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帮b孩子走后,我终于可以睡会儿了,我最大的毛病就是一喝酒就犯困。不管多少酒睡一觉就没事了。最怕的是坐车,一坐车我准吐。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我必须把这个最后一觉睡好。
半夜被一阵动静吵醒了,我心想泡泡又磨牙呢吧?于是没理他继续睡。谁想动静越来越大。
我开灯一看,他的被子床单地上,全是他的呕吐物,闻到那股酸臭,我也忍不住“哇”地一下就吐了。
然后我俩就比着谁吐的多。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反正我喝多了吐出去那种过程是有快感和成就感的。而且吐过以后第二天准没事。
让服务员打扫了一下换了床单什么的,我们俩又进入了梦乡。
这下没人打搅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踏上了归途,青岛这么nb的城市,竟然没有直达石家庄的动车,还得去北京倒。
我依依不舍地和泡泡告别。
泡泡却依依不舍地在和颖茜她们告别。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首。
学初中高中,有多少当初好的跟连体婴儿一样的兄弟,现在却杳无音讯了,时间真的会杀死很多东西,包括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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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北京,他们要去我家看看我的房间,我算了吧,改天好好收拾一番大伙儿再去,茜你有空去我家帮我收拾收拾去。
茜好。
我想,你现在的出好,不知道等你补完卡那个棒子给你打电话以后你还理我吗?
火车到了站毛哥还没去过**,想去**看看,好不容易路过北京不去趟**多丢人啊。
我有什么丢人的,没看过**怎么了?我北京的好多发**长城故宫都没去过呢。我一发他爸跟故宫上班,他二十多年来从来没踏进过故宫一步。人家就知道欢乐谷、后海和三里屯,这些才是北京的标志。
毛哥就去后海吧,听那的妞儿多。
我我倒是没什么,你们都带了家属不太方便,等下次再来北京我带哥儿几个好好乐和乐和。
其实我是怕那帮畜生让我尽地主之谊,这么多人足够把我尽的倾家荡产了。
打发了他们我们买了动车票去石家庄。
火车站的事不表也罢,到站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打车回学校。
每天吃老三样的生活又开始了。
每个大学的男生们都有爱吃的菜,比如宫爆鸡丁、京酱肉丝之流的。
我们宿舍钟爱的是蘑菇炒肉、茄丝炒肉和地三鲜,还搭配葱爆肉西红柿之类的。
那金黄的地沟油把肉炒的爆香,不管是下饭还是下酒都是很合适的。只是价钱也从我们大一第一学期的6块钱涨到8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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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早上,我被颖约出去谈话。
我知道她要什么,但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那天吃饭你为什么要跑单?我不是把卡留给你了吗?”颖很气愤地。
“呦,消息够灵通的啊,咋着?颖姐公安局有人?”
“茜昨天晚上用电脑和李明浩聊天时知道的。你别整天跟我嘻嘻哈哈的,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丢人吗?”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颖气道:“你简直不可救药!”
我忍住怒火,:“我怎么就不可救药了?他骂大伙儿土包子让他随便骂?老子这样还算对得起他了!早知道那天打包几箱茅台回来算了!”
颖被我气地不出话来:“你...你...”
我:“我怎么了?你犯得着为了别的男的这么我吗?还是个棒子!”
颖:“他是茜的男朋友!”
我:“那操行的男朋友,不要也罢,茜那么好的姑娘不愁没人要!”
颖:“人家的事你管不着!你逃单就是不对!我看不起你!”
