷偷跑到山下游玩了一圈。”
“这可是有违门规,你要受罚的。”
“我知道,但是大小姐那脾xìng即使是掌门也无法制服。原本以为只是游玩一下便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遇见位女子。”
女子?归宁继续他的疑问道:“这跟女子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生的很美,唤住我们便询问我们是否从大青门院下来,那时候大小姐自然是有问必答,之后那人给大小姐一包粉末,言语那是种稀有烟花。大小姐前几rì不忿你将烟花取走,所以便兴高采烈拿来此处点燃,不曾想变成这副模样。”
归宁无奈叹了口气,其实旗木赵宽为人颇为谨慎,想来与柳忆芽相处岁月久远,便亦沾染她那天真无邪心xìng来,想要抱怨几句,赵羽双眼瞪着通红急匆匆赶来。
他是执事,管辖范围内出现这等纰漏,必然是要受得一番处罚。
“大小姐,你没事!”他一登场便全然不顾近在眼前火势,着柳忆芽恭敬且焦急问道。柳忆芽倒是很随意撅起嘴有些茫然道:“没事呀!我好好的紧,你,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好,你们快去救火。”他顿时安心下来处理火势,陡然间蔓延开来,全然不复刚才凡人火光那般。
赵羽双眼缩紧,讶异道:“这是“梨火”,不应该出现在此处,必是有人偷带上来,若查出必要重罚。”
旗木赵宽闻言胆怯,想要语句什么,却被柳忆芽双眼一瞪,默声不语。
“咦!你们都在呀,我一个人这火势也无甚有趣,这番倒是有些玩头……”
李刘扬极为不负责任跑过来,笑意非常,目睹赵羽之立马萎靡下来,打了哈哈道:“赵师兄也在这里。”
“出了这种事情我岂能不再此处。”步,上前,手法,飞舞,他的剑猛地拔出,剑光仿若冰天雪地而来,天空陡然间飞舞起雪sè花朵,美丽的让柳忆芽忍不住温柔抱住,却梦幻般逝去。
落,只是让火势萎靡一瞬,随即便在风中演绎的极为风华绝代。
摇头,语:“不愧是“梨火”呀!想要它熄灭想来只能等待了。”他奇异抖了下剑尖,收回,无奈对着救火法术冰水开演的子弟道:“各位停手!这火不是我们可以熄灭的,无意者退去。”
“等等!赵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归宁疑惑问道,手举起作成阻拦样式。
回答,略微带着怜悯情感:“那种火在记载里名作“梨火”,寻常是梨树妖死后化为粉末燃烧而起,只会在岁月里熄灭,寻常即使是师傅也无能为力。”
“梨树妖!”李刘扬猛地叫唤出来,吸引所有人目光。
那一刻的他显得极为慌张,提起他的衣领质问道:“赵师兄,你说的可是梨树之妖?”
没有其他动作,讶异着他回之:“没错!”
落,是李刘扬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行而去,化成流光,只是刹那。疑惑,是赵羽双眼,凝起,好像想到了什么。
“羽毛,那什么梨什么的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面对柳忆芽的问题他都是毕恭毕敬,回道:“梨火只是附着在建筑物上面并没有什么其他伤害,相传梨火是梨树妖这一生容貌所化,所以燃烧起来就像女子依偎在心爱事物面前那般模样。”赵羽如是解释道,回以的是柳忆芽,讶异道:“那什么梨树妖很漂亮吗?”
