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我要养肯定是养我自己媳妇儿生的。”顾倾毫不犹豫的拒绝,直接无视言墨白黑沉沉的脸。
言墨白冷哼了一声,扭头看着躺在台上的媤慕,一脸的绯红,嘟着诱人的红唇,眼睛半张半合,迷蒙的看着他,不时还发出魅惑十足的嘤咛声。
真的不能直接上么?
为什么不能直接上?
为什么要人工注射啊?
我直接上也能很精准的注射到特定的部位啊……
“你的意思是,只有给她注射了,才能缓解她现在的痛苦?”媤慕这个样子无疑是非常痛苦的,言墨白看着都心疼得很。
不能身体力行帮她解除药性,言墨白表示很遗憾,但是能让她好起来,言墨白也不会计较这一次,只要她没事儿,以后身体力行的机会还会少么?日日夜夜都行啊!
顾倾笑眯眯的看着言墨白点头,说:“嗯,所以,你现在去取精吧!”
“我,怎么取?”言墨白惊得退了一步。
“你的手啊!”顾倾朝言墨白眨眨眼。
一边的清晨正好资料整理好了,听到言墨白和顾倾的对话,差点没笑喷。
“你帮媤慕解除了药性后,她基本就没有什么事儿了,不用住院。所以,你是带她回家呢,还是去秋意?”清晨看着言墨白淡淡的笑着问。
言墨白有些搞不懂清晨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的看向身边的顾倾,却见他笑得快直不起腰了。
“该死的!”言墨白抬脚踹向顾倾,骂了一句,躬身将媤慕抱起来,就往门口走去。
“喂!小白,开个玩笑而已啊!你慢一点儿,别猴急啊!”顾倾闪身躲开了言墨白的一脚,只是衣角被擦了一下,顾倾便夸张的大叫起来。
言墨白抱着媤慕已经走到门口了,突然停住,回头看向清晨,脸上的歉意十足。
刚刚他跟顾倾说的话,大概清晨也已经听到了,知道他已经找回了那段记忆。
之前他已经跟小庄说过,大概小庄没有跟清晨说过吧?只是,言墨白看到她,觉得十分的抱歉。
“清晨,对不起!”言墨白抱着媤慕的手紧了紧,眼睛看向清晨,说:“那天我头部受伤,大概是刺激了脑神经,我现在已经记起了当年的事儿……媤慕被我带着之后,有求我去救你们,但是,我没有去。”
清晨难受得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啃咬着心头一般,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努力的微微笑着,催促言墨白,说:“你赶紧抓紧时间去给媤慕解毒吧,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更何况,这也不能怪你,所以,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言墨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晨,然后抱着媤慕大步就往门口走去。
检查室里就只剩下顾倾和清晨。
顾倾刚刚还因为糊弄了言墨白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刚刚听到清晨和言墨白的对话,他便渐渐的收住了笑声。
此时言墨白带着人走了,顾倾便看着清晨说:“当年的言墨白可不像这样这个样子,或者说,现在除了对他媳妇儿特别一点儿,对其他不相干的人,还是一样的冷血无情的。所以,他当初才没有答应媤慕帮忙去救你们。”
清晨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她闭了闭眼睛,再次抬头看向顾倾时候,眼底恢复了平静。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也说了不能怪他。实际上,我也没有怪他。放心吧,这件事儿,我不会跟媤慕说的。”清晨淡淡的说完,拿了手上的资料,就转身往外去了。
门口有值得她用一辈子去珍爱的人,她何必纠结于过去,抓着那些曾经的伤痛不放呢?珍惜现在,把握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顾倾看着清晨清瘦的背影,心里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她居然能表现得那么平静,看事情又是这么的理智,像是丝毫都没有责怪言墨白,试问,换做任何人,谁能做到这样?
或许,她也不想再责怪谁,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要是她因此而记恨言墨白的话,那作为她的好姐妹的媤慕,应对如何自处?
言墨白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却一直隐瞒着,大概就是怕媤慕知道,怕她会因为姐妹情谊,而跟他闹吧!
