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哥哥,没问题吧?
江河竹地面上,西陵嫘祖一袭白衣,脸覆脸纱,柔软的发丝,白sè的裙纱,随着河风飞舞,使她看上去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让人不敢亵渎。
“仙子,你的那位弟弟呢?”一旁恰好忙活完的天河道人看了西陵嫘祖一眼,好奇问了一句。
“啊,这里实在太危险,我让他呆在村落内。”西陵嫘祖回过神,淡淡说了一句。
天河道人也只是避免现场尴尬,问一问而已,他屹立在摆放好的祭坛旁,一身道衣道帽,反手握着一把桃木剑,闭目养神着,务求在鲤鱼妖来犯前,保持最佳的状态。
眼看着酉时中分将近之际,和煦的太阳紧挨着半边的山脉上,只露出昏淡的余光,照shè在碧波荡漾的河道面上,配上那青竹构成的建筑村落,甚是怡人。
然而,一把男声打破了这一副山水画,那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剑眉薄唇,长着一头黑发,在这个白发苍苍的男子村落内,显得甚是‘惹眼’。
书生一把跪在天河道人祭坛前,口中呜鸣着:“两位修炼士大人,高抬贵手啊,诗诗她本xìng不坏,请你们放过她吧。”
诗诗?西陵嫘祖与天河道人微微一愣,不知道这突然冒出的书生,所谓的‘诗诗’是何人。
祭坛后方,严阵以待的村民们,看得那书生,一些忙快步跑上,指着那书生愤怒地说道:“刘呆子,你有完没完?每次请来修炼士对付那妖物,你都来捣乱,你到底有何居心,是不是整条村灭亡了,你才安心?”
这名书生名‘刘观月’,是村中的一份子,父亲是村中私塾的教师,刘观月因为痴迷于读书,甚至不能自理,他父亲每每看到,都会暗暗摇头,但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没有多么严厉地责罚他,久而久之,村中的人都戏称他为‘刘呆子’。
“阁下请起来,有什么事情等一下再说吧,这里太危险了,再不久,那妖物就会来犯。”天河道人手虚抬,刘观月只感到一股柔力把他托了起来。
“不,到那时候就已经迟了。”刘观月很是倔强,坚持要下跪,天河道人只得看向了一旁的村长。
村长很是愤怒,目光扫视了四周一眼,大声喊道:“刘生,刘生。”
“村长,晚生在此。”一个半旬老人自人群中步出,向着村长行了一礼,下一刻,几步走到刘观月面前,一巴掌就是甩了过去,口中怒道:“你个孽畜,还不知错吗?”
刘观月一张脸肿了起来,嘴角更是溢出一道的鲜血,半旬老人看得有些不忍,但把心一横,口中骂道:“你个不孝子,你是不是想气死为父,你才安心?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诗诗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清醒过来?”
“该清醒过来的是你们!”刘观月忽的咆哮一声,怒视着四周的村民,口中大喊道:“我自小饱读圣贤之书,并以此为戒,诗诗是我这一辈子中,唯一能够打动我的人,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谈论学说,好不快哉,但是你们,你们却食古不化,遵守那些骇人的旧习俗,是你们把诗诗害死了,她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你们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再次害她?我们到底有什么得罪你们?”
害死人?复活?西陵嫘祖蹙了蹙蛾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天河道长看向了村长,语气有些yīn沉,这可是一条人命呢,特别是让他想起了自己不愉快的身世。
村长脸sè一变,忙说道:“道长,事情是这样的………”
这诗诗不是本村人,本来是个地主的女儿,算得上是大家闺秀,后来家道中落,地主更是欠下了一身的债,但地主忍受不了这股重压,跑去自杀了,债主们便把诗诗卖到了青楼,在青楼的rì子,是诗诗人生当中,最痛苦的岁月,即便如此,她还是顽强地生活了下来,
诗诗的姿sè十分上乘,一次机会,被本村的一个富户看上,买了下来,本想纳为妾侍,却遭到了原妻的反对,富户愤怒下,一纸休了原妻,该把诗诗纳为妻子。
原妻的弟弟是本村的流氓,闻听姐姐的事情,很是愤怒,带人溜进了富户的家中,不但把富户打死,而且还暴力地对诗诗施行jiān污之事,也亏得路过的村民发现到不寻常,破门而入,不然这诗诗可就一面呜呼了。
此事曝光,那弟弟被抓到了官府,后来判了死刑,而那个姐姐则被逐出了河源村。
至于诗诗,青楼出身,克死父母,丈夫,更被人jiān污过,被村中之人视为不详,隔绝了村中之人与她的来往。
刘观月与诗诗的相遇便是这之后的某次偶遇,可怜于诗诗的遭遇,加上诗诗本来是大家闺秀,学识渊博,两人一见如故,随着时间的增长,两人渐渐萌生情意。
然而悲剧便是从此时开始,刘观月的早出晚归,以及jīng神不振,早落到私塾教师的父亲眼中,在儿子一次外出时,父亲偷偷跟在身后,等看到刘观月与诗诗扭抱在一起时,父亲彻底愤怒了!
