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已过,天明之际,橙雪恍恍惚惚醒来,想翻身时,却发现身子怎么都动弹不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猛一惊吓。
“啊!”随之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天!昨天晚上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努力地逼着自己回忆,拼命地回忆着,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明明昨晚上就没有喝酒啊!怎么失忆这般厉害?
碰巧苍龙瞬天感受到她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很自然地说道:“你醒了?”
说完,整整身上尺寸很小的衣服,淡淡地说了句:“衣裳下次还你!”一下子夺窗而去。
而橙雪还在拼命地回忆着昨夜,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她连衣裳都未脱下,只是有点略微的褶皱罢了。
昨天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他换完衣裳,说要抱着她,一会会就好,谁知竟然抱着睡了一夜!
“啪!啪!”她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快点清醒。
一大早橙雪就拿着昨日画的图纸,在苍龙瞬天书房门前等他,要是她直接去他的房间,也太衰了!
昨夜苍龙瞬天一夜未归的事情,也只有古羽自己知道。
苍龙瞬天刚刚回房,古羽便赶过来了,一见面,苍龙瞬天满脸的歉意:“那啥,计划照旧,昨晚本王误事了,但也为时不晚。今天你去找橙雪拿回图纸……”
“是!”古羽完事后,还不忘看了苍龙瞬天一眼,“王爷,您的衣服?”
苍龙瞬天自知瞒不过去,硬是要死撑面子,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哦,这衣服不错!就是秀气了些!”
古羽:……
……
风月山庄内。
若岸气喘吁吁,面对着风月涯:“少庄主,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对了,王爷要我亲手将这份信给您,请您相助。”
风月涯一手执剑,一手拂去掉落在衣裳上的雨露,随后信手接过若岸手中的信笺,随手拈来。
看完了信,他淡雅地笑着,点燃身旁的蜡烛,将信笺燃烧殆尽,将随信过来古旧的图纸,则是好生收藏着。
“瞬天兄的意思,我已经领悟了,麻烦转告瞬天兄,就说月涯定当倾全力而为之。不仅仅是因为王爷的事,也因为这关系到风月山庄的安危,以及我日后在风月山庄的势力。烦劳若岸又一次两头跑了。”
若岸恭恭敬敬地行礼:“少庄主,您这是折煞属下了,属下这就赶回去复命。”
他伸手拦住他:“哎……不急不急,这两日你先在风月山庄好生歇着,也没什么要紧之事。”
若岸突然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僵住,又察觉到风月涯顺势搭在他肩上的手,力道明显有用力的迹象,只得点头低笑:“好!”
见他点头答应,风月涯换来他最亲信的属下,任心:“任心,这是若岸,苍龙瞬天王爷身边的人,近日来回奔波有些疲惫,你把他带下去好生招待着。”
任心不愧是风月涯的亲信,风月涯刚说完话,任心便对着若岸露出一脸真诚的笑意:“若岸公子,这边请。”
若岸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称呼,有些把持不住了,顿时乱了方寸,但还是提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有些不自意地笑着:“好的,任心不必客气,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这时风月涯再度拍拍他的肩:“若岸不必如此拘束,你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应该的,去吧。”
若岸自顾着点头,突然风月涯叫住他:“对了若岸,把这份图纸收藏好。”
若岸刚刚放松,一下子又拘谨起来了,忙摆摆手:“不!不!这么重要的东西,您得自己留着。若是丢了,若岸怎么敢当?”
风月涯笑的云淡风轻:“这是你们王爷的旨意,收好吧,在这里歇息几天。”
古羽本想要说什么,却被风月涯拒之门外,他只是闷哼了一声:“是!少庄主。”便随着任心离去了。
是夜,风月涯舞剑对月把酒言欢。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若岸听闻有人深夜吟诗舞剑,正巧他休息了几个时辰,再无睡意,一心好奇忙出来一探。
“少庄主深夜怎么会吟这样悲伤的诗?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是太闷了些?”
风月涯止住,一身白衣在月光下如银如水,显得极为耀眼。
头也不回,默默地收剑,一阵银光闪过,剑即刻入鞘。
若岸不惊一声叹:“好剑!”
风月涯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近若岸,淡笑:“此乃风月山庄数一数二的宝剑,自然是好剑了!走吧,随我一同去研究瞬天兄带来的图纸吧?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若岸蹙眉:“说到那图纸,属下就不解了。”
风月涯似笑非笑:“总之,你是我风月山庄出去的人,又是瞬天兄所信任的人,我信得过你,放在谁那里又何妨?”
若岸 此刻大悟,忙一个劲点头:“这倒也是,少庄主请随我来。属下办完了事情还是尽早回去的好,不然王爷要责怪属下了。”
风月涯只是不紧不慢地与他同行:“不急,不急。”
刚到屋内,若岸迫不及待想着要找出图纸,然而翻遍了每个角落都落空,顿时若岸着急的满头大汗,依旧在屋内找个不停。
风月涯对此只是紧紧地蹙了蹙眉,沉默着不说话,面色凝重。
此时若岸绝望的转身回眸:“少庄主,属下犯大错了!临别前王爷千叮万嘱要原封不动地将信笺交予少庄主,如今虽然交了,但是少庄主还没看完其中一份,要是误了大事这该如何是好啊?”
见风月涯依旧不说话,若岸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少庄主赐罪!”
其实风月涯何尝不知道若岸是无辜的?这些苍龙瞬天已经在信里头提及了。若岸绝无二心,要提防他身边的人。由此看来,真的是他身边的人每次暗中走漏了风声。难怪慕容立和苍龙皓月二人消息来得如此之快,看来不得不防。
“请少庄主赐罪!”这一次若岸将头颅埋的更低更低了,甚至他已经做好决心一死证明他清白的想法与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