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话放在前面说吧。
看到大家在评论说副cp的事儿了,其实我的设定里沈九少和玉璋不是副cp,这个地方写到他们只是为了剧情需要。
不过有萌萌愿意看想看的话,以后我就在番外里写他们好了。
爱你们!
光脑里的图纸是灵疏母星上的科学家们总结前人的成果, 当然要比大庆朝现在的技艺先进。
“李大叔,您看这个能做吗?”灵疏问李木匠。
玉璋这会儿也凑过来看图纸了, 一眼瞟过之后, 他惊讶地盯着灵疏,想不到灵疏竟会画这样复杂的图纸。
李木匠又细细看了一遍,沉吟道:“这上头有些零件得用铁的,怕是还要去打铁铺子问问,木材的部分我做没问题的。”
“钱不是问题, ”灵疏道,“我这图纸交给您了,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让打铁铺子做, 就是时间上得快点儿。”
李木匠道:“你放心,这图纸放我这儿我保证保管好了,绝不会让别人偷学了去的!钱就不要你给了, 这样结构精巧的车我这辈子怕是也只能做这一回, 当是全了我自己的一点念想吧,等做好了图纸一并还给你。”
“不给钱怎么能行?”灵疏知道要把这辆轮椅做出来没那么简单,即便对照图纸,但现在又没有机械, 都是纯手工活儿,有些数据要经过多次计算多次尝试才能达标,这中间恐怕要消耗掉不少材料,没钱还真不行。
灵疏从袖子里掏出一锭小巧的五两银子塞给李木匠,“您先拿着, 不够再跟我说。别推了,您要不接这银子,那图纸也还给我吧,我找别人做去。”
那可不行!
李木匠急了,他都愿意倒贴钱了,就是为了做这辆椅子,如今图纸就在自己面前,灵疏要是不让他做,他怕是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了呢!
于是李木匠忙从灵疏手里拿过那银锭子,说:“行!你就等着吧,大叔很快就给你把它做出来!”
“那我就先谢谢大叔了,”灵疏笑道,“等您的好消息。”
把这事儿交给李木匠,灵疏心里也落下了块大石头,心情很好地往家里走。
玉璋问他:“你做这个椅子是要送给卫少爷的吗?”
“当然了,”灵疏点头,然后说,“你可不要告诉他!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以我的身份,与卫少爷根本说不上话,你就放心好了,”玉璋道,继而话风一转,问灵疏,“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一直留在九爷身边?”
灵疏:???
灵疏有点儿茫然地看向玉璋:“这种问题你问我?为什么?”
玉璋跟自己真的才刚认识好不好!问这种问题就不觉得尴尬吗?
“因为我觉得你聪明,连那么精妙复杂的图纸都能画得出来,”玉璋说,“还有,就算你知道了我的事,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看不起我。”
兄弟你误会了,那图纸不是我想出来的,是照着资料抄的。
至于你们两个男人之间的那码事儿,我以前见多了好么,当然不觉得稀奇啊!
玉璋又说:“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九爷,除了他我也没有朋友,像我这样的身份,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去问别人……”
所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我不歧视你,年纪又和你差不多大,你还觉得我头脑比较灵活,才会问我这种问题的喽?
灵疏很能理解玉璋的想法。
他本来就对这个少年的处境感到揪心,于是微微思索了一下,回忆着以前在兽人星球上看到的一些情感鸡汤,这才开口提议道:“你想留在他身边,就要成为对他有用的人,可以在他的事业上帮助他,甚至是让他感到离开你生活就会一团糟,他自然就舍不得把你送走。”
有点儿类似于高级私人秘书吧,或者是管家?
玉璋皱起眉头来,不是很理解:“那我要怎么做?”