赵羽整理词汇,稍微便到:“每一只梨树妖都足以倾国倾城。”
柳忆芽叉腰笑道:“凡人的城有什么好在意的,我以为有多漂亮了,有这么漂亮吗?”柳忆芽手指比划一个圈,像她比划大笨狗那般,得意笑道。
赵羽是极为溺爱柳忆芽,应和道:“大小姐说的正是。”
那刻sāo乱勉强平息,众人的目聚集在熊熊燃烧橙sè火焰之上,那种不会烧毁的火在画面中的人也许都是首次目睹。那是何等的美丽,不断升空,想要将自己这一生蔓延到无止境天空里,慢慢居然变成女人的模样,美丽的即使是柳忆芽都会撅起嘴演绎不甘心。
慢慢的是那火焰在画面里变化,呈现出洁白无瑕之sè,那种白,仿佛是记忆是容颜的样式,在那里面纵情燃烧,不,在白sè火焰之中登场的是一位女子,容颜已经不清楚,唯一可以目睹的是她的舞,在火焰里面起舞,舞地慢慢消散,从此不复。
她很悲伤,悲伤是因为人世间莫多世俗与岁月流芳。
言语,是赵羽,冷漠摇头道:“梨树妖虽然很美丽,但是她们的容颜极为短暂,很快便会在时间里消退,最后沦为凡人七八十岁老态。其实现在这里面燃烧的,是梨树妖一生的容貌。”
柳忆芽鼓起嘴巴,用鼻音哼了句:“有什么好的,羽毛,陪我去下棋。”
“大小姐,我还要在这里处理有关东北苑失火事宜。”
柳忆芽闻言不经意将舌尖吐出,装出颇为良善拉扯赵羽衣摆。
“反正又不会有其它什么事情,你就陪我去玩,木头和乌龟也一起来。”
他在她拉拽之时并没有人反对,回首是那面目者的舞蹈,演绎的是那般美妙,只不过已经不见里面的她,想来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火焰只是证明这人世间还有那般眷恋sè彩。
“很美。”这是女人音,登场突兀,转瞬即逝。蓦然回首是赵羽,微笑:“许久不见飘雪师姐。”
她的衣苍白叠加着深深蓝意,问道:“这活只能等待岁月来收拾吗?”
柳忆芽刚才听见赵羽解释,连忙爬到旗木赵宽肩臂上落座,得意:“当然,这火焰叫做梨火,可厉害了,即使我爹爹来收拾都无法的。”
飘雪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柳忆芽,喃喃自语:“我还以为这天底下必然会有人力可以破除之火,不曾想还有这般火焰,样子是输给齐秋柏了。”
赵羽:“飘雪师姐又和齐秋柏打赌了?”
“他说自己是赌徒,每次拿着龟甲抛来抛去,厌烦!”她淡淡,转身从来时回到来时,带走这场火焰女人所有的美,这是不属于归宁的女人,也不可能属于任何人。
风起,那是画面凝固,在很遥远处的桂花树上,那轻易目睹大青门院的所有。
柳不住是目睹那场火焰,可惜他没有登场,有的只是将冷漠演绎极致双眼和那永远无法明了的微笑,安静握住自己的剑,寂寞转身,在空中,作为这一幕地落下。
******************************************分
东北苑是琴社,多有埙笛箫古筝等器物,每每都有那些寂寞女人在弹奏寂寞曲调,将自己空虚魂魄暴露在这片安静国度之中。
昨夜失火事宜给这些女人很多谈资,特别是言及那无法破除梨火之时,必然会是女人嘴角梦幻,疑惑为何那火无法人力破除,随即而来必然是我们无法匹敌的想象力:说会不会是因为爱情,那女人爱着某位男子,随后那位男子知道她是妖故将其抛弃。
“小师妹,你觉得会不会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人比大笨狗还要可恶,应该这样再这样。”
“你每次比划我们都不懂。”
“谁说的……哎呀……谁打我!”
那时候她回头,他坐在大吕古钟前不住敲击三十八面人面青铜,发出无数寂寞空旷大廖之音,比之东北苑寂寞女人来的还要寂寞彻底许多。
“齐秋柏!”她发出惊叹,连忙躲到身前女人背后,悄悄道:“我错了,那人绝对没有齐秋柏来的可恶。”
“我觉得齐师叔很潇洒,你他敲大吕的模样。”
“就是就是嘛!”
“蠢货!你们知道什么,齐秋柏是天底下……”
她话语还未完毕,齐秋柏安静回首,那是我首次见这个男人。容颜略微带着女人秀气,发髻束带垂挂,衣装苍白,嘴角有笑,极为文雅模样,慢吞吞从怀抱中取来龟甲对着她不住摇晃:“这不是徐燕小姑娘吗?昨夜才听你抱怨琴社无趣,今rì怎么有兴趣来听琴了。”
她双手叉腰冲了出去,站在齐秋柏面前瞪鼓双眼:“我不怕你。”
齐秋柏摇晃龟甲发出铜币碰撞之音,优美与大吕绝难不同:“我当真有这等可怕?”他起身,她连连后退,目睹他伸出手忽然露出诧异:“我观你有大灾难,是不是招惹不该招惹之人?”
