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的,竟然是认识了他。呵!东方鸿业,你绝顶聪明,还是征服不了这个倔强的女人,她当初要死要活坚决的和你离婚,她说她喜欢的是像天使一样充满爱心的潘爱迪,你不服气的创立了‘易悔国际’,把所得的利润做了那么多善举,她竟然不闻不见,还是把你看作恶魔。
“笨女人!”东方鸿业怨恨地推开了她,“这辈子,你休想走出这个门。”
“东方鸿业,你放我出去!”杨晓易听到他离开的声音,焦心地在他身后大叫。
“嘭!”重重的摔门声在她前面响起,他离开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杨晓易全身酸痛得动都不想动,可是因为担心宝儿,她又不甘心闭上眼睛,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喘息了一会,她支撑起酸疼得不能自已的身子,在黑暗中抖动着双手疲倦地摸索,摸了好一会,才摸到了一件衣服,她细细的用手感辨认了一下,是他留下来的外套,她凄楚地把外套盖在了身上,抵挡沁人的寒意,死男人,真可恶,竟然让她光着身子,衣服也不多一件。
杨晓易摸索着下了床,顺着墙壁四处摸索,她发现,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终于摸索到了门边,她抓住门把用力地摇晃,门却纹丝不动,看来,这是一扇结实的门,而且上了锁,她失望地继续摸索,想找到开灯的开关,却怎么也找不到。
天,这是什么鬼房间?黑乎乎的,她不甘心地继续摸索,又摸到了一扇门,她轻轻地一推,竟然推开了,她忐忑不安又有所期盼地走了进去,摸索了几下,她的心又失落了,这里,只是一个洗手间,再往下摸索,是卫生间,她疲乏得一屁股坐到冰冷的马桶上,忍不住大骂出声,“死变态,竟然把我关在这鬼地方!”
有气无力的上完厕所,再费力地摸索着回到床上,她倒在床上累得动也不想动了,要不是伟大的母爱支撑着她,她的身子疲软得根本下不了床,死男人,那么疯狂的索取着她,好像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把她吃干抹净以后,竟然把她丢在这鬼地方不管不顾。
“有人吗?有没有人?……”杨晓易不甘心地大叫了一会,可是,房间里面只有她虚弱的喘息声,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音。
她失望地揪紧了身上的外套,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幸好这件外套是一件中袍,她蜷曲着身子坐起来,还可以勉强裹住身子,死男人,想冻死人吗?她迷迷糊糊的靠在床角边,陷入悲伤的思绪中。
东方鸿业,外界竟然因为他最近几年的善举,称赞他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爱心王子,’去他的‘爱心王子’,还不是一如当年一样阴狠,在我决定要嫁给Angus的时候,你竟然又把我掳来这里,你真是个蛮横无理的恶魔,你扰乱了我的生活,我恨死你了。
天,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她和Angus的婚期就在这个礼拜天,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要不然,找不到她的Angus,一定以为她逃婚躲起来了,她怎么忍心让他承受这样的情形。
杨晓易饥渴难耐地昏昏欲睡,可是,她心里挂念着宝儿,她睡不着,就在她渴得喉咙要冒烟的时候,一道刺目的光线刺疼了她的眼睛,她迷迷朦朦的睁开眼睛,发现屋子中央有一盏吊灯,门被打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走了进来。
她淡薄地看着女孩,饥渴得不想出声。
女孩看着她疲软的模样,会意地把一碗汤呈到了她跟前,示意她快点来喝。
杨晓易挪动着酸疼的身子,坐到了床边的桌子前,让女孩子把汤喂进了她嘴里,喝完了一碗暖和的汤,她好像恢复了力气,不禁疲软地出声,“东方鸿业呢,让他来见我。”
女孩子迷惑不解地看着她,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抱歉地笑了一下。
杨晓易看到她那个样子,终于明白,原来,她是个聋哑人。天,她的宝儿幸好在她的关爱下配上了助听器,要不然,日后也会像眼前这个甜美的女孩一样,又聋又哑,多可怜。
想想她前段时间像瞎子一样在房间里面摸索,寸步难行的情形,她不禁对残疾人很是同情,她决定,出去以后,要多多关爱残疾人。
她疲乏地伸出手想自己吃饭,可是她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凄楚地笑了一下,示意麻烦女孩再喂她,她必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宝儿,她不能让东方鸿业整垮了。
吃完了女孩所呈上的饭菜,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
女孩收拾碗筷和盘子转过身打算离开,冷不防却被背后用尽力气扑上来的杨晓易扑倒在地,没等她反应过来,杨晓易拿起摔在旁边的碗砸向她的后脑勺,女孩晕厥过去。
