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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番外的番外!谨慎入坑【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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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在章节前的话语,也算番外【主角:云檀、柯慕扬、夏野】,一直想写个关于生活的系列片段,但是不知道咋样,之前没写过,太贴合现实,顾虑种种。有关于我的,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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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中旬,弟弟和他女朋友分手,相爱三年,最终分道扬镳,追朔过程无非男女间千篇一律的痴爱纠缠。

我不会安慰人,但还是对弟弟说:“爱情是奢侈品,如果可以轻易就说分手的爱,那不是爱。爱是什么?爱是平淡和困境下的坚守。”

弟弟点头,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是奢侈品,那你小说里面的爱情又算什么呢?”

我沉默,最后我对弟弟说:“那是我写给我自己的爱情。”

弟弟大概觉得他的话语有些莽撞了,这次出口音量小了很多:“你的爱情在小说里,那柯慕扬呢?他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我有些生气,事实上很生气,他分手,我好心安慰,怎么到最后反倒给我上起了教育思想课?我觉得一切都乱了。

下午,柯慕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坐在电脑前发呆,他问我晚上有没有空?

我承认我把未熄的怒火发泄在了柯慕扬的身上,我语气不善:“没时间,你叫你那些好妹妹陪你去。”

柯慕扬沉默,他如果这时候还听不出来我心情欠佳,那他就不是柯慕扬了妲。

挂电话前,他说:“在家等我,我去找你。”

我想对柯慕扬说,别找我了,我没时间,我小说还没写完呢?

我想,如果柯慕扬没有挂电话的话,他会知道我的语气改善了很多,至少我在最初冲动发完火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我的错误。

柯慕扬何错之有?他唯一的错就是好妹妹太多,这与我书写衷爱的男主角有着天壤之别。

柯慕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母亲给我端了一杯水,我没有喝水的习惯,需要家人不时的提醒,纵使如此,也时常忘记把水喝了。

母亲通常是没有耐心的,但是柯慕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总是特别殷勤的给我倒水,其实无非是想听听我和柯慕扬都说了什么。

不过很可惜,母亲进来的时候,我和柯慕扬刚结束谈话。

母亲忍着笑问:“是不是柯慕扬的电话?”

我觉得我母亲挺能装的,我对我母亲说,“别动不动就把我和柯慕扬放在一起,我们注定走不长远。”

我母亲总说我作,总说我矫情,起先还像模像样的劝劝我,最后见我不听劝,俨然化身成后妈级老巫婆,她说:“我也觉得你和柯慕扬走不长远,你说你有哪点配得上柯慕扬的?你是我女儿,你跟他在一起,我都觉得对不起他父母。”

我想换成谁听了这番话,都会不甚愉快,我实在高兴不起来,这么说来还是我高攀了柯慕扬?

所有人都觉得我高攀了柯慕扬。他父母离婚,父亲是房地产老总,后来娶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美女,姑且称之为美女吧!毕竟我又没见过柯慕扬后妈的尊容,听说长得跟那天仙似的,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就撇撇嘴,我还真是没见过天仙是什么样子的。

后妈肚子很强大,结婚没多久就喜诞麟儿,在柯慕扬二十七岁的时候,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亲弟弟。

孩子满月宴那天,柯慕扬平静的给我打电话,“云檀,晚上我在ktv等你。”

如果我不是因为知道新弟弟满月宴,柯慕扬心里不舒服,我是根本不可能走进ktv的。

我真后悔那天晚上过去,柯慕扬发挥他纨绔子弟的特长本质,包间里坐了不下五六个女孩,容貌没看,我对美女没有多大的认知,化化妆谁都可以艳压群芳。

我觉得尴尬,比起她们一个个衣衫靓丽,我这个常常不走出书房的人,实在是太寒酸了,穿着刺绣上衣,黑色小腿裤,最重要的是我不该穿着一双拖鞋就过来。

柯慕扬见我进来,坐着没动,但却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起先站着没动,我觉得我又不是他的宠物,他招一下手,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那我算什么了。

可我还是过去了,连我自己都在鄙视我自己,那么多人的眼睛盯着我,我修行不到家,学不到所谓的面不改色。

刚坐下,柯慕扬就拿着水果递给我,我坐的很端正,矜持的摆了摆手,“不吃,肠胃不好。”

“还没调理好吗?”

