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吉和原地就是一跳,叫了起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安锦绣坐在坐榻上没有动,看着袁义说:怎么回事
袁义冲门外道:你进来。
一个穿着管事品阶衣服的太监,从门外连滚带爬地进了小花厅,跪在地上跟安锦绣说:奴才全祥叩见太后娘娘。
全祥吉和又叫了一声,他都没认出这人是自己的徒弟来。
内廷司的这个大太监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浑身打着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人显然已经吓傻了。
安锦绣看了袁义一眼。
袁义一把把全祥从地上拎了起来,晃了晃,说:把事情跟太后娘娘说清楚,这会儿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全祥神情惊恐地冲袁义点了点头。
袁义一松手,全祥一个没站住,又趴地上去了。
人都死了安锦绣问全祥说。
全祥嘴巴张了又张,才发出声来,说:是,是啊太后娘娘,就是一眨,一眨眼的事。
吉和急道:这毒是哪儿来的你们这帮人守在内廷司,还能让人混进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下毒
袁义听着吉和骂徒弟,突然想起了什么,跟安锦绣说:圣上那里
安锦绣看一眼已经乱了心神的全祥,摇了摇头,跟袁义说了声:迟了。
太后娘娘,奴才该死,全祥给安锦绣磕头,一副不磕死在安锦绣面前就不罢休的样子。
那些小太监是待在屋子里的袁义问这大太监道。
全祥说:是,因为这些小太监闹着要见圣上,所以奴才还特意派人看着他们。
吉和说:看守他们的人呢
全祥说:那都是奴才的徒弟,没有外人啊。
当着安锦绣的面,吉和大力地踹了全祥一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会是他的徒弟
全祥被吉和踹得肩膀生疼,却不敢喊,跪在地上没动。
怎么办袁义小声问安锦绣。
安锦绣的手指敲着坐榻的扶手,这声音听得吉和和全福两个太监心惊肉跳。
全祥去御书房,安锦绣说道:跟圣上说,那些个小太监被哀家下令处死了。
袁义忙就急道:主子,你这是要揽罪上身
下毒的人现在不能明着找,安锦绣说:与其让人往哀家的身上泼脏水,不如哀家大方承认。
袁义说:是谁白承泽
听袁义连名带姓地直呼白承泽,吉和和全祥都是身子一抖。
安锦绣冲袁义摆一下手,跟全祥说:就跟圣上说,那些个小太监对哀家口出怨言。
吉和看全祥还傻站着,便道:你这奴才还站着不动
全祥醒过神来,领了命就要往外退。
把那些小太监的尸体运出宫去,安锦绣道:好生安葬了。对了,让仵作看一下,看看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全祥跑了出去。
你去查内廷司,安锦绣在全祥走了后,跟吉和道:不要声张,暗地里查。
吉和领了命,也小跑着走了。
没一天安稳日子袁义气道:我们今天刚回来
擅权,恶毒,安锦绣跟袁义道:口是心非。
袁义说:你在说谁
白承泽他们希望这是我在圣上眼中的样子,安锦绣小声道。
白承泽他们袁义说:除了白承泽还有谁
很多人就是了,安锦绣从坐榻上站起了身,跟袁义说:你去准备一下,我带圣上去贤王府。
袁义道:你要去看白承瑜
嗯,不想做恶人,那我就只能做一回彻底的好人了,安锦绣道:派人去传向远清,让他跟我和圣上一起去白承泽那里。
袁义点一下头,又问安锦绣道:是不是多带点人手
这个自然,安锦绣说:你让韩约和许兴都跟着,白承泽的王府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保住圣上的平安。
我去安排,袁义一个闪身就出了小花厅。
全祥跑到御书房的时候,白承意已经知道那些小太监被毒死的事了,看见了全祥这个管着内廷司的大太监后,白承意就问:他们怎么会死
全祥说:圣上,这些奴才对太后娘娘口出怨言,多有不敬,所以太后娘娘下令把他们处死了。
他们敢骂朕的母后白承意拍了御书案。
全祥说:是啊,圣上,他们身为奴才,竟然不想留在千秋殿伺候,您说,这,太后娘娘心好,还给他们留了全尸,这要是奴才,一定把这帮不知好歹的奴才五马分尸
滚吧,白承意让全祥滚。
全祥没敢起身,爬着退出了御书房。
白承意呆坐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母后怎么会杀人呢
