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凌厉,杀气逼人。
宁凡只觉浑身一寒,已被剑光笼罩。
“咦,她的剑术精进不少,真是匪夷所思。”
宁凡浑身一抖,筋骨齐鸣,气孔紧闭,汗毛倒竖。他沉声一吼,浑身气势勃发。
砰!
他双腿一蹬,拔地而起,冲破了剑光的笼罩,与此同时,他居高临下,如风似电击出,硕大的手掌临空而下,风啸电鸣。
铮!
长剑被一掌击打的弯曲起来,元气汹涌澎湃地顺着剑身袭向剑痴。
剑痴面色骤变,顺势一抖。
嗡!
长剑急速颤抖,猛地反弹,她借助这股力道飞跃向后退去。
“又是这股气劲。”剑痴愤恨且后怕的说。
宁凡嘴角一扬,戏谑的说:“剑痴,难道你就只会逃这一招吗?”
剑痴面红耳赤,胸口起伏不定,巍峨的山峰煞是惹眼。
宁凡忍不住多看一眼,啧啧赞叹道:“剑痴,若只看你出剑,如此刁钻狠辣,还以为你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大老爷们儿,谁会想到你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哦,不对,你这样怎么会是娇滴滴?你若是也可称作娇滴滴,那这世上就没有不娇滴滴的女人了。”
剑痴的脸色由红转白,怒喝道:“宁凡,你废话真多,有种就再来打过。”
“哼,与一个只会躲的人过招,未免太没趣了。”宁凡摇头,失望的说。
“剑痴,退下。”
忽然,一声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客厅后方传来,声音虽然不大,却直达每个人心底。
宁凡的心弦一颤,正主来了,所谓听音辨主,声音能够达到这种境界,那就说明不是泛泛之辈。
宁凡提起了小心,浑身元气灌注,随时准备搏杀。
透过幽暗的大厅望去,宁凡看到了一片珠帘,那个声音正是从珠帘后传出来的。
“神神秘秘,这黄凤图果真是一个喜欢藏头露尾之人。”
剑痴虽有不甘,可还是朝珠帘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其他赶来的护卫也都恭敬地退到大厅外围,虎视眈眈地盯着宁凡。
“宁先生,我们老爷有情。”管家从大厅走了出来,泰然自若,朝宁凡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宁凡目光一凛,有些搞不明白黄凤图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自己都打上门来了,他居然还摆出这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事有反常必有妖,我必须小心提防,却也不能堕了气势。”
宁凡昂首挺胸,跨进了大厅,更近地观察那片珠帘。若不是方才有声音从那后面发出,他恐怕都不会觉察珠帘后有人,这说明对方隐匿身形气势的功夫极好。
黄凤图透过珠帘观察宁凡,禁不住暗自赞叹:“内有光华,而不外露,内敛功夫做到了极致,真的有几分返璞归真的韵味,难怪剑痴和二爷都栽在了他手上。”
“这种青年俊杰假以时日,必定成为一方豪杰,只是他与三番五次与我作对,我却不能放过他,他注定是一个短命的俊杰。”
“只是可惜,原本还想借助阎王之手给宁凡一点小教训,却不想阎王如此不中用,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连自己也被宁凡爆体而亡。”黄凤图略感遗憾。
“宁凡的胆魄也着实惊人,竟然敢孤身一人闯我的园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看来真是不知者不畏,我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太多年了,以至于这些晚生后辈都忘了我的手段。”
黄凤图有些自嘲,有些喟叹。
“黄凤图,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何不出来一见?”宁凡出言挑衅。
“放肆。”剑痴在一旁怒喝,剑光隐隐闪烁,似乎随时有可能拔剑刺来。
宁凡挑衅地看了剑痴一眼,道:“想动手尽管上来吧。”
“你……”剑痴气结,看了珠帘一眼,见黄凤图没有表示,她唯有恨恨地跺了跺脚,方觉解气。
“剑痴,你的养气功夫依旧不如宁凡。”黄凤图暗自摇头,自己培养多年的剑痴竟然不如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老爷子,我……”
“无妨,今天之后想必你的一切都会突飞猛进。”
“宁凡,今天是我第一次亲眼见你,说实话,你真的给我一种惊艳的感觉,我很好奇是谁可以教出你这样的人。”
宁凡实在摸不清楚对方话中的意思,眉头一挑,道:“若是我老妈听到你这样赞美,肯定会乐开了花。”
“哦,看来你母亲也绝非一般人。”黄凤图断言。
“这次你可走眼了,我母亲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真的吗?”黄凤图惊疑不定,“那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村姑。宁凡,我还有一点十分好奇,你的功夫究竟是跟谁学的?”