老实说,柯慕扬这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自真心的,也许是场面话,也许是虚情假意。

我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我宁愿回去想想我明天的小说情节该怎么安排,也不愿意呆在密闭的空间内听着他们鬼哭狼嚎。

我妈说我不合群,说我是奇葩,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包间声音太大,我凑到柯慕扬耳边说:“既然你有人陪,我回去了。”

柯慕扬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不管了,我起身离开,走出包间,我的步伐立马就变得欢快起来,我在想真的不该来,纯粹是伤肝,只是我没想到柯慕扬会追上我。

“我送你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继续下楼。他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不紧不慢的跟着。

那天,柯慕扬开车,开的很慢,我把车窗打开,觉得车内很闷喘不过气来。

萧亚轩《类似爱情》在车内响起,我忍了一会儿,对柯慕扬说:“换首歌吧!”

柯慕扬关掉了音乐,沉默了很久,忽然说道:“……我们两个凑合过吧!”

“我不凑合。”我回应的又快又急。

柯慕扬在笑,但很显然他在生气:“我对你不好?”

“你对每个女孩都很好。”我不想再说下去,决定尽快结束谈话:“柯慕扬,都说我配不上你,其实是你配不上我。”

柯慕扬点头,这一次他没笑:“好,你说我哪儿配不上你了?”

“滥情。”其间愤恨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柯慕扬看了我一眼:“我可以不滥情。”

我当时嘴挺毒的,我真想回敬他一句:“狗改不了吃屎。”但我没说,如果这话出口,柯慕扬有柯慕扬的自尊,我还不想跟他闹崩。

“那你专情给我看。”这是几个月前,我对柯慕扬说的话。

所以几个月之后,人人以为我和柯慕扬在恋爱,因为柯慕扬似乎真的收心了,我对此只是冷笑,我除了冷笑,还能怎么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我对柯慕扬的真实心理写照。

柯慕扬母亲跟我父亲原来同是武警,后来嫁给了房地产老总,弃武从商,离婚后,她开了一家健身俱乐部,我母亲之前所谓我配不上柯慕扬,不能否认的是家境上配不上,还有柯慕扬的容貌,我觉得我弟弟已经是妖孽了,可是柯慕扬……我对他有成见,不好说,用我母亲的话说就是:“你看看人家孩子长得,真叫一个人才!”

要知道,能从我母亲口中听到这样的夸奖,完全是无比的荣耀。

柯慕扬来的时候,我在睡觉,被我母亲的话伤害了,一个人躺在那里自怨自艾。

我听到他在外面和母亲说话,蒙着头,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他扯我身上的被子:“想闷死吗?”

我掀开被子的时候,我知道我那时候很狼狈,发丝凌乱好比女鬼,但是女为悦己者容,我又何必为了柯慕扬“对鬓贴花黄”?

他问我:“夏野分手了?”

他都打听清楚了,我还说什么?

柯慕扬忽然说:“分手也好,学生谈什么恋爱?”

我忽然沉默了,被柯慕扬一句话刺激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柯慕扬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很平静:“我没有影射什么。”

“谁也别说谁了,你跟我好朋友谈过,我跟你好朋友谈过,半斤八两,好像这事发生在高中,也是上学期间,况且我弟大学谈恋爱很正常。”

柯慕扬听了我的话,手已经伸了出来,意识到他要掐我,每次提这事他都想掐死我,我的命是我爸妈给的,我岂能死在他的手里?

