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就去跟他们同归于尽吧!”
丁威没想到东方瑾夜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下,好半天才舌头打结的开口:“同……同归于尽?东……东方先生,您这哪是什么报仇的好法子?”
“怎么?”东方瑾夜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偏偏眼神冷得无比,“你刚才不是还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给了你赴汤蹈火的机会,你倒是怕了?”
“这……”丁威毕竟不是道上混的人,遇到需要豁出命的事自然会犹豫,可他一想到自己惨死的老爹,自己这几天为讨公道遭遇的冷遇,想起那些坏人明明作恶多端却还在逍遥法外,心底的怒火不觉又昂扬了起来,“东方先生,您说吧,您让我怎么做?我都听您的!”
东方瑾夜朝着丁威勾了勾手指,见丁威凑了上来,便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番。丁威听清楚东方瑾夜的话,脸不觉白下去几分。传说中的东方瑾夜铁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丁威原先还只是听说,如今他才知道,东方瑾夜的心狠手辣绝不是盖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想着,丁威已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您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帮我吗?”
“不是,”东方瑾夜倒也不瞒他,如实道,“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仇人,张奕虎也害死了我的父亲。只要这件事发生,一定会引起社会轰动,到时候政府迫于舆论压力,一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你父亲的仇就可以报了。”
东方瑾夜顿了顿,又看着丁威接着道,“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报了仇,你的老婆孩子我会帮你安顿好,她们的生活会比现在好千倍万倍。牺牲你一个人的命,换你们全家衣食无忧,还可以为你父亲报仇,这天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丁威被东方瑾夜说的有些动心了,他们现在房子也没了,为了给父亲讨说法他工作也丢了。以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要不是东方瑾夜肯出手救济,他们一家老小还在露宿街头,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饿死了。说来,东方瑾夜对他们还是有恩的。
他知道东方瑾夜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诚实守信,必定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老婆跟孩子。如果能换来一家人的安康,又能为父亲报仇,那自己的这一条贱命……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丁威还是有诸多不忍,看着东方瑾夜跟他商量:“这件事……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当然,”东方瑾夜点了点头,“我也不想强人所难,你回去考虑清楚。”
东方瑾夜说完,便叫外面的魏雄进来送客。两人走了之后,东方瑾夜手撑着额头闭目沉思。他知道一旦丁威回过头来找自己,那就证明事情可以顺利进行了,那他孩子和父亲的仇就都可以报了。
只是许愿心地太过善良,如果这件事让她知道,她一定会跟自己大发脾气,她又怎么会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果然不出东方瑾夜所料,又过了几天,丁威便回过头来找他了。东方瑾夜叫来魏雄和几个心腹手下,几个人在“诱惑”商议了一下午,终于敲定了实行方案。
这天早上,许愿出乎意料的醒了个大早,她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东方瑾夜已经不在了。她起床出了门,正准备往客厅的方向走,就听东方瑾夜低沉的嗓音从客厅的方向传过来,话却是对家里的佣人交代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夫人,不能让她看电视,就连家里的报纸都要收起来。”
许愿听东方瑾夜前半句话时,还以为东方瑾夜又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交代佣人看紧自己不准看电视,听到后半句话便感觉不对劲了。电视有辐射不准看可以理解,可报纸没辐射啊?报纸是干什么的?自然是用来报导新闻的,难道东方瑾夜知道最近A市要发生什么事,又想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许愿的好奇心上来了,东方瑾夜越是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想知道,她倒要看看最近的报纸上会写些什么。许愿不想让东方瑾夜瞧出自己的小心思,干脆返回卧室,又躺回床上补了个觉。
东方瑾夜交代完佣人,便开车去了东方国际。再过一会儿,城西那边小区开发的奠基仪式就要开始了。
东方瑾夜起了身,去里面的酒窖拿了两支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出来,将一支高脚杯放在桌子上,一支放到自己面前,分别在两支酒杯里缓缓斟上了红酒,拿起面前的酒杯放在唇边轻啜一口,耐心的等待着……
城西金羚小区的开发奠基仪式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参加仪式的有A市各级领导,此次负责小区开发的开发商建阳集体的董事长、各位股东、总经理、总工程师……今天的张奕虎作为建阳集团的大股东也参加了这场奠基仪式。
当初和建阳集团的董事长谈拢的,只要他让这些民居里难缠的钉子户全部滚蛋,他就可以得到建阳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张奕虎答应这么做当然也不全是为了钱,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黑道生意,早就想洗白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势力打进房地产。
仪式是露天举行的,在一块空地上临时搭建了个台子,几位领导正站在台上做着重要的讲话,下面是参观仪式的群众,周围的摄像机闪个不听。
仪式正在有条不紊的顺利进行,轮到张奕虎讲话时,他刚往台中间一站,就见从观众席上冲出个精瘦的汉子来,嘴里大喊着:“无良的开放商!无良的白虎帮!还我爹命来!”
随着一声大喊,现场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射到突然从人群中冲出的男人身上,只见他不过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普通男人,左手提着汽油桶,右手拿着打火机,疾步往台上冲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