言墨白抱着人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检查结果怎么样?人没有事儿吧?”楚棋一个冲过来发问。
媤慕还是跟送进去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好半分,不需要言墨白说,他们自己就能看到,媤慕现在的状况还是不好。
楚棋和姚瑶的神色都变得紧张起来。
“只要将她身上的药性解了,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言墨白丢下一句话,算是让她们几个安心,便抱着人大步的走了。
“他抱着媤慕去哪里?媤慕现在状况还是跟送进来的时候是一样的啊,难道不住院么?打针吃药也是必要的吧,不然怎么能好得了啊?看着她全身红得发烫,是不是发高烧啊?”姚瑶看到言墨白抱着人已经在电梯口,一副准备下楼离开的样子,并不是去开药打针,她连忙抓住身边的楚棋问。
“问问清晨就知道了!”那边清晨已经拿着一沓资料从检查室里出来了,楚棋看见了,立刻就拉着姚瑶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言墨白怎么带着人走了?”楚棋拉着清晨问。
“人已经没事儿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去看媤慕。”清晨在两位好姐妹的肩头上拍了一下,朝她们俩眨了眨眼睛。
“怎么可能已经没事儿了?明明就还没有好啊!刚刚言墨白将人抱出来的时候,媤慕还是不清醒的,而且脸上还是很红。”姚瑶着急万分。
“言墨白就是带她去给他做治疗啊!放心吧,言墨白难不成还会害她不成?”清晨忍住笑,认真的说道。
她当然不能告诉姐妹们,媤慕现在中的是催情的药,就是要通过和男人那啥,才能解除药性。更加不会告诉她们,言墨白是有多迫不及待的要帮媤慕解毒。
言墨白大概会去秋意酒店吧,因为那里距离医院比较近一些,按照言墨白那猴急的模样,加上她爱妻如命,一定不舍得让媤慕久等,让他自己久等。
不过,显然清晨还是不了解言墨白。
言墨白远远比清晨想象中的要猴急,还要爱妻如命。
他抱着媤慕一路乘坐着电梯下了楼,要不是因为电梯里面还有人,他估计在电梯里就已经忍不住了。
偏偏媤慕还要故意的诱惑他,撩拨他,让他原本就隐忍的防线差一点就要崩溃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忍耐和自持,在媤慕面前,永远是不堪一击。
到了车子停泊的地方,言墨白大步的走去过,就见厉火从车窗探出个脑袋。
“老大,怎么回事儿?现在是要去哪儿?”厉火刚刚在车上笑了半天,然后又给艾利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会儿,想着上去也帮不上忙,就索性在下来打电话逗逗秘书办的那个小妞儿。没有想到老大那么快就抱着人下来了,而且脸上的神色十分的难看,让厉火看着心肝都颤了颤。
“你下车!”言墨白将媤慕塞到后座,凌厉的眸光扫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冰冷的吐出三个字。
难道刚刚自己笑话老大,被他听到了?不可能啊,他是他确定老大走远了,听不到的情况下,才笑的,而且一直都没有笑出声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厉火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的看着言墨白,不敢动一下。
“你快点下车!到一边守着别让人过来。”言墨白看到厉火没有动,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厉火从后视镜里看到躺着的媤慕,才恍然大悟般,立刻夹着屁股逃也似的下了车。
可是在跑到距离车子十米远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怨念的表情来。
老大为什么每次都喜欢玩车震?还让他在一边站岗!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是知道总归是要玩车震的,还不如在回来的路上就停下来玩呢!这不是折腾人么?
