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浓想,这时只要他对陈雨浓说“我错了,原谅我,钱我不要了,我只要你。”陈雨浓就会原谅他。
必竟,他是陈雨浓这一生惟一真爱的男人。
可刘海鑫接下来说的是:“你保重。”
呵,这就是诀别吧。
陈雨浓冷笑,转而拂去了刘海鑫的手,“你放心,我会像你说的那样,竭力嫁给慕容永,成为阔太太。”
说罢,她便放下戒指,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雨浓上了车,看着逐渐远去的她和刘海鑫曾经的“家”,还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小明看着陈雨浓,眼里充满怜悯,他柔声说,“陈小姐,别哭了。早点看清他未尝不是个好事,他不是个男人,是个畜牲啊!”
到了慕容永的别墅,陈雨浓还在哭。
慕容永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电视,放起了一段录像。
是他和刘海鑫的交易过程。
陈雨浓看到了他的懦弱和贪婪,她看到他拿了三百万还不知足,他还在讨价还价,他还要“一套房子一辆车”。
陈雨浓突然不哭了,不值得。
慕容永抱着陈雨浓道:“别恨我,不管我怎么不择手段,那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你从一开始你就看错了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逃不过我的眼睛。可是我不能对你说,你不会相信我。我只有等你自己去慢慢发现,慢慢体会。希望你能体谅我的一片苦心。我的诱惑不过是催化剂。”
陈雨浓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抱住了慕容永。
这一夜,慕容永要了陈雨浓一次又一次,陈雨浓麻木地配合着他,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第二天,慕容永到公司去了。小明奉命去给刘海鑫去买房买车。陈雨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看刘海鑫“卖”陈雨浓时的情形。
晚上,小明回来了,愤愤不平地告诉他,刘海鑫昨晚还痛哭流涕,悔恨交加。今天却早早把钱存进了银行,催着他去看房买车挑了最大的房子,最新款的车。
陈雨浓静静地听着,晚上,她给刘海鑫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在银城清江边见面。
他去了,开着那辆还未上牌照的黑色跑车。
他还换了穿着,一身都是名牌。倒有了几分成功人士的样子。
陈雨浓冷笑。
他见面的第一句话是紧张地问陈雨浓:“你来见我,慕容永知道吗?他同意吗?”
陈雨浓一时语塞,这个男人变得真快。只在乎自己的交易,生怕得罪了自己的买家,而对他卖出去的货物,恐怕是毫无在乎可言了,但尽管如此,陈雨浓还想最后赌一把,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曾经视若生命的爱情会变成这副不堪的模样,她要最后赌一把,也算是最后竭尽全力去挽留一次。
陈雨浓点点头道,“他知道。你放心,是他派人送我来的,他知道我们都不可能再旧情复燃。”
陈雨浓看到刘海鑫如释重负。轻轻松了口气。
陈雨浓问刘海鑫:“你爱我吗?”
“爱。”刘海鑫斩钉截铁地回答。
陈雨浓又问:“那你后悔吗?”
刘海鑫沉默了一下,说:“要听实话吗?”
