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是雪儿无故的要离开你,竟都是那、、、、、、那假的娘亲,都是她害的啊。她竟是狠心掳走了我身边的雨儿,你倒是看看,雨儿素来本是与我形影不离的,今又哪里见得她影子呢?”
若雪听父亲一问原由,便是抬起头来,悲戚的说道。
“是啊,爹爹也适才正是有些纳闷,倒果真是不见了雨儿啊。只是,雪儿啊,你们那日离家,不是因了要去郊外采集露珠的么,她原本应是跟你在一起的啊?”
却只听得父亲清崇天言语里面似乎满是迷茫,不解的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的啊,爹爹。我那日怕自己逃跑被她发现,她竟会将我也掳走了,所以才随意留下个纸条。其实我走之时,她已是将我雨儿抢了去,我便是要去寻了我舅父来,好揭穿她的啊。她竟是在我母亲韵音赋那里,造了一个地下密室,定是将雨儿藏匿在了那里,你且是快要随我看看才好了,才可救得雨儿出来。”
若雪却又是哭着对父亲说出这么一番言语,言语中尽显焦急之色。
但父亲听完这一番话语,却似乎是更为的迷茫了:“我的雪儿啊,竟怎么又像是以前那个病症犯了一般啊?怎么的,就又是对你娘亲怀疑不止,还要去寻了你舅父来,还要什么揭穿你的娘亲?就你那舅父,已然是在、、、、、、”
“爹爹,你糊涂啊,你竟就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吗?她明明就不是我的娘亲,为何你还要受她蒙蔽?雪儿本就是怕你不信我的言语,才无奈的想要离家的啊,可即便是到了今日,你却依旧是不信女儿,那我竟是要怎么办才好的啊、、、、、、”
清崇天的话语还没有讲完,便被若雪急急的打断了,她一把推开父亲,一连声的说着,眼泪依旧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眼看着女儿那焦急无助的眼神,清崇天自又是满眼的心疼之色。但他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轻轻拉过女儿的手,脸上竟是呈现着一种笑意一般,让若雪反而大惑不解。
“雪儿啊,你不要急,竟是听爹爹慢慢跟你说,你那舅父,已然是在我们宫内做客了,此时也正是和你娘亲在一起。你却不是正要寻了他来的么?现在便可以见到的啊。看看,你这孩子,竟是一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却见那清崇天温和的笑着,缓缓的对若雪说着,言语中颇显嗔怪之意。
若雪自是被他这一番怔的一瞬之间便没了言语,竟是连流泪都忘记了一般。
“你说什么?爹爹,你竟是说些什么?我那舅父,竟已经来了么?他在哪里?快些将他一起唤来,我们好去那韵音赋内,掀开那密室的入口看看,好让他说一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我的娘亲。”
片刻之后,若雪似乎才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父亲的胳膊,着急的催促着,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唉!不妥,不妥。我的孩子啊,怎么的竟就如此无有礼貌?你那舅父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你须得亲自去礼见他一番才好啊,怎么的好直接就唤了来,在这里说一些莫须有的话语乱折腾呢?”
清崇天却只是不慌不忙的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着,似乎认定了若雪便是尽在耍些小孩子脾性一般。
“好,这样也罢,他在哪里?你不信我,我且是这就去寻他,要他出来讲个公道明了才好。”
若雪眼见得父亲那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似乎只以为自己在胡思乱想闹脾气一般,便是一下子来了性子,嘴里面冷冷的说了两句,便已是丢开父亲,脚下匆匆,朝着那清水天来方向跑去。
“唉!雪儿啊,慢些,不要摔着了才好!你舅父他,就是在爹爹那里、、、、、、、”
却只听得清崇天关切的在后面唤了女儿一声,言语之间,便见若雪早已是跑远了好久。
“我舅父既已来了,就必定会帮着我揭穿于她,定是会指出那个女人,她不是我的娘亲,她定然不是。我要她交出我的娘亲,我舅父一定会为我娘亲做主!只要辨出了她的真假,我那雨儿、梅大哥,也必然都会是被放了出来,一切就都解决了。”
若雪此时却已是浑身充满了力量,满怀着一片希望,心下想着,匆匆的一路小跑到了清水天来院前。
便是没有过多的思索,便果断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却待刚走至院子中央,便又是听到了那冷嫣清脆悦耳的嬉笑、讲话之声,似乎正在与谁聊天。
心下即刻便想起父亲刚才所说‘此时正是和你娘亲在一起’的话来,便是一阵恼怒不止:“她竟恶人先告状,竟是想捷足先登,骗得了我那舅父的信任么?只可惜,又怎么可能?我舅父自是与我母亲一奶同胞,又岂有不管我母亲死活的道理?我这且就是去揭露了她的嘴脸!”
