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来,此时天色已暗,天空织起细细密密的雨丝来,湿湿嗒嗒缠缠绵绵惹人烦。
不仅白白花了一千两银票,自己藏的私房钱也被无情夺走,宝珠此刻的心情比天气还糟糕几分。
当她一抬头,头上多了一把纸伞,对上苏临渊含笑的眼眸,她再次低下头。
两人都没有说话,共撑一把伞在雨中慢慢走着,路边原本在做生意的摊贩陆陆续续撤了,就连行人都极少。
因为这场雨,一下子整个街道都悄无声息起来,耳畔只传来簌簌的雨声,还有彼此轻浅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宝珠才幽幽开口唤了声。
“师父……”
“嗯?”
苏临渊的声音近在咫尺,这距离让人没有防备。
“你说要娶徒儿的事是认真的吗?”她语气很认真地问。
“师父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苏临渊笑着反问。
宝珠霍然抬头,再次与他对视,虽然满面笑容,但他的眼眸漆黑如墨,深邃如夜,的确没有半分玩笑的痕迹。
因为在雨中走了一阵,苏临渊的衣裳被飘荡的雨打湿了,尤其是肩膀和衣角处,雪白的布料上都渲染出暗色,而他如瀑布般柔顺的青丝上也沾着晶莹的雨露。
宝珠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容貌和武功都那么出众,看上去又很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要抓着她不放呢?
她不懂,不过她生来就不是个为难自己想太过复杂问题的人,对她来说,前面小小半生已经够不幸了,绝对不想让自己的后小半生活在压迫中。
而在她眼里,苏临渊就是压迫的来源。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宝珠暗暗下了决心,就算被抓回去百般折磨,也一定要逃!
回到住的茅草屋时,两个人的衣裳都湿了大半,宝珠赫然想起揣在怀里的‘秘笈’,连忙把湿透的外衫扒拉下来。
幸好,只有封皮湿了,里面的内容水还没来得及浸进去。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辛苦得来的东西,不管它到底值不值钱,宝珠也小心翼翼地把它给搁在桌子上。
“宝珠,去取点酒来。”
进了屋,苏临渊就半倚在他专属的卧榻上,对宝珠吩咐道。
“噢。”宝珠依言下到地窖里取了一壶酒。
“师父,酒。”
她将酒递给苏临渊,孰料,他却握住她的手腕,借力一拽,就将她带进怀里。
趴在苏临渊的身上,宝珠僵硬的跟被点了穴一样。
她刚把外衫脱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他使唤去取酒,而苏临渊的衣襟微微敞开,两人的身体几乎大半都贴合在一起,她体温偏凉,明显可以透过衣料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还有紧实的肌理线条。
心中警铃大作,宝珠不动声色地将酒递到苏临渊眼皮底下,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
“师父,酒给你。”
她打好的算盘是趁他接酒的动作脱身,哪曾想到,苏临渊却握着她的手腕抬起,就着她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徒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苏临渊语带关切地用指腹摩挲她的肌肤。
“刚淋了雨可能有点受凉,师父您喝着,我去煮碗姜汤驱寒。”宝珠借机趁势起身。
孰料,苏临渊将刚喝了一口的酒壶递到她唇边。
“不用那么麻烦,酒也能驱寒,来,喝一口,乖。”哄小孩的语气。
宝珠推拒无能,被他灌了一大口酒,被辛辣劲儿呛得眼泪狂飙。
“咳咳咳咳……”
苏临渊被她逗笑了,弯起嘴唇,不紧不慢为她拍背,语气却有些惆怅。
“我们宝珠的酒量这么差以后怎么陪师父喝酒呢?”
还不等宝珠说话,苏临渊不由分说又灌了她一口,很快恢复乐观道。
“没关系,现在开始练来得及。”
‘咕噜咕噜’被硬灌了小半壶酒,在酒意还没上头之际,宝珠感觉形势大大不妙。
这时候,苏临渊抄起桌上她刚放下的那本书,随意地翻开几页。
“好徒儿,你不是想知道这本秘笈的玄妙吗,要不要为师现在教你?”
他的话语像裹了层蜜糖的毒药,诱惑中透着无限的暧昧和邪恶。
宝珠虎躯一震,正好瞄到他指尖停着的那一页,栩栩如生的画面在眼前展开,一男一女坐在榻上,女的正骑在……
‘轰’地一下,她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烘得她头发昏脸发烫。
这册子白天时候看还不觉得怎样,眼下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姿势暧昧的,她想不朝那方向想都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