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知道,萧何一直在尝试着补偿她。舒蝤鴵裻
    凡是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勉强她!换言之,如果她对什么东西和物件但凡有点兴趣,或是多看了那么一眼,那个东西和物件绝对会不出几个小时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比如说:卧室里安置的那盆天逸荷一夕之间不见了,隔天苏安在阳台上发现了它。
    清晨的风有些凉,萧何站在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轻轻地暖着。
    她佯装不解:“天逸荷怎么在阳台上?濉”
    “兰花性喜温暖,放在通风换气的阳台上有利于生长。”
    苏安笑了笑。瞧瞧,借口找的多好,完美的挑不出瑕疵来。
    她的沉默,让他忍不住开始多想:“很失落?部”
    她干脆顺着他的话,把玩着阳台灌木上的肥厚叶片,随口说道:“我只是觉得家里面有花草点缀一下的话,可能不会显得很空旷。”
    萧何低低的应了一声,心里却因为她口中的那声家,仿佛被人在心湖里不负责任的丢了一颗小石子,瞬间便荡起了层层涟漪。
    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呢?
    不到中午,整个家俨然快变成花草世界了,不过好在没有给人眼花缭乱的感觉。
    苏安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文茜跟花草园艺师一边商量,一边示意佣人该怎么摆放这些花草。
    “午安,夫人阁下。”
    两人看到苏安,连忙弯腰问好,苏安问文茜:“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这是阁下的意思。”
    苏安不说话了,想来早晨的话,萧何都记在了心里。
    苏安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
    园艺师说:“餐厅适合摆放香水天竺葵。”
    文茜说:“嗯,这样很好,天竺葵的香味可以增强夫人的食欲。”
    园艺师走到茶水室,开口说道:“这里适合摆放迷迭香。”
    文茜说:“好,这样可以减少夫人对咖啡因的依赖性。”
    园艺师挑了一大束玫瑰:“客厅摆放玫瑰比较好,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少电视辐射,还能够让人轻松起来。”
    文茜把花交给身边的佣人:“快去照办。”
    他们这样一唱一和,苏安就算看得起劲,听得也快昏昏欲睡了,原本回到卧室准备休息一会儿的,但是文茜很快就带着园艺师走了进来。
    “打扰了,夫人阁下。”文茜先道歉,然后带着园艺师和佣人开始依次往浴室、书房和卧室里面摆放花草。
    浴室里摆放着好几盆芦荟,用文茜的话说,可以缓解压力和烦恼,最重要的是能够放松身心。
    书房里摆放着杜鹃花,可以减小生活或是工作上的压力。
    卧室里摆放着薰衣草,或风干放在透明容器里,或新鲜的插在瓶子里,适逢有风吹进来,带来淡淡的清香。
    无疑,薰衣草有助于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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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工作很忙,尽管如此中午的时候,还是会从总统府赶回来,陪苏安一起用午餐。虽然她每次吃的并不多,但看着她用餐,总归是安心不少。
    在饭桌上,都不是多话的人,苏安吃饭的时候喜欢低着头,很沉静,很少主动去夹菜,好像碗里的白米饭才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她不夹菜,萧何就会主动给她夹菜。她从不拒绝,只是安静的吃着饭菜,不想吃的话,就把菜拨到瓷碗一边,然后继续吃白米饭。
    苏安晚上容易失眠,一般午后睡眠必不可少。
    她上楼后,萧何询问文茜,“上午有没有人找过夫人?”
    “魏诗夏打过好几次电话,在城堡外面想要见夫人阁下,被警卫拦住了。”
    想了想,萧何说:“记住,不管是谁找夫人,都要事先告诉我一声。”
    萧何走进卧室的时候,苏安正背对着他躺在沙发上,沙发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束薰衣草。
    脑袋枕在手臂上,静静的看着薰衣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薰衣草。”
    她沉默了片刻,说:“人总是会变的。”
    “如果不喜欢,我让文茜把花移出去好了。”萧何的神情依旧很冷清,未见丝毫变化。
    苏安轻叹,他善于隐藏,纵使知道她话里有话,可还是有办法做到气定神闲。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凡是我想要的东西,你都能帮我办到。”
    “你想要什么?嗯?”他问一下,就吻她一下。
    “别闹!”她觉得有些痒,轻推他胸膛,他却抓住她的手指,然后在她的目光下,将她的指尖出其不意的含在嘴里……
    苏安心一惊,火速抽回手,指尖犹如被火烫着一般,脸上有些不自在了。
    萧何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含笑问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轻声诱哄,其实也是一种罪恶。
    “总统御医可不可以外出接私活?”大概觉得私活有些用词不当,苏安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徐药儿是皇家专属医生,除了给你看病之外,可不可以适当的时候给别人主刀做手术。”
    萧何眉眼不动,但是他想他知道她的想法了。昨天ann昏倒,他在她昏迷的时候,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因为魏诗夏和养***优的事情,触动会那么大,她拒绝主刀救治。想起那次宴会上她救治那名吞食年糕的窒息商人,握着刀片时手指间有着细微的颤抖……萧何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苏安在等他回应,所以一直注视着萧何,见他眉头微皱,眼眸微沉:“不可以吗?”
