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我就知道你会赢!”思嘉在人群中兴奋地蹦了起来,挥着手高声喊道。
琳达得意地回身再次拎着拉里乌乌的脖领子,说道:“小拉,喊声主人听听~”
拉里乌乌憋得满脸通红,他仿佛感受到了其他矮人们失望的心情一般,却强自说道:“放开你的手!”
“呦~还敢顶嘴啊?”琳达冷冷地说道。
“就不认你怎么着!”拉里乌乌看了一眼其他的矮人同伴,蛮横地说道。
琳达看向黄炎,问道:“大男爵,‘奴仆’不听话,你说怎么办?”
黄炎挠挠头,反问道:“他是我的奴仆吗?”
琳达妙目一转,立马会意,暂时放开了拉里乌乌,转身就走。拉里乌乌大喜,以为琳达就此放过了自己,只是一时还不放心,便眼巴巴地看着她,不知她去干什么。
只见琳达走到草丛里,左右寻觅,好像在翻找着什么。
众人也都很奇怪,过了一会儿,只见琳达从草丛中找到一段蛮长的木棍,然后拖着木棍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
待她来到有些痴呆状的拉里乌乌身边,二话不说,抡起大棒子就擂。拉里乌乌都没来得及惨叫,挨了几棒子便被擂倒在地,这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其他几个矮人欲上前帮忙拉开,却被思嘉挡住。思嘉冷冷地说道:“怎么,琳达教训不听话的奴仆,有你们什么事吗?”
那几个矮人无语。他们倒知道琳达不会真的把拉里乌乌打坏,可矮人们的面子可丢了。。。。。。
这时,拉里乌乌惨叫着,连连告饶。琳达又打了他几下,这才喝道:“你这个臭奴仆,这回肯听话了吗?”
拉里乌乌脑袋耷拉着,有气无力地说道:“知道了,主人。”
琳达这才把木棍丢到一旁,双手插着腰说道:“臭奴仆,去,到营房那边给我弄点水来,本主人渴了。”
拉里乌乌低声下气地答道:“是,主人。”
说着,他一路小跑赶忙奔向营地。
众人大笑。
一个矮人有点记恨思嘉,趾高气扬地说道:“思嘉,咱们来比比,敢不敢?”
思嘉上下打量着这个矮人,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做了我的奴仆,得乖哦~”
“哼!谁是谁的奴仆还不一定呢!别废话,赶紧的。”说着,他率先就站在了起点线前。。。。。。
随后,其他人一边看着比赛,一边纷纷瞄着他人准备捉对对垒。一时间,众人的身上,仿佛映出刀光剑影般。
黄炎见他们玩的挺开心,一时间也没那么快出来结果,便独自起身走到一边。
如今,草原上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天高云淡,气候宜人。在这个季节来大草原的情人海郊游,看来是个明智的选择。
情人海边有一些牧民正在放牧,黄炎向他们走去。
“老乡,放牧呢?”黄炎问道。
那放牧的老乡见黄炎一个黄种人,所穿衣装却器宇轩昂,倒也不敢怠慢,答道:“不错。大人,您有什么事?”
“老乡,您在这放牧收成还好吗?”
“嗨,就那么回事。终是看天吃饭的活儿,凑合活着呗。”
“老乡,这情人海边上除了你们这些放牧的,和在这附近种庄稼的,有人来这里引水吗?”
“引水?这附近的人家都喝这水。”
“我说的是有没有人引这的水到别处去灌溉?”
“这还真没听说。这的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能在附近种种庄稼、放放牧就不错了。”
“哦,这样啊。若是有人要引水去他处灌溉,这事找谁?”
“什么?!这哪成?!情人海的水可是我们这些牧民和农户的命根子,哪能随便往外引水?外乡人,难道是你想引水到别处去?”
“是啊。”
“你哪的?引水干什么?”
“我是沙田郡的郡守。沙田郡荒漠化很厉害,引水自然是去灌溉啊。”
“沙田郡郡守?那沙田郡地处无情沙漠,每天都受风沙困扰。近年荒漠化更是厉害,我倒是听说了。只是,引水去那边灌溉,这事只怕情人海附近的农户、牧民就不干,就算布咔嚓市的城守只怕也不会轻易同意的。”
“哦,明白了。谢谢你,老乡。”黄炎答道,心中却知这事的难度了。他转身默默地走了,那老乡跟他告别黄炎好像也没听见。
一时间黄炎想不出太好的办法,独自在草原上走着。
风儿吹来,既带着草原的芬芳,嗯,怎么还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黄炎瞥眼一看,却是草原地上,有一坨坨马粪、牛粪、羊粪,生生把宽阔草原的芬芳气息掩盖了一般。
若是其他人,只怕早就掩鼻找到上风地离开这里了,可黄炎竟然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坨坨的粪便。。。。。。
那帮家伙在那边玩的不亦乐乎,过不多时,好像都抓到了自己的“奴仆”,在那边正训奴仆们玩呢。
不得大师飘然而至,来到了黄炎男爵的身边。
“咦?大男爵,你怎么蹲在这臭烘烘的粑粑堆里?”