宁凡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乾坤诀》,这乃是他那死鬼老爹拼了性命抢回来的。
这说明《乾坤诀》乃是被许多人觊觎的宝贝,也就是说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乾坤诀》的存在。
他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自己拥有这么一个宝贝,他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否则就会惹上大麻烦。
见黄凤图开门见山就询问他的功夫,宁凡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变的越发警惕。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或者他认识《乾坤诀》?”
宁凡故作镇定,泰然自若的说:“我自学成才。”
黄凤图双眼骤然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即便隔着珠帘,宁凡也觉得浑身一紧,仿佛枷锁上身一般。
他猛地一抖,元气勃发,抵消了这股禁锢之力。
“自学成才?哼,宁凡,你以为我像别人那么好骗吗?这世上有能力创造一门奇功的人无不是开宗立派的一方豪杰,况且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创造功夫?你小小年纪就满嘴谎言,说这些欺师灭祖之言,若让你的师门知道,恐怕你不死也得脱成皮。”
宁凡心想,我本就是自学成才,又没人教我,何来欺师灭祖之言?这黄凤图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宁凡却不知真正的武林中人,对师门是极为看重的,若否认师门,做欺师灭祖之事,那将会被同道不耻。
黄凤图因为武学渊源关系,极为看重这一点,所以听了宁凡自学成才的话,潜意识地认为他是在撒谎,也就相当于否定师门,欺师灭祖。
“宁凡,你若告诉我你所学的什么功夫,那我今天或许可以暂时饶你小命。”黄凤图又说,可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宁凡十分不爽。
“我为什么要你施舍?我宁凡出道至今都是一步步,一拳拳挣回来的,从来没有靠别人的施舍。”宁凡轻蔑的讽刺道。
黄凤图怒哼一声,道:“不知死活,我这是给你机会,你却不知珍惜,真是蠢不可及。”
“黄凤图,你藏头露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我是看你可怜,你却不知感恩,真是死有余辜。”黄凤图被看穿了心思,强作镇定的狡辩道。
“宁凡,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把你的功夫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不但可以饶你不死,还可以帮助你巩固江沙的势力,让你成为江沙地下世界真正的王者。即便是那些官僚见了你,也不敢对你怎样。”黄凤图停顿了一下,继续不死心的抛出了一个诱人的大蛋糕。
剑痴暗自咂舌,忍不住向珠帘投去一瞥,她十分明白黄凤图的骄傲,他素来对自己的功夫自信,从未觊觎别人的功夫。即便是藏剑术这般精妙的剑法,他也不去修炼,但今天他却许下如此大的利益想换取宁凡的武功。
若非剑痴亲耳听到,她可能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难道……宁凡的诡异功夫真的如此神奇?”
宁凡闻言,越发警惕,黄凤图表现出对《乾坤诀》的强烈欲望让他很是不安。
“不妙啊,《乾坤诀》在一般人眼里可能就是神奇一些,但在黄凤图这种行家眼里却有着更为重要的地位,以他的眼光肯定看出了《乾坤诀》的神奇。”宁凡暗自揣摩。
“黄凤图,你开出的利益着实诱人,若有你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的支持,我在江沙的势力肯定会达到一个巅峰。”宁凡语气一转,颇有几分玩味的说。
黄凤图心中窃喜,他开出如此诱人的条件并非真心实意,这乃是缓兵之计。他并没有改变狙杀宁凡的决心,只是他对那道诡异的气劲真的十分好奇。
他修炼的功夫已臻化境,数年来都难有寸进,他苦思冥想都没有解决对策。可那天他为剑痴疗伤,接触到元气后,他才发现世上竟有如此奇妙的功夫,他不禁骇然,又欣喜若狂。
若是能够得到这套功法的修炼方法,即便不照样修炼,但借鉴其中的某些关键元素,没准就可以让他的功夫更近一层,进入那令人神往的境界。
先天境界,这让他垂涎了不知多少年的奥妙境界似乎就在他眼前,但他就是跨不过那个门槛,他为此心伤不已。
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怎能放弃?只要拿到这份功法,他允诺的那些东西都是浮云,怎么可能兑现?而且他会立马杀了宁凡,他绝对不允许世界上还有第二人使用如此神妙的功夫。
至于宁凡的师门,说实话,黄凤图还是有些忌惮,深怕对方也会如此玄妙的功法,他日找上门来,他就不好办了。
但他听到了宁凡如此欺师灭祖的言论,心中的石头便落了下来,即便他身后真的有师门,可也不会为了一个欺师灭祖的叛徒与他不死不休,何况他若进入先天境界,又怎么会惧怕其他人?