我挥开他的手,他反应很快,双手娴熟的掐着我的脖子,我真心是怒了,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要死一起死。

柯慕扬掐着我的脖子,却只是虚虚的放在那里,没有用力,但我却多少用了力。难怪,他一直说我狠。

他看着我,神情冷漠,“是你先跟我一个哥们谈恋爱的。”

“我跟他很纯洁,只是牵牵手,他连摸我手都觉得脸红。”

他哼笑道:“所以,你每次都主动摸他的手。”

我恼了:“柯慕扬,你坏我名声,你纯粹是在造谣。”

“你前男友每次被你摸手之后都要在我们面前兴奋的说上好几天,我造谣?有本事你别做亏心事啊。”这就是柯慕扬,打击人从来都不用发脾气,多有“内涵”的招,拼的是气功。

我不行,我差点吐血。

“好吧,柯律师,我摸我男朋友的手犯法吗?请你告诉我,我犯了什么法?调戏男友罪吗?”

“前男友。”他几乎是咬牙启齿道。

我重申:“我跟他谈了四十四天。”

柯慕扬又开始笑了:“日子算的真准。”

“不用你讽刺我,我不像你一谈就谈了一年。”

“我长情。”

“这话真是新鲜。”

我和柯慕扬像两只被彼此激怒的猎物,不善的盯着对方,许是声音太大,我母亲和弟弟都走了进来,我没事人一样对柯慕扬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是我弟失恋,弄得好像你失恋一样。”

柯慕扬皱眉,知道我怕母亲

“啰嗦功”发作,也不拆穿我,但也没理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对我弟说:“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潜台词,失恋了,想喝酒的话,我陪你。

我弟就是一个见利忘姐的人,立马就说了一个字,很利落:“好。”

好个屁!我发现我最近脾气越发暴躁了。

那天柯慕扬和我弟喝的烂醉,车都没开回来,我父亲开车把他们接了回来,柯慕扬跟我弟弟睡在了一起,半夜有人敲我的门,开门是柯慕扬,我以为他想干什么,紧了紧衣服。

他皱眉看着我,似笑非笑,最后说道:“给我泡桶方便面。”

“半夜了,我很困,饿一会儿没事,明天早餐多吃就补回来了。”

他盯着我看,表情有些隐忍,似乎在笑,最后说道:“你泡的面我还真是不敢吃。”

我一时没吭声,我擅长跟柯慕扬对战,像这种酝酿小暧昧的场景有些不好拿捏火候。

“你睡吧!”终于,他开口:“别熬夜了。”

这一次,他真的回房间睡觉了,我跑到电脑前,打开qq,果然看到他在线,难怪知道这个点我还在电脑前坐着。

我把qq隐身,过了十分钟左右,再看柯慕扬的qq,灰色图像。

我忽然觉得我太没意思了,搞的跟打游击一样,而且还是跟柯慕扬打游击。

这件事情之后,柯慕扬好几天都没有来找我,我不急,我弟倒开始坐不住了了:“我看你啥时候能嫁出去了,柯慕扬你都看走眼的话,你等着一辈子当老姑娘吧!”

我没说话,而是一记眼光杀过去,我弟立马噤声,嘿嘿笑道:“姐,我还不是关心则乱吗?你不是我姐,我还不乐意说呢!”

好吧!这一刻,我不想成为他的姐姐,谁喜欢当谁当去。

不过,柯慕扬好几天没有跟我联系,我确实开始觉得不习惯了。上午嗜睡,下午码字,更新速度确实很糟糕。

母亲终于沉不住气了,她说:“大作家,这下好了,你把柯慕扬吓跑了!人家现在连电话都不给你打,我看是真的没戏了。”

那天的战争是怎么开始的?我和母亲吵的只差没有掀桌子,收拾我的电脑包当天晚上住进了宾馆。

那天晚上写到女主流落北极,明明没有泪点,偏偏我哭的一塌糊涂。

柯慕扬电话来的时候,我没接,都是他造的孽,这时候打电话,早干嘛去了。

我忘了,之前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有多不待见他。

但柯慕扬还是找来了,我看着门外的他,心想还是年轻好,浪漫都是年轻人做的事情,换成上年纪的人有谁会这么大半夜跑到宾馆?