陈雨浓点头。
刘海鑫摇了摇头,“不后悔。”
他是如此坦白,从未有过的坦白。
陈雨浓突然仰天大笑,泪水在笑声中滚滚而下,“刘海鑫,当初我为了你,抛弃了慕容永给我的一切,可你却为了区区三百万,又把我卖回给慕容永。你真是个禽兽。”
陈雨浓说着拉开随身携带的那口小皮箱,月光下,满箱金银珠宝熠熠生辉,照得刘海鑫眼都花了。
陈雨浓冷笑着道,“这一箱东西,都是那些年慕容永送给我的。后来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你全部还给他了,你得到三百万就欣喜若狂了,还真是见识浅薄。”
刘海鑫不由自主地凑上前细看,可陈雨浓突然抱着箱子爬上了桥栏,纵身就往下一跳。
刘海鑫吓得心惊肉跳,扑了上去,但只抓住了陈雨浓的一只手。
陈雨浓的身子悬在半空,身下是滚滚的江水。陈雨浓见他满脸急切,心中忽然一动她忽然用力把另一只手提着的箱子往空中一抛。
陈雨浓不想死,她只是想拿自己的生命为赌注,赌刘海鑫是爱她陈雨浓多一点还是爱钱多一点,如果是爱她多一些,那么就说明陈雨浓赌赢了,陈雨浓就原谅他,而他若选择的是救那箱财宝,那就赌输了。
倘若是输了,那么自此以后,她就不会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装着价值数百万的财宝的箱子被抛在了空中!刘海鑫不由自主地松了拉着陈雨浓的手,抓向了空中的箱子。
陈雨浓就直坠下去!
他到最后选的是财宝,陈雨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以生命为注,和刘海鑫打了一个必输的赌。在财富面前,她曾经深爱的人既不再珍惜她的爱情,也不再珍惜她的命。
陈雨浓讲到这里紧紧地用手握住了杯子,她的手十分地纤瘦,就如一枝空谷幽兰,似乎还隐隐散发幽幽的香气。陈雨浓将杯子抓得很用力,指甲发白,青筋微凸,看得出陈雨浓内心的愤恨和激动。
“那你后来怎么样了?”明媚关切地问。
明媚本不是喜欢听故事的人,但这一次,她决定把这个故事听到底。
“后来我落在了桥梁上,幸好没死,只是受伤昏迷了几天,只是刘海鑫的绝情寡义还不止于此。”
当陈雨浓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陈雨浓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陈雨浓后来从慕容永口里知道,她落下桥以后是慕容永的司机小明救得她,当时小明让刘海鑫下去救陈雨浓,刘海鑫借口自己不会游泳而推迟开了,吓得是屁滚尿流,然而等到小明将陈雨浓救上来的时候,刘海鑫和已经开着车绝尘而去了。
慕容永后来担心陈雨浓在寻短见,时时刻刻都让保安跟着她,陈雨浓推辞掉了慕容永派在她身边的一众保镖,笑着道,“你放心,我本不想死,也再也不会寻死了。”陈雨浓说完目光变得凛冽起来,一字字说:“因为,我要报复!”
慕容永提出要帮陈雨浓,可是陈雨浓不肯,陈雨浓说,陈雨浓要用陈雨浓自己的方式来报复。
听到这里,明媚忍不住问:“你想怎样报复他?还有,你来找我究竟又是有什么事呢?”
“请继续听我说好吗?”陈雨浓笑意温柔。
明媚倒是不懂了,陈雨浓说了这么半天全部说的自己的爱情故事,倒是与灵异和离奇的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陈雨浓顿了顿道,“从那晚我跳江后,他以为我死了。他害怕慕容永帮我报仇,车子房子都卖了。之后,就不知去向了,我想让你们帮我找到他。”
“找他?”明媚有些为难,“这茫茫人海去哪里找呢?”