“才不……我告诉你不要过来,我很厉害的。”她鼓起双手,见齐秋柏面带微笑继续向前,连忙转身跑出东北苑消失不见。
“齐师叔你到底作了什么事情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师妹这般惧怕?”
“就是就是嘛!”
“我们很想知道,那样以后被她欺负也有把柄不是。”
“你们这样拉扯着我,万一被飘雪见了,你们就死定了。”
“飘雪师叔真的喜欢您吗?”
“呃……没错,你们齐师叔可是有卜算之道。”
“我才不信,师叔就是骗子,大骗子。”
“那我们不说这些,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小师妹很怕我吗?”
“就是就是嘛!”
“其实我嫌她厌烦,寻了条毛虫放到她脖颈里。”
“哇!师叔好脏的。”
“就是就是嘛!”
“你们也觉得很脏?那我给你们变个法术如何。”
“真的吗?齐师叔的法术定然极为有趣。”
“那你们好了。”
那时候的齐秋柏慢慢将龟甲放平,伸手放在龟口前,食指并拢,嘴角笑意,猛然抽出条蜈蚣,在女人们惊惧目光中绕着齐秋柏手臂盘旋来往。
“啊!”
那些女人随即哄散,临行前强大力道将齐秋柏撞了踉跄,差点跌倒余地,瞬间琴社变得极为空旷。原先因为昨夜失火,这里便比平rì来人更加稀少。
“你很少会是这样?”疑惑声和深深寂寞。
“我想让你高兴,不要愁眉苦脸。”
“你觉得我很愁眉苦脸吗?我怎么不觉得。”
“难道你这样还不愁眉苦脸吗?”
“好!我真得很悲伤,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早前便与你说过,你终究是会越陷越深的。”
“你也知道我xìng子,那时候怎么可能相信。”
那时候是李刘扬和齐秋柏的对话,他的表情很悲伤,坐在大吕架上,脚跟随意敲击在吕上,发出无比沉闷之音。
“你现在很后悔吗?李刘扬。”齐秋柏笑的很诡异,将龟甲往天空抛起,落下,“哐当”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你是我朋友,所以我才来找你。”
齐秋柏沉默了稍微,将龟甲口移到眼帘前,往里面窥视,露出讶异神sè,随即放入怀中,很感慨道:“你可是除了飘雪以外我最好的朋友。”
李刘扬深深吐出,仿佛悬起的石木落下,很感动跃下大吕架,张开双手想要拥抱齐秋柏,蓦然是他的言语,冰冷无情:“但你也只是我的朋友罢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的,如果我现在要你离开让你越陷越深的漩涡,你会不会?”
李刘扬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无力叹息:“我已经挣脱不开了。”
齐秋柏安静闭上双眼又无力睁开,着颤抖身躯的他,在抽搐中用左手按进自己双眼里。“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时候我便替你作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回不去了,我已经堕落了!”
“堕落了?当我拒绝你的时候,我也已经堕落了。”
“哈哈……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留下红,顺着脸颊无助流淌,伴随着他放下左手,仰面朝天,撕心裂肺嚎叫:“为什么!”
“这就是人生,李刘扬。无论你如何的放荡不羁玩世不恭,都改变不了。”齐秋柏茫茫然望着自己的双手,他忽然很想哭,但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故事,还轮不到他哭泣,还轮不到他死去活来。
如果有一天,齐秋柏,命运要让你无所不能,你会怎么样?
我齐秋柏必然和李刘扬相似的结局。
为何?
他是我的至交好友。
抬起头,齐秋柏着李刘扬,缓缓立起身躯,飞舞衣摆,露出他的剑,霍然拨出,银白杀戮的光芒,理出半截衣袖,寂寥落下:
“我齐秋柏今rì和你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你,我齐秋柏也将不再是我。”
画面,撕裂声,李刘扬“呵呵”两声,喃喃自语:“我早应该知道你是这种人,早应该不来寻你,这般即使我死去,你还是我的朋友。”
齐秋柏很安静,没有丝毫斩断情谊的悲伤。
“我见你的结局,目睹我自己的尾声。如果我们都死去了,到地狱了我们再做至交好友!”
那时候的李刘扬没有回答他,握起自己的剑,闭上满是鲜红的双眼,寂寥走出东北苑,在最炙热阳光中没有了魂魄:“我等那一天!”
画面凝固,那是李刘扬的故事,却不可能是齐秋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