柯慕扬直接走进房间,左右都打量了一遍,这才重新把眼光落在我身上。

他刚才的架势好像是来捉奸一样,我恶声恶气道:“你来干什么?”

“接你回家。”

“不回。”剩女逼婚不易啊!

他笑:“被赶出来了?”

“我是自己离开,不是被赶走,请注意你的措辞。”我觉得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他看着我:“坐下来谈谈。”

“没必要。”

柯慕扬有柯慕扬的坚持,他伸手拉我,老实说他的手很温暖,心忽然就软了,他大半夜跑过来,我好像也不能太过分了。

“我在青海呆了几天。”他紧跟着说道:“有一位船员工伤死亡,他妻子找到我希望我帮她打官司,她家里条件不太好,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原本公司老板敲定了赔偿金额,但是家属觉得钱太少,所以我在那里多留了几天。”

我问:“事情办完了吗?”

“恩。”

“赔了多少钱?”

“争取到了八十万。”

我有些激动:“一条人命就值八十万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似乎觉得我太过愤世嫉俗了,又把我当小孩看。他只比我大一岁,无非是出国深造过,阅历面比我见识广,但也不能拿眼神来欺凌人啊!

我坐在床上不说话,他问:“不回去?”

“不回。”

“那晚上暂时住在这里吧!明天去我那里。”

他一下子就定了我接下来的住宿。

“我不去你那里。”房间是双人床,柯慕扬似乎很累,倒在床上就睡,无赖之举。

“你没选择。”

“我还没结婚,黄花大闺女,去你那里有损清誉。”

他没看我,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那里传过来:“你最近没写古代文吧?文绉绉的,现实一点。”

我气的拿起枕头就摔在柯慕扬身上,他很懂得资源利用,把我的枕头直接垫在身下。

那一夜,我在抹不开面子,没有枕头的情况下凄凉而睡,只是第二天还好,枕头竟然重新“跑”到了我的脑袋后。

枕头真神奇啊!我这样想的时候,看了一眼起床穿鞋的柯慕扬,他声音傲的很:“刷牙洗脸,我先送你回去,晚点还有一个会要开。”

拽啊!

我在小说里写过无数次男女主对着镜子共同刷牙的情景,只是当现实中出现这一幕的时候,我忽然有些感慨万千。

我刷牙速度很慢,柯慕扬刷完牙看了一眼磨磨蹭蹭的我,干脆在一旁等着,我慢条斯理漱口,然后拿起一次性洗面奶洗脸,洗的很仔细,柯慕扬阴嗖嗖的说:“姑奶奶,半个小时够吗?”

看看吧,这就是柯慕扬,连等待一个女人洗脸的黄金时间都没有。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他已经把我的电脑包收拾好了,“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没有的话,赶紧撤。”

我不喜欢“撤”这个词,弄得好像我和柯慕扬是来偷情的奸夫淫妇一样。

柯慕扬的家真真是单身男人的家,我放下电脑包,先去每个房间看了看,主要是看有没有女人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如果有的话,我可是很讲原则的,我宁肯睡桥洞也不住进“采花盗”的家里。

柯慕扬双手环胸,看着我乐此不彼的进出每个房间,他一连哼哼哼了好几声,我假装没听到,嗓子不舒服喝水去,哼什么哼?