“我用普通的方法找不到他,所以想要用巫术来找找看,除此之外,我还想让你们帮我找一个人。”陈雨浓的声音淡然而又充满了仇恨,“那个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他。”
“谁?”明媚好奇地问。
“我的亲生父亲。”陈雨浓一个字一个字地恨恨地说。
“你的生父?”明媚朱数字和陈雨浓的眸子,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女人到底还有些什么故事。
“是的,在我十三岁的那年,他就强奸了我。”陈雨浓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一句话,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明媚愕然,她忽然记起来陈雨浓在十三岁那年确实是休学了一年,听说是家里出事了,但是明媚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变态的事情。
“这件事你母亲知道吗?”明媚低声问。
“我母亲不知道。”陈雨浓摇摇头道,“我十三岁那年,母亲出去外面给人做衣裳,一去就是大半年,父亲一个人在家里寂寞空虚了,就租一些黄色碟片来看,有一次他对着电视机屏幕**,正好我放学回家了,他看见了我,突然就扑了上来-----”陈雨浓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后来,他每隔一个星期就要在我身上发泄一次,直到母亲回家,发现我的下体时常带血,她问我是谁对我做了不好的事,那时候,我不愿意说,但是父亲怕我以后会将他的龌龊事抖出去,于是,就主动和我母亲离婚。然后便跑得不知去向了。”
明媚没有想到陈雨浓刚的童年竟然也会如此坎坷。
“所以,我现在要你们帮我找到这两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事成以后,多少钱都可以。”陈雨浓的眸子里满是仇恨。
明媚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陈雨浓走后不久,顾朗就回来了。
明媚迎了上去。温柔地替他脱下外套,拍去身上的尘土,再给他泡了一壶热茶,然后微笑着道,“我们有活儿干了,你今天去‘天上人间’查的怎么样?”
“死的女服务员叫王小丽。二十四岁,很年轻,死状很惨,依我看,很不寻常。警方目前判定她是自杀。”顾朗说着就把几张他在现场拍的照片给明媚看。
死者长得倒是清秀可人,死状很惨,全身插满了银针,猩红的鲜血从银针上流下来,染红了整个地面,她浑身上下全部都密密麻麻地扎着银针,大量出血,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王小丽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明媚联想起了陈雨浓方才给她讲的故事。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自杀?”明媚叹了口气,“警方的想象力为何会如此丰富?这女孩子浑身扎满了银针,怎么可能是自杀?”
“嗯。”顾朗点点头,转头看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方才陈雨浓用过的明媚还来不及收拾的茶杯道,“有客人来了么?”
“是啊,算是我学姐吧,委托咱们寻人的。”明媚顿了顿,“她刚才给我讲了她的故事,我先给你复述一遍,在她的故事里也提到了一个叫王小丽的服务员,搞不好这两者之间有蹊跷。”
“好。”顾朗点了点头。
明媚简略地讲故事给顾朗重复了一遍,顾朗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答应给她找人了么?”
“嗯。”明媚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开始吧。”顾朗说着便拿出了一个沙盘来,在沙盘上倒腾了一番,挑了挑眉道,“我大概知道陈雨浓要找的那两个人方位了。”
顾朗自从从雪域深渊里回来了以后似乎学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巫术,顾朗平时不说,明媚也不多问。
毕竟,能再重逢就已经是奇迹了。
“他们在哪里?”明媚急切地问。
“一个在南方的边境城市,还有一个在北方,不过目前快要过年了,这两人都在回银城老家的路上。其中一个可能明天早上就到银城了。”
“行。”明媚满意地点点头,她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方便。
所以她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给陈雨浓打了电话,让陈雨浓去银城底下的垂杨县去找她的亲生父亲。
陈雨浓点头应允,并告诉明媚找到之后会给她二十万。
明媚打完电话,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安,于是用胳膊肘碰了碰顾朗道,“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的?”
“陈雨浓是打算向他父亲复仇的,我怕,我怕我们是在助纣为虐,而且我觉得王小丽的死可能和陈雨浓有关。”
“王小丽的死,一定和陈雨浓有关。”顾朗漫不经心地挑眉。
“那我们要不要也去找那两个人看看?”
“呵。傻丫头。”顾朗点了点明媚的额头道,“你要多管闲事吗?”