厉火挺拔的站在那里,一颗玻璃心却摔得细碎一地。
言墨白将车门关上,车窗玻璃也关上,便倾身下去覆在媤慕的身上。
媤慕中了药,从药性发作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之前因为不确定该怎么解除药性,所以一直隐忍着,可是看着媤慕那么难受,言墨白却不敢耽误一秒钟了。
他现在不是在享受这份激情的乐趣,而是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让她快点解除药性,脱离痛苦。
这个药在媤慕的体内潜伏了那么多年了,现在才被诱发出来,自然是没有几年前的反应那么强烈的,想要解除也容易。
媤慕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将她抱在怀里的言墨白,她眼神迷离,声音嘶哑,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说完,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出来。
媤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车上,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记得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如此的真实,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梦里有言墨白……
言墨白将媤慕紧紧的揉进怀里,眼眸深沉,抿着唇不说话。
媤慕在言墨白的怀里,默默的流着眼泪,大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哭着喊:“言墨白,你是混蛋!大混蛋!”
言墨白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点着头说:“对,我是混蛋!慕慕,我对不起你!”
媤慕愣了一下,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两人的距离分开一些,看着他的脸,问:“你……你,你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儿了?”
她以为言墨白并没有记起那段往事儿,她刚刚那个梦,她猜想大约就是当年发生的事儿了吧!
她骂言墨白,不过是心里难受,想发泄出来,既然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她也不想再说出来。
可是言墨白居然已经想起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两人在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各自都在想着该如何开口。
媤慕只是略微的想一想,就能猜到言墨白之所以会瞒着她的原因。
“上次头部撞伤,就记起来了……”最后,还是言墨白先打破了沉静,哑着声音说:“当初你求我去救清晨,可是我没有答应……我还将你丢在车里,让你差点被那些人……”
言墨白有些说不下去了,喉头似乎像被一股浓重的烟呛住了一般,烧灼难受。
媤慕死死的咬住嘴唇,眼泪簌簌而下。
她也知道当时的言墨白有多冷血无情,他会那样做,完全是正常的,她也能理解。可是只要想到因为他的冷漠,没有出手去救人,让清晨受到那样大的伤害,她就觉得对不起清晨。
上次媤慕还问过他,是不是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儿,当时言墨白的神色有些紧张,大概就是心虚吧!担心她知道了要怨他恨他。
“我已经跟清晨和小庄都道过歉了,要是你恨我的话,也随便你处置。”言墨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凉。
媤慕凉凉的笑了一下,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我有什么资格恨你?我更加没有资格处置你。”
言墨白心头猛然轰的一下,抬头看向媤慕时,就听到她继续说:“你这样的人,原本就是冷酷无情的,能出手救我,已经算是一件稀罕事儿了,怎么还能奢望你去救人?只是,当年如果救了清晨的话,她也不会被Alan那样糟蹋了。我觉得对不起她……”
“那,我后来将你丢在车上的事儿呢?你不恨我么?”言墨白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当初自己真是混蛋,居然会推开她,还将她丢在车上……
要是他当时没有去而复返的话,如今的他们,会是怎样?
“恨!恨死你了!”媤慕咬牙切齿的说着,突然就往言墨白的下巴咬去,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才放开他。
“这就是你将我一个人丢在车上的惩罚,害得我差点被那些人拖出去。”媤慕边说,边伸手轻轻的在被她咬过的地方抚着。
刚刚咬得那么狠,可是在看到那个牙痕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我后来不是回去了么……”言墨白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要是不回去的话,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媤慕又重重的捏了一记他的脸。
要是当时被那些人侵犯的话,大概她这辈子都不想活了。所以,清晨经历了那样的事儿,她非常心疼清晨,也钦佩她的坚强。
言墨白心里松了一口气,听她这语气,是不打算追究他了吧?
