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许愿从昏睡中醒来,感觉浑身一阵虚软无力。窗外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闭了闭眼,直到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才又睁开。
许愿躺在床上,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她并不陌生,是延彬家的卧室。她皱了皱眉,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昨晚好像是在延彬家门前等延彬的,结果实在撑不下去,就昏睡了过去。现在看这情形,应该是延彬回来后将她抱了进来。
手背传来热热湿湿的感觉,许愿一低头,便看到一条雪白绒毛的狗,她眼睛亮了亮,棉花糖?有一段时间没见它了吧?它已经长成了一只半个人高的漂亮牧羊犬,那样子神气活现的,此刻正趴在床沿上伸出舌头一下下舔着她的手背。
许愿用手摸了摸棉花糖的头,棉花糖立刻撒娇似的用脑袋在她手心里使劲蹭。看来延彬这段时间并没有虐待棉花糖,相反还把它养的很好。
许愿撑着身子坐起身,瞥到床边自己的拖鞋,她起身穿上拖鞋,推开卧室门走了出去。站在卧室门口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延彬的身影,正当她疑惑时,却听到客厅沙发那传来女人的娇笑声。不自觉的,许愿已经朝着声源走了过去,转到沙发侧面,眼前看到的一幕让她的小脸瞬时惨白。
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正如同藤蔓般亲密纠缠在一起。男人神色慵懒魅惑,身体随意的歪靠在沙发上,身上套着件松垮的纯白睡袍,此时那睡袍已经被女人的香软玉手剥落至男人的腰间,露出男人肌肉健硕的上半身。
性感惹火的女人衣衫敞着,酥胸半露,她压在男人身上,如水蛇一样扭摆着柔软的腰肢,手在男人身上动情的抚摸着,还用自己的胸脯挑逗似的蹭着男人的前胸。两个人拥吻的太过投入,居然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许愿被钉在原地,撑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阵阵酸涩涌上心口,让她难受的几乎窒息。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不管她对延彬是何种感情,可看到自己的前男友和别的女人毫不掩饰的在自己面前亲热,心里多少会有些在意吧。
又能怪谁呢?当初狠心说分手的不是自己吗?他现在又有了哪个女人,他和谁亲热和谁暧昧,自己根本没有权利过问不是吗?她只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其实她真正担心的是,这样对自己一副冷漠态度的延彬会不会救爸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和女人投入拥吻的延彬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抬起眼睛懒懒瞄了她一眼。许愿被延彬看的心里一惊,她埋下头,脸色更加青白。
“对、对不起,”许愿咬了咬唇,“我不是故意看到你们……”
两泡泪水蓄在眼睛里,许愿将头越埋越低,恨透了这样没骨气的自己。她控制着自己打颤的声音,用正常的语速说道:“或许我不应该来这里,打扰了,你们继续。”
许愿说完,转身便朝外走。延彬看着许愿离去的背影微微眯眸,在她将门打开时终于开口:“等一下。”
许愿脚下一顿,她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我,那么你做的目的达到了。”
是的,她感觉自己被他羞辱了,他让她觉得,她在他眼里不过是只被他扔掉的破鞋。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但她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只想狼狈的落荒而逃,逃离这个让她难堪至极的地方。
“或许,”在她正要出门时,延彬慵懒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你不想救你爸爸了?”
这句话果然有着致命的效力,许愿的身体如同被点了穴,一下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想要救你爸爸,就回卧室乖乖躺着,等我解决了她,就去找你。”延彬的声音在她身后邪恶的响起,挑逗意味十足。
指尖深深的嵌进掌心里,许愿却已经感觉不到了疼,耳边都是延彬邪恶的声音,一下下在她脑子里翻搅着。他究竟要对她做什么?她现在真的很想夺门而逃,可想着已经被软禁了将近一个月的爸爸,至今生死未卜,她咬了咬牙,还是精神恍惚的走回卧室,将门在里面合上。
终于等到许愿进了卧室,女人又开始缠在延彬身上,卖力挑逗着他。延彬厌烦的一拧眉,将女人一把推到地上,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睡袍,“好了,你可以滚了!”
女人美眸微眯,一脸的委屈,正要再缠上去,延彬已经握上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扔出了门。延彬整个人懒散的靠在门边上,冷冷睨了眼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钱我已经付了,需要你做的事也已经做了,现在交易结束。”
延彬说完,不等女人再说什么,将门“啪”的一声合上。
他走到卧室门口,在门外顿了顿,还是伸手将门打开。一开门便看到令他心酸的一幕。可怜无助的小东西在床上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小脸苍白,虚弱的闭着眼睛,泪湿的长睫微微颤抖,而棉花糖正趴在她面前的床上,仰起头一下下舔着她的眼泪。
延彬的心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柔软,迈开两条长腿朝许愿轻声走过去。他走到她面前微微探下身子,正想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她却像是觉察出了他的存在,忽的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敌意的看着他,语气更是充满嘲讽:“这么快就结束了?”
延彬正要伸出去的手在身侧狠狠握成拳,脸色阴沉难看。他恨透了她的倔强和固执,更讨厌她明明脆弱到了极致还要在他面前逞强,明明就是那么丁点的一个小东西!他发誓要好好惩罚她的不乖,指腹扣起她的下巴,漆黑深邃的眼眸望向他,勾唇邪魅一笑:“我是怕你等不及!”
话落,他的唇已经落下,将她的小嘴用力含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