“我不希望她用不正确的方式复仇,而且倘若那两个人死了,我觉得可能是我害死他们的。”
“行吧。”顾朗起身穿好了衣裳,“既然我家小媳妇儿要多管闲事,我就奉陪到底咯,虽然我觉得陈雨浓的前男友和父亲是死有余辜。”
明媚踮起脚尖来吻了吻顾朗和他一起开车出去垂杨县。
根据顾朗的预言,陈雨浓的父亲在垂杨县冯许村二十八号,也就是他的老家,他一个人独居在一幢古旧的小房子里。
可明媚和顾朗终究是晚了一步,当他们找到陈雨浓父亲的时候,这个老男人孤零零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他赤裸着身体,整个身体像小虾米一样地蜷缩在一起,核桃一般干枯的脸庞上五官皱成了一团,他的干瘪的身体上插满了细细的银针,每一个毛孔都插着银针。
密密麻麻的,十分吓人,猩红的鲜血弄得满屋子都是。
有密集恐惧症的明媚顿时就吐了出来,她不仅想起了网络上曾经流传过的一个重口味小故事,一个毛孔粗大的人听说用芝麻洗澡能够使毛孔变小,于是他就用芝麻李艾泡澡,结果由于他的毛孔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所有的小芝麻都一个一个地插进了他的毛孔里,十分恶心。
而眼前的景象完完全全就是这个小故事的现实版,只不过,这一次,明媚眼前的情形要比故事里的血腥很多,芝麻全部换成了银针,并且死者的身体是血肉迷糊的。
“我们来晚了。”顾朗挑眉,“你的学姐已经复仇完了。”
明媚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瞪大眼睛地将尸体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强忍住心里的恶心,转头问顾朗道,“我觉得。我的学姐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可以将所有的针一根一根地扎进这个男人的毛孔里去。”
“嗯。”顾朗点头。
“所以我怀疑,不是她干的。”明媚为陈雨浓辩解,果然,明媚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雨浓就从外面进来了,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美艳的脸上先是惊恐和难以置信,进而却是平静。
她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明媚手里,笑着道,“谢谢你。”
明媚一时不知道该说甚好,支支吾吾道,“人,不是我们杀的。”
“我知道。”陈雨浓点了点头,忽而笑了笑,:我给钱你只是履行我们的交易,你毕竟帮我找到了他。“
“是你杀的他么?”
“不是。”陈雨浓摆摆头,“我才刚到这里。”
“那会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陈雨浓轻轻叹了口气,转而拨通了110,“不管是谁杀的,这个老男人也是死有余辜,死了也好,省了我报仇的力气。”
顾朗静默地注视着陈雨浓,不说话。
陈雨浓报完警以后微笑着看着顾朗和明媚道,“现在该告诉我刘海鑫的位置了。”
“刘海鑫在你们以前的出租屋里。”料事如神的顾朗开口。
顾朗仿佛是有了天眼,又仿佛是一台全自动GPS,他说刘海鑫在陈雨浓过去和刘海鑫一起租住的出租屋里,他果然就在。
可是诡异的是,这个刘海鑫也死了。死状和陈雨浓的父亲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明媚觉得有几分害怕了,而陈雨浓更是又疑惑又害怕,是谁帮她完成了复仇?怎么她还没开始复仇,这几个人就都死了,还一个比一个死得惨。
见到了刘海鑫本人的尸体,明媚发现这个男人着实长得有几分姿色,皮肤白皙,个子高高的,眉清目秀,也难怪当年陈雨浓会爱上他。
但是,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顾朗在检查完刘海鑫的尸体以后忽而问了陈雨浓一个似乎是与这两起命案不相干的问题,“陈雨浓,慕容永现在在哪儿?”
“他出差去了,怎么了?”陈雨浓微微皱眉,“你不会是怀疑这两个人的死和他有关吧?”
“呵呵。”顾朗浅笑,“我不是怀疑这两个人的死和他有关,我是怕慕容永也会死掉。”
“什么?!”陈雨浓愕然,“怎么回事?”
