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一行人沿着甬道笔直向前走,在你甬道的尽头忽然就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镶嵌在一只造型古怪的大石兽嘴里,这石兽长的是一张骇人的马脸,马脸上却是一对犀利的牛角,嘴巴里满是锋利狰狞的牙齿,看起来是凶残万分。
“小心有诈。”顾朗警惕地扔给明媚一把枪,“和刚才一样,我打头阵你殿后。”
“好。”顾朗率先一步走进了巨兽的嘴巴里。伸手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动,明媚和尹温雪于是过来帮忙,纵使是三个人合力这门也是纹丝不动。
明媚退后了几部仔细的观察着这座石兽,发现它们狰狞的牙齿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上下两排牙齿中各有四颗牙有明显的雕刻痕迹,比其他的牙较为光滑。应该是长期磨损而成,明媚试探性的把那颗最光滑的牙往下压了压,却压不动。明媚于是又把牙向左转,仍是转不动,当明媚把牙齿转向右边的时候,轰隆一声,石门离地而起缓缓上升。
顾朗后退了几步,站在明媚身旁,仰起头来看着缓缓上升的石门。随着石门缓缓升起一阵奇异的酒香扑鼻而来。
香浓的酒香让人微微有些迷醉,墓室里是漆黑一片,透过手光亮依稀可以辨认在十门的不远处有座侍女托盘的石雕,托盘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支蜡烛,尹温雪用火折子点燃托盘上的蜡烛,蜡烛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墓室。
这是一间大约有八十多平米的大墓室,中间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直径在五米左右的青铜大坛子,坛子的四个角依次帮着锈迹斑斑的铁链,粗粗的铁链从墓室的四个角出发将青铜大坛子半空中,大坛上密密麻麻地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乍一看是一条盘旋在祭坛上的巨蟒,巨蟒的下方跪着层层叠叠的一群信徒。他们面朝着巨蟒而跪,双手向上扬着做托举装,十分的虔诚。
坛子下方一个足有一米多深的圆洞,洞里还有些发黑色的液体,洞口上方也有黑色的斑迹,张军用手搽了下地上的斑迹,鼻子闻了闻说这洞里的黑色液体都是血液。这里怎么会有血呢?莫非这坛子里装这一直被宰杀了的巨蟒?
明媚正在疑惑这血液到底是哪里来的时,洞穴里突然吹来了一阵阴风,吹灭了灯台,霎时眼前一片漆黑,一阵阵酒香涌入鼻子,使人感觉朦胧胧略有醉意。墓室灯台眨眼间全部亮了起来,
墓室对面的另一头墓道里走出一排身着古装的女子,个个身段窈窕,貌似牡丹。她们轻移莲步缓缓步入青铜酒坛子前边,挥舞着长袖袅袅婷婷地跳着长袖舞,水色的长袖舞出一道道动人的弧线,女子脚下动作轻盈,步步生莲,舞步优雅而让人迷醉。
王金顿时就愣住了,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翩翩起舞的美女,美人儿舞着长袖时不时地将袖子抛向王金,长袖划过脸颊使人心中一荡,引诱地王金是心神荡漾,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围着他翩翩起舞的女子,一旁的顾朗倒是面无表情,淡漠地注视着舞蹈的女子。尹温雪和明媚一面欣赏着美人儿的舞蹈,一面嗅着诱人的酒香。
一女子脚下一崴眼看就要摔倒,王金赶紧迎上拦腰抱住,看着女子楚楚动人的脸颊霎时是春心荡漾,王金那小子被色迷住了眼睛,竟然鬼使神差地深处右手轻轻滑向女子脸蛋,女子凝脂般洁白光滑的脸蛋却是冰凉地可怕,仿若是触摸在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上,就在此时,翩翩起舞的女子突然眼神呆滞,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王金,霎时是七窍出血,白皙精致的脸庞也瞬间就变成了一把枯骨,干枯狰狞的双手死死地掐住了王金的脖子,一把将王金扑到在地。
其他的几个舞女也瞬间就变成了血肉模糊血尸,咆哮着向着众人扑过来。
顾朗扔给明媚一把枪,抽出黑金长刀,一刀戳一个。尹温雪则上前去救被色相迷了心窍的王金,可王金却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整个人晕乎乎的,目光呆滞地被舞女掐着脖子,丝毫不做反抗,尹温雪一枪崩了掐着他的舞女,迅速地掏出瑞士军刀,毫不留情地给王金的胳膊上添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迸射而出,解决完其他舞女的顾朗走上前来王金做了简单的包扎。
被疼痛刺激地缓过神来的王金惊魂甫定地拍着胸口,指着青铜大酒坛子道,“那口洞里有邪气,千万不要靠近。”
王金方才是他们几个中离青铜大酒坛子最近的一个,他吸入了过多的酒香,整个人都被迷惑了。
“刚才的那些个舞女到底是我们的幻觉还是其他?”