柯慕扬看了我一会儿,他一直觉得我挺事儿的,现在想必也是,他指了指一个房间:“你,那里。”

我听到他的语气,就想揍他,关键身高悬殊太大,揍不赢。

母亲对柯慕扬收留我一事,特意主动给我打了电话,难得的第一次低头啊!母亲说勤快一点,别让柯慕扬照顾你,你要学会照顾别人。

我对母亲说,名分未定,就这么住在柯慕扬这里,我脸上无光。

我妈直接说道:“你二十好几了,天天回家住,我才面上无光呢!”

我当时就想吐血。

我住了下来,每天晚上再三确保我把门锁上了,才肯入睡。

柯慕扬有一次发飙了,他给我端水的时候,怎么都打不开,气的锤门,我那时候在码字,带着耳机,没听到,直到一首歌曲放完,等待循环播放的时候,才听到敲门声。

柯慕扬大概已经过了生气那个点,将水杯恼恼的递给我,他如果这时候走就算了,偏偏他毒舌功夫又出来了,他说:“干脆包成粽子睡觉吧!”

我不包,已经快五月了,我不想出痱子。

不过他虽恶毒,但那日他带我去郊区山上茶园,我胃口不太好,身体急速消瘦,一米六二的身高,却只有八十几斤,偏偏我吃什么都是一小碗的食量,他叫我“云一碗”。我说还不错,最近读者们都叫我云后妈,他说你再瘦下去,该叫你云飞飞了。

堂妹随行,她给我照了几张背影照,我说这姑娘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真好看。他见了,却说:“双腿细的跟两根撑衣棍一样,你就不能多吃一点饭吗?”

“哥,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然别要我姐了,天天拽的跟那小愤青一样,考虑一下我……”堂妹挽着柯慕扬的手臂往前走,我眯眼瞪了好半天,走到柯慕扬之前停留过的小杨树树干前,不久前我还看到他拿着东西在上面乱画。

云檀

太子

枝干上只有这两个名字,我是不赞成这种行为的,毕竟多伤害小树苗啊!但却觉得心里酸酸的。

我和柯慕扬是初中同学,初三认识,他是转校生,一点也不夸张,妖孽男,来学校的时候穿着红白格子衬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双运动鞋。人家个子高,关键长得好,不管走哪都能有关爱视线追随。

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那时候的学生矫情,用现在的话说是小文艺,很兴笔友,我的笔名就叫云檀,那时候觉得交笔友是多么伟大光荣的一件事情,但是现在回头看却觉得很幼稚。

对了,柯慕扬也有一个蹩脚的笔名,人家高级,直接就是“太子”。

我确定,那么多的狂蜂浪蝶中,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里,给柯慕扬递情书的人一抓一大把。其中有清汤挂面的美眉,也不乏一脸青春美丽嘎嘣豆的小可爱。柯慕扬注意我?我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他还是注意到我了,我在校报上发表文章,那时候这是很光荣的一件事情,现在我提一下就觉得羞于见人。

我不确定,我和柯慕扬在初三的时候是不是有暧昧发生。但有时候我背古文喜欢擅自改词,被语文老师直接从课堂上请出教室外没多久,柯慕扬也会拿着一本书走出去。人家自在的很,斜靠在窗台上,偶尔眼神相撞,我已经忘了是不是有火花了,我只知道那时候我很尴尬,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我承认我是喜欢他的,这样一个男生,我很难不喜欢。当然现在如果再加上男方背景的话,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太子”,难怪笔名起的那么理直气壮。

在喜欢的男生面前出丑,被老师罚站在教室外面,这让我耿耿于怀很久,我很要面子,所以以后见柯

慕扬一次,就躲一次,有时候看到他对我笑,我的脸也是冷冰冰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后来上了高中,繁重的学业下,偷偷谈恋爱,似乎成为了一种时尚。我并不见得真的就喜欢我前男友,我也不认为我和他谈过。

是他先追的我,我就问了他两句话,我问,他答,问答题结束,我们就算是男女朋友了。

现在想来真心后悔,我的初恋啊!