陈雨浓的表情里除了震惊和愕然之外,还有几分浓浓的关怀。
看来陈雨浓对慕容永是有感情的。
“你先告诉我慕容永出差去哪里,我们现在去找他,要在惨剧发生之前找到他。”顾朗忽而又顿了顿道,“算了,找他可能来不及了,你现在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务必回来。”
顾朗的表情很严肃,明媚不明白怎么回事,陈雨浓也不懂。
但是她还是照做了,眼前这个叫顾朗的英俊男人,看上去神秘而又强大。
“雨浓,什么事?”慕容永的声音很温柔。
“你在哪儿,快回来一趟好吗?”陈雨浓的声音很着急。
“我在江城,正在谈生意了,出什么事儿了?“慕容永关切的问。
“是这样的,我的父亲和刘海鑫突然都死了,我希望你回来一趟。”
“好的,我马上坐飞机回来。”慕容永一听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赶紧地挂了电话准备回银城,现在,对于他来说陈雨浓就是他的全部,生活的全部,也是生命的全部。
在慕容永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陈雨浓带着明媚和顾朗去了她和慕容永一起住着的别墅,别墅比陈雨浓描述里的还要气派,花团锦簇,天空蔚蓝,白色的轻纱悬挂在别墅的长廊里,随风而飘,美得让人屏息凝神。
陈雨浓让人给顾朗和明媚倒了一杯茶,就不招呼他们两坐在观景台上,明媚看到了环绕在陈雨浓身边的壮实的保镖,也看到了她故事里的司机小明,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顾朗对这一切倒是不以为意,他的资产也不算少了,虽说是比不上慕容永但是也算是富甲一方,只是顾朗对别墅一类的不是很感冒,他更愿意把钱捐给希望工程,或者是贫困山区,抑或是投给研究所之类的。
顾朗更喜欢猎奇和旅行。而不是在别墅里头享受。
在等着慕容永回来的时间里,明媚和陈雨浓聊了起来。
明媚问陈雨浓道,“学姐,你对慕容永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呀?”
“我讨厌过他,排斥过他,也-也恨过他。”陈雨浓淡淡的笑道,“不过现在,都化为乌有了,我现在和他有了感情,也算是惺惺相惜吧,毕竟他那么爱我。”
老实说,明媚忽然很敬佩陈雨浓,陈雨浓在这一天之内目睹了两个他又爱又恨的男人的死亡,目前还能够如此冷静淡然,着实是不一般的女子。
“其实慕容永也是近两年才彻底爱上我的,之前,他不过是把我当做他妻子的代替品。”
陈雨浓浅笑,“但是现在,他当真是当我是他的爱人了,我也很感激。”
顾朗在一旁静默地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提出要独自一人逛逛整个别墅,于是便起身在一个女佣的带领下去别墅里头闲逛了。
没过多久,慕容永就回来了。
明媚看到了慕容永本人,很是惊讶,慕容永比明媚想象的还要年轻,长得也是英武帅气,而且彬彬有礼,贵气十足,是个完全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男人。
慕容永见家里来了客人,也很礼貌好客,连忙让人给明媚和顾朗沏茶倒酒。
这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
慕容永听说了陈雨浓父亲和刘海鑫无故身亡的事情,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抽了一根雪茄。转而问陈雨浓道,“丫头,你现在还很伤心吗?”
“还好。”陈雨浓淡淡地回答,“我本来是想找他们复仇来着,我和你动用人力资源找他们两一直没找到,我就想找明媚和顾朗用巫术等一些古老的法子来找他们试试,还真找到了,可是找到的时候,他们就都已经死了。”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是么?”