“宝宝和爸爸呢?”媤慕往言墨白的怀里缩了缩,问他。
两人仍然保持着那暧昧的姿势。
言墨白低吼了一声,大手按住她的腰,咬着她的耳垂,说:“他们现在还在山庄,今晚就会回来。”
“那你先送我回家换套衣服,我们等会儿回娘家吧!都有挺久没有回去了。”媤慕被言墨白按住,红着脸,一动也不敢动。
“好!”言墨白在她耳边吐气,转而又邪佞的低笑着说:“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把这事儿解决了。刚刚被你三两下就逼得弃械投降了,我不甘心!一定要把你狠狠的收拾一顿,找回我的雄风!这几个小时里,我比你还难受……”
媤慕软着手捶向他的胸膛,手却被他捉住,引她的手去环住他的脖子。
“你乖一点儿,我就能快一些放过你,不然的话……他们几个估计等会儿就会下来了,并且他们的车子就停在旁边……”言墨白痞气十足的哼哼着。
媤慕轰的一下,脸上被烧得通红,跟煮熟的虾子一个颜色。
刚想骂他一句,就被他热烈的进攻弄得脑中白光闪闪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哼哼啊啊的嘤咛起来。
厉火在十米开外都能感觉到车子在有节奏的震动。
他默默的退了几步,将脑袋偏向一边,在心里朝自己的老大竖起了大拇指。这战斗力也太强了吧?
“厉火,你怎么还在这儿?”他们几个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远远的就看见厉火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姚瑶便诧异的问。
清晨不是说了言墨白要带媤慕去治疗么?那厉火不是要跟着一起去么,不然谁开车啊?
视线越过厉火,又看到远处停着的那辆车正是言墨白的。
“咦?言墨白没有开车去么?怎么车子还在这里?”姚瑶再一次诧异的问。
厉火狂汗,脸上挂着僵僵的笑。
姚瑶疑惑的看了一眼远处停着的车,又看了一眼厉火,觉得气氛十分的诡异。
“我们等会儿再走吧!”清晨拉着姚瑶就往一边去。
医院门口的右侧有一个小花园,那里有一个凉亭,清晨正好拉着姚瑶过去那边坐。
清晨边拉着姚瑶边忍不住想笑,这言墨白可真大胆啊,居然在医院门口玩车震。
楚棋瞟了一眼那诡异的车子,便有些了然了,跟着清晨和姚瑶一起到凉亭这边来。
小九、小庄和顾倾陪着厉火站在那里。
“顾少,你早说了这病能这样治,在路上就能解决了,何必还要赶回来呢?这不是耽误事儿么?”厉火有些不满的朝顾倾抱怨道。
主要是在医院门口给玩车震的人站岗放哨,真的很丢脸啊!
虽然他已经距离那车子有十多米远了,可是总担心别人会将他和那车联系在一起。刚刚路过的一对儿年轻的情侣,看了那车后,似乎还对他头来异样的目光,这让他非常的不爽。
“呵……站岗放哨这种事儿,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还不习惯么?”顾倾说得轻松。
小庄、小九和厉火三个人瞬间就想吐血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看来老大的“英雄事迹”已经不是秘密了。
等车上的两人结束后,言墨白用衣服帮媤慕盖住她赤裸的身体,他快速的套上衣服后,翻到前面的驾驶座上,降下了前面的车窗玻璃,探出个脑袋朝厉火扬声说:“你坐他们的车!”
说完也不等厉火作何反应,车子一个漂亮的掉头,转眼就已经飞射了出去了。
厉火有些哀怨的看着身边的小庄和小九,知道他们两个都要带着女人去约会的,便认命的说:“算了,我打的吧!”
