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北觉得自己这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纯粹瞎折腾。舒榒駑襻
出了澡堂,叶海心便跟着付兰婷两人直接去了午餐厅,权非宇想上前跟去,结果李建华一个上步直接挡在了他的前
面。
权非宇暗地里跟他较劲,两人从原本的前后位置,愣是挤到了肩并肩,随后两人像是在暗地里较劲,一会儿像是醉酒
一般朝两边晃动,一会儿又向前后摆动,那怪异的行为引来了宾客的注目娆。
直到一位女服务员捧着托盘迎面走来,两人才被迫往旁边各自分开。
“哼!”权非宇第一次失去了冷静的本质,伸手整了整衣领,冷哼一声朝前迈步。
李建华则淡定地伸手弹了弹衣角的褶皱,随后也朝前走去敷。
“喂,你说他们两的性子怎么反着来了?”陆逸北发现一向以冷静自持著称的权非宇竟然变得如此的不蛋定,还不如
李建华冷静。
“都是爱情惹的祸!”魏东成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说,“如果换成你,我估计比他还疯狂。”
“切,哥我是谁,哥是爱情高手,情场那点事儿难不倒哥!”陆逸北用大拇指刮了下鼻子,扬眉笑得爽朗,一副不在
乎的样子。
魏东成摇头,表示不赞同,“你啊,我还是那句老话,你没到时候,等到了时候有你哭的!”
“切!”陆逸北白了他一眼,便往前走去。
他不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魏东成一语成鉴。
用餐半途,叶海心离席去了趟洗手间,权非宇见了半途也跟着离开。
叶海心进了女洗手间,却看到一名身着鲜红色紧身连衣裙,打扮妖艳的女子正站在洗漱盆前,当她走进来时,那女子
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怎地,叶海心忽然一阵的心惊,那种仿佛一股冷气从脚底板拱起的感觉让她浑身止不住地震动了下,她捂住心
口,那里已是冰冷一片,进过那女人身边时,那道冷厉如鬼火的目光忽然朝这里瞥了一眼,顿时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像
是被冰冻住一般,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
叶海心艰难地迈出步伐,躲进了单间里,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才感觉自己的呼吸回来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靠着门
板,她都能感觉自己的双腿在颤抖。
她是谁?
叶海心敢肯定,自己没有见过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但为什么她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自己打心底
里直冒冷意。
直到门外响起了咯噔响的高跟鞋声朝大门走去后,紧接着关门声传来,她才感觉松了口气,但心跳却猛地加快,为什
么自己会对那个人产生如此巨大的恐惧感。
她到底是谁!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叶海心还感觉自己的双腿在颤抖,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忽然一道人影从她身边擦过,狠狠地
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嘶……”叶海心被那人撞得身子往前冲去,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小心……”权非宇伸手抱住她,关切地问,“伤到了么?”
叶海心摇头,两人一起抬头看向那人,当看清人影时,叶海心顿时倒吸了口冷气,怎么是她!
那个红衣女子!
权非宇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名冷艳的红衣女子身上,剑眉拧紧,他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很熟悉,那令人厌恶的冷冷的眼
神,他究竟在那里见过?
那名冷艳的红衣女子丝毫不在意权非宇那冷得可以杀人的眼神,她踩着高跟鞋高调地从他们跟前走过,临过时,她还
故意扬起头,瞪了他们一眼,满眼的挑衅。
“让开,好狗不挡道!”
权非宇眯起眼,那眸光瞬间冷厉,这个声音?他记起来了!
叶海心动了下脚,忽然眉头紧紧地皱起,她的脚歪到了。
“别动,我抱你!”权非宇收回目光,伸手将她拦腰抱起,“低头看向怀里的她。”
“不必了,我没事,我……”叶海心被他抱着浑身难受,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异样的排斥感充斥着她的心房,她伸手
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抱得更紧。
“别怕,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帮你。”权非宇抱着她朝外走去。
叶海心知道他这次没有其他的想法,再加上她的脚真的很疼,所以她也就没有再拒绝。
“那个女人似乎跟你有仇,你认识她么?”半路上,权非宇忽然开口问道。
“嗯,不认识……”叶海心不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的确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权非宇说的没错,那个女人似乎很
讨厌自己,那从眼底腾升起来的恨意让她暗自心惊。
权非宇不动声色地耸了耸眉峰,眼波沉了沉,“那就别想了,想多了伤神。”
果然,还是他最了解自己!