“嗯。”陈雨浓轻轻点头,转而关切地问慕容永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慕容永说着起身和顾朗握手道,“顾少校,你的故事,我听说过很多了,一起希望能认识你,今天总算是见面了。”
顾朗谦逊地回应慕容永,就在这两人正在寒暄的时候。
慕容永的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一根银针。
银针毫无预兆地扎在了慕容永的包裹着静脉的皮肤的毛孔里,鲜血一下子就溅射出来了。吓坏了陈雨浓。
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还没完,慕容永的身体上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银针,一根一根地扎在他皮肤的毛孔里,慕容永身边的保镖见状一边给他拔针,一边拨打10。可那银针却像是插入了大理石一般,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忙活着,有的人拔针,有的人找针的源头,有的人忙着给慕容永止血,眼看着慕容永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鲜血也越流越多,他就快要昏厥过去了。
这个硬汉子硬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无数根银针扎在毛孔里的感觉定然是疼到骨子里的,一旁的家庭医生一边给慕容永注射止疼药一边用力地拔针。
陈雨浓也急坏了,她守护在慕容永身旁,不断地为他擦拭鲜血,泪珠子在眼眶中打转儿。
但纵使这些人无论怎么努力,这些如鬼魅一般的银针还是能精准无误地不断地插进慕容永的毛孔里。
谁也不知道这些针是从哪儿来的,更没有一只手来操纵着这些针,一根一根的银针仿佛是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一下一下地折磨着慕容永。
顾朗见到此情景急忙拉着明媚进了别墅,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阿朗,你在干嘛?”明媚疑惑地看着在陈雨浓房间里翻箱倒柜的顾朗,“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就慕容永,你怎么在这翻东西?”
“慕容永是被诅咒了,被巫毒娃娃诅咒了。我现在必须把巫毒娃娃找出来。”
“巫毒娃娃?”明媚满头雾水。
恰在这是陈雨浓走了进来,她看着在他们家里翻来翻去的顾朗和明媚,面露不喜之色道,“你们在干么?”
“找巫毒娃娃。”顾朗顿了顿,“她的名字叫安娜贝尔。”
“什么东西?”陈雨浓不解。
“你有没有一个娃娃,外形可爱,英美进口,然后本命叫安娜贝尔,可以供人在它身上扎针以发泄的?”顾朗言简意赅地解释。
顾朗这么一解释,陈雨浓顿时明白了几分。她跑上阁楼,从阁楼的顶柜里拖出一个造型可爱的圆脸娃娃来,娃娃有着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哄哄的嘴巴,亚麻色的两条麻花辫,穿着一身棉布裙,十分的可爱。
但是,娃娃的身上也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你说的是这个吗?”陈雨浓问。
“是。”顾朗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慕容永对陈雨浓说道,“快,把这娃娃烧掉。”
“不行,我不烧。”陈雨浓突然反驳。
“这个娃娃是死亡的源头,你不烧死他你的慕容永就会死。”
“死就死吧,我知道这个娃娃是死亡的源头,我也知道是它帮我复仇的,他们都该死。”陈雨浓的脸色突然阴霾了起来。眸子里弥漫起了一阵阵杀气。
娃娃的名字叫安娜贝尔,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先提一提颇负盛名的安娜贝尔娃娃。
安娜贝尔是真实存在的。
安娜贝尔的年纪已经接近五十六岁了,谁也不知道她具体大地是在是那时候被制造出来的,安娜贝尔外在上只是个普通的布娃娃。圆圆的脸,多大的眼睛,亚麻色的辫子,粗布裙子,很可爱,很朴素。
唐娜的母亲于1970年在一家玩具店里给她买到了这个安娜贝尔娃娃。当时的唐娜已经是个大学生,和室友安吉共处一室,初期并未感觉到娃娃有什么不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发现安娜贝尔似乎一直在移动,渐渐离开了一点自己刚开始所呆的位置,并且好像撕扯了其他的娃娃,但一切只是轻微的现象。不过几周后,这个娃娃会自主移动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了,唐娜和安吉出门回来总是会在床上或沙发上看到安娜贝尔。
唐娜和安吉的朋友罗伊很讨厌这个娃娃,他认为这个娃娃是邪恶的,但身为大学生的女孩们并不相信这些,她们认为其中一定有可以解释这些现象的原因。但很快安娜贝尔变得越来越怪异,唐娜开始在室内发现诸多写有文字的羊皮纸,上面会写到“救救我们”,甚至是“救救罗伊”!最诡异的是,这屋子里本来没有羊皮纸,这些纸张到底是哪来的?!