黄炎抬头见是不得大师,说道:“哦,我正在琢磨一些事呢,一时想得有些出神。怎么,不得大师,那边转圈的游戏你玩的怎么样?这里,怎么,连你也觉得这粑粑很臭吗?”
“转圈游戏让我茅塞顿开,多谢男爵大人提点。至于这里,当然。。。嗯,很臭。。。”不得的话还没说完,口中的“了”字还没说口,猛地惊醒过来一般。他竟然没有再说一语,而是盘腿就坐在了黄炎身边,也就是粑粑堆边闭目凝神思索。
黄炎见状,也没再打扰他,继续看着那些粪便。
足足过了盏茶功夫,不得带着淡淡的笑意睁开了眼,说道:“再次多谢你,男爵大人。”
黄炎见他向自己道谢,笑道:“哦?仅是谢谢我?或许你也该谢谢这些香喷喷或是臭烘烘的粪便吧?”
不得这才展开笑颜,对黄炎双手合十说道:“不错,是该谢谢。”
黄炎哈哈一笑,说道:“这本来也是你的缘法到了,这才想明白的。”
“看起来,这些粪便中只怕仍有大学问呢。我说大男爵,这便是你在这一直待着的原因吗?”
黄炎撇撇嘴,答道:“谁乐意总是面对这样的事物?不过,好像这里确实还有学问。”
“哦,那咱们再挖掘挖掘?”
“好。”
说着,两人竟然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粑粑堆,黄炎还拿着一根草梗子拨楞翻看着一坨牛粪,可真的像是在“挖掘”呢。
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阵呼喝声。
“驾!你这个臭奴仆,快点的!”
“你也快点!都追不上他们了!”
“嘿,说你呢,再超不过前面的家伙,小心我回去喂你吃男爵大人吃过的盐水鞭子!”
。。。。。。
只见那帮家伙竟然一个背着一个小跑着就奔着黄炎和不得这边跑来。至于那些女生,竟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些像滑板一样的宽木板子,身子坐在木板上,然后用绳子把板子栓上,再套在那些“奴仆”的腰身上,手中还挥着鞭子,口中“驾驾驾”地笑着呼喝着,就跟坐着马车在草地上驰骋一般。合着,落在女孩子手里的“男奴仆”,竟然给他们的“美女主人”做牛做马拉车呢。
一大群人,有嬉笑的,有小声咒骂的,浩浩荡荡竟然奔向了黄炎这边。
“吁~~~”琳达得意地喊着,好像故意大声让不知在那干什么的大男爵听见似的。
嘈杂的声音使得黄炎侧目看去。只见女孩子们竟然人手一个“男奴仆”,难道男孩子们都输给女孩子了?还是。。。。。。谁知道他们呢。琳达还故意拉住缰绳一般,然后潇洒地“停车”,用小鞭子敲打着“马匹”,说道:“马儿啊,看好车哦,不许乱跑!”
“是,主人。”拉里乌乌彻底没脾气了。
而男孩子们互为主仆的,“男主人”们竟然把“男仆人”们当马骑了,嘻嘻哈哈就到了黄炎身边。
“大男爵,干嘛呢?看,我们不仅有奴仆,还有马匹嘞!”
“是啊,我们玩赛马呢。骑着奴仆马儿,哎呀呀,爽歪歪嘞!”
黄炎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们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找你玩来了。大男爵,你在干嘛呢?”歌瑶问道。
“我和不得大师正在琢磨一些事呢。”
“咦~~~这是什么?又是臭粑粑!大男爵,你有没有搞错?难道你又要当苍蝇了?”琳达假装大吃一惊。她暗道,这个大男爵,怎么没事就在到粪堆里,这回可好,竟然还拉着不得大师!
