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可以从胡晓鸽的这句话中很明显的听出他背后蕴含的能量,熊子也抬起头道:“当兵也不错,你考虑考虑,别有啥顾虑,晓鸽就是地主老财,不宰白不宰。”
赵东挠了挠头。“晓鸽,熊哥,不是咱给脸不要,我就属于那种疯狗,你要把我关进笼子我也就蹦不了这么欢了。”
胡晓鸽点头。“也是,这部队没啥意思,连我都想出去蹦达呢!”
熊子躲在一旁,揭底道:“你也就说说,真敢出去,你家老头子不得扒了你的皮?”
胡晓鸽挠挠头,不去接话,又说道:“东子,听熊子说你想在江北那片混道上,那可是热血买卖,有嚼头,啥时候有踩人的事别忘记叫上我啊,我就喜欢刺激,现在圈里的小崽子都仗着家里的关系不办人事,我早就看不顺眼,正愁没机会搀和,这下好,打打架,顺带还能给你铺路,挺不错,发达了可别忘记咱哥俩。”
熊子默契抬起头,赵东却不回答,正色道:“晓鸽,路得自己走,踏实。”
见俩人露出沉思神色,赵东扔给两人一颗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不过你们放心,我赵东虽然捞偏门,规矩我懂,犯忌讳的事绝对不沾,咱是个爷们,爷们就得干点爷们做的事,以后你们有啥不方便的事跟我说,没二话,保证不留麻烦。”
熊子笑了笑,三人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跑了过来,扔下一个牌子又退了下去,胡晓鸽扔给赵东道:”
这牌子是咋俩的赌注,挂上它,只要不撞死人,横着看都没人敢管你!”
赵东看了一眼,红底金字,字不多,江海警备区特别通行证,下面有一串字号。
赵东嘿嘿一笑,“嘿,晓鸽,那我可不客气了。”
胡晓鸽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这小子,熊子说的没错,忒奸诈,是不是一进门就开始算计我?”
赵东知道这是玩笑话,挠挠头。
叮铃!清脆的短音铃音响起,赵东抓起电话看了看,然后又面色不变的把电话收回去。“熊哥,晓鸽,有点私事,改天再聚。”
赵东起身告辞,临走之前又留下了胡晓鸽的电话,熊子两人明天还有训练任务,说是改天再拉着他出去疯,也就没多留。
出门的时候一点整,整整一个小时,打了一架,有点拳法上的体会,交到一个朋友远比社会人靠谱的军中汉子,喝了几瓶啤酒,顺带拿出来一块牌子,这就是今天晚上的收获。
坐上车的时候苗军正在听着歌,赵东靠在座椅上,将牌子扔给了他。“挂上它,以后办事的时候方便点。”
苗军拿过牌子一愣,江海警备区特别通行证?这犊子进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就能弄出这么一个东西?这东西他不眼生,以前王铁军也曾经托人办过,可是钱砸了不少也没弄出来,挂上这东西,在江海的街上交警绝对不会拦你,有啥突发情况也能优先通过,上了高速或者省道没有乱七八糟的费用,这些都是外话,关键是挂上这东西就能随意的出去江海警备区,这是什么概念?
以前苗军佩服的只是赵东的心机和手段,现在又对他背后的关系多了几分敬畏,只是有这么过硬的后台为啥还要去金碧辉煌当个小服务员?苗军品出一句话,这犊子八成是条要下海的过江龙!
汽车缓缓驶出江海警备区,果然没有任何的阻拦,这感觉让每次遇见军方衙门都会碰一鼻子灰的苗军很舒坦,扔给赵东一颗烟,自己又点了一根。“东哥,咱们去哪?”
赵东吐了一个烟圈,嘴角带着笑意道:“去你那。”
汽车上了环城高速,往江北开去。
这次来的不是瀚海小区,而是江北区里面的一个台球厅,瀚海小区的别墅由于挂在王铁军名下,被当成非法所得由政府收缴。
晚上一点多,没啥客人,屋里只有几个小青年在玩着台球,一见苗军回来,这几个纷纷点头道:“军哥!”
苗军扔掉烟头,一脸横肉道:“操,都他妈眼瞎啊,没看见东哥啊!”
屋里的几个人显然没有参加过江边的那场械斗,不知道眼前这个与他们岁数相差不多的男人是谁,三五个小青年急忙站到一起,笑嘻嘻的喊道:“东哥!”
赵东知道眼前这几个人的喊的‘东哥’或许是出于礼貌,又或许是出于苗军的面子,反正不是因为自己,嘀咕道:“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一个收了一半的苗军,还有一帮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弟,赵东并不是愣头青,不会以为凭借瀚海别墅的那件事他就可以坐享王铁军留下的资源,不过他适应身份很快,也跟着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扔到桌上。“出去买点宵夜,我跟军哥谈点事!”
这几个人一见这人出手阔绰,立马都跑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苗军刚要说话,赵东却突然出手了,一脚踹向苗军的后腰。
苗军脸色一变,本能的一个转身,左臂格挡,那一脚的力度却大的惊人,苗军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赵东闪身欺上,一脚插进苗军的下盘,再抬手已经锁住了他左手,一个大力的下压——砰的一声!把高出半个脑袋的苗军压倒在台球案子之上,右手恰好被他按在桌上!
苗军脸色一变,想要开口,却觉得面颊旁刮过一道凉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贴着他的脸颊狠**下,穿透桌布,刀尖深深的没入了台面之内!
是军匕,真正的军匕,远不是上次玩的那种仿制货,从俱乐部临走时赵东管熊子要的,前面是细细的锯齿,可以造成难以缝合的撕裂伤,后面是倒勾的齿刃,钨钢刀身,中间是宽宽的血槽,妖冶的色泽从苗军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一个在黑夜里起舞的公主,随时可以收割掉自己的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