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的玄凌有些疲累地靠在门框上,妖蛊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问道:“她没事了?”
玄凌点点头:“那碗堕胎药她已经倒了,安胎药也喝了,好好调养一阵就会恢复。”
妖蛊师松了口气,赞赏地对玄凌说:“还是你拿云汐有办法。”
玄凌微笑:“那头倔驴得顺毛捋,你越逼她,越事得其反。”
妖蛊师也忍不住笑起来:“我看到她就没辙,还管什么顺毛逆毛的,今儿我差点去求宇文风了。”
玄凌淡淡看了他一眼:“去求他,多掉价,我可是听说这三年来他都没给你好果子吃过。”
妖蛊师扁了扁嘴:“你们从我手上把云汐弄走,他不待见我也是正常的,我虽然不想去找他,可是有什么办法,云汐认定他了,灵蛊家族的人,各个都是情痴,认定的人,绝不会回头。”
玄凌耸了耸眉毛。
妖蛊师继续说:“师傅对师娘是这样,师娘三十余年没有身孕,师傅就是不肯纳妾,差点绝了灵蛊的后;小师妹对杜恒永也是这样,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的骗局,也义无反顾地往下跳;现在轮到云汐,哎。”
他向玄凌阴郁的脸色瞥了一眼,皱着眉头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玄凌赶紧深吸一口气,淡漠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群傻子。”
宇文风靠在床上,看着床顶精致的纬蔓,眼里一片沉静,自从昨夜听说云汐有身孕之后,他没有去看她,可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
他一直想要孩子,云汐怀了身孕,腹中的孩子却可能不是他的骨肉,如果说他一点也不介意,那是骗人的,但他在介意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要担心,他已经冷落她一天一夜了,云汐会不会胡思乱想。
宇文风无奈地坐起来,罢了,既然他已经原谅了云汐和东饶的事,又何必在孩子的问题上和她为难呢,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即使不是……也是灵蛊血脉的传人,他知道份量。
他起身披上外衣,决定去看看云汐,他知道如果他不去,那丫头一定伤心死了。
悄无声息地离开翠雨宫,宇文风来到了云汐的房间,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睡了,他无意吵醒她,所以落地的时候手脚极轻,但他在看到屋里的情况之时,却不得不抓狂起来。
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云汐的影子,桌上搁着一张信纸,地上有一个被踩了脚印的信封,信封上写着“转王爷亲启”,正是云汐的笔迹。
宇文风顿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他快步抢上前,抓起桌上的信纸,云汐娟秀的字迹让他眼前一黑,只见她在纸上写着:
“王爷,我走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孩子,我也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但是现在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我本来想拿掉这个孩子的,可是我下不了手,无论他父亲是谁,我都是他娘,我不忍心……而且他要传承灵蛊的血脉,我有责任把他带到这个世上。
云汐没脸见你,王爷不要来找我,现在是早春,如果秋天麦子成熟的时候,我在孩子身上能找到你的影子,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如果飘雪的时候云汐还是没有消息,王爷就忘了我吧。
今生我欠你的,来生再还。”
宇文风皱紧眉头,将信收入怀中,云汐太过分了,之前一失踪就是三年,这次又一走了之!准备走多久?什么叫在孩子身上找到他的影子?万一那孩子就只长得像云汐呢,她这辈子就不再见他了?
宇文风蹿出房间,玄凌和素颜欢的屋子都是空空如也,显然是集体出动去找云汐了。宇文风阴郁地想,床上的被褥还有睡过的痕迹,云汐离开的时间应该在夜里,让他找到,看他怎么收拾她!
宇文风在宫里进行地毯式搜索,仿佛又回到了她从坤宁宫失踪的那次……
两个时辰过去,没有找到人。宇文风着急地思忖着,夜里云汐不可能走远,而且她现在正伤心,雪国不是她的家乡,她会去哪里找安慰?
忽然,宇文风心念一动,她会去那个地方吗?他没有犹豫,立刻动身向雪场赶去,有一个地方,上次他和喜乐掉下悬崖被积雪埋住的雪坑,云汐会不会去那里看看……
宇文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了崖底,眼睛一亮,他埋身的雪坑旁边有两排脚印,云汐果然来过,他沿脚印望去,只见脚印通往一个避风的山洞,他松了口气,还好,那小东西还知道照顾自己,没有天寒地冻地满雪地乱跑。
宇文风走向山洞,山洞比较深,还有一个拐弯,云汐缩在最角落的地方,将头靠在膝盖上,怔怔发呆。
宇文风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他内功深呼吸轻,云汐满腹心事竟然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他只好轻轻咳嗽一声,把她从失神中唤醒过来。
云汐见到宇文风,大吃一惊,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宇文风面色阴郁地向她靠近一步,冷声说:“步云汐,现在知道怕了?”
云汐舔了舔嘴唇,无力地说:“我不是和你说过,别来找我的吗?”
宇文风伸出两只手臂,按在山洞的岩壁上,将云汐圈在两臂之间,冷冷地说:“我也和你说过,不许离开我,你敢留书出走,活腻了吧。”
云汐用力掰着宇文风的胳膊,却没法撼动分毫,她索性不再挣扎,靠在岩壁上说:“王爷何苦如此,要说的话,我都写在信上了。”
宇文风从怀里拿出云汐的信,当着她的面撕了个粉碎:“没脸见我就想一走了之买安心,想得倒挺美。”
他话音未落,已经压上了云汐的唇,舌头强势地顶开她的贝齿,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他的胳膊从岩壁上收了回来,将云汐按倒在地,撕开她的衣襟,手掌紧紧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宣示着对她的占有。
云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紧张得气都不敢喘,他这是在干嘛,她有身孕……
宇文风眼中狂暴的冲动,在云汐的注视下慢慢淡定下去,他闭上眼睛,轻轻将她圈进怀里,小声说:“喜乐说你胎相不稳,要好好休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每次都不声不响地失踪,我真的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