叶海心低头不语,只要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言语他都能看得懂,可为什么他却看不懂自己的心,不也许他早看懂
了,却迟迟不肯做出回应,直到自己失去了那份炙热的心。
没有温度的心,如何再能为他强烈地跳动。
权非宇抱着叶海心绕过大厅,从酒店的后面的一条通道上了电梯。
进了房间,权非宇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转身走向酒店房间专用的放置药箱的柜子,取出药箱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单膝跪下,抬起她的脚,脱下鞋子,双手握住脚踝,他的声音很轻柔,“忍着点,会有点疼。”
“嗯!”叶海心点了点头,她咬住下唇。
权非宇深吸了口气,目光注视在她光luo的脚踝上,用力一掰,只听得咔嚓一下,原本崴了的脚踝给扭正。
于此同时,一阵刺骨的疼痛瞬间袭向自己的大脑,叶海心猛地咬住下唇,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珠,眼眶微微湿润。
权非宇迅速取过药瓶为她上了药,随后用纱布包好伤口。
“你休息下,别乱动,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权非宇起身,不需要她告知什么,他便已经知晓她需要什么。
叶海心往后靠去,看着他的背影,心下微微颤抖,他和她彼此默契,但不知为什么,他们的心却无法靠得更近一些,反而因相知而走的更远。
这一切都是老天在开的玩笑么?
叶海心闭起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出,顿时感觉一股压抑在心头的气松懈了出去,但另一股却又萦绕上了
心头。
再度睁开眼时,就看到权非宇站在了床头,那双深沉得如同墨色星空般的眸子里,只看得星光闪烁,那似近非远,却
又似远非近的感觉,如同这一叶障目,隔了夜色,始终让人无法看清摸透。
“还疼么?”见她眉头皱起,权非宇以为她的脚疼便弯下腰,想看看她的脚。
“没事!”叶海心忙伸手拉过被子,盖住脚踝,“谢谢。”
权非宇知道她这是依旧在防着自己,心里微微不是滋味,但他答应过沉香不会勉强她,所以他点了点头便么有下一步
的动作。
不一会儿点餐车到了,权非宇取过食物放在她的床头,却见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我已经通知兰婷了,她到了后我便离开。”他只是想多陪着她一会儿哪怕一会儿也好。
叶海心见他说得在理,便也不多强求,只是默默地取过饮料喝了一口。
没多久,付兰婷便进了房间,她瞧见叶海心正靠在床上,而权非宇正坐在一旁的沙发里,两人的目光一个看着手中的
饮料瓶,一个则看着那个拿着饮料瓶的人。
不知他们这样多久了,安静得就像是静止的钟摆,时间就在那一刻静止住。
付兰婷就那么站着,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陆逸北那大大咧咧的声音。
“我说他们两怎么突然中途都离席了,原来是海心的脚受伤了。”陆逸北走了进来,权非宇抬头朝他使了个眼色。
那一眼,带着一种警示的意味,陆逸北立刻收敛了之前的顽劣之态,他伸手拉住魏东成,低语,“我们出去。”
魏东成见陆逸北忽然变了态度,他立刻也明白了过来,随之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权非宇起身,朝外走去。
见他们忽然间很有默契地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付兰婷感到很奇怪,她走到叶海心的身边,坐在床沿上,“海心,刚
才是怎么回事?”
叶海心便将在洗手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付兰婷。
“什么,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女人!”付兰婷听了后立刻惊呼出来,“太可恶了!”
“兰婷,我总觉得她很眼熟……”叶海心想起之前的场景,还犹自惊心,不是因为对方那冷傲的姿态,而是她眼底发
出的那种阴冷的色调。
“你认识她?”