事情继续升级,一晚唐娜回到屋内,发现安娜贝尔躺在床上,手中有血迹,或者说是红色的印记,像是娃娃自己的血。终于,唐娜决定请一个灵媒介入调查。
结果是,很久以前,公寓未建成时,有一个叫做安娜贝尔的小女孩被发现丧生此处,她的魂灵依然游荡于此,她附身在娃娃上,窥探住在这里的女孩们,最终发现唐娜和安吉是值得信赖的。安娜贝尔只是想和女孩们呆在一起,并无恶意。唐娜和安吉都是读护理专业的,职业良心使然,她们愿意陪伴安娜贝尔,所以娃娃依然和她们呆在一起,而这,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一切混乱。
罗伊开始做噩梦,梦见夜里安娜贝尔爬上他的床用小手掐住他的喉咙。罗伊吓醒了,浑身冷汗,他开始感到彻底的害怕。几天后他打算和安吉外出闲逛,却听到有人在唐娜的房间里走动,这个闯入者是谁?罗伊悄悄走到门口,猛地推开门,发现没有人在,房间是空的,一切安好,娃娃静静的呆在角落里。他走近安娜贝尔,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撕开衬衫,发现有一块爪印似的疤痕,撕裂了他的皮肉,他知道这是安娜贝尔做的。
爪印似的伤疤愈合的很快,两天内几乎完全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在罗伊胸口上一般。唐娜等人觉得自己需要帮助,她们向一家圣公会求助,公会中的两名牧师叫做埃德和沃伦。
沃伦很快得出了结论:有一股恶灵之气附身到了娃娃上,而且,娃娃并不具备人的特点,只是一堆破布罢了,所以,恶灵的最终目的还是抢夺真正的肉身,它附体于安娜贝尔,接近人类,其实际目标是唐娜。
一位神父在公寓里做了驱魔仪式,然后沃伦和埃德便将娃娃装进了袋子,带着袋子取车往回赶,他们没有选择高速公路,生怕恶灵附体于高速行驶的卡车,造成惨不忍睹的交通事故,所以,他们选择了走小路,而怪事还是发生了,发动机不停地熄火,方向盘转向次次受到阻挠,刹车后来也失灵了,埃德情急之下从袋子里取出娃娃,泼洒圣水,一切才又平静下来。
回到住处后埃德将娃娃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结果安娜贝尔轻轻飘了起来,前后发生了几次,最终变得安静了。不过几个星期后安娜贝尔又开始重演自己的老把戏,它又出现在了不同的房间里。不久一名神父对着娃娃命令道:“你只是一个娃娃,你不能伤害任何人!”结果神父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刹车失灵而遭遇了车祸,万幸活了下来。
最终沃伦和埃德将安娜贝尔锁在了一个柜子里,两人一直看护着娃娃直到今日。但是日后,这个邪气的娃娃在全世界的范围内颇负盛名,有一个玩具生产商以安娜贝尔娃娃为原型,生产了一系列的巫毒娃娃,
巫毒教源起于非洲南部,由于该宗教施法时需要通过一种媒介,就是巫毒娃娃,但是原始的巫毒娃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巫毒教是个邪教。而巫毒法术及巫毒娃娃更被视为邪恶诅咒的代表,但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巫毒术中有许多关于守护、治疗、恋爱等正面的法术,便有了运用精巧的手工发展出的一系列内涵以及名称各异的主体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中的一种就是诅咒娃娃,据说,而以安娜贝尔为原型的诅咒娃娃更是具有能将主人的所憎恨的人诅咒致死的功效。
陈雨浓手中的诅咒娃娃安娜贝尔是慕容永在美国给她带回来的,他的目的只是想让陈雨浓对刘海鑫的恨意有个暂时的发泄口,他不信迷信,自然对安娜贝尔娃娃只是抱着娱乐一下的态度。
没想到陈雨浓自动得到这个娃娃后,心里图对刘海鑫和父亲的恨意就越来越浓,她买了许许多多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扎在娃娃身上,最后,这些银针也过度在了她所深深痛恨着的那两个人身上。
但是,但是王小丽也没干什么得罪陈雨浓的大事啊?又怎么会死呢?