我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他比我还羞涩:“不知道,就觉得你很特别。”【话外音:若干年后,我明白,所谓特别,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神经病。但我确定他当时想表达的是我作风不淑女,很另类,每天像个大侠风里来风里去,天再冷,雪再大,别人裹得严严实实,浑身直打哆嗦,我都照样敞开拉链,迎接寒风。这样的姿态能不大侠吗?】

我喜欢刨根问底:“哪里特别?”

他想了想,也许只是装装样子:“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残缺美。”【话外音:当时觉得这话很新鲜,这孩子很有见识,能够读懂我的内心世界。若干年后,我渐渐发现,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是残缺的,没有一个说我是“完整”的。】

他后来成为了我的所谓“前男友”,我们没有约过一次会,吃过一次饭,他时常约我,但我没时间,我钢琴和绘画课排的满满的,真心没时间。只是有一次在外面吃饭,想起那孩子说过他喜欢吃蒸饺,我就买了一袋子,那时候还没有用手机,我就站在那孩子的宿舍楼下,喊他的名字,喊完就后悔了,楼层间齐刷刷探出来很多人头,口哨声不绝于耳。

那孩子羞涩的应了一声,立马像个欢快的鸟一样,跑了出来。我把饺子递给他:“给你买的,趁热吃。”

那时候,我很傻、很天真,后来我知道当初的饺子被喜欢玩浪漫的人取了一个浪漫的名字,它叫——爱心饺子。

后来,我听说那一天柯慕扬也在那里,我“前男友”激动的给宿舍的人分发饺子吃,每个人都在夸我将来是贤妻良母的料。宿舍里只有一个人含笑拒绝吃饺子,他就是柯慕扬。

后来,他跟我一起吃饭,每次看到饺子就来气,眼神落在我身上,恨不得戳出两个洞来。

后来,我再吃饺子,绝对不喊柯慕扬。

这事过去没多久,柯慕扬就有女朋友了,我看到我当时的好友眉开眼笑,我就胃里直泛酸。

为什么说当时好友呢?因为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没多久,我就和那孩子分手了,我说:“我妈说了,现在学业为重,要不然以后老了会后悔。”

我把自己表现的那么傻气,表现的那么乖巧,表现的那么不喜欢柯慕扬,可是最终还是骗不了自己。

后来,我总是会恨柯慕扬,我总是将我高考失利,没有发挥好怪在他身上,尽管他又没招惹我,但我固执的认为他谈恋爱严重影响了我。

人家有钱,成绩又好,去了国外留学。他走那一年,他吭都没吭一声,我失落了很久,我笑话自己自作多情,开学时提着行李去了大学报道。

我主修的是美术,辅修钢琴,我说过我很矫情。但我却在大学恋爱成风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人。

宿舍六个女孩,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别人用谈情说爱的时候,我就抱着书籍翻阅,我什么书都看,室友说我这叫寂寞。

就在我质疑我是否寂寞的时候,柯慕扬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宿舍的电话,室友听到有位男生找我,吃了一惊,能不吃惊吗?老姑娘也有春天了。

我先看了看号码,好家伙,国外的,当时头一懵,想了几个人,唯独没有想到那个人是柯慕扬。

“是我,柯慕扬。”短暂沉默之后,他率先开口。

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我当时的兴奋和激动,我拿着电话的手甚至在颤抖,我控制不住我嘴角向上扬起的弧度。

室友看到我的神情,大概觉得百年难得一遇,纷纷无声问我是谁?