“边儿玩去。”黄炎答道。
“玩什么啊?我们在那边玩赛马、赛马车,都有点倦了。”歌瑶笑道。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玩什么了。”思嘉也答道。这家伙也赢了,也抓了个矮人当“奴仆”。
“又没的玩了?”黄炎问道。
“嗯!”琳达诚恳地点头答道。
“大男爵!你快让这些‘主人’们歇会儿吧!你也少出馊主意!”拉里乌乌代表着“奴仆”们喊道,其他“奴仆”也纷纷附和着。只一会儿的功夫,可是把“奴仆”们累坏了!而那些“主人们”好像还意犹未尽呢!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挨到头啊?这是出来郊游还是当奴仆来了?
黄炎一皱眉,说道:“哎,我说,这是你们自己要这么玩的吧?怎么,怕了?”
“谁怕了!只是。。。只是。。。”
“只是,我们的郊游!”
“是啊,这算什么?”
“这几天不能总当奴仆吧?”
“不干了!太找乐了!”
。。。。。。
见“奴仆”们不干了,纷纷诉苦,“主人们”却说道:“愿赌服输,你们废话那么多呢?!”
“就是的,是爷们吗?!”
。。。。。。
“大男爵,你总得给出个主意,我们只是一时大意了,总不能这几天都没机会翻身吧?”
“切!你们还要想比转圈吗?没机会喽!”
“怎么,这回你们怕了?!”
“怕你们?你们再输怎么办?”
“是啊,说啊!”
“难不成有人想回到沙田郡一直当‘奴仆’?”
“哎,咱们说的只是这次郊游!”有人有点含糊了。
他们嘁嘁喳喳又争吵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也没争论出个结果。琳达看向黄炎,大声叫停,说道:“大男爵一定有办法!是吧?大男爵?”
“别,我这可没什么办法让你们都玩美了。省的谁吃了苦头又怪我出什么馊主意。你们玩赛马赛车的,不是玩的挺欢的吗?”黄炎摆手答道。
“可那些奴仆不干啊!看架势,要集体造反呢!”
“是啊,大男爵,你给出个主意呗。”
“就是的,男爵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黄炎受不了他们的软磨硬泡,只得答道:“这是你们的要求哦。我若出了主意,你们都同意了,再苦再累再疼,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哦。你们总得知道,我出的主意,你们要是都不干,也没用,对吧?”
“大男爵,你太啰嗦了。你说吧,玩游戏嘛,最主要的是游戏好玩,有意思。”
“是啊是啊,你快说吧。”
众人的胃口都被调了起来,纷纷说道:“大男爵,你快说吧!”
黄炎答道:“赛马、赛车玩腻了?”
众人纷纷点点头,静等黄炎继续说。
黄炎没办法,说道:“‘奴仆’们不干了,‘主人’们玩游戏又倦了,或许你们也到了玩这个游戏的年纪了。”
“什么呀?!怎么玩游戏还要到什么年纪不年纪的?”
“我们都这么大了,什么游戏不能玩?”
“大男爵,你小瞧人了吧?”
“你快说吧!”
“真啰嗦!”
“大男爵,你怎么墨迹成这样了?!”
黄炎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嫌我啰嗦?倒时累了倦了苦了疼了别怪我哦!”
“看你说的!我们这不是没什么好玩的游戏了吗?那些个臭奴仆也不干了,这才找你的。”
“就是的,你快说吧!”众人纷纷说道。
黄炎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拿你们没办法。这样,你们不是玩赛马、玩赛马车吗,要是觉得没意思了或是不公平了,那就玩骑马打仗吧。”
“骑马打仗?这是什么游戏?打仗冲锋陷阵吗?这算什么游戏?我们大都经历过战役战争的!”
“你让我们骑马打架?”
黄炎摇摇头,说道:“不是你们想的意思。”
“你说的,到底怎么玩?”
黄炎答道:“你们不是把奴仆当马骑吗?奴仆又嫌累,那么,你们可以一个背着一个,然后‘人、马’配合,与其他人对垒。若是,谁被拉下‘马’了,那么就算该对儿主人和奴仆都输了,如此,下一次比赛时,可以考虑前主人当马,当马的奴仆可把主人当马骑。记住,只可骑马的互相拉,不能动对方的‘马’。如此,公平了吗?”
“哎!主人和奴仆配合着玩,这个游戏好玩!”
“赢了怎么办?输的又怎么说?”
“那我们呢?我们女生玩坐马车呢!”
黄炎答道:“你们间的游戏,分出输赢后的说法,你们自己给自己定。至于玩赛马车的女生们,你们也可以这么玩啊,就跟竞技场里驾车竞技的竞技奴隶似的,也可依骑马打仗的规矩来,被拉下了马车就可以考虑换位置了。都同意吗?”
