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很长却也很短,不知不觉天空泛起了白色的亮光,说话说得还没有合眼便要起床了。
一天的工作继续,这天中午,如歌接到了俊哲的电话,如歌告诉他,她在乌岛,刚刚忙完工作正准备出去吃饭,怕说太多引起俊哲的怀疑,她匆忙的挂掉了电话。
下午的工作也一切按照平常的程序照旧,今天过得太过风平Lang静,如歌的心里反而不舒服,她想给夏晴打电话,却没有勇气,不知道他那个哥哥把她抓回去了没有,如果抓回去了会怎么对待她?如歌不敢想,心里很慌乱,一阵的自责。
“嗨~”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如歌吓得浑身一颤,手挡在脸前,身子瑟缩。
“如歌,你怎么了?没生病吧?”如歌的反应吓到了悦然。
如歌回神望上去,看见是悦然,她松了一口气,“没事,我刚才工作的时候开小差看了一段鬼片,惊魂未定被你吓到了而已。”
“哦~好啊~,你个小姑娘,上班竟然偷懒,被我逮到了吧。”悦然调侃着如歌说着,眼睛佯装威严的半眯着,手指点点。
“哎呀,糟糕,一个不小心说露了嘴,尽然在上司面前暴露了,真该检讨,下次偷懒绝不能报告给上司知道。”如歌配合情景,也跟着开起玩笑来。
“好啦,上司我这次就饶过你,记住下次别看鬼片了哦,要看也看喜剧片啊!”悦然朝着如歌挑了一下倜傥的眼睛,“走,我们买菜去,回家做饭。”悦然拉起如歌。
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公司,突然一辆黑色的劳伦斯从斜晖中缓慢的开了过来,停在她们面前。
车门推开,走出来一个男人,修长挺拔的身体,一袭棕色风衣,干净俊气的脸上温和与骨子里的烈性相结合,透着几分桀骜。
男人见到如歌,裂开嘴笑了笑,抬起手打招呼,“嗨~嫂子,我是来接你的。”
悦然投去一个抗议的眼神,“谁是你嫂子啊,如歌,别搭理他,我们走!”悦然挽起如歌的手臂,要带她走。
薛庭迅速过去,挡在了她们面前,“嫂子,跟我回去吧。”薛庭的话不是恳求句,而是祈使句。
“搞错了吧,她不是被你们薛家赶出来了吗,赶出来了就不要叫她回去,把她当成什么了!你们想要就用不想要就扔的货物吗?回去告诉你那个薛总裁,不要太过分!”悦然高端姿态,不示弱的亢奋着。
拉着如歌绕过薛庭,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不想知道绍哥怎么样了吗?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
身后传来薛庭不是开玩笑的话语。
话音飘进如歌的耳朵,心瞬间一滞,皱起了眉,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脑袋里有个回音在空鸣的回荡:薛绍出事了?
在如歌停滞的空间,薛庭的话又随着风清晰的散过来。
“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废掉一条腿!”
“他怎么了?”如歌终于受不住的回头,声音焦急。
“想要知道就跟我走吧。”薛庭过来一把抓住如歌的手,强势带她走。
而悦然却抓得更紧,“如歌,不要去,他们薛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好不容易出来,难道你还要回去吗?”悦然担忧的眼神坚定的望着如歌。
看着悦然担心得皱紧的眉梢,如歌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我会回来的。”很多事她不能告诉悦然,她能做的只有不让别人为她担心。
是她把薛绍害成那个样子的,无论怎样,她都不想看到薛绍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伤害。
挣脱开了悦然的手,如歌随着薛庭坐进了劳伦斯,黑色的车子在昏黄中萧瑟的落日下一道弧线划过后,消失在悦然的眼前。
车子很快停在了雪羽集团另一个侧门边,侧门上写着雪羽集中部。
薛庭带着如歌下来,脱掉了手上的黑色皮手套,顺手扔在车里,面色变得冷峻,威严七分,完全隐没平日里的随和,孑然一身,神色凌厉的往部门里面走。
刚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薛少有令,现在这个点,任何人不得入内。”
薛庭面色变得阴沉,“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不起庭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薛绍身边训练出来的部下是雷打的一根筋,薛绍的命令他们绝不会违抗。
“不好意思,我今天一时好奇,带了枪!”薛庭没有给护卫一个眼神,狠绝的话说得倜傥,但马上话锋一转,带着少见的寒冷,“让开!我可不想踏着尸体进去!”不愧是薛绍的兄弟,血液里流淌的那股寒冷暴烈因子即使刻意隐藏也隐藏不掉。
显然庭少的狠辣薛家的部下也是见识过的,现在的他似乎真的怒了,眼风凌厉至森然,部下有些不知所措。
效果达到,薛庭把如歌的手用力一握,带她走了进去。
刚刚踏进里屋的门,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便抵住了如歌的太阳穴,如歌一下子惊吓,回过神来才知道,她的头被人用枪抵住了,眼睛瞟一瞟,薛庭同样被小巧精巧的****抵住了头,不同的是薛庭依旧面色不改,严肃的表情透着清冷。
如歌皱了皱眉,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眼睛望过去,瞬时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情景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阵势盛大,气势凌人。
只见清一色黑色西装的人手里拿着武器,一个个面无表情至庄严,都在作着准备工作,上膛的上膛,换的换****,阵容强大。
眼睛扫过去,目光落入一个点便移不开,薛绍挺拔精壮的身体倒映在如歌清澈如许的眸子里。
他悠然的擦着手里银色的精装****,一身银色的修身西服,腿上的石膏褪去,从他脚的直立程度可以看出,他的腿只上了夹板。
轮廓分明的脸似笑非笑,妖艳的容颜透着驱不散的嗜血本性。
黑亮的眸光折射出一丝亮光,寒冷彻骨的亮光,晃花了如歌的眼,晃得眼前一片朦胧一片水汽,如歌哽咽着声音叫了一声,“薛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