    “可以。”收回思绪,静静的看着她。
    松了一口气,她说:“我想请徐药儿给魏诗夏女儿优优主刀,你可不可以以你的名义让她出手帮忙。”徐药儿上学的时候就跟她是死对头,她出面的话,只怕会比较麻烦。
    况且当年能够主刀这类手术的人,除了她和老师唐纪之外,就只剩下徐药儿了。
    徐药儿的能力,她还是很欣赏的。如今她不能说服自己走进手术台,而老师早已弃医退居清屏,她总不至于开口请老师出山吧?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徐药儿了!
    “……也不是不可以。”萧何俯身额头蹭了蹭苏安的脸颊,低声叹道:“只是ann,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在说正事,他似乎“小动作”太多了一些。
    他眼眸幽深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我身边离不开医生,徐药儿如果接手动手术的话,只怕一个月内是回不来了,这么一来,我倒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国会和内阁成员能不能坐得住,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微愣,这个问题,她还真是没有想过。
    萧何温柔语调不变,缓缓说道:“徐药儿给优优治病,你无聊的时候可以去总统府充当一下我的医生。”
    “呃?”苏安在他怀里瞬间坐起身,脊背挺直,下意识拒绝道:“我不行。”
    萧何惋惜道:“那这件事情就难办了。”
    苏安看着萧何,甚至怀疑这是他给自己下的套。她起的头,然后他就见招拆招,很快就挖了一个大坑,等着她跳下去,可是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
    萧何坐在沙发上,感受到她的视线,不由轻轻一笑。
    苏安缓缓垂眸,她知道像萧何这种身份的人,想要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王室御医,通常是需要时间调查和心力磨合的,徐药儿一走,势必需要有人补上这个空缺才行。
    但一时就像萧何说的那样,他有意让徐药儿帮魏诗夏母女,却没有办法抵住国会和内阁成员的悠悠之口。
    毕竟,总统的身体安全一直都是众人的焦点。
    “……让我考虑一下。”终于,她轻叹开口。
    萧何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好,我不急。”
    苏安微微皱眉,可是她急,魏诗夏和优优都很急。
    那天谈话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只记得萧何轻轻的吻着她,炙热霸道的吻让她一度差点窒息。纵使是在沙发上,纵使是在那样一个午后,他也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他要她,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和简单的话语眼神,都能将这种战火蔓延到整夜。
    苏安觉得,她在萧何面前是无所遁形的。
    而萧何呢?苏安被动的时候,他想狠狠的占有她。苏安看着他满头大汗,嘴角含笑的时候,他只会越发变得难以自控。
    当他进入她的时候,苏安眉眼沾染了些许风情,仍是没有闭眼,静静的看着他。她似乎觉得能够在床上轻易便驾驭得了萧何,是一件很愉悦身心的事情,不过的确是……愉悦身心。
    对于苏安眼神中的意味,萧何不会不清楚,目光亦是直盯盯的落在苏安的身上,两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最后是萧何先笑了。
    苏安止住冲口而出的喘息声,气息略显紊乱的问他:“笑什么?”
    “我下午不去总统府好了。”
    “不行,我累了。”她只差没有直接推他起身了。
    萧何笑,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很优雅:“夫人,我的意思是我在书房办公,你想到哪儿去了?嗯?”
    “萧何,你……”
    苏安没说话口,只因他扣着她的腰,迫着她迎合他的身体,
    萧何技巧一向高明,当破碎的呻~吟声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萧何眉眼间笑意点点,只是在看到她为了不发出声音轻咬她唇瓣的时候,有些不悦了,低头耐心的描绘她的唇形,直到她放松下来,才对她说:“不要咬自己。”
    这句话,萧何可算是戳到了蜂窝。谁料想,苏安蓦然搂着他,然后咬住了他的肩膀,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
    不怪她,是他说不让她咬自己的,那她咬他总可以吧?
    最初的疼痛过后,萧何笑声微喘:“下次咬我之前,跟我事先说一声,我好告诉你肩膀哪个地方咬起来不磕牙。”
    这一次,苏安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关于爱情,反过来念就是情爱,而情爱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性。
    说句很直白的话,关灯之前男女之间是爱情,关灯之后,那就只能称之为情爱。
    她对萧何有恨,却接受他的身体,这其实也是一种堕落。只不过她的堕落很合法,有法律保护,而别人的堕落,只因为少了那么一张纸。
    可就是这么一张纸,她成为了萧何的妻子,而一个丈夫能够赋予妻子的一切,萧何似乎正在一点点的尝试送给她。
    今天一整天,家里都很平静,没有一个电话,可是苏安知道应该有电话找她的。
    依魏诗夏保护优优的态度来说,她早该打来电话了,如果没有打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萧何吩咐人把电话和魏诗夏都拦截下来了。
    她微微摇头,萧何这么保护一个人的姿态,如果用在三年前,或是她最脆弱,最需要他出现的时候,她和他又何须走到如今这份田地?
    微微叹气,释然轻笑,一切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