“云檀——”他试探唤我名字。是的,我和柯慕扬认识那么多年,他一直喜欢叫我的笔名,而不是真名,他说他喜欢云檀这个名字。

我是傻妞一个,他说喜欢,我就沿用至今。

我那天说了什么,我自己都忘了,只记得柯慕扬说:“我暑假回国,到时候见见。”

“好。”我只会说好。

我一直盼着大二暑假早点到来,可惜他没回国,有事情耽搁了。再后来听我父亲说柯慕扬谈了个外籍女朋友,说不定毕业后就留在国外不回来了。

那天我回到房间就哭了,不明白在哭什么,我觉得我暗恋的人抛弃我了……

柯慕扬又给我打了几通电话,后来我干脆对室友说,说我不在就对了。

柯慕扬跟我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我承认我在他面前生出了自卑感,我甚至觉得柯慕扬如果喜欢我,铁树都能开花。

他们

喜欢用烟花来形容落寞和寂寞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教学生画画,设计手绘墙,在找不到乐趣的工作中,我重新开始写文。我也在家庭的压力下去相亲,经历过期待,麻木,到现如今的敷衍。然后柯慕扬出现了。

其实他回国远在我知道之前,他是一个律师,而我是一个靠文字谋取生活的人。一个在外奔波,一个在家宅着不出,我和他不会有交集。

但还是有交集的,一个城市,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我有一次跟一个相亲对象去画布咖啡喝茶,刚好就遇到了柯慕扬,他见到我愣了愣,再看了一眼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没说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我不去看他的背影,尽管我很想看,尽管我的心跳速度很快,尽管我因为知道他回国一半快乐,一半痛苦着。

我竟不知他回国。看样子,他对我是真的没感觉。

高中同学会,我已经缺席好几年了,大都结婚生子,我去了也没共同话题,结婚的女人聊的大多是老公和孩子,家庭琐事,这样的话题我是插不进去的。更何况,我原本就不合群。

所以,他们再次邀约的时候,我再次推拒了,但柯慕扬却开车来了。他在qq上给我留言,说他在我家楼下。

我下去见他之前,我翻找衣服,但是找着找着就怒了,爱而不得,有时候真的恨不得灭了他。

我没换衣服下了楼,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见到他的时候,我忽然想哭,真的是……长大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柯慕扬,我可以用任何形容词来形容我书中的男主角,却没有办法来形容他。也许,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男主角。

那天,我坐在他的车里,话语很少,我知道我笑的很勉强,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笑。

最后交换了号码,他说了一声常联系就开车走了。

再然后,确实常联系,所以我和柯慕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也觉得一头雾水。

*********************************

那天从茶园回来,我对柯慕扬说,“以后别在小树上刻字了,小树多疼啊!”

如果换做以前,柯慕扬一定会似笑非笑道:“矫情。”

可那天,柯慕扬尴尬的清清嗓子,然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回去后,我跟友人谈论,树上刻字有什么说法吗?

友人说:“可能希望你们的人生感情能够跟着小树一起成长。”

我看到友人的回复,我怎么看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五月,我和柯慕扬没有旅游,有旅游计划,但是我没有空,原本要去凤凰古城的,他甚至在订票。

我告诉他:“怎么办?我五月二三万字大更,大结局,我没心情出去。”每次结局都能要了我半条命。

柯慕扬早已习惯我放他鸽子了,他妥协道:“赶紧结局,秋天我们去丽江。”

我又告诉他:“我准备开新坑。”

“很好。”柯慕扬点头,出其不意的就要掐我,但到最后,只是拉着我的手:“不能歇歇吗?我养你。”

我想对柯慕扬说,写文真的很伤身,但我不是单纯为了钱,更多的是因为我喜欢这份文字工作。我把它称之为工作,毕竟大年三十、大年初一……一直到现在不曾断更过一天,其实码字和写文是一种责任。

柯慕扬说他养我,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显然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

5月2号,没有码够三万字,事实上我从5月1号晚上不曾入睡一直奋战到了现如今5月3日凌晨近三点。我忽然没有了睡意,因为我在写柯慕扬……

柯慕扬跟我一样,他也在书房奋战,他后天要开庭,我5月2号白天写结局的时候,中途休息,去了一趟他的书房,电脑在开着,扫了一眼,是关于一起杀人案的刑事诉讼,好像是妻子杀死了丈夫……

柯慕扬端着茶杯走过来问我:“看懂了吗?”