灵疏道:“靠着你这张脸伺候人是没法长久的。这个你应该懂我就不多说了,端茶送水服伺他穿衣吃饭守夜这种活儿,沈家肯定是随便一个下人都能做得很好,他也没有必要非得用你是不是?他不差暖床的人,更不缺下人,缺什么?跟你们一块儿来的沈掌柜你知道吧?沈九少缺的是能给他赚钱的人。”
“想一想你们沈家,账房和掌柜们是不是比较受主子们看重?你需要有一样实打实的本领,沈九少不可能让你管账,我倒觉得假如你问他要个小铺子说要自己经营着玩儿,以他这会儿对你上心的程度,应该不会拒绝,就算你拿着那铺子天天亏本,只怕他都会一笑置之。”
“你如果真有心想做点儿什么的话,就去找他要个铺子,自己学着管,不会管呢就向他请教,我猜他为了哄你开心,应该很乐意教你,不过你拿了这铺子肯定不能亏本,只能赚钱,得让沈九少看到你是个可塑之才。”
灵疏觉得像玉璋这么通透的人,虽是被沈九少宠着,头脑却清醒得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他肯学,经营个小铺子是不成问题的。
玉璋依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平日里九爷从不跟我说他买卖上的事,有正事儿谈的时候也不会带上我,沈家的产业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如今在京城,什么买卖比较适合我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上手,等回京城去了我抽空想法子查查吧。”
“其实如果你真想做,”灵疏说,“我倒有个法子,保证你能挣钱。”
“是什么?”玉璋顿时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灵疏。
灵疏却笑道:“你急什么?先让沈九少答应给你间铺子了再说不迟,对了,找他要个繁华点儿的地段的,最好是在有钱人经常去的街面上。”
“也对。”玉璋那点儿雀跃的心思慢慢平复下来。
两人回到严家,正赶上“盛香居”的马车来拉最后一批货,严大川在院里指挥,沈庆生在一边盯着数数儿,定春镇上“盛香居”的新掌柜也来了,灵疏一见赶忙去帮忙,玉璋便去屋里找沈子越去了。
这回的尾货足足忙了一整个中午,灵疏都没空给卫修涯做午饭了,只得胡乱炒了盘鸡蛋炒饭端过去了,其他的人诸如林和宜、沈子越什么的,他就管不着了,干娘做的大锅饭其实不难吃,反正他们爱吃不吃吧。
半下午的时候,事儿终于忙完了,灵疏跟“盛香居”把最后一笔账结了,回屋和自家爹娘大哥大嫂合计合计,算出来这回这些山楂做的吃食,刨除给帮工们的工钱,各种开销,盖房子的钱,一共是挣了将近二百两银子。
一家人关上了门,银锭子碎银子都堆在桌上,严家老俩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银子。
平日里“盛香居”过来收货,有时候是灵疏收的银子,有时候是严大川收的,零零散散也没放一块儿,今天全部的货款都结了,兄弟俩人才把这些时日的收入凑到了一起。
严有福和陈桂花平时不管账,只管干活,知道自家这山楂做的吃食挣得到钱,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多银子!
“这、这,咋、咋这么多……”严有福的胡子都发着抖,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跟炸开花了似的,让他现在蹬腿儿死了他都愿意!
陈桂花猛地回过神来,慌慌张张拿布把桌上的银子全包起来,说:“快,快收起来!不能让人看见了!改天、改天咱把这些拿去县里钱庄换银票!大川你和小疏两个分开去,一人带个五十两,路上不会有歹人打劫吧?等等,我看那卫公子不是有护卫么,能不能求他借给咱们用用?咱给他钱……”
“娘,你别着急,坐下,坐下,”灵疏赶紧安抚自家干娘,拉着她坐下了,“钱先拿箱子锁起来,我可能过段时间要用呢,现在卫少爷在咱家养伤,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有他那几个护卫在,没人敢把咱们家怎样的,你冷静点儿,以后卖那豆芽菜,咱们挣的更多,到时候你也不用干活儿了,我再请几个丫头伺候你,娘你就安心做太太吧!再给爹买几只鸟儿,爹就像大户人家的老爷那样,啥也不用管,每天提个鸟笼子遛.鸟就成。”
灵疏这一席话可把陈桂花给逗笑了,刚才那点儿紧张感也没了,她抬手打了灵疏一下,笑骂道:“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娘才不要人伺候呢,让乡亲们看见了还不笑话死我。”
“我可是认真的!”灵疏笑得眉眼弯弯的。
陈兰芝也在一旁打趣道:“就是哩,娘,往后我和大川多干点活,多挣点钱,好好孝敬您和爹。”
严大川立马支持自家媳妇,点头道:“兰芝说的是这个理。”
婉儿小丫头还不太理解大人们说的话,只知道现在自己家有很多很多钱了,也举起小手学着爹娘的话脆生生说道:“婉儿长大了也要干活!”
灵疏把小丫头抱到自己腿上,点点婉儿的鼻子,笑着说:“咱们婉儿不用干活,以后婉儿就是小小姐了!”
“小小姐是什么?”婉儿睁大眼睛歪着头问。
“就是每天都有新裙子穿,有好看的头花戴,还有很多好吃的!”灵疏道。
“我要当小小姐!”婉儿小丫头立刻就雄心满满,然后咬了咬手指,又认真问灵疏,“那哥哥呢?”
灵疏摸了摸婉儿的头,说:“哥哥就是小少爷啦,也有新衣服穿,还可以读很多很多书!”