“好兄弟!”小九和小庄拍了拍厉火的肩头,便朝不远处的凉亭方向打了个手势,让她们走了。
一个个陆续上了车后,厉火一个人无尽凄凉的在路边站了半天,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回秋意。
言墨白送媤慕回到家,用衣服裹着她,将她抱进了家里。
因为这里是高档的别墅区,所以有独立的车库,而且还能避开外人,就算媤慕身上光条条的只裹着一件外套,也没有人能看见。
幸好家里的人都在山庄还没有回来,要不然言墨白这样将媤慕抱着回来,让老爷子他们看到,却也是很有失体统的事儿。
“我放热水,你先泡个澡吧!”言墨白将媤慕放在大床上,倾身在媤慕的嘴角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
“不泡澡了,就简单的冲洗一下吧!”媤慕连忙爬起来说。
泡澡的话至少要半个小时以上,媤慕不想耽误时间。
回娘家也只是回去拿点儿东西而已,吃了晚饭就会回来的。今晚老爷子和儿子都回来了,要是他们到家没有看到她和言墨白的话,估计老爷子要担心了。
“好吧!那我抱你进去。”言墨白说着,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浴室里走去。
媤慕之前全身都发热,冒了许多了汗,现在就算是汗渍干了,身上也还是黏黏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言墨白担心媤慕,也是急得满身是汗,身上更是黏黏的不好受。
两人在花洒下,仔细的冲了个澡。
媤慕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十足,活力充沛。
言墨白穿得一身周正,楚楚临风,模样帅呆了。
两人手拉手的出门,随身带了傅明宇最爱喝的茶叶。这茶叶是特意从产茶地精挑细选的极品,珍贵又好喝。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两个人连午饭都还没有吃。
之前一直在忙着,没有心思顾及到自己的胃,现在所以事情都解决了,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发现肚子饿了。
“要不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再过去?”言墨白偏头询问媤慕的意见,前面就有一家港式茶餐厅。
“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回去,妈妈肯定会做一大桌好吃的,你现在把肚子填饱了,到时候吃得太少的话,妈妈会不高兴的。而且现在都是下午时间了,回到家一两个小时就能吃饭了!”媤慕瞟了一眼那茶餐厅,瘪了瘪嘴说道。
“就只有早上吃了点儿粥,中午都还没有吃饭呢,你能熬得住?”言墨白睨了媤慕一眼,就想将车子往那边开去。
“家里肯定有吃的,回家吃吧!我讨厌这家的东西。”媤慕哼哼了一声。
言墨白无奈,只好听她的。
他也知道岳母大人肯定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在外面的东西怎么样都没有家里自己做的干净美味,他也挺久都没有吃到岳母大人亲手做的菜了,想念那个味道。
可是这上门就找吃的,他这个女婿,是不是有些不靠谱啊?
媤慕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突然想到之前在水库时候的事儿,便冷着声音问言墨白:“之前你在水面磨蹭什么呢?人家都出来了,就只有你一个人还没有出现,我还以为你被水怪拖走了呢!”
“水怪没有,美人鱼倒是有!”言墨白低笑的回了一句。
想着她穿着粉丝碎花泳衣时,全身湿漉漉滑溜溜的,真像极了一条美人鱼。
“美人鱼把你勾走了对吧?”媤慕又哼了一声,眼睛依然闭着。
“对啊,死缠着我不撒手,真是头痛啊!”言墨白脸上的笑意更深。
“你!”媤慕突然睁开眼睛,怒瞪着言墨白。
要不是为了他能安全驾驶,她一定会扑上去咬他一口。
这死不正经的!
“我能在水里闭气二十多分钟,你还担心我会淹死啊?”言墨白得意的挑起狭长的眉来,就算的开着车,都还有抽出一个空档来睨她一眼。
媤慕气得吐血。
要不是因为担心言墨白,她才不会下水呢,现在倒是她瞎添乱了。
要早说他能在水里闭气那么久,她才不管他死活呢!
“对了,我们之前抓的那个鱼……你打个电话让老五他们留一些帮忙带回来,可别让这帮死孩子给吃完了。”言墨白突然想到他下水抓的那些鱼,便立刻让媤慕打电话给任品。
那鱼可是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捉回来的,特别是他抓的那三条,都肥美得很。只是最后捉的那一条似乎没有甩到船上去,他急着去找她了。
幸好小可和艾利两个人还拼命护住了几条,说要留给媤慕的,不然全都要被任品他们几个拿去煮了。
现在都已经下午时间了,要是等着言墨白想起来才打电话去的话,那鱼连骨头都不剩了。
“让青蒙晚上一并带回来。”言墨白朝着电话那方扬声道,末了还不忘补一句:“记得带活的回来。”
他们抓上来的时候,一条条都是活蹦乱跳的,活力十足,只要有东西养着,鱼就不会死。而且务必要将鱼活着带回来。
那鱼活的煮汤才鲜美,味道才好,死了的话,营养价值也不高了。
晚上青蒙开车送老爷子他们回来,正好将鱼一起带回来。
“这折腾了大半天了,不带臭鱼回来都不错了,还带活得回来呢!”媤慕笑着挂断电话,朝言墨白瘪了瘪嘴,说道。
从那么远的地方带鱼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不管,反正我只要活鱼。要是我们抓的那些被他们弄死了,那他们就负责去给我抓活的回来。”言墨白霸道酷拽的样子,非常欠揍。
对于言墨白这么霸道不讲理,媤慕早已见惯不怪,习惯了。只是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之前媤慕就打了电话回来了,所以他们回到傅家的时候,傅明宇和苏姗都在家,王妈也去买菜回来了,且都是买了媤慕和言墨白喜欢吃的菜。
媤慕看着厨房的琉璃台上堆放着的菜,有些无语的看向自己的老妈,说:“妈妈,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把我和言墨白当成猪了养了,每次我们回来吃饭,你都要准备那么多菜。你再这样,我们俩儿都不敢回来了,吃多了要长胖啊!”