黄凤图一边窃喜,一边说:“宁凡,只要你答应,这一切都不是奢望。”
宁凡原本有些意动的脸色忽然一沉,异常冷酷而坚决的说:“黄凤图,你痴心妄想。”
“宁凡,你竟敢耍我?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让你吃一下苦头,我就不信你不说。”黄凤图撕下了伪装,刹那间,整个客厅的温度似乎骤降,一个令人窒息的杀气弥漫开来。
宁凡身躯一挺,元气外散,自然而然地抵消了这个压迫之力。
“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黄凤图,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莫非你做惯了缩头乌龟,变成了乌龟样,不敢出来见人了。”
“宁凡,我要杀了你。”黄凤图的杀气被彻底调动起来,以前他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乃是因为没人敢当面挑衅他,现在他被宁凡当面挑衅,再好的城府涵养也都化作乌有。
嗖!
珠帘应声而断,直射向宁凡双眸。
宁凡巧妙的腾挪躲开了这一击,可下一刻他心生警兆,只觉一股磅礴的气势朝他的当头罩来。
他悚然一惊,看也不看,一掌凌空拍出,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刹那就涌了出去。
轰!
一声巨响,似乎客厅都颤抖了一下,宁凡手心剧烈疼痛,可他还没看见对方的攻击。
“糟糕,黄凤图真的是太厉害了。”
砰!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宁凡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大海中的一夜扁舟,被一股滔天巨浪一下拍了过来,狠狠地撞击在了墙壁上。
宁凡顾不得疼痛,脚后跟在墙壁上一点,凌空翻滚,脚底元气盘旋,稳稳地停在了空中。
一切归于平静,宁凡俯首望去,终于看清楚了客厅中央站着一个中年人,气势如渊似岳,深不可测。
宁凡的双眼微微一眯,牢牢地锁定了那双毫无瑕疵的手,他只看了一眼就被那双手给吸引住了,这远比黄凤图的脸更有吸引力。
这是怎样一双手?
纤若嫩葱,白如凝脂,泛着瓷釉的光泽,让人只看了一眼就难再移开分毫。
黄凤图微微仰头,望着滞空的宁凡,眼里闪过惊异之色,暗呼道:“神奇,真是太神奇了。我一定要得到这份功法。”
他明白能够滞空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即便以他的势力也难以做到,而宁凡如今的实力竟然能够做到这一点,那证明全是那神秘功法的缘故。
“我相信只要得到这份功法,我一定能够晋级先天境界,到时候天地之间任我遨游,即便是我一直忌惮的家伙也奈何不了我。”
黄凤图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砰砰的猛跳声,血液似乎哗啦啦的加速了流动。
看着他狂热的神色,宁凡觉得自己就像是美味的猎物,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刚才那犀利的攻击让他后怕不已,他并未看清楚对方是怎样进攻的,越是神秘就越危险,所以宁凡不敢贸然行动。
但是,他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把黄凤图吸引了出来,让他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宁凡微微侧面望了一眼门外的天井,脚尖在房顶的屋梁上一点,嗖的一声就跃入了天井,停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顶端。
“黄凤图,你不是想杀我吗?那就来吧。”
黄凤图暗哼一声,沉稳有力地走了出去,一抬脚一落脚,便有一股气势在他周身盘旋,异常神秘。
剑痴紧跟在他身后,神色复杂。今天黄凤图的举动给了她太大的惊讶,她跟随他将近二十载,从未见过他如此反常。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矗立在树梢的清秀身影,发觉越发看不透他了。
“我若把藏剑术修炼到化剑,是否真的能够胜过他?”她开始怀疑一直坚信的这个信念,心中渐渐发慌。
“黄凤图,我把你在江沙的毒品销售网络摧毁殆尽,连钟馗与赵坤这两个你重新扶植的对象也一并解决了,所以你肯定很恨我吧?”
“宁凡,我不得不承认你却是很厉害,手腕也是有的,可你就是太过自信狂妄,以为天底下就你最大,竟然敢叫嚣让毒品在江沙消失,你可知道即便是中央那些大佬也不可能做到,你一个小小的混江湖的,你有什么能耐做到?”黄凤图轻蔑的说。
宁凡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铿锵有力的说:“我不知别人做不做得到,但至少我的规矩是这样,在我的地盘就要遵守我的规矩,而且江沙现在不就没有毒品吗?你能说我没有做到吗?”