恨恨的想着,便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只待走的了那正厅门口,便是坚决的一把推开了虚掩的屋门,急急的走了进去。
果真便是一眼看到那冷嫣正坐在一边缓缓说着些什么,另一边却正坐着一位头束银色发簪,身穿蓝色锦袍,相貌堂堂、温文尔雅,手里拿一把白色的折扇的中年男子。
却见他此时正微微颔首,表情专注,似乎正在认真的听那冷嫣讲话。
两人自都是对若雪的突如其来略感惊讶,尤其那男子,更是略显的茫然转过头来,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若雪。
“他虽是比以前年老了一些,但却正是我那舅父冷璨啊,却是因何,他竟是跟她如此的亲近?竟也像是被她蒙蔽了一般。”
若雪当下心下感觉到一丝难过,便是对着那男子急急唤了一声:“舅父、、、、、、”
眼泪便又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竟是认不出来雪儿了么?雪儿虽是长大了,最后一次见您,也还只在数年之前,却是对您的相貌举止都记忆深刻,可您怎的看见雪儿竟是如此茫然,就似乎是不认得我一般?”
几乎是在同时,便见那冷璨亦是满面的激动,嘴唇动了动,却似乎一瞬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雪儿、、、、、、竟都是长这么大了啊,大姑娘了,舅父,都有些认不出来了。可是,因何的,会是这般模样?看的舅父心中难过、、、、、、、”
片刻之后,冷璨终于算是讲出了一句话,语气里面略带着颤抖,似乎内心颇为的不平静。
“舅父,您终于肯讲话了啊。您今既然来了,可知雪儿前两日正是为了寻您才离家出走。您只知雪儿这般模样,却知道是谁害的么?她竟是给了我千般万般的伤害,竟像是要将我逼到绝路一般的啊、、、、、、、”
说话之间,若雪的眼泪便又是“扑棱棱”的往下掉,再配着那般疲倦憔悴的模样,看的让人心酸。
那冷璨亦是动容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若雪跟前,拉起了她一只小手,语气甚为难过的安慰道:“雪儿,打小舅父便是最疼爱于你,今有什么委屈,尽可以都向舅父道来,一切的事情都有舅父在,不怕什么。”
听着自己舅父冷璨那亲切的话语,若雪便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转头看着那冷嫣,见她只是慢条斯理在那里喝着茶水,似乎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便是更为的气愤不已。
遂抬起一只手来,指着她道:“舅父,就是她,你刚刚自是和她和睦相处,竟都没有感觉的出她的异样吗?她原本根本不是我的娘亲,你那姐姐啊。她却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冒充我娘亲的骗子啊,而且,心思诡异,心肠恶毒、、、、、、”
“雪儿啊,你、、、、、、你竟就是这样看你娘亲的么?听的娘亲我,好伤心哪。”
若雪话还没有说完,便是那冷嫣先抬起头来看着她开了腔,目光依旧的诡异莫测。
“是啊,雪儿,舅父竟也是大吃了一惊啊。见你如此可怜的模样,本也是心疼至极,以为竟是因了什么。可是,你却是、、、、、、原来竟是跟你母亲,不和的么?母女之间,本应是贴心才好啊,你母亲也是不易,你又因何如此的说她?”
那冷璨似乎亦是大为吃惊,疑惑的问着若雪,又转身看看冷嫣,似乎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若雪言语。
“舅父,您怎么的也,竟会以为她是我娘亲呢?您倒是仔细看看啊,却不知她是怎样加害了我母亲的。我那可怜的娘亲啊,至今都只是下落不明。她以往都最与您要好,您若都不为她做主,不为她雪恨,竟又是还能有谁啊?这个女人,她的确不是我娘亲,却是假的啊。”
若雪眼见得冷璨似乎一副同样被蒙蔽一般,心内更是悲伤不已。便是停止了哭泣,一字一句诚恳的说着,满怀希望的等着他给出个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