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漆黑无光的夜晚,一名身穿蜈蚣蝎子道袍的老道士,身前放有一个瓶子,人却盘腿坐在杂草丛生的山坡上,一动不动,显得诡异万分。
忽然,远处飞来一只指头大的飞蛾,只见那老道双手一掐,那飞蛾在盘旋一圈之后,便直接飞进了身前放着的瓶子里,这时,老道睁开眼睛,用塞子封住瓶口后,脸上狰狞一笑,低沉的声音响起。
“终于来了。”话音未落,不远处的草丛便窜出一人。
张天松进入后山继续奔跑几分钟后,在穿出一处密集的树木杂草后,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杂草坪上,赫然见到草坪的zhōng yāng盘坐着一个人,由于距离太远,加上光线实在黯淡的可怜,即便以张天松的目力,也只不过是大致看到一个身影,至于服饰模样,那更是模糊一片。
“你这黄毛子,竟然真敢独自一个人来,我是你无知无畏还是愚蠢无知。”一声苍老的怪笑,从对面盘坐的人影传出。
“哼,装神弄鬼,老杂毛那蛊虫可是你这歹毒之徒种下的?”张天松丝毫不见胆怯,冷哼一声质问道。
“呵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杂种,等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看你嘴皮子还能跳?”着那边的人影忽然一跃而起,紧接着双手一扬,顿时大片片地东西从他袖袍里甩出。
“窸窸窣窣。”一阵阵昆虫在草地上爬行的声音响起,并且在快速地接近着。
张天松一见对面的人影有所动作,已是微微一凛,刚刚嘴里虽然得很是轻狂,然而心里对他却是jǐng惕的很,毕竟以往碰到的灵异之物,只是鬼魂和山魅,灵智都不算高,如今,他还是首次对上这种被人掌握的灵异力量,再加上之前父亲身上蛊虫的难缠程度,造成的先入为主,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待片刻之后,那阵异响已经来到身前不足十米处,此时,张天松异于常人的目力,终于是看清楚了眼前之物,顿时大吃一惊,身子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退去,一边退还一边往背包里掏着东西。
只见来物竟然是大群大群的毒物,或蜘蛛或蝎子蜈蚣,甚至还有数条毒蛇,也不知这人怎能把这么多的昆虫毒物收藏于身,此时顷刻间放出,让张天松这等大胆之人亦是看得头皮发麻。
“现在才想逃,不嫌太晚了么?”人影见张天松连连向后退去,以为被自己所放的毒物吓破了胆,顿时洋洋得意地大声叫嚣着。
人影虽是着话,但手上却是不停地连连掐诀,控制着毒物追向“落荒而逃”的张天松。
张天松确实是吃了一惊,但是之前已有所料,在异志百解里有提到,凡是养蛊之士,多以驱使毒虫毒蛇代为攻击武器,反而本身实力不足为患,甚至比一般的同阶修士更弱一筹。
但是面对看似无穷无尽的毒物,张天松也是眼角猛抖,要是被这些东西碰上些许皮毛,自己不死怕也得脱层皮。
张天松从背包拿出一大叠符箓,略微辨认,从中抽出一张,扬手一道灵力打出,顿时噗嗤一声,符箓无火自燃,被他一把抛到空中,须臾间,燃烧着符箓的火团化作化作一道白光,随着白光越升越高,变成一盏强力照明灯一般,把方圆百米以内都照shè的一清二楚。
此张符箓是张天松很久以前就画制而成的rì光符,只是一直无有用武之地,被他搁置一边,此时天sè伸手不见五指,虽是看得清附近大致事物,但是对于穿行于草丛之间的细昆虫毒物,即使眼睛再好使几倍,也不见得能尽数看清。
“原来还是符修,今rì就看看是你的符厉害还是我的孩儿厉害。”人影件张天松扬手就是一张符箓,顿时冷哼一声,手上法诀一变,加快了掐诀的速度。
这时,张天松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人影,只见这驱使毒物毒虫之人身着灰褐道袍,但原本应是蕴含仙风的道袍,被绣上了各种毒物图案显得诡异万分,再配上这人满脸地yīn毒之sè,却又蛮符合调调,张天松脑海里闪过对这人的第一印象。
此人正是之前出现在达爷别墅里的郝上师,他之前驱使侍养炼制的飞蛾,寻到沾有逆血神虫气息的张天松,利用法术,借助飞蛾的眼睛窥视张天松,甚至通过飞蛾载体传送语言,这是一种驭兽术的秘诀,通常只能用于控制驾驭猛兽或动物,也不知这郝上师是从何得来又如何用在属于蛊虫一类的飞蛾身上。
张天松见冲向他的毒物徒然加快了接近的速度,甚至还隐隐有包围的预兆,连忙再出一符,此符本是用于防蛇驱虫,但在急忙之中亦不知有效没有,便打着胡乱一试的想法,扬手甩出。
随着符箓自燃而起,刹那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从燃烧着的符箓扩散而出,张天松鼻子微微一吸,顿时嘀咕道:“怎么是蚊香味,好像还是睡香香牌子的。”
但就是这一阵几乎微不可察的蚊香味,效果却大出张天松的意料,随着香味渐渐变浓,那些紧追而来的毒物纷纷停了下来,并且缓缓向后退去,甚至还有一些体积相对较,应该还是幼虫阶段的毒物失去了行动能力,软到在地,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哈哈,你这老杂毛的杂虫歪蛇也不过如此。”张天松大喜之下,出言嘲笑讽刺道:“随便烧烧蚊香就熏倒你这些虫子,软脚虾一样,这脚软的本事,是不是跟你学的啊?”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郝上师见状亦是一惊,没想到自己jīng心培育的毒物竟然这般不堪一击,仅仅一张会散发异香的符箓,就弄得站都站不稳,被这辈嘲笑,旋即又大怒道:“别得意忘形过头,不给颜sè给你瞧瞧,你真当老子是病猫!”
一招手,那些迟疑着不敢前进的毒物顿时纷纷而回,在张天松惊奇的目光中,又一股脑地钻回了他的衣袖之中。
之后,又盘坐起来,甚至双眼一闭,从怀里掏出一个瓦罐,脸sè凝重的向张天松此处抛来,紧跟着手上法诀一掐,在空中形成抛物线的瓦罐顿时嘭地一声爆裂而开,浓浓地紫sè烟雾弥漫而出,内里还传出一阵快速震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