“能吃是福!你们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苏姗笑吟吟的切着菜,心里盘算着什么菜搭配什么菜。
媤慕嘴角抽了抽,不打算接话。
“前天儿你不是说去什么农家乐玩儿了么?就回来了?”苏姗一般将几个红辣椒切丝,一边问。
前天媤慕打了电话跟他们说了这事儿,叫他们一起去,只是苏姗想着要坐那么久的车,便不想去了,况且还是YT国际公司组织的春游活动,那么多人,怪吵的。
这一两年,傅明宇的身体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是不适应太过吵杂的环境,要是平时人少的时候,倒是能去那样的地方玩一玩,听说那里的空气好,风景也好。
“嗯,早上回来的。”媤慕只能瞎扯,她当然不敢告诉自己的妈妈,是因为她突然晕倒被迫要送去医院,才提早回来的,那样不把两个老的吓到才怪!
“那你们怎么不把小誉誉带过来?我也有几天没见到我的宝贝小外孙了。”苏姗一想到自己那可爱的小外孙言誉小朋友,脸上就镀上了一层温柔慈爱的光环。
“呃,他回来就累得睡着了,带过来也麻烦。你要是想他了,我明天再把他带过来给你带两天。”媤慕又小心翼翼的撒了谎。
所谓说一个谎言,之后要用一百的谎言来圆。
媤慕之前将事情隐瞒了,现在苏姗问的每一句话,她都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骗过自己的老妈。
媤慕心里其实紧张得很,就怕被老妈看出来她在说谎。
别看苏姗表面柔柔弱弱的,其实她骨子里精明得很,媤慕在她眼皮底下半点儿也不敢放肆。
现在撒个谎都心里害怕得要死。
“你和王妈弄菜吧,我上楼找个东西。”媤慕丢下洗了一半的菜,随便的冲洗了一下手,就跑出厨房了。
再多呆一会儿,不知道老妈还会问些什么事儿。
秉承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媤慕还是逃开好了。
“这孩子,手都没有擦干就跑!都当妈了,还没有见半点儿当妈的样子,冒冒失失的,不够稳重。”苏姗看到媤慕那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王妈在一边帮忙洗菜,听了苏姗的话,便笑着说:“小姐是个有福的人,公公对她好,又没有婆媳关系,姑爷也疼她宠着她……最难得的就是还能保持着一份单纯的性格。”
“唉!她也就是能遇到墨白这样的人,家庭也好得没话说。要是像其他的豪门,整天都是斗来斗去的,估计她是没有这么快活的。”苏姗心里无限的慰藉。
女儿能有一个好归宿,这比什么都好。
电视剧看多了,那些豪门争斗的,看着都让她发怵。
自小就在豪门长大,之后嫁的也是富贾之家,可是她一直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豪门争斗。
小时候在家里,她是最小的一个,哥哥姐姐都让着她,爸爸妈妈也疼爱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嫁给傅明宇后,也是被他护得严严实实的,半点儿委屈都没有让她受。
她这一生,何其幸运,有这样的父母兄弟姐妹和这样的丈夫,真是没有什么可求的了!