“好,哥哥当小少爷!”小丫头听了这话,才算是安心了。
陈兰芝笑道:“我们婉儿长大啦,知道想着哥哥了。”
婉儿俏皮地朝自家娘亲做了个鬼脸。
严有福这会儿都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想象了一下自己提溜着鸟笼子,身后跟着俩小厮,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的模样,那滋味肯定不错!
哎呀呀,严有福捋了捋胡子想道,咱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能把灵疏这财神娃娃给捡回来。
“行了,生火做饭去吧,说好了给乡亲们加餐的,娘和大嫂一起来帮忙吧,那位沈九少爷还等着吃豆芽做的菜呢。”灵疏起身道。
陈桂花把银子全锁在一只大箱子里,钥匙她自己没拿,却给了灵疏和严大川一人一把。
灵疏也没推辞,收好钥匙跟大伙儿一块到厨房忙去了。
因为一早就打算晚饭加餐,灵疏让今儿去镇上办事儿的乡亲给带了不少肉回来,还有些干货、调味儿用的香料,再打了些老酒,又到村里有鱼的人家去买了几条肥鱼。
帮工们的加餐主要是干娘和大嫂做,他干爹和严大川打下手,灵疏只管家里那几位贵客就行,他打起精神来弄了好几个用绿色豆芽为主料的菜式。
到得晚饭时,借了左右邻居家的桌子椅子,摆了好几桌席面,一众乡亲们吃的是热火朝天的,灵疏一趟趟把做好的菜往卫修涯房间里端,原本玉璋还想帮忙,灵疏死活把他给劝走了。
林和宜是一到饭点人就准时出现,除了每隔三天给卫修涯把把脉,偶尔换换药方,其他时间都见不到人。
“哟呵,今儿这么多菜啊!”林和宜搓搓手,半点儿也不客气地先坐下了,端起面前的酒杯就道,“快坐,都坐,来来来,今儿这么热闹,大家先一起喝一杯!”
如今装着葡萄酒的杯子不是竹的了,是白瓷的,卫家的管家卫元武送过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一整套的白瓷餐具,现在桌上摆的这些菜,就都是用白瓷餐具装的。
林和宜是这屋里年纪最大的人,他本就德高望重,身怀精湛的医术,就是性子随便些古怪些,也没人会介意的,于是屋里的众人便一一入座。
卫修涯、灵疏,沈子越和玉璋,还有程逸,林和宜又招了招手,把卫八卫九卫十也都叫来了,三个侍卫得了卫修涯的准许,才敢小心翼翼地坐在桌边上。
一桌人一起喝了酒,灵疏就站起来给大家介绍桌上的菜。
“这道,最简单的,豆芽炒瘦肉丝,当然素炒也可以,我是怕弄多了吃不完就没做清炒的,”灵疏说,“这边这个是凉拌的,现在这时节菜太少了,只能在里面加点儿白菜丝、黑木耳丝、土豆丝,要是夏天的话,加上些红色绿色的新鲜辣椒,怕辣就把中间的白丝抽掉会好很多,口感和颜色也都会更好。林老,别人还都没吃呢,你先少吃点儿。”
大庆朝是有辣椒的,不过就是种的人少,吃的人更少,反正灵疏那会儿刚来的时候,在定春镇上没见过有得卖,但是香料铺子里却有晒干了的小红椒,价钱非常贵,后来灵疏挣到钱了去买了一点儿,平时做菜不怎么用,偶尔用来提提味儿。
灵疏继续介绍道:“麻辣水煮鱼片,放了小红椒,味道很辣,鱼片下面垫着豆芽,不知道大家吃不吃得惯,要是吃不来就别勉强。对了,素炒豆芽也可以做成醋溜的、酸辣的,味道都挺好的。”
一众人顺着灵疏的手看过去,只见白瓷大碗里红彤彤一片,上面浮着白白的鱼肉片,堆成尖尖形状,顶上还撒着些芝麻,一阵鲜香的味儿逸散开来,还没吃就让人闻得直流口水。
灵疏又指着一个盘子说:“这是炸酱面,面是我娘手擀的,上头的酱是肉末,我按自己的口味还加了点儿野山菌末在里面,吃的时候搅拌均匀就可以了。”
盘子很大,灵疏特意用了只大盘子,面条只有一小碗,倒扣在盘子里,面条顶上浇了炸酱,而在周围,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圈儿烫熟了的豆芽,绿芽全都朝外,造型非常漂亮。
“如果是菜多的时节,这边上还能摆些别的菜,”灵疏说着,又指了指另外一个碗,“汤,豆芽大骨汤,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豆芽和别的菜一起也能做成素的蔬菜汤的。”
“还有这几个菜就不是用豆芽做的了,”灵疏又笑道,“咱们这儿实在找不出特别的食材来,还望沈九少体谅,这是莲藕做的丸子,烩了一下,藕盒,蘸醋吃,油炸的要趁热吃才好。”
“松鼠鱼,”灵疏说着话,不由看了一眼卫修涯,“你的菜。”
卫修涯眼里带着笑意看着灵疏,心下很是愉悦。
一旁的卫八忍不住看了看灵疏,这桌上之前唯一见过松鼠鱼这道菜的,就只有他。
那会儿卫管家请灵疏去给自家少爷做饭的时候,灵疏第一次做的菜里就有这个,只不过后来他却没把这菜给少爷吃。
“松鼠鱼是我第二次做,”灵疏说,“第一次是在你家做的。”
“哦?”卫修涯挑了挑眉,意外道,“我怎么没有见过?”