御书房里有太监听到了白承意的自言自语,但这些人都像木桩子一样站得笔直,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白承意还没消化完这事,安锦绣到了御书房。
母后是要说那些小太监的事吗白承意问安锦绣。
安锦绣说:七王的伤很重,我想带圣上去贤王府一趟。
伤重白承意说:不是派太医去了吗有什么伤是太医治不了的
七王到底伤得如何,要我们去看了才知道,安锦绣说:我让向远清跟我们一起去,他是治外伤的好手,让他给七王看伤,我才能放心一些。
白承意说:母后之前派了谁去给七哥看伤
太医已经派去了,安锦绣道:圣上,你要跟我去贤王府吗
能出宫的事,白承意当然愿意做,看安锦绣急着要走的样子,小皇帝也顾不上问已经派去贤王府的太医是谁了,冲安锦绣把头点了点,说:朕跟母后去。
去给圣上加件外衣,安锦绣命伺候白承意的管事太监道。
这太监忙应了一声是,陪着白承意往内室里走。
白承意进了内室更衣之后,袁义从门外走了进来,跟安锦绣小声道:韩约他们都在宫外候着了,要先去通知白承泽一声吗
不用了,安锦绣说:我们这里前脚出宫,他那里后脚就知道了。
宫里已经清过好几次了啊,袁义不解道:怎么还是有他的眼线
就像春杏一样,安锦绣说:除非我们不用人,否则白承泽永远都能找到机会,再说,做这事的人也不止白承泽一人。
尽快想办法走吧,袁义小声道。
母后,白承意这时更了衣,从内室里跑了出来,说:我们出宫吧。
袁义看见白承意后,为示尊敬,躬着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看着白承意心情烦燥。现在这个小孩是皇帝了,他们要怎么走丢下这么小的白承意,让小皇帝一个人待在帝宫里,这种事安锦绣一定做不出来,不然这次离宫,安锦绣就不会再回来了。
走吧,安锦绣让白承意走在自己的身前,回头招呼了袁义一声。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袁义狠狠地晃一下脑袋,让自己不要再想了,跟在了安锦绣的身后。
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出了宫门往贤王府这里来的时候,白承泽正站在白承瑜的床榻边,看着大夫给白承瑜缝合伤口。
麻药的药性这会儿正大,所以白承瑜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只是头发晕,眼睛看东西有重影。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白承泽伸手,将白承瑜强撑着的眼皮合上,轻声道:我就站在这里,你安心休息。
白承瑜闭上眼睛,听见白承泽又跟大夫说,手脚快一些,不要让自己多吃苦头的话。白承瑜不怎地心头一暖,头又一阵发晕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夫替白承瑜把伤口包扎好后,又开了药方出来。
白登,白承泽喊白登。
白登从大夫的手上接过药方后,就退出去抓药熬药去了。
白承泽问大夫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在大夫看来,白承瑜的箭伤不算重,箭没有入体多深,看着伤口很大,只是因为往外取箭的人手法不对,这才造成了伤口的扩大和血流不止。大夫心里都奇怪,贤王也是上沙场的人,手下怎么会对如何取箭一无所知呢但这个疑问,大夫不敢说,只跟白承泽道:王爷放心,七王爷没有性命之忧。
这就好啊,白承泽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出去抓药的白登在这时又跑了回来,跟白承泽耳语道:太后带着圣上来王府了。
白承泽不动声乐地道:什么时候的事
车驾刚刚出宫门。
下去吧,白承泽小声跟白登道:什么也不用准备,就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白登又跑了出去。
他什么时候能醒白承泽又问大夫道。
大夫说:七王爷很快就会醒来,这会儿是麻药的药性没过去。
来人,白承泽说了一声。
一个在屋里伺候的下人跑到了白承泽的跟前。
送先生去旁边的厢房休息,白承泽命这下人道。
大夫跟着这下人走了。
白承泽弯腰看看趴在床榻上的白承瑜,发现白承瑜的眼皮在动,便道:这么快就醒了
白承瑜这会儿能听见白承泽说话,但还睁不开眼。
白承泽将手覆在白承瑜的眼睛上,小声道:大夫说你不会有事,所以你不用怕。
白承瑜哼哼了一声。
白承泽又道:太后带着圣上往我们这里来了,应该是来看你的。
白承瑜的身子猛地一颤。
白承泽忙道:你什么也不要想,我来应付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