且先不说这些,就现在的状况而言,慕容永是奄奄一息了,而陈雨浓抱着安娜贝尔娃娃仿佛是变了一个人,表情冷酷,面带杀气地瞪着站在她眼前的顾朗和明媚。
“学姐,快烧掉你手里的娃娃。”明媚也急了。
“不。”陈雨浓的声音忽然就变了,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电子混合音,就仿佛是会唱歌的娃娃一般,“我和她一起合为一体了,她帮我复仇,她在我的仇恨中复活,我不能烧了她。”
安娜贝尔娃娃在数十年前就有着能够占用主人肉体的本领。
看来陈雨浓的仇恨让安娜贝尔娃娃慢慢地和陈雨浓的肉体与灵魂逐渐混合在一起了,怪不得王小丽会死,王小丽诽谤过陈雨浓,给你陈雨浓带来过痛苦,所以,她也成了安娜贝尔娃娃的攻击对象。
而慕容永,他曾经强迫陈雨浓和他在一起,所以陈雨浓也恨过他,讨厌过他,因此慕容永也成了安娜贝尔娃娃的攻击对象。
倘若这样下去,那么每一个和陈雨浓有过过节的人都会被一千根针扎死了。
“来,学姐,把娃娃给我们。”明媚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朝着陈雨浓和她怀里的安娜贝尔娃娃逼近。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死他!!!”陈雨浓话音刚落,底下的慕容永就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根针扎在了他的脑门上,离太阳穴很近。
“呵。”顾朗哂笑一声,不急不缓地向安娜贝尔娃娃和陈雨浓靠近,忽然有无数根针风一般地从安娜贝尔娃娃的身上射出,密密麻麻地射向顾朗和明媚。
顾朗将明媚护在身前,伸出手去档。
刹那间,所有的针都化成了粉末。
顾朗打了个响指,再听“哄”的一声响,陈雨浓手里的安娜贝尔娃娃突然就自己着了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娃娃发出嘶声力竭的惨叫声,被火焰灼伤了手,陈雨浓陡然苏醒了过来,甩掉了手里的娃娃,一脸迷茫地看着顾朗和明媚。
安娜贝尔娃娃被烧毁了。慕容永身上的银针也有消失了,一切似乎又都平静了下来。
明媚发现顾朗现在的灵力比以前要强了千百倍。
她没有可以去问原因,而他也没有主动解释。
数日之后,陈雨浓和慕容永举办了婚礼。
一切的一切又恢复如常,明媚将还未完全烧毁的安娜贝尔娃娃收藏在了小茶馆里,作为她和慕容永在小茶馆的事务� �里一起办理的第一个灵异事件。
明媚后来也在网上查过,艾德和沃伦夫妇,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超自然事件的调查员,第一个安娜贝尔娃娃就是被他们两人封印的。
他们的全名是,爱德华?“埃德“?沃伦?敏尼(196年9月7日-006年8月日)和罗琳?丽塔?沃伦,莫兰氏(出生197年1月1日),他们美国超自然现象调查和作家,调查过很多有名的闹鬼事件。爱德华是一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海军退伍军人和前警务人员,后成为了知名的鬼神学家、作家和讲师。他的妻子和他一起工作,据称是一个透视者和能力较弱的灵媒。
明媚决心和顾朗一起成为中国的艾德和沃伦夫妇。
那么,他们的下一个案子会是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