灵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时候第一次上门给你做菜,本来是想着松鼠鱼造型好看,又是酸甜的能开胃,都端到你门口了,见你把一个小厮赶出来……”
卫修涯也想起来那天的事儿,不太自在地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沈子越在一旁笑眯眯地抹黑卫修涯道:“赶小厮还是轻的呢,他以前脾气不好的时候可比这个凶多了。”
卫修涯冷了脸,瞪了沈子越一眼,“你就是这样做人长辈的?”
灵疏眨眨眼,疑惑道:“长辈?谁的?”
昨天沈子越来的时候卫修涯可没跟灵疏介绍他,他见卫修涯对待沈九少的态度和朋友差不多,沈九少也挺年轻的,灵疏就一直以为他俩是很要好的朋友。
沈子越笑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是他舅舅。”
灵疏:!!!
这舅舅未免也太年轻了吧!还真的是一点儿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呢!
玉璋悄悄在桌下拉了拉沈子越的袖子。
“哎呀你们都别说了!”林和宜插话道,“快点吃吧!菜都要凉了!”
大家听了他这话,纷纷拿起筷子。
程逸把桌上的菜一一吃了个遍,赞道:“小弟这手简直是太巧了!单一个‘绿如意’菜就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来,我这做哥哥的当真自愧不如。”
灵疏只摆手道:“我做的都是下等活,哪像程大哥这样书读得好,又会教书育人,我们家亮亮这些日子会认好多字了呢!”
“灵弟,干什么活都没有贵贱之分,世人皆道士农工商,士为贵,商为贱,可我却并不这样认为,”程逸摇摇头道,“这四者该是同样重要,少了任何一样都不行。你要是再在哥哥面前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可别怪我生气。”
灵疏有点儿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就是随便谦虚了一下嘛,还真没觉得自己做的事儿有什么低贱的,只是虽然程逸跟他称兄道弟的,他却不敢太过于随便,怎么说人家都是老师,还教着亮亮呢,灵疏从前在兽人星球上光是上学就上了十多年,实在是对老师这个职业习惯性地有敬畏之心。
不过他很惊讶,没有想到程逸身为这个时代的人,竟然会有这么超前的意识,可惜的是他的想法与当下的统治阶.级理念并不相符。
灵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程大哥,我觉得你的想法虽然好,可到时候你去乡试,万万不能写这些东西上去。”
程逸忽地笑了起来,注视灵疏,真心实意地感叹:“灵弟,你不去参加科考太可惜了。”
灵疏点到为止,低头吃菜,没看见卫修涯正用炽热的目光看着他。
反倒是沈子越饶有兴致地问起程逸:“程兄真不觉得商人低贱?”
“若没有商人南来北往做买卖,”程逸点了点桌上的菜,又指了指屋里的陈设,“这些东西咱们一样都见不到,更别说使用了。”
沈子越顿时举起酒杯道:“程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皇商沈家虽富可敌国,可是在士人们眼中,却是满身铜臭味儿,自古以来都认为商人是世间最低贱的职业。
别看沈子越在京城一众世家子弟中吃得开,平时称兄道弟的,其实那些官家的公子少爷心眼里多少都有些看不起他,都是为了沈家的钱才跟他交好的。
沈子越还是第一次遇到读书人不轻视做买卖的,自然看程逸无比顺眼。
程逸笑着朝沈子越一拱手,也举杯一饮而尽。
俩人仿佛是找到了共同语言,一时间聊得是不亦乐乎,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不一会儿程逸的面上就起了红晕。
玉璋在旁边看得都着急了,他还有正事儿想说呢,开铺子的事九爷没答应他,只说要先问问灵疏。
眼见这两人再这么喝下去就要醉了,到时候啥事儿都不记得,玉璋禁不住从沈子越手里一把夺下了杯子,气恼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你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