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的一家被带走之后楼道里总算清净了不少,还好这个时候居民楼里人不多,不是上班就是出去串门。.org要不然以国人喜爱围观的特点,非得将整个楼道堵塞不可。
“谢谢您先生,要不是您,我和宝宝今天就没地方住了。”樊素总是表现得那么怯弱而又温顺,似乎这女人天生就是如此,弱弱的气质更能让人心生怜意。
叶奇装作不满道:“什么您不您的,我姓叶名奇,你可以喊我小奇。要是在用‘您、先生’之类的称呼,我可就要生气咯。”
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他还故意摆出了一副生气的摸样,却没想到这个表情将旁的宝宝给逗乐了。
“嘻嘻,叔叔生气起来真好玩儿,就像宝宝以前跟妈妈扮桂莲一样呢。”
小孩子童言无忌,可是几个大人却差点笑喷了出来。就连看似文静的樊素,都捂着小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那难受样儿。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樊素咬了咬嘴唇,那真炽的眼神能将叶奇融化在里面。
“哎哟,我说你们两就别眉目传情了,还是快点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势,顺便做个伤残鉴定什么的,也便与我们办案。”柳晴觉得自己的存在暗似乎变弱了,忍不住出言提醒两人。
“我,我看还是算了吧,家里还有一些伤药,没什么大碍的。再说这些只是小伤而已,我想他们也是无心的。”
樊素的婆家如此对待她,她还一味的只为别人考虑,这样的女人不知该说她是善良呢,还是傻呢?
不管怎样,对于她软弱的表现,柳晴是看不过去了:“我说大姐,你就醒醒吧,维护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待这些人就该使用法律武器惩治他们,不然你越是退缩他们就会逼得越紧,到头来害的还是你自己。”
“如果我是你,早就应该请律师跟他们打官司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起家庭暴力,必须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柳晴越说越激动,到后来仿佛受害者不是樊素,而是她。
连叶奇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心里为周楚默默祈祷,这麽彪悍的女纸,希望他能驾驭得住。
“你说是不?小奇奇。”
“啊?嗯!”突然闻得一阵腻人心肺的声音传来,叶奇这边还在为周楚兄弟的将来默哀呢,反射弧绕了一个马拉松才反应过来。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还是快点带她去医院吧,我还得回警局去办理这件事儿。”柳晴看了看表,有些匆忙道。
几人刚走出小区,叶奇突然拉着柳晴道:“晴姐,刚才我在电话里也说了整件事的经过,相信你也知道樊素在跟她的婆家闹房产纠纷。”
“嗯,这个之前听你说过了,你不会是想好人做到底吧。”柳晴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叶奇也懒得管她有没有想歪,接着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晴姐有认识的律师朋友,就帮忙介绍一下。毕竟她们孤儿寡母的,要是整天被那些人打搅,她们的生活就要过不下去了。”
“嗯,好吧,这个忙做姐姐的一定帮你,到时喝喜酒的时候可别忘了我跟大楚哟。”
叶奇知道她后半句是玩笑之言,也就没放在心上,走到马路边上拦了辆出租,一行人直奔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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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为樊素处理完瘀伤之后,柳晴又动用关系请来了专门鉴定伤势的砖家。拿到鉴定报告之后,她又扔下叶奇他们火急火燎的直接回警局去了。
叶奇带着母女两回到启园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时间。
“小奇,晚饭道我家里来吃吧,算是答谢你今天对我们母女的恩情。”樊素在出租车上酝酿了很久,直到下了车才敢开口。
叶奇前行的脚步顿时止住了,看着这对母女满脸期待的表情,让他感到甚是为难。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人家又是单身妈妈,真要是进了那扇门,左邻右里恐怕就会嚼起烂舌根来。
虽然他这个大男人对流言蜚语之类的并不在心,但毕竟还是要顾及到这对母女的。
“我看还是”
他话到一半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宝宝已经扯着他的衣角,抬头仰望着他,那小表情别提有多委屈了。好像就是在告诉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好吧,我去就是了。”最终还是败在了宝宝这个萌萝莉手中。
“耶~叔叔还给宝宝做饭好不好,叔叔做的饭最好吃了。”
原来这个小家伙是在惦记昨晚的那锅粥啊!
看着一大一小两人,樊素的心情忽然好转了起来,这是她自从丈夫去世后第一次感到喜悦。
不过这种喜悦之情稍纵即逝,看到笑容灿烂的宝宝,她的心头又开始沉重了起来。
或许是上天要跟她过意不去,半年前他们一家去南方的山里享受自驾游,本来应该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却因为一场泥石流成了她们的噩梦。
那场灾难夺走了她丈夫的生命,唯独留下她们这对孤儿寡母活在世上。
在极度悲伤的那段日子里,她也生出过轻身的念头,可是一想到宝宝她又失去了轻身的勇气。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看到宝宝的童年变成灰色。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她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为了宝宝她要坚强的活下去。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两个月前她带着宝宝去医院体检,一个无情的消息将她重新燃起的生机扑灭殆尽,医院查出宝宝患有先天性白血病。
她曾请求医院用她的骨髓挽救宝宝,可是经过医院配对,竟发现母女两的血型不同。宝宝拥有的竟是罕见的RH阴性AB型血,即使在整个华夏骨髓库里也很难找到相同血型的捐献者。
为了给宝宝治疗,花光了她和丈夫的所有积蓄,可即使这样宝宝还是会先她而去。
她迷茫了
“妈妈,你怎么了?”母女连心,宝宝似乎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悲伤。
“没事儿,妈妈只是想你爸爸了。”
樊素能感受到宝宝的关怀,这孩子已经四岁了,这个年纪的她什么都懂,也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可即使这样,宝宝从未有过悲观的情绪。虽然每次在梦中会呼唤爸爸,可是在自己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天真乐观。
这个小小的人儿,却已然担负着成年人都微闭能经受得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