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经过最开始的试验之后,张天松接连摇晃左手手腕上的八极珠,把自己的意思通过八极珠传达给女尸,让她做出各种动作。什么起立坐下,悬空挥手,一系列看似白痴的行为,直到最后,这具据没有灵智的女尸,似乎知道了张天松让她做的动作有多么白痴和无聊,直接选择罢工。
任凭他怎么使劲摇晃八极珠,都毫无反应,甚至那张一直面无表情的俏脸上,仿佛都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张天松这才讪讪地收起动作。不过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彻底的放下了,既然这具女尸对他没有恶意,并且还算听指挥,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手中的八极珠还对她有着极大的压制,在这样的压制下,她对自己的威胁将会降到最低,不足为患。
“先到洞口等着,等我收刮了这里的宝贝,就带你出去放风,被困这么久,虽然没灵智也怪可怜的。”张天松吩咐一声,最后那一句已经变成了嘀咕。
女尸果然听话,从白玉大床直接飘然掠过水池,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地落到洞口处,双目无神,静静地站立一边。
张天松满意地头,有了这么一具可以媲美真人境的女尸,加上自身散人后期的修为,天大地大,虽不可以纵横无敌,但最起码足可保他xìng命无忧,特别是现在随时可能爆发的人魔之战,这样的力量则更显重要。
支开女尸,张天松纵身掠过水池,落到了那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药圃园之前,那原本隔绝一切的灵禁已然消散无踪,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灵能,夹带着各种混杂在一起的药香扑面而来,令其jīng神为之一振。
“九叶芝!”张天松惊呼一声,这种药材在如今的修道界应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了,最主要的功效便是增加灵力修为,没想到这还只是药圃园最外围的货sè,简直不敢相信内中还有何等的天材地宝。
“火枣!?”又是一声惊呼,张天松瞪圆了眼睛,这可是传中的仙果,常人食之能羽化飞行,这可是能够打破道丹境以下不能离地飞行限制的仙果。
此时他已经离地一尺地深入药圃园二十来丈的地方,这里的各种药材有规律的按照五行属xìng分隔而种,以免出现因为属xìng的相克而破坏了药材的生长。一路深入,不时响起张天松的惊呼,其余一些没有引起他惊呼的也并非什么凡品,只是他对药材的认识实在有限,除了一些如雷贯耳的传神药有所了解之外,其余的也仅能靠感觉药材所蕴含的灵能高低来做判断。
远处的女尸,对于张天松的大呼叫充耳不闻,仿佛天崩地裂都没有她的事儿一般,直接无视了他那有些乡巴佬进城的姿态。
转悠了一圈,张天松已经从最开始一惊一乍,到最后几近麻木,就连站在几株挂着成百上千颗朱果的灵树面前,也失去了惊呼的激情。就像俗世间的尖富豪,钱多了,再多一些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此时的张天松就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这药圃园也并非真的大到没边,只不过因为此地光线没有外界那般充足,视力受限才看不到尽头而已,按张天松转悠一圈下来,默默计算一下,这药圃园虽然不是无边无际,但也绝对是大得离谱,如果计算没有出错的话,这药圃园方圆足足有一百五十丈上下,也就是相当于一里方圆。
这规模或许还略逊八大宗门的药圃园,但如果比起珍贵药材的数量和质量,即便是八大宗门加到一起,也不见得能媲美此处。
不过这里的药材好归好,多归多,但问题是他要怎么带走呢,连根拔起的封藏起来倒是可以,他的空间戒指得自左彻那位大仙人之手,内中空间装下十个这里都不成问题。然而这样做却实在太过暴殄天物了,毕竟这里有不少药材都是可以二次再生甚至更多,如果冒冒然的拔根而起,无异于杀鸡取卵,这等蠢事他还做不出来,就算是在此摆下守护大阵,把此地占为己有,需要药材的时候千里迢迢的跑来采摘,也不会选择前者。
想到此事,张天松暗感头疼,终于体会到了坐拥金山银山,但奈何没有搬山之力,这样的感觉,比起之前能看不能吃的憋屈感好不到哪里去。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暂且抛下不管,转身掠过水池,向着另一边摆放无数珍宝的白玉架子而去。在经过白玉大床上方之时,瞥到其上的龙凤虚影,竟然没有因为女尸的大肆掠夺灵能,而虚弱分毫,仍然保持着神采奕奕地盘旋游动着。
张天松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宝贝,竟然和青玉葫芦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不知能否吸收灵能作为补充,不过就单单内中蕴含的海量灵能,也足以让人眼热,自己用不上,但却可以交给唐氏兄弟俩使用,至于任芊还是算了,这床可是沾染过不少隐晦污垢,反正自己现在拥有了无数灵药神药,还怕没有炼丹大师为自己服务么,只怕哭着喊着地求自己让他们来炼药,毕竟想要从炼丹中感悟大道,好的药材和丹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念及至此,张天松不再犹豫,一挥手,手中空间戒指顿时出现一股无形吸力,把那张足足两长余宽的白玉大床,从水池中吸起收入到戒指空间之中。
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简单,然而还不等他露出笑容,下方一股磅礴灵能,突兀涌现,差把他冲得翻了个跟斗。
看着逐渐泛起波澜地池水,一惊之后,张天松顿时醒悟,原来这些并非普通池水,竟然是天地灵能浓缩到极致之后,灵能液化的形态,和他青玉葫芦中的灵能海一般无二,只不过由于白玉大床的镇压,才没有露出端倪。
张天松心中一动,终于知道,这座山体封印灵脉之处,在哪里了,原来近在咫尺,正正就是在这白玉大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