“不是幻觉。”顾朗摆头,“那些是女子的冤魂。”
“这个地方哪儿来的这么多得女子冤魂?”明媚扶起王金疑惑地问顾朗。
“不知道。”顾朗摆摆头,随即便用塞子塞住了鼻子,快步走到青铜大酒坛子旁边,一把将坛子上的盖子给掀开了,浑浊的暗绿色气体喷涌而出,夹杂着诡谲的酒香呛得人直咳嗽。
待暗青色的浑浊气体散开了,明媚和尹温雪也凑到了酒坛子前边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酒坛子里头是一汪浑浊的黄色液体,液体上头漂浮着些许腐败了的小麦和麸皮,浑浊的液体里散发着一丝丝诱人肺腑的酒香。
“这里头的莫非是酒?”明媚愕然。
“嗯。”顾朗轻轻点头,用手捧起了一掬浊酒,给了明媚,笑嘻嘻地看着她,“这可是千年好酒,你要尝尝么?”
“我才不要。”明媚拨开了酒水表面漂浮着的一层麸皮,暗黄色的酒液下边的坛子底里头竟堆积着一具具腐朽发黄的骸骨,骸骨一具盖着一具,横七八竖地叠加在酒坛子的底部,白森森的,看的人心里直发慌。
“这是什么东西?”明媚赶紧将手从酒坛子里拿出来,满脸惊悚地瞅着堆积在酒坛子底下的森森白骨,“怎么还用人的骸骨来泡酒?”
稍微有些清醒的白白一听到骸骨和酒这几个字,立马就从明媚的身体里头奔了出来,无比激动地跳入了酒坛子里。
“小肥虫,你要是敢喝这里头的酒我就一巴掌拍死你。”明媚一把将白白从酒坛子里头捞了出来,出言恐吓。她实在是不想一个浑身都沾染着用层层白骨泡的酒的小虫子住在她的锁骨底下,想想都甚得慌。
白白压根就不畏惧明媚的巴掌,撒欢儿似的在酒水中畅游。完全无视了明媚的警告。
“你要是不回来我以后就再也不买牛肉你吃。”明媚无奈之下只好出来杀手锏。
白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酒坛子里回来了。
“你们看这里。”尹温雪指着青铜大酒坛子右下角的一幅浮雕,浮雕上是有一幅类似记事的图画,如果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一开始画着很多人跪在一个大坛前面。大坛腾空而起,众人前面一位像是祭师的老者双手向上高举,好像在召唤着什么。
明媚接着看第二幅画,跪在地上的人们高举双手也向上高高地举着,两名士兵样子的人押着数名秀美女子跪在大坛前面,女子脸上满是泪珠子,哭得是梨花带雨的。
明媚接向着看下去,只见几名面目狰狞的壮汉挥舞着大刀要砍掉了女子的脖子,被几名士兵压在地上表情痛苦,从壁画上都能看出女子渴望生命的眼神。这女子究竟犯了什么罪,要被砍掉脑袋?带着不解明媚继续看了下去,被砍掉头颅的女子被倒挂在大坛底部,鲜血从颈部向下流向坛子下方洞里。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们都站了起来仰面朝天看着悬在半空大坛,被杀害的女子的尸体又被扔进了青铜大酒坛子里,壁画到了这里也完了。