我说:“看懂了。”

“跟我讲讲。”他把茶递给我,我喝了一口,说:“杀人案呗。”

“就这些?”他神情又开始摒弃我了。

“夫妻重在沟通和包容。”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婚姻重在经营。”

“你官话讲的很精彩。”不管咋说,柯少爷终于笑了。

“谢谢夸奖。”我把茶杯递给他。

他坐在电脑面前,喝了一口茶,问我:“结局写完了吗?”

“没有,不太好写。”我站在他身边,觉得抽空该去刮痧去了,腰背不舒服。

“男女主角在一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柯少说的很轻松。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一直在犹豫写不写番外,因为正文交代清楚了,写番外倒有些画蛇添足了,有时候留点想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柯慕扬想了想说:“人生永远没有十全十美,写一部书做到别人看完,不会骂你弱智就很了不起了。”

“你这话我高兴不起来。”事实上,我一直害怕我写出弱智的书来。

柯慕扬说:“我要准备好,随时泼你一盆冷水。”

我自怜道:“写书随时都要准备好被人泼冷水。”

“感恩吧!至少泼你冷水的人都是关注你成长的人。”

“你这话,我记住了。”

他问我:“不舍你书中的人物吗?”

“说不清楚,但我想我给他们添加了血肉,他们是有生命的,既然有生命,就会有寿命。所以他们不会因为我不再动笔写他们,就变得暗淡无光。随时看,都是大活人一个。”

他叹道:“你笔下人物情感恩怨分明,怎么遇到你和我的事情就一团遭呢?”

“不是遭,是心里有疙瘩。”我环住他脖子,说道:“柯慕扬,你没有吗?”

“我和你一开始就把爱情看得太重,也太洁白了,不允许上面有一丁点儿的墨。之所以心里有疙瘩,怪只怪把对方看的太重了。”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手腕很细,我看到他皱了皱眉。

“我从没说过我爱你。”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不想让他跟我妈一样不停地啰嗦我的饮食问题,尽管他们是为了我好。

他淡淡的说:“你没� ��过,但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这就足够了。”

“说来说去,还是我攀望你。”我很计较女追男,男追女,我总觉得柯慕扬追我才能让我心理平衡一点。

柯慕扬望着天花板,叹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分个谁胜谁负吗?你一直跟我使小性子,我不生气,那是因为你只跟你在乎的人生气。爱这个词太遥远,放在生活中也许连我们都不确定,但是我知道我初三就喜欢你,我想跟你这么相伴走下去。”他招手示意我过去,他有时候比我还懒,动几步都不愿意,我只得上前,他事情真多,又让我蹲下来,后悔蹲下来了。因为柯慕扬恶劣的很,话语真诚,但却像教训小孩一样,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道:“云檀,你要明白,喜欢比爱更为艰难。爱也许需要一瞬间,但喜欢却要经年累月的磨合和容忍。”

我停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总觉得我和你之间缺少点什么。”

“慢慢找吧!只要在一起,总会找到的。”

这话很抽象。

我起身,准备回房间继续写结局,走到门口,我对他说:“番外写你和我好不好?”

他笑,“只要不抹黑我,怎么样都行。”

我没什么诚意:“写完你要不要看?”

他反问我:“你要不要看我的诉讼报告?”

“我没兴趣。”

他半真半假道:“还好,我对你写的番外很有兴趣,记得写完让我过目,我有权利删减。”

我是不可能让柯慕扬删减的,他也不见得就有时间看。

我在想,与其写番外,不如把现实中的片段用文字渲染搬上来,也许会有一些共鸣,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生活织就小说,小说织就生活。我一直在纠结男女主的番外,但是忽然觉得都有共同处,其实这也是萧何和苏安的番外。

后续番外持续更新,多谢亲们一直以来的包容和坚守。再次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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