我气笑了:“我差那钱吗?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颖:“以前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我也没去追,而是了根烟认真地抽着。
女人受了委屈可以哭,可以找别人。
男人,只能一个人承受着。
从那以后那俩姐妹花就没来找我过了。
慧照样隔一段时间和我开一次房,我们总是变换着不同的房间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姿势。
每当我看见她从那个大叔的那辆破车上下来时,我就浑身觉得不舒服。
我分不清到底是我给大叔带了绿帽子,还是大叔给我带了绿帽子。
雅偶尔我会和她一起吃饭,或者去图书馆看,都是我主动约她的。
偶尔会在校园里或者食堂,看见霞,还是打扮的那么迷人,依然是一个人。
这个季节总会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样子,第一次和她吃饭的样子,第一次和她开房的样子。
那时候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只是不到一年早已物是人非。
有好几次见到我都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而我却把她当成不认识的一样,擦肩而过。
我们租房和传单依然有条不紊地经营着,因为天慢慢地冷了,我们给发传单的孩子们每天涨了0%,大家都是学生大家都不容易。
我们又过上了成天与麻将为伍的生活。
本以为会用这么低俗地方式度过这个学期最后的时光。
但是事与愿违。
4、
那天我们像最平常的一天一样,中午十一多起,然后洗漱吃饭,接着打麻将。
我和德志毛哥maybe四个打的正起劲,门开了。
我一看,稀客啊,班里人都叫他大满。
至于为什么叫他大满我们是不知道的,可能他是大满生的吧。
这孩子平时有虎,我们宿舍的跟他交情不深。
但是据这孩子家里特别有实力。
班里流传着这样一件事:低调的大满生平第一次坐火车,从不远万里的河北省某县城来到河北省的省会石家庄。
第一次坐火车没什么的,更让人震惊的是大满同学连公交都没坐过,他特地打电话给我们的导员问他公交怎么坐,怎么投币,投多少。
我们的导员天真地以为他是从太行山上某个还未被发现原始的村落上过来的,于是很热情很有耐心地教他怎么坐公交。
聪明好学不耻下问的大满只用了两个时就学会了做公交。
后来大家才知道,低调的大满同学是某县某个加油站的站长。
至于这么低调的大满是怎么走漏他爹是站长这个消息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大满同学第一次坐公交的事迹已经在我们班女生里深入地传开,大家把“嫁给大满为妻”当成了座右铭。
学校发起了《向大满同学学习》的倡议,并打算把我们导员教大满坐公交的故事编为教材并写入校史。
大满同学一直独来独往,基本没有什么朋友。
我曾经和颖吃早餐的时候亲眼看见大漫同学要了两块炸鸡块和一根肠,并放在盘子里摆成男性生殖系状。
他三十秒吃完一个鸡块和肠,然后可能是发现剩下的一块鸡块吃不下了。
他站了起来犹豫了几秒,终于用手拿起鸡块塞入上衣兜里,威武地走了。
大满很少来我们宿舍,这次来我还真猜不出来是干什么。
我打了个红中,吆喝道:“呦,这不是满哥嘛~!稀客稀客,毛哥,上水~!”
毛哥:“咱们宿舍断水断三天了,诺,那还有半瓶老白干,喝不,满哥?”
大满:“呵呵,不喝了,看你们打会儿牌就得了。一个人在宿舍呆着没意思。”
他们宿舍的都是人才,一天中有十二个时在网吧,剩下的十二时一般在网吧。
maybe给他挪了个地方:“来,满哥,坐这!”
大满坐在maybe旁边看maybe打,maybe边打边教,教了**个时他总算会了一。
第二天他又来了,又学了大半天,会了,还很有意思。
第三天,他提出要和我们一起玩儿。
我:“玩儿钱的吗?”
大满:“当然玩儿钱的,不玩儿钱多没意思。”
maybe:“要不下午我们陪你练练,以后再玩儿的话玩儿钱的吧。”
大满:“没事,我学会了。”
然后我,德志,大满和maybe四个一桌正好。
我们有专用的麻将布,四个方向都有兜,玩儿的话把钱都放在兜里。
我们三个照常把钱放了进去,大满没放。
谁也没在意,正常地洗牌然后摸牌。
玩儿麻将的可能都遇到和新手玩儿,新手往往运气特别好总能胡牌。
大满就是这种情况,一直胡,不停地收钱然后往兜里塞钱,听什么都和,让我们苦不堪言。
钱不多但是打的我们很郁闷,明显的1圈嘛。
到了下午六多,我们都饿了。
我提出去吃饭,照规矩是谁赢钱谁请嘛。
于是把问题和大满了一下,大满不行,万一现在请了晚上再输呢。
maybe那得了,自己买自己的吧。
我们草草地吃了饭,然后晚上接着玩儿。
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