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气定神闲地看着沪川阳说道:“沪丞相觉得我在胡闹吗?梦漓踏进相府的事,只怕现在已经传到了宇文佟的耳朵里,相爷即使想装忠心,宇文佟也不会相信,何况相爷原本就算不上忠心。”
沪川阳向前一步,捏起云汐的手腕怒道:“你这是在要挟老夫?”
云汐摇了摇头,伸手反捏住沪川阳的脉门,他顿时半身酥麻,被云汐一下子按倒在地,她咯咯娇笑:“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可不能跟我这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哦。你早该有所警觉的,如果不是为了引起宇文佟的注意,我何必兜个大圈子让司徒将军把我领过来?说实话,要进丞相府,对我而言易如翻掌。我没事给自己找麻烦,是因为将军府周围有宇文佟的眼线。”
司徒逸风的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这个,他早就有所感觉了。
云汐理所当然地看着司徒逸风说:“王爷是将军的女婿,又一同去过雪国,将军手上有九万铁骑,宇文佟再笨,也不会放任这样的危险游离于自己的控制之外。”
沪川阳看着云汐那极富欺骗性的甜美笑容,很有一种被人拉下水还听不到水声的感觉,宇文风厉害,连身边的女人都令人头疼。
云汐好脾气地朝两位贵主作了个揖:“两位大人好好想想,梦漓先告辞了,二位若能帮王爷成此大事,一则为先皇尽了忠,也为自己谋了个好前程,他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小女哦。”
云汐在沪川阳和司徒逸风阴郁的目光中,气死人不偿命地心情大好,微笑着转身离开。
刚回到王府,某种危险的气息便让她觉得大事不妙,她做贼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贴到某人身边:“王爷,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可是想我了?”
宇文风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她的下巴:“小东西,难得见你如此嘴甜,做什么坏事?”
云汐扁着嘴,故作委屈地说:“干嘛这么不阴不阳的,我不就是把梅玉莹送回将军府嘛,怎么,你舍不得她啊?”
宇文风惩罚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别跟我玩避重就轻的招术,你只是把梅玉莹送回去吗?然后呢,去哪了?”
云汐睁大眼睛:“你……你派人跟踪我!”
宇文风哼了一声:“你这小东西三日不管教就敢上房揭瓦,不派人看着,你岂不是要反了天去!”
云汐鼓着腮帮子,幽怨地说:“人家一片好心,就换来你这种态度,什么世道啊!”
宇文风伸出双臂,将她拥进怀里,侧头看着她:“你胆子比天还大,沪川阳是什么人,本王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你倒好,逮上人家府去要挟,也不跟本王商量一下!”
云汐淘气地笑了笑:“我故意的,就是不想让王爷掺合进来。王爷见到沪丞相,大可以把刚才骂我的话对他转述一遍,这叫进可攻,退可守,岂不美哉。”
宇文风哭笑不得地看着云汐,被她这么一闹,他还真是骑虎难下了!他没好气地说道:“今日司徒逸风那里根本没有宇文佟的人,你说有人盯梢,是信口开河的吧!”
云汐扮了个鬼脸:“王爷英明,我想宇文佟一定会派人盯梢的,至于今日有没有人,不是重点!”
宇文风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你这小东西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没规矩,本王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
“喂……”云汐无力地抗议一声,还未来得及反抗,已经被宇文风压到了床上,某人脸上带着十足大尾巴狼的欠揍表情,得意地看着云汐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然后彻底沦陷。
她总是让他无法抗拒,其实他也让她无法抗拒……
时间在慢慢流逝,云汐可以感觉到那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她知道最后的反击就要到了,可不管气氛有多紧张,宇文风每日都会回王府来陪云汐,倒显得比从前更笃定了。
半个月之后,云汐和宇文风正在屋里下棋,云汐的棋艺在他的*下有了明显进步,现在至少能让棋盘上有自己的子,不会被他吃个金光了。
温雅推门而入,看着宇文风说:“王爷,赵将军来了,他想见你。”
宇文风皱起眉头:“赵文峰?他来干什么?”
温雅忽闪着眼睛摇了摇头:“赵将军没有跟我说过,好像是你父皇给了皇兄一封密信,将军没有多说。”
宇文风眯起眼,密信?宇文敦会给古枝柏送密信,他怎么就不信呢!他理了理长袍站起身来,对云汐说:“本王去看看。”
云汐也很好奇,想知道宇文敦会对古枝柏说些什么,让赵文峰不远千里来到齐国,但当着温雅的面,她没有缠着宇文风说要跟去。
宇文风一走就是一个时辰,等他面色清冷地回到读心斋的时候,身上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冷漠,他停下脚步对跟在身后的温雅说道:“本王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
温雅一脸无辜:“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是和王爷一起听到的!”
宇文风似笑非笑地向温雅靠近一步,低下头小声问:“凭你的聪明才智,猜猜本王会不会相信你?”
温雅抬眸看着宇文风:“王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不知情。”
宇文风直起身子,戏谑地说:“赵将军千里迢迢来到齐国,本王总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公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能做到,本王会考虑的。”
温雅讽刺地扬了扬眉毛:“本宫有什么要求?王爷觉得我会有什么要求?你不会以为我想拿此事当筹码,和你交换皇后的位置吧?”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除了这个,她还想要别的吗?
温雅不动声色地说:“王爷,别说你现在还没当上皇帝,皇后之位更是连个影儿都没有,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希罕那个位置,因为我比杜紫烟聪明,知道把自己推上那个位置,也就推上了不归路,后宫主位原本就不易坐,不知道多少女人要虎视眈眈,如果还要防着被皇上算计,生活岂不太悲哀了!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我害过你吗?害过云汐吗?你们闹别扭还是我尽力说和的!为什么你们两个都对我这么有敌意?你可以不宠我,也可以不理我,但基本的尊重,还是该有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