黄凤图戏谑地笑着摇头,道:“宁凡,若非我故意放你一马,你以为毒品真的会在江沙消失,哼,我看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以前还想与你合作,看来若是与你这种疯子合作,那我的利益肯定会不保了。”
“你还挺看的起我,竟然还想与我合作,不过我不耻与你这种大毒枭合作,你比起街上那些混混都不如,与你合作那是脏了我的手。”
黄凤图面色微变,叱道:“你不知悔改,那我就先拿下你,再与你细说。”
话音方落,黄凤图轻飘飘地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树梢上。
两人相距三米左右,四目相望。
犀利的杀气开始弥漫,两股无形的气劲在空中碰撞,掀起狂暴的气流产生微风,吹的树叶不停摇摆。
天井内的守卫面色皆变,呼吸不畅,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境界的人对敌,心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一种畏惧臣服之感。
剑痴眼中异彩连连,对于她这种修为的人而言,两大高手的对决可以让她领悟许多奥妙,这往往比修炼更加获益良多。
“黄凤图,你出手吧。”宁凡故意大大咧咧的说,他实在是拿捏不定对方的功夫,决定先观察,后发制人。
黄凤图轻蔑的哼道:“狂妄,不知死活!”
嗖!
黄凤图消失了。
宁凡的心一紧,静静地观察弥漫在周身的元气,忽然,背心的元气一阵猛烈波动。
他心知不妙,向一旁跨出一大步,如风似电向后击出。
“咦!”
背后一阵惊疑之声响起。
“有点本事。”
那股逼人的气势消失了,空气归于平静,如风似电落空,宁凡的视线范围内再次没有了黄凤图的身影。
“他的身法太快了,竟然比剑痴的剑还要快,看来剑痴所言非虚,他的功夫真的是匪夷所思。”
宁凡却不知黄凤图心中的震惊远超他,因为他势在必得的一击落空,让他认识到很微妙的一点,那就是宁凡可以未卜先知,知道他攻击的地点。
这就是料敌于机先,这在与人对战之时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往往仅凭这一点就可利于不败之地。
要知道你去攻击别人,对方在你的攻击到达之前就可以判断出你的攻击方位,然后巧妙的躲开,使出反击手段,这是多么恐怖的事。
“宁凡身上处处透着诡异,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若我早点亲眼见到他,恐怕不会让逍遥这么长时间了,哼,我以前还想把他收为己用,真是可笑。”
宁凡的心弦崩的紧紧的,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种感知手段,以前他对战时,基本上都能捕捉到对方的踪迹,即便是剑痴的剑,他也能看的出一二,因此他没有使用感知这一招。
今天面对黄凤图,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快若闪电,迅若疾风,所以必须使出这压箱底的一招。
“即便你能未卜先知,可你实在还是太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辅助手段都是纸老虎。”
黄凤图停了下来,重新出现在宁凡的视野中,他慢悠悠地踩着树梢,一步步走向宁凡,稳健而有力,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宁凡脸色微变,对方放弃快若闪电的身形,而选择面对面,那说明这一招更加惊世骇俗。
宁凡凝神静息,不敢有丝毫懈怠,双眸紧紧地盯着对方,那身影慢慢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忽然,一道炫目的白光出现在他眼眸中,不,不是白光,而是一只白的像光的手。
那只手慢悠悠地向他探来,没有任何花哨,慢的让人感觉随时可以抓住,可宁凡的心却崩的越来越紧。
因为他知道这只看似柔弱的手实则是极大的威胁,致命的威胁!
宁凡深吸一口气,迎着那只手使出如风似电,元气在掌心吞吐不止。
没有任何炸响,没有任何劲风,两只手悄无声息地接触了,元气从宁凡的掌心喷薄而出,可是一股无形的墙挡住了元气的进攻。
宁凡脸色倏变,元气从来是所向无敌的,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他看见黄凤图嘴角微微咧开,弯成一个弧度,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
恰在宁凡失神的刹那,那一手发生了变化,就像是滕曼一样缠上了宁凡,眨眼间,宁凡的右手就被黄凤图的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他的手仿佛没有骨头一样,那炫目的白色亮的刺眼。
“啊!”
一股钻心的疼痛袭向宁凡的大脑,他觉得自己的手臂骨骼几乎要全部碎裂了,整条手臂都要废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