“不,那张脸很陌生,但我觉得那双眼很熟悉。”叶海心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无法想起究竟是在那里看到过这双眼。
付兰婷安慰她,“那就别想了,兴许有些人天生如此。”
叶海心点了点头,便不再多想。
房间外,权非宇站在拐角处,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感觉。
“你是说,你觉得今天遇到的那个红衣女人是程苏美?”魏东成听完权非宇的话后,浓眉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那眉
宇间的浓重不比权非宇的少。
“是的。”权非宇很肯定地点头,“那时是海龙让我去查程苏美的背景资料,她之前去了美国整容成了美伦的样子,
唯有那双眼她没有改变过,我记得她那双眼。”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双眼睛太过阴沉,不带一丝的情感,那种冷阴的感觉令他记忆深刻。
“这下麻烦了。”陆逸北饶了饶后脑勺,“我早说过,要将这个女人送得远远地,你们就是不信,还说什么一个女人
翻不起什么风浪,你瞧她这一刚回来就让海心受伤了,以后还得了!”
“我看这事儿还是告诉海龙吧,让他防着点。”魏东成觉得程苏美这次回来的目的不简单,这个女人可以忍受着千刀
刮面的痛苦,也要成为战海龙心目中的女人的样子,那种性子已经被扭曲得不成形了。
“也是,如今她又整容了,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有多硬冷,蛇蝎女人不得不防!”陆逸北也赞同魏东成的建议。
“海龙现在在度蜜月,告诉他不能有任何的帮助,反而不好。”权非宇摇了摇头,“我们先密切监视着她,免得打草
惊蛇,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再行动也不迟!”
这也正是他刚才不告诉叶海心的缘故,直觉告诉他程苏美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靳沉香,不然刚才受伤的就会是沉香而
不是海心,但为什么她要对付海心,海心并没有夺走她心爱的男人。
“也行,反正这里是海龙的地盘,横竖翻不出我们的手心!”陆逸北笑了笑,伸手勾住权非宇的肩膀,“刚才看你和
海心的气氛还算不错,怎样,复合有望吧!”
“不是让你盯着李建华,他人呢?”权非宇伸手捏起他的手,放下,冷眼斜了他一眼。
陆逸北立刻装傻,回头看向魏东成,“咦,东成,你刚才不是看着他么?”
魏东成:“……”
——————————————《腹黑教官惹不得》——————————————————
靳沉香感觉眼皮一阵的沉重,她动了动手,发觉连手都酸痛无力,更别提想抬起一根手指头。
“嗯……”她才刚醒来,身边的男人便已经先她一步睁开了眼,那双细长的眸底流转过光华一缕,像是日出东方,绚
丽灿烂。
战海龙伸手将她的发丝掠到耳后,看着她那张明晰妍丽的娇容,他感觉全世界就在自己的眼中呈现。
“沉香……”他低头深吸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的沉香木香,那种感觉令他身心舒畅,伸手抱住她,将下颚抵住她的发
旋。
“嗯……”她轻轻地回应。
“我们明天去看看你母亲的衣冠冢吧。”
那一年的那一夜,她母亲率领的特遣队在离y市不远处的三角地带遭遇惨痛的失败,全军覆没的同时,她的尸骨也没寻回。
于是,便有人为他们立了衣冠冢,借以祭奠那些英魂。
听了他的话,靳沉香倏地睁开了眼,那黑得通透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抹伤,母亲的遗体直到现在都不能寻回,这也
是她不能解开的痛之一。
“嗯!”她点头,将头紧靠着他的胸膛,眼底的悲伤淹埋了一切的黑色。
“别担心,这次我们就是为了这事而来,一定会查出真相!”战海龙为此也暗地里调查了十年,以他目前掌握的情
报,已经大致可以勾勒出一些模糊的边缘,离故事的真相不远。
“还有,明晚我们要出席红日集团的宴会,到时候你会再见到董三。”
“他!”
“我希望,你明晚紧跟着我,别单独一个人。”明晚要深入敌人的阵地,他不放心她。
“我会小心,不会让你操心。”靳沉香知道明晚宴会的重要性,因为她除了会见到红日集团的董三,还会见到红日集
团的主席——杜瑞德,传说中的首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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