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进这个学生会开始,我便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这种压力比任何时候都重,比铺饮料更是沉重的多。
所以,我的整个人都压抑了起来。
在我印象当中,学生会应该是向当年郝健那届一样潇洒,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办活动,一起玩儿,一起喝酒打牌。
轻轻松松还有奖学金拿,怎么可能会有压力呢?
可是我这会儿的的确确是有了,其实我知道,这种压力是李柔无形中施加给我的。
因为我喜欢她,因为我太在乎她的感受了。
如果没有李柔,我或许也会像郝健那般潇洒,想去就去想睡就睡想喝就喝想玩儿就玩儿,再整个系里只手遮天,没有人去管你。
但是...正因为李柔,正因为李柔的愤怒,我看见这些b子在宿舍打牌打有些便莫名地生气。
你有什么资格生他们气?你自己不也正是这操行吗?
不是的,他们和我不一样。
我有理想有追求,我正在做生意,或许我一个月赚的钱会多过他们父母。
但他们呢,用父母的辛苦钱来打牌打游戏。
他们和我比简直是侮辱我了。
如果管他们的主任不是李柔,是另外一个人,我肯定会和maybe一样该抽抽该喝喝,意思两句然后就走。
但是...但是偏偏是李柔,偏偏是我喜欢的人,偏偏是我在乎的人...
所以我怒了,怒不可揭。
我最大的弱是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因为对自己很重要的人的事情上面。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冲动,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情。
那帮子正各玩各的,兴奋地不亦乐乎,越是这样我越生气,好不容易当官了吧,还被人家忽略掉了。
没有人会想到我突然会急,他们没想到,maybe没想到,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但是,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的。
收不回来那干脆索性不收,我瞪着那帮没惊傻了吓傻了的人。
那帮孩子都停下了手里的东西,有的傻傻地看着我,有些则是不满地瞪着我。
这个时候最尴尬的要数maybe了。
帮他们话肯定是不可能了,帮我话反而会适得其反,火上浇油。
、
“艹,狂**什么狂?”不知是谁,了这么一句。
我也懒的去寻找这声音的主人,对着那伙人冷冷地道:“就狂了,怎么,有脾气?”
他们没人话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也没敢话。
“行了行了,都上课去吧,逃课你们爽了,可是我们得挨骂啊!”maybe站了起来开始催他们,一边催一边朝我使眼色让我消消气别话了。
或许是我的怒火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们给maybe面子,总之,在maybe的催促下那帮孩子都草草地穿好衣服拿着课本去上课了。
“唉,我刚才的都白了,你这b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啊!冲动是魔鬼!”宿舍楼外面,maybe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刚才了那么多了,让我两句好吧?”我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maybe了根烟,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淡淡地。
“李柔让咱们进学生会干什么?”我笑着问道。
“当然是帮她了!”maybe不假思索地。
“那就是这么帮的?纵容他们逃课?如果是这样那李柔找谁不都一样?随便找一个人都能把这些活干了!”我也了根烟,看着路上形形色色不同性别不同长相有不同故事的人们。
maybe不话了。
“李柔是信任咱们才让我们干这些活的,她一直对咱们抱有很大的希望,咱们就是这么回报她的?”我愤愤不平地问道。
“帮她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也没必要用这么偏激的方法吧?”maybe抽了口烟,十分不满地。
“那怎么着,用你刚才那种方式,求他们劝他们?一次两次行,我赞同,咱们能劝他们到毕业?我又不是他们的爸爸,凭什么啊!”越想越生气,越越生气,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那都像你刚才那样?动不动就急?都像你这么办事,以后谁能听咱们的?”maybe冷笑着反问道。
“搁你你不急?咱们好话尽了,可人家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不把咱们当回事。不急还能怎么着?跪下来求他们?求他们去上课?”
“如果他们刚才不听你的呢?”maybe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跟李柔,一个人给一次旷课,第二节他们没去就两次,第三节没去记三次旷课。如果还不行,一个人给一个处分,叫家长。让那些b孩子的家长们都看看他们自己的宝贝孩子天天在学校都干什么!”我狠狠地道。
“呵呵,你这种做事的方法啊...早晚得出事!”maybe冷笑着。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他们自己犯了错误,理在咱们这边,难道还敢动我?”我笑着。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争论和争吵,反正是谁也不服谁。
“得得得,我看跟你是不通了,回办公室吧!”争吵了一番,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maybe有些无奈得。
、
我站了起来,和maybe一起站了起来,往办公室走去,一路谁都没有吭声。
“一会儿跟李柔那你就别话了,看我怎么吧!”快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maybe回头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
进了办公室,发现除了我和maybe以外所有人都到了。
“你俩怎么样了?还少多少人?”李柔脸上余气未消,看着我的眼睛淡淡地问道。
“8个。”maybe如实回答。
“那几个是怎么回事?”虽然是maybe回答的,可她依然是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是在问我一般。
笑面虎那事本来就让我怒火攻心,加上刚才查的最后一个宿舍我们又受了不少气,我是特别想把这些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李柔听的。
但我想起了maybe的嘱咐,便忍住没有吭声。
“他们好像是生病了。”maybe。
“八个人都生病了?骗鬼呢?有医务室开的假条没?”李柔冷笑着,虽然是对着我,其实是在瞪maybe。
maybe也不傻,直接把责任都推到笑面虎身上。
“他们导员跟我他们生病了...”他的特别无辜,语气甚至有些可怜。
“学生会是他们导员的学生会?他们导员什么是什么?如果都这样那还要你们做什么?”李柔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把maybe问得哑口无言。
“主任您别急,我这会儿再看看去!”我见李柔气的话都有些走音,心疼地道。
“一起去,都跟我走。”李柔瞪了正在发呆的maybe一眼,站了起来带着我们往男生宿舍走去。
李柔这么一,我就窃喜起来,有她出马,借给那些b崽子十个胆他们也不敢什么。
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那宿舍楼。
无巧不成书,我们刚要进宿舍楼的时候正好碰见笑面虎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么半天...肯定有事...看来刚才那女的是凶多吉少啊!
这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李柔...
算了,她本来就够烦的了。
4、
“呦,主任,你带着这么多人,这是要干什么去啊?”笑面虎笑呵呵地问道,这种笑容如果是在陌生人看来是很阳光很坦诚的。
“你们班那八个学生是怎么回事?”李柔正愁找不到他们导员呢,这时候他却自己蹦出来了,肯定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哦,我们有个宿舍的几个孩子得感冒了,好像有严重,所以我怕是流感什么的就没敢让他们去上课,万一传染了咱们责任就大了。”笑面虎还是笑的让我觉得很变扭。
“假条呢?”李柔伸出了她柔若无骨的右手,冷冷地问笑面虎。
笑面虎有些尴尬,讪讪地陪笑着。
“学生们请病假事假好像都得经过我批准吧?没有我的批准你私自就批他们假了,出事了你负责吗?再流感可是很严重的传染病,你就随随便便地把他们关宿舍?”李柔话的语气依然是非常冷。
“我这不正想找你签字,你这就来了。”笑面虎灵机一动,笑着。
“有医院或者医务室开的证明吗?”李柔一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
“假条好办我现在让他们开去,你别急啊!急什么!”笑面虎站着话不腰疼,笑着劝李柔。
其实我知道他的心里笑的是更开心的。
“不急,走,带我们去你的那个流感宿舍看看!”李柔莞尔一笑,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哈哈,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