他身为私塾教师,对于自己的名声十分重视,绝对不允许儿子与这等败坏名声与道德的女人交往,在得到村长以及大部分村民的同意下,他们强行分开刘观月与诗诗,并在刘观月面前,把诗诗装进笼子内,丢进了河中,这是河源村自古而来,对付不贞洁夫妇而定的习俗‘浸猪笼’。
那是段悲哀的往事,刘观月早已泪流满脸,嘶声痛哭着,西陵嫘祖听得很是心悸,一对不为世人所耻的情侣,本来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就因为他们爱上了对方,就被世人所不容,甚至要生死相隔!
她想得很多,若是哪天,自己与轩辕哥哥,也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就是杀尽天下所有人,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轩辕哥哥一根汗毛!轩辕哥哥,就是她的一切啊。
天河道人沉默不语,他是修道之人,对于这等人世间的爱情故事不感冒,他感兴趣的只是对付邪恶的妖兽罢了。
“孽畜!那诗诗已经死了,你应该清醒过来吧,别再乱说什么复活的不着调的事情。”半旬老人瞪着刘观月,哼道。
“不,诗诗还活着,我真真切切感觉到是她,倘若不是她的话,那么上一次,她为何不杀我?那是因为她还爱着我啊。”刘观月大声说道。
“给我闭嘴!你个执迷不悟的笨儿子!那是侵犯本村的吃人妖物,那不是什么诗诗!上次没有杀你,乃是你的幸运,你怎么还不明白?”半旬老人近乎咆哮地喝道。
此刻,天河道人插口道:“阁下,为何认为那吃人妖物,就是诗诗呢?”
刘观月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很是肯定的语气,说道:“没有错的,我可以肯定她就是诗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十分清楚,所以她就是诗诗。”
有村民嗤笑道:“刘呆子,你这话算是什么?说了等于没说,刘先生,还不把你的儿子带走吗?那妖物可是随时袭来,这可是关乎全村的xìng命呢!”
“等等,莫非是这个缘由?”天河道人忽的自语了一句。
村长闻听,问道:“道长,莫非你也认为那妖物就是诗诗?这不可能,那女人虽是个道德败坏的女人,但不是什么妖物,不然我们就不是浸她猪笼,而是烧死她。”
“你们敢?”刘观月咆哮了一声,很是疯狂的表情。
“那贫道问你们一句,那所谓的吃人妖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事情?”天河道人看了看天sè,问道。
给他这么一问,四周的村民纷纷议论起来,这才发现一件他们忽略已久的事情,那吃人妖物出现的时间,就在诗诗浸猪笼不久,莫非…….!?这下子可是炸开了锅,众人脸sè大变起来。
村长声音有些颤抖,说道:“道长,难道说诗诗真是妖物?因为我们浸她猪笼,所以她此番是回来报仇?”
“不,吃人妖物是异兽,异兽是天地所生,**强悍,散发着古老的蛮荒气息,很是残暴,最喜欢吞噬其他生物,但灵识普遍低弱,一直到了五级异兽,才让灵识突飞猛进,方能化为人形,所以那诗诗并不是妖物,但说她是妖物这话也是不错。”天河道长解析道。
四周之人真是越听越模糊了,异兽?化形?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先不说这个,你一会儿说诗诗不是妖物,一会儿又说她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这般解析吧,那诗诗本来不是妖物,但她被你们浸猪笼而死,与相爱之人相隔yīn阳,因此含了一股极大的怨气,而恰好她的尸体被那一只鲤鱼妖的异兽吞入口中,那股怨气便支配了鲤鱼妖,让它化为了吃人妖物,只有把你们全村之人尽数屠尽,方能化解这股怨气。”天河道人淡淡地说道。
随后他看向了刘观月,脸sè有些沉重,道:“阁下,你与诗诗之事,贫道表示沉痛,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一个人死了,若是还在作孽,便是在积累恶德,这是在剥夺进入轮回的机会,最严重的后果会是永不超生!你既然爱着诗诗,就应该早rì让她超脱,堕入轮回,才是正途。”
观月低下了头,全身颤抖着,泪水早已浸泡了他的脸颊。
正在此刻,河道下游炸起一道冲天的海浪,吃人妖物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