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以后,我实在不知道应往那里去,便漫无目的的乱走。好在不缺盘缠,皮囊中除了原先那袋金币外,还多了一大包金银币和一根冰玉雪花簪。这簪子我见过,勃豀、九方·浔、庙中修者修女都经常用来这种簪子绾发,据是雪神庙特有的标识,看见这雪花簪便知道是神雪峰雪神庙中什么级别的人。
普通修者修女是三角雪花簪,管事修者是四角雪花暂,殿主堂主是五角雪花簪,尊者长老是六角雪花簪,大神官是七角雪花簪。
我拿起雪花簪,看了又看,心中奇怪。冰玉无暇,雕工精美,簪头雪花晶莹剔透,逼真得好似随时都会融化,其中一角延为扁长簪柄,尾端圆润又不失锋棱。
我在雪神庙中时,曾因见人人都有而眼红,向雪之伤讨要,他却我还未正式拜师,暂时没有。我现被逐下峰来,怎么反而给了我一个七角雪花簪?
“1234567。”我再数一遍,还是七角,心中困惑之极。虽未见雪之伤戴过,但这的确应是大神官玉簪,怎会出现在我皮囊里?莫不是他要我做衣钵传人,下届大神官?呸呸呸,我立时又否决这一荒唐想法,除非他同我以前一样痴傻,否则绝无可能。
可这七角雪花冰玉簪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我花光盘缠,备用变卖?这样精美应值不少钱。我眯眼头,终于想通,暗赞自己真是越来越聪明,嘿嘿……
就这样一路乱走一路胡想,倒也逍遥自在。
不知是因在地球生活的时间长,穿越重生的时间短,还是出于本能的记住幸福排斥痛苦,总之前世的记忆比今生的记忆清晰许多。
讨厌现在自己的懦弱无能蠢洁懵懂,喜欢前世胡泊的潇洒自信博学精明。决心忘掉不要我的坏师父,用前世那个胡泊的话来,就是这世界少了谁,七色星球(地球)都照转!手机访问:wàp.①⑹k.cn
可话轻松,做来困难。
我对雪之伤情起于懵懂间,师徒情也许还大于男女爱,但如细雨润物悄然无声,融成一片,沁入肺腑,难以剥离。洗衣、吃饭、睡觉、擦头发,都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他,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填满我的生活。
可越是这样,我越难过。每思及他心口照例悸痛,要回手按揉半晌才能缓和,令我怀疑自己是否得了心脏病。
为了不心痛致死,我纵情山水,恣意畅游,努力忘却。
白国北面是山区,南面多低地平原,土地肥沃良田千里,河流交错阡陌纵横。是七色最著名的神教国,到处可见尖神庙,立柱雕像。国人多是信徒,虔诚奉神,为人诚实和善。
我没有目的地,一路打听名川大河,山水美景。看到喜欢的便流连几天,逢山攀援,遇水放舟,但神庙是绝对不进的,远远看见尖便绕道而行,怕会触景生情,心痛难抑。
如是走了近半个月,天已近秋。不过我是一路向南,追着夏天的脚步行进,所以并没有感到盎然秋意,仍是单衣薄衫,漫游于青山绿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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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632年5月86日,黄昏。
七色星球,白国不知名的山路。
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不论是外伤还是内伤。经过61天的畅游,我心情平和开朗了很多,本又天性豁达,洒脱不拘,一路行来,心胸眼界渐渐开阔,比之吃斋打坐终老神雪峰,我反而更喜欢现在这种遍尝美食、云游天下的生活。有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畅意。
眼见天近黄昏,彩霞满天。我不紧不慢的独行于路上,怡然自得的欣赏沿途秀美风光。
“哎呀,快快快……”
“快跑啊……要追上来了……”
“呜呜……爹爹等等我……”
“孩子他娘,你快些……”身后忽传来纷乱之极的呼叫哭喊声。
我诧异的回头,只见尘土飞扬,呼呼啦啦一大群人蜂拥跑来。人群中男女老幼皆有,衣衫华丽脏乱不同,有的骑马,有的赶车,还有骑驴步行者,明显不是一伙人,却都拼命向前跑。手机访问:wàp.①⑹k.cn
我微愣间,那群人已跑至眼前,连滚带爬的越过我向前狂奔。我被接连擦撞几次,不敢再站在路中间,反应过来,欲避向路旁,却被一匹受惊疯跑的灰驴踢在腿上。
“呀……”我惊痛摔倒,骑驴人却连声招呼也不打,嗖的跑了个没影。
我伸手揉腿,又气又痛又困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些人为何亡命奔逃。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憨厚的声音问道。
我闻声抬头,见一架马车停在我前面,话的是赶车的黧黑少年。
“啊……对不起,挡你的路了,我马上给你让道。”我一扫马车,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路,咬牙站起,想要避开。
“让什么道呀,快上来!”车帘忽然挑起,一个四十许的白净妇人探出头来,爆豆子般的急声道:“干你死人呀,还不快把那姑娘扶上车来,腿受伤跑不快,若被箭猪那群山匪捉去,还有好么?快快快……”
“嗯,好。”那叫干的少年忙跃下车来搀扶我。
“啊……那个……不用麻烦了……”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被那黧黑少年连拉带拽的推上车去。
“什么不用麻烦,就你这水嫩的模样,若被箭猪那恶胚掠了去,一夜就糟蹋完了!”那白净妇人把我拉进车厢里,口无遮掩的道。
干黑脸一红,飞快跳上车辕,吆喝一声,赶马急行。
骤然前行,颠得我向后猛仰,后脑差没撞在车厢上,忙伸手扶住车壁才稳定下来,不由惊疑的问那妇人道:“请问姐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为何惊慌奔逃?”
那白净妇人横眉怒道:“还不是箭猪那群天杀的意西山山匪,打不过连乞.苍牙大将,退败到溪中地区,残兵余勇垂死挣扎,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原来这白净妇人叫江采蓉,现年47岁,白国京都人士。因未婚夫早丧,守了望门寡,终生未再嫁,经营祖传的一个绣坊度日。此次来溪中收购丝绸,以备客人换季用,却途逢败走溪中的意西山余匪。把她与装满丝绸的货车冲散,货车不知去向,她则随着人流逃到这里,见我被撞伤腿,恐我走得慢被残匪掠去糟蹋了,才叫赶车的家仆干与我搭话。
我明白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向江采蓉道谢,若糊里糊涂的被那什么悍匪箭猪掠去,才真叫死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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