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宁竣看出了夏浅兮眼底的慌乱,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说:“我们一起去。”冷宁竣与夏浅兮在一起了,始终都是要面对易简斯的,易简斯对夏浅兮的关心冷宁竣都看在眼底,现在夏浅兮与他在一起了,他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夏浅兮很明显有些胆怯,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易简斯。被冷宁竣握住的手紧了紧,他递给了她坚定的眼神:“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有了冷宁竣的话,夏浅兮的心才渐渐的安定下来,与冷宁竣一同下了楼,果然看见了停靠在楼下的那辆熟悉的车子,夏浅兮紧紧的握住冷宁竣的手,走了过去。
易简斯从车内下来,就站在她的面前,近在咫尺,却又仿如远在天涯。心远了,距离也就拉长了。彼此之间少不了陌生的感觉。
夏浅兮走过去,呼吸压抑得要窒息,眼睛撇向别处,根本不敢看易简斯一眼,生怕看到他那双充满阴鸷的眼睛。
易简斯脸色冷然,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目光渐渐的遗落在了他们紧握着的手上,心一扎,很痛,鲜血淋漓,十分讽刺的勾勒起了嘴角,一抹绚烂的笑容,无比刺眼:“恭喜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语气很轻挑,心却早已遍体鳞伤,当看着冷宁竣与夏浅兮牵着手走向他的时候,他的心便已经死了。
“……”夏浅兮嘴里木呆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谢谢。”冷宁竣倒是很爽快的回答。眼神落在易简斯的脸上,只见风花雪月,一丈红。
冷宁竣心里还挺感谢易简斯的,若不是他在夏浅兮最需要保护的时候,离开她,他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能够与夏浅兮牵手,并且他的手下救了他,他也是要感谢的。
易简斯直勾勾的盯着夏浅兮,而夏浅兮只是瑟瑟的垂着头,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昨天的事多谢易总裁,不知道易总裁赏不赏脸,我请你吃饭作为感谢。”冷宁竣现在倒是不怕易简斯会威胁到他,因为他会紧紧的握住夏浅兮的手,绝对不会放开,也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
易简斯迟疑了一下,眼神犀利,说:“好,家常便饭好了,我看你家挺不错。”易简斯也不是善类,既然冷宁竣如此大方的要请他吃饭,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这次轮到冷宁竣迟疑了,是自己先开口的,所以也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好,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从始至终,夏浅兮都没有说一句话,不是她不知道说什么,而是话全都卡在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够让冷宁竣面对他。
两个人的针锋相对,最后竟然变成了饭局,明天易简斯要在冷宁竣家饭局,这可如何办才好,明明现在一分一秒的气氛都很尴尬,更别说是一个饭局了。那气氛还不得从头到尾冰到零下度数。
晚上,送走了顾菲菲,冷宁竣便在厨房里收拾,夏浅兮进去厨房也衬托帮手,其实她是有话要对冷宁竣说。
“竣,明天中午真的要他来吃饭?”夏浅兮有些担忧,易简斯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回国,突然出现,很奇怪。
“嗯,怎么?难道你不想他来家里吗?那你应该早告诉我,现在既然答应了他,我想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比我了解他,不是吗?”冷宁竣的话有些酸涩,听着极为的刺耳,听他的意思,好像夏浅兮与易简斯有什么暧昧似的。
“竣……”夏浅兮错愕,冷宁竣是在生气吗?可是为什么而生气呢?
“好了,洗洗手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冷宁竣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握着夏浅兮的手在水龙头洗了洗,便将她推出了厨房。
夏浅兮无奈,看着他高大的伟岸,却从未有过的孤寂感遍及他全身,让她有种错觉感。冷宁竣是在生她的气吗?
竣,在你的心底其实是不是很在乎我与易简斯的过去呢!甚至是害怕易简斯的靠近,对吗?
第二天一大早,夏浅兮便找了一个借口,回去了顾菲菲那里,将易简斯要出现的饭局都丢给了冷宁竣,她这么做,一是不希望自己夹在中间尴尬,二是不希望冷宁竣不开心。
冷宁竣并没有拒绝她的离开,因为他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夏浅兮的决定是对的,她不适合夹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当易简斯来到冷宁竣家的时候,竟发现家里只有冷宁竣一个人,而他也并没有带手下的兄弟,两个大男人的饭局,看起来未免有些怪怪的感觉,气氛无比的诡异。
“不好意思,兮儿今天不在家,就我们两个人,我想易总裁不会介意的吧!”冷宁竣首先挑开了话,说道。
易简斯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红酒,小酌了一口:“当然不介意,能够与金海集团的少爷共餐,岂会介意。”
冷宁竣蹙了一下眉,冷静了一下,才说道:“看来易总裁已经把我调查个清楚了。”冷宁竣回国可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事情,没有想到易简斯竟然能够调查出他的身份,看来他果然隐藏得还不够深。
“凡是靠近兮儿的人,我都会调查得清清楚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想易总裁以后也没有这个必要调查了,因为兮儿已经与我在一起,过些天我们便会回苏黎世订婚。”冷宁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易简斯说清楚,希望他能够对夏浅兮死心。
听到订婚二字,易简斯的眉紧了紧,眼底的目光越发的深沉阴暗了,两人这才刚刚在一起,竟然就要订婚,动作果然狗迅速。
“哦,是吗?”易简斯语气平静,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那恭喜二位。”言辞吐露轻挑,完全看不出他的态度冷然。
“谢谢,来,干杯。”两人同时举杯,然后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易简斯轻蔑的一笑,眼底丝丝痛意,一杯酒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