奴仆们率先答道:“同意!这个游戏有意思!也公平!”
那些“主人们”互相看了看,一时没答话。
“奴仆们”齐声说道:“怎么,你们都不敢啊?还是怕玩骑马打仗输了哭鼻子?”
那些“主人们”寻思了一会儿,这才答道:“反正就是玩游戏,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他们就跑到一边去玩。这边臭烘烘的,要是摔下来,摔到了粑粑堆里可不美了。
一时间,又是一阵嘻嘻哈哈、闹闹哄哄的嘻闹。
而黄炎和不得继续打坐,嗯,大男爵还是继续拿草梗子拨弄着眼前这堆牛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帮家伙,在一旁玩骑马打仗玩的不亦乐乎。只见他们在下面当马的,一个个背着背上的“主人”,脚下发力,配合着“主人”的拉拽,尽量使劲要把另外一对的“主人”拉下“马”或连人带“马”都拉倒。
还真有连人带马都摔倒的,一个个嗷嗷直叫。好在在草原上,倒也摔不疼那些皮糙肉厚的家伙们。
而女生们学着竞技场里驾“马车”的竞技手,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拿着木棍子,权当做了长枪,与其他女孩子打了起来。她们倒是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摔下来可就输了呢。
而那些男生,玩了一把又一把,好在都轮转着当“马”和“主人”玩游戏,即便有时摔得吱哇乱叫,满地打滚,却玩得还是兴致盎然。
只不过,玩着玩着,有人可真的摔疼了,越玩越没规矩,连人带马上下齐手了。一时间,他们又嚷嚷了起来。
“你耍赖!说好的不能拉马的!”
“你的马还给我的马下绊子呢!要不我们上把能摔了吗!”
。。。。。。
“走,去找大男爵评评理去!”
“去就去!”
因为违规违例的有不少,游戏眼看玩不下去了,他们一个个横眉冷目气呼呼地又来到了黄炎和不得身边。
“大男爵,他们耍赖!”
“就是的!玩着玩着就都不规矩了!”
“大男爵,你说怎么办?”
黄炎再次皱起了眉头,却无语。
琳达等女生咯咯乐着就过来了,说道:“还老爷们呢,玩个游戏都耍赖!我们这边输了还去当马呢!”
拉里乌乌也说道:“就是的,你们怎么还不如我们规矩?刚才琳达摔下来,都没废话,直接就套上缰绳去当马了。你们怎么了?”
“你们知道什么,说好了不许拉扯马的,可有的人耍赖!”
“大男爵,你说说,怎么办?那几个家伙太坏了,不规矩。这么玩,哪还能玩的下去?本来都按规矩玩,可有人一摔了,就冒坏水坏规矩!”
“你就会找大男爵告状,下次再玩我们把你俩个摔得更狠!”
“你敢!你们是耍赖才摔倒我们的!”
“妈的,不行咱们来点真格的!”
“怕你们啊!”
黄炎更是无语。
“大男爵,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还在那拨楞粑粑!”琳达也有些着急了。
琳达这一问,黄炎原本正在琢磨着这牛粪里的其他学问呢,猛然间想明白了,哈哈大笑。
“你这个臭家伙,怎么还笑得出?!他们都快真打起来了!”歌瑶见状也是不解。
黄炎向众人招招手,说道:“来,大家看看这坨牛粪,或许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琳达有些生气,说道:“怎么又看牛粪!上次你就让我们看!怎么这回他们要打架了你还让大家一起看牛粪?!”
“哎,那几个要打架的,牛粪里有学问,你们要不要看看?”
“什么跟什么?”
“大男爵,你别拦着,我忍他们很久了!”
黄炎面色一沉,说道:“我是认真的!你们快来看牛粪,聪明的,只怕就能找到一些学问和答案了。”
大家都有些困惑,却还是依言蹲下来看这地上那一坨坨粪便。
琳达和歌瑶互视一眼,说道:“完了,大家都跟着大男爵与臭粑粑过不去了。”
歌瑶看了半天,问道:“大男爵,这粑粑跟他们闹矛盾有什么关系?我实在看不出来啊。”
“是啊,这都哪跟哪啊!男爵,你直接告诉我们吧。”
一直沉思的不得也在等黄炎的答案。黄炎见状,摇头晃脑地问道:“我问问你们,咱们也吃蔬菜这样的植物,可为什么牛啊、马啊、羊啊、大象之类的动物怎么连草都吃?熊猫还吃竹子呢。”
“这是什么问题?他们就是食素的动物,有什么奇怪的吗?”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咱们不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