“对不起……”杨晓易惭愧地抚摸着她稚嫩的脸,对于这样打昏她很是内疚,“为了我的宝儿,我不得不这么做。”说着,她把东方鸿业的外套穿在身上,看了看长及小腿的衣裳,无奈地拖着疲软的脚步,走出了房间,看到门口的插座,她才明白原来吊灯的开关设在门外,怪不得她找不到。
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只有微弱灯光的昏暗过道,她忐忑不安地向前走,转了一个弯,她好像听到前面的房子传出了低低的抽泣声,她不禁靠近了门边,想听清楚里面的声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抽泣的声音似曾相识,可是,她一下子又想不起在那听到过。
她想再仔细聆听,可是,那趴在门边的人似乎已经绝望,悉悉索索的离开了门边,她压抑着想伸手敲门的冲动,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几间相连的房子跟前,那些格局她好像见过,她慢慢地回忆了一下,忽然想起,这里是以前和李冬妹来过的密室,是东方鸿业浅水湾的地下室。
认出了地方,她急切地寻找以前看到东方鸿业触摸感应开关的房间,找了一会,终于让她找到了那间房间,里面漆黑一团,她看不到可以开灯的开关,虽然想到这地方东方鸿业曾经残杀过无辜的人,可能会有冤魂出现,可是为了快点找到宝儿,她顾不上害怕,急忙摸索着寻找记忆中的开关。
摸索了好几遍,她走得精疲力竭,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记忆中的九宫运行图,天,看来她小看东方鸿业了,经过那件事以后,他一定换了开关。
她失望地挨着冰冷的墙脚坐了下来,疲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宝儿,你在那里?妈咪好想你……”她想着幼小病痛的宝儿,担忧得泪水涟涟,她力不从心的叫唤,“宝儿,妈咪一定要找到你……”
“找到了吗?”冷不防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她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到东方鸿业正在灯光微弱的门口阴冷地看着她,她吸着鼻子幽怨地看着他,“死妖孽,想吓死人吗?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东方鸿业打开了手机上的小电筒,看着她穿着他宽大的外套一副小丑的模样,嘲讽地勾起了嘴,看到她雪白的小腿裸露在阴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他怜惜地靠近了她,一把抱起了她轻盈的身子,向迂回曲折的过道走去。
“东方鸿业,带我去见我女儿,我求你了。”杨晓易哀求地看着他,知道他多多少少还有点心疼她,也许,只要好好的央求他,他会动恻隐之心。
经过那间听到过哭声的房间时,杨晓易疑惑地看着他,“里面是谁?”
东方鸿业冷沁地看着她,眼里露出了阴蜇的神色,没有作声,他快踏步转过弯,向那间狂热索取着她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他像丢洋娃娃一样把她丢到了床上,把地上的哑女孩拖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杨晓易想着她才没离开多久,他就找到了她,不禁恼火地出声,“东方鸿业,你监视我?你除了会做这些下作的事,就不会别的了吗?”
东方鸿业冷冷地打量着她,笨女人,还是那样的看不起他,这几年来,他刻意的不去关注她的生活,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可以放开她,可以忘记她,可是,当看到他每日关注的财经报导她将要和姓潘的结婚,他竟然会愤恨得发狂,听说过她有一个女儿,他以为她已经和姓潘的低调结婚,没想到,至今才大肆宣扬的要操办婚事。
看着有关她的报导,有关她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涌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忍不住走出了深居简出的别墅,向她居住的深水港出发,跟踪了她老半天,却看到了她在暴雨中撞车。
看到她娇小玲珑的身子上了车,他激动得忍不住迷晕了她,细细地抚摸她苍白的小脸,他没来由的一阵心疼,笨女人,离开了他几年,小脸还像离婚当日那么苍白,姓潘的对你不好吗?
那么久都没碰过女人,连看到赵金香性感妩媚的胴体他也没有反应,连他自己都怀疑,他真的成了那些喜欢捕风捉影的人传说的gay,可是,一旦嗅闻到她若有若无的体香,有关她的爱恋,就好像苏醒的饿虎,让他控制不住疯狂的要着她,直到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可是,这个倔强的女人,却不把他放在眼里,竟然不自量力的要逃离他,呵!这一次,就算你要死,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你哑了是不是?”杨晓易瞪着他默不作声冷若冰霜的模样,很是愤恨,“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