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碎的肉?”明媚不禁觉得恶心。
“是啊,好多呢,把小梁都给吓住了。”
“是谁做的孽,把尸体尽藏在这墙里边啊?”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明媚低调地离开了议论纷纷的工人们,前往了出事的弯道,按理说在修地铁的时候挖到尸体不算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在过去,人死了埋地下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但招来那么多实枪核弹的警察就不是一件寻常事了。
一般来说在修建地铁或者其他建筑物的时候如果挖到尸体,或者棺材,一般都是过去逝去的人的尸体,倒也没必要惊动到警方,谁挖出来的谁再埋下去就行了。最大不过是换个地方埋,或者火化。
当明媚看到眼前让人恶心反胃的尸体的时候忍不住吐了出来,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在看到眼前这宛如过期的肉酱一般的尸体时候胃里头还是剧烈地翻江倒海了一番。
五颜六色的尸体杂乱地交叠在狭窄的墙缝里,有的尸体看上去已经在那墙缝里头待了有些时日了,腐烂得面目全非,带着血丝的眼珠子无力地落在深灰色的眼眶里,白森森的头骨上蠕动着大大小小的蛆虫,而有的尸体又仿佛是近两天才死亡的,猩红的鲜血凝固在墙壁上,惹来了“嗡嗡”作响的苍蝇。
所有的尸体几乎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他们惊恐地瞪着眼睛,眼珠子慢布满了恐惧,一股又一股熏人的恶臭味扑鼻而来,周围的人全吐了。
这些尸体虽然死状各异,面目惊悚,但却有两个共性,首先这些尸体全都是女性。其次这些尸体的皮全部被剥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肌肉。
是谁?干了这样惊悚的事情?
“朱茉莉----朱茉莉-----”佘翠芳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惊恐地看着被堆叠在一起的尸体,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明媚转头问佘翠芳。
“那个腐烂到眼珠子都掉地上的女人好像是我的朋友。”佘翠芳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开口。
“您是说那句高度腐烂的尸体是您的朋友么?”一个警察听到了佘翠芳的话,转过头来问她。
“嗯,是的。”明媚轻轻点头。
“这具尸体属于高度腐烂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辨认出面部,您是凭借着什么确定这个女人是您的朋友的呢?”年轻的警察微微皱眉,这是个眉目清秀的干警,眉眼之间满是浩然正气。
“我朋友朱茉莉左手上有一朵茉莉花的纹身,除此之外,她身上穿着的红色套裙是我和她一起在万达广场买的,而她手腕上的带着的红绳更是我和她一起在寺庙求的,红绳上挂着一颗舍利子,舍利子上头刻着她的名字,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看。”
“好的。”年轻的警察示意身边的一个胖乎乎的警察去查看尸体,胖乎乎的警察踟蹰了一会儿,幽怨地瞪了年轻一样,然后戴上口罩和手套去查看尸体,他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掏出湿纸巾来将手擦了又擦后满脸恶心地开口道,“死者确实是有带着刻有‘朱茉莉’这三个字的舍利子。那位女士说的没错。”
“嗯,我知道了。”年轻的警察点了点头,转而微笑着看着佘翠芳道,“您能和我去警察局一趟吗?我想具体问您一些事情,做个笔录。”
“额----”佘翠芳为难地皱起了眉,她的职业导致她对警察局这样的地方既害怕又反感,更何况又刚刚看到自己好朋友的死去,佘翠芳现在是头疼欲裂,浑身不舒服,于是便推辞道,“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头疼地厉害,待会儿要去做理疗,不能和您一起去警局,您要问什么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简单做个笔录。”
“好吧。”年轻警察点了点头,环顾了四周一遍后皱了皱眉道,“这周围都没有可以好好谈话的地方。”
“有的。”明媚插嘴了,“我知道哪儿有适合你们谈话的地方,二位请随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