媤慕跑出了厨房,看到言墨白和老爸在客厅里下棋,媤慕便凑过去观战。
她将半个身子伏在言墨白的肩头,一边看还一边在指点,惹得傅明宇不满的直抱怨,想要将她轰走。
媤慕嘟着嘴,连言墨白一起拉着上楼了,只留下傅明宇一个人在客厅的瞪着那一盘死棋直磨牙。
“你拉我上来干嘛?好不容易有机会陪爸爸下一回棋,你倒好,还在一边故意搅局!”言墨白被媤慕拉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
媤慕出嫁之后,这个房间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本想着她随时都能回来住一两个晚上。
可是她每次回来,都是只吃个饭就回去了,很少过夜。
作为父母,他们当然是有些失望难过的,不过离得近,媤慕经常都会回来看他们,所以也不会觉得特别想念。
“爸爸下棋最耍赖了,也只有你能跟他玩儿。”媤慕朝言墨白笑道。
其实她的心里是欣喜的,言墨白能这样对待她的父亲,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哦?原来下棋耍赖这个是还能遗传的呀?难怪你下棋也赖皮得很,经常悔棋耍赖。”言墨白捏了捏媤慕的鼻子,嘴角荡漾了宠溺的笑。
“你才耍赖!”媤慕有些羞恼的甩开言墨白的手,瞪了他一眼,就往自己的书桌走去。
媤慕房间里的布置大多都是粉红色,跟无数少女一样,大概都有一个梦幻的公主梦。
他们结婚的时候,言墨白来接新娘的时候,进了这个房间,满眼的粉色,让他瞬间头都痛了,而现在,却只觉得无比的顺眼,无比的温暖……
媤慕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翻箱倒柜的找了个遍,嘴里嘟哝着:“我记得明明有收好放在这个柜子里的,奇怪!怎么不见了?”
“你找什么?”言墨白在媤慕的床上半躺着,看到媤慕将书桌的抽屉翻得乱七八糟的,不免出声问道。
“一条项链!呃,上面挂着一颗子弹头的……”媤慕索性坐在地上,仰着脸看向床上半躺着的言墨白,问:“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那条项链是怎么来的,就将它丢在这个柜子里面。可是今天突然就想起来了,那条子弹项链好像就是我去了拉斯维加斯回来就戴着了,好奇怪啊!”
如果说那梦境是真实的话,那媤慕现在是基本已经恢复了当时的记忆了。可是她只记得那项链是从拉斯维加斯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了,却并不知道是谁给她的,或者这条项链有什么意义。
“子弹项链?”言墨白蹙着眉,眼底有些诧异。
“对啊!那颗子弹似乎是纯金打造的。对了,那个是你送给我的么?可是我记不起来你那天有送过我东西……”媤慕偏着头沉思着,努力回想着那个梦。
言墨白默不作声,心里却疑惑万分。
他已经恢复了记忆,确实他没有送过媤慕什么纯金打造的子弹项链,他也没有这样的一条项链。
那她这项链是从哪里来的?
“项链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言墨白淡淡的问。
呃?
难道不是言墨白送的么?
媤慕诧异的抬头看向言墨白,见他脸上的神色平静淡然的,知道他不是在故意捉弄她。
她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条项链还有那颗子弹头,良久才皱着没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确实不记得了!
那条项链因为她不记得在哪里得到的,觉得来路不明,便被她一直扔在抽屉里,她甚至还想过要把它扔出去的,不过想到那是纯金打造的,要是哪天落魄了,还能换几个钱。
所以她一直保存着,也可以说一直被她丢弃在一边,要不是今天突然想起来,她都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条项链了。
言墨白从床上一跃而起,来到了媤慕身边,说:“那我们找出来看看。像这么神秘的东西,说不定是什么宝藏的钥匙呢!”
“哈……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冷笑话。”媤慕搓了搓手臂,说:“我找遍了,还是没有看到,等会儿问问妈,她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
言墨白的心里沉了几分,眼眸更加幽暗深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