王金瞅着酒坛子上的浮雕,半晌,开了口,“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也许就与这个有关系,相传夏朝时期杜康为黄帝的一大官,主要管军用粮草,皇帝带兵征讨九黎部落节节得胜,加上粮食丰收,粮食越积越多。一日杜康在巡查个粮仓时,发现有一个仓的粮食因为没有盖好被雨水所浸泡基本都发霉变质,出于害怕皇帝怪罪下来,他把变质的粮食全装进大坛子,埋与地下想毁灭证据。可几年后由于闹旱情,地里庄家颗粒无收,战争有需要大量粮草,皇帝把粮食相当珍贵,一名与杜康平日有过节的人,暗下告诉皇帝杜康私藏了很多粮食,皇帝大怒问杜康把粮食藏哪里,杜康把粮食被雨所淋变质事原原本本告诉皇帝。”
“你说的是酒的来历吧?”明媚一边将酒坛子盖上一边问。
“是。”王金点了点头,“为了证明杜康所说无虚言,黄帝带人挖开了当年杜康埋粮之地。当坛子打开后原本变质的粮食发出阵阵香味,坛子里的粮食变成了一坛诱人的香水,黄帝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口,龙颜大悦称之顺口喊了一声好水!数了数地上的坛子刚好九坛,所以赐名为九水,经过后人演变九水变成了酒水,酒就这样诞生了。”
“这个故事到这里不就完了么?”明媚蹙眉,“杜康酿酒的传说和这些女尸又有什么联系?”
“这故事到这里还没完。”王金顿了顿,“后来当着九坛酒被喝完后,黄帝喝上了瘾,命杜康在做出这样的香水。然而杜康按照以前埋发霉的粮食的步骤,把粮食装入坛子中埋与地下,而黄帝一再督促杜康加快做酒的速度,杜康没有办法只能把埋在地下两个月来月的坛子取出,发现虽然粮食上面已有一层液体但味道明显没有上次的那种香气诱人,而且还参杂着粮食变质的怪味。黄帝喝了后雷霆大怒另杜康在五个月之内做出像上次一样的美酒。然而另有法师告诉皇帝酒水均属阴性,若是想要酿出好酒就要用纯阴的处子之血做引子,并以她们的骸骨泡酒,酿出的酒不仅滋味香醇,还能延年益寿。”
“黄帝一听就乐呵了,赶紧让国师用这法子来酿酒。国师将粮食与山间泉水混合放于大坛之内。将大坛吊于空中,坛子下方挖一个洞,把一些未出阁的女子,也就是处子的头砍掉,将其血液装入洞里,女人本属阴,未出阁的女子其血更为阴。女子含冤而死,怨气冲天,在此等怨气的熏陶下加快了酒水的发酵。所以没等杜康的酒水研制出来,那位大祭师的酒就已经献于黄帝。”
“皇帝喝后非常高兴。重赏了大祭师。杜康还不知道这些事回去后急的日夜忙碌参详做酒之法,由于过于疲劳加上急火攻心,没等美酒做出暴病而死,杜康死后皇帝见杜康为研制美酒而亡,赐予厚葬,并在杜康墓里也建起了一座大坛按照祭师的安排,杀了九名女子用她们的血来促进酒的发酵。最后又把女子的骸骨扔进了酒缸里头。”
其实国师所使用的邪术并没有酿出好酒来,而黄帝被鬼魅迷心喝着味道淡泊的酒水,因为鬼魂怨气的作用,黄帝觉得自己仿佛是喝道了全天下最美味的酒。
“照你这么说,这个墓室的主人岂不是个祸国殃民的酿酒的?”明媚挑眉,“若单单是个酿酒的,是没有资格把墓穴建在龙脉上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