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青看到柳含蕾越来越不对劲的样子,刚想出声制止,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柳含烟,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庶出,凭什么你就能当上王妃!”
听到这话的夏慕青只觉得脑袋“嗡”地炸开了!她以往的叮嘱此时都已经成为了过往云烟,真是要气死她。
夏慕青赶紧上前想要制止住她,没有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娘亲,你别拦着我!她只不过是一个庶出,凭什么骑到我们头上!”
柳含蕾口中的“庶出”在柳含烟听来异常刺耳,她皱着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年太妃,只见对方给了她放心的笑容。
年太妃看着怒气冲冠的柳含蕾,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如果一个频频说媒却屡次被拒绝,换作是谁都会不服气,何况这又是傲气的柳含蕾呢?
“含蕾刚才口口声声说庶出,你这是看不起庶出吗?”年太妃只是淡淡地问道,没有听出她到底是什么心情。
柳含蕾明显没有料到这年太妃会问她话,不过针对于刚才的问题她倒是十分乐意去回答。
她为自己身为正出而有些沾沾自喜,对柳含烟蔑视一笑,“身为庶出就应该有低人一等的自觉性!那种卑微的身份又怎么可以当王妃呢?”
“你的意思就是说,哀家也是卑微的,低人一等的?”
柳含蕾不知道年太妃怎么会把问题牵扯到她身上,于是赶紧解释:“娘娘你凤体金贵,怎么可能会和那贱 人一样?”
“人人皆知哀家还没有嫁给先皇前就是庶出,先皇还没称帝之前,轩儿也只是一个庶出。你方才口口声声地骂庶出是贱 人,你是不是把哀家和轩儿都骂了进去?”
听到这话的柳含蕾“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吓得身子直打抖。天地良心,她并没有要辱骂年太妃的胆子,只是她并没有听说过年太妃和玄亲王都是庶出一事,也许是他们身上的光环遮住了他们的那一个事实。
夏慕青看到柳含蕾犯了那么大的一个罪,慌乱之下赶紧跪下求饶不已。可在看到年太妃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最后只好把目标打在柳含烟的身上。
“烟儿,我的好烟儿,你就饶了你姐姐,她也是无心之过。”
如此护女心切让柳含烟看着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她内心的妒忌心,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一种待遇!
此时看到这个叫做母亲的人居然跪下要她饶命,怎么都觉得无比的讽刺。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不停磕头要饶命的两人,她笑了,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具有戏剧性了。
如果她说不帮她们,事后她们会不会把她大卸八块?不过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把这烫手的山芋让给别人好了。尽管那样做很缺德,但是她的身份与能力还不能独当一面。
“庶出一事我本就不介意,但是别人总以此来看我心灵上总有不好的影响。这事情还是由娘娘您定度,含烟涉世浅,不懂得这些事情当中的利害!”
听到柳含烟说不介意,夏慕青自觉得松了口气,可是一听到柳含烟把问题踢回年太妃身上,不由感慨柳含烟的聪明。不过这含烟都不追究了,想必年太妃也不会深究柳含蕾的多嘴、失礼。
年太妃也意识到柳含烟不想再理会这事情,也不想她们两人在为难含烟,索性就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给她们母女俩一个教训。
“这烟儿都不计较了,哀家再说些什么就显得不会做人。可柳含蕾出言不逊,理应当罚。从今以后,若是再让烟儿向哀家诉苦,哀家定不会轻饶!”
这一下,夏慕青只觉得吃了一颗定心丸,赶紧带着柳含蕾磕头谢罪,“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年太妃看着夏慕青,不以为然地说:“要谢就谢烟儿,如果不是她的不介意,哀家定不会轻饶!”
最后,这一事还是在年太妃的话中结束了。
宴会上,柳含烟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一直打量着四周的人。
刚进去大殿时就注意到了坐在主座旁的慕容倩,她礼貌地点点头。已有很多日子没有见到慕容倩,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因场所不合也只好作罢!
此时皇上和太后还没有出现,座上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而且大多数人都是她所不认识的。
她看着对面座上的年轻亲王,竟觉得很是面生。王爷中除了李皓轩和李琦,剩下的两位都没见过,特别是做左边的那一位。
她微侧身,靠近李皓轩问道:“那人是谁呢?哪一位亲王?”
李皓轩说着她的目光瞧去,一下子便知道她问的是谁。
那是他的弟弟——沈王李晟佐,而坐在他身边的是大周的美女——连昭慕!你
看到身边的连昭慕,李皓轩的眉头不由紧皱。连昭慕只是京城第一富豪之女,并没有嫁给李晟佐,看来就是李晟佐那个家伙又在强把人家抓来的!
“那是沈王,名叫晟佐!”李皓轩只是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李晟佐,顺带也把身边的女子也介绍了一边:“那是京城第一富豪之女,连昭慕,十七弟与她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不过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柳含烟听了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不过那连昭慕还真的让她移不开眼,谁不想多看几眼美人好过过眼福。
就在她陶醉于美色时,一声响亮的高呼传了过来。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一下子出现三个重量级人物,座上的人在听到这话时纷纷跪下。
听到“皇后”一词时,柳含烟不禁疑惑。李缄祁立后是什么时候,为何她从来不知道,而皇后又是哪位?
当李缄祁就坐说平身后,柳含烟抬头,好奇地观看李缄祁身边坐着的人。
那是给她霸气、冷艳的江君行,原来她竟是皇后,可是封后如此大的一件事她为何会不知道?
她把目光转移到李皓轩身上,那人看了她一眼随之淡淡的说:“封后一事是在你离开皇宫后第二天,那日的你实在是起不了床,于是便没有参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