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爱恨交织
梁辰沉默了下去,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怎么女人的直觉居然会这样可怕,这样精准,哪怕他的面容千变万化,可是单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感觉得到他是谁,难怪说女人是靠感性思维活着的,果然如此。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身上可能还有着特殊的任务,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不会影响你的任务,可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要亲口告诉我,你就是你,不是别的哪个谁。只要知道你是你,我就心安了,让我知道你原来一直不曾经走开,老天爷也是那样同样可怜我,让为情所伤的我远走他乡,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让我知道原来冥冥的夙命始终不曾抛弃我,为了慰藉我这颗灰暗的心,安排你出现在这里,让我再次看到你,原来,你始终不曾离开,就在我的身边。告诉我,你就是你,好吗?求你了,亲爱的。”陈美琪放声大哭道,那歇斯底里的哭声中有着法言喻的痛苦与创伤,显示了她曾经遭受过多么重大的打击,情感上承受过多么可怕的创伤。
梁辰心情激荡,他这一生中曾经与多个女子纠缠过、暧昧过,非他所愿,但他却能够感同身受,能够理解她们的心境心情,知道她们倒底爱得有多苦,有多累。可是他真的不能接受,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人,这是一种操守,一种精神,也是一种原则和底线。可是现在,今时今日,异国他乡,面对着这个为了他而远离他乡却又阴错阳差再次聚首的女孩子,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沉默了半晌,对着那个小管子,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我。”
“呜呜呜……”楼下,哭声剧烈,尽管陈美琪试图捂住嘴巴,不要让这哭声变得大,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来,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悲喜交加,又混合着愤怒酸醋还有乱七八糟的其他种种情愫在里面的心情,她法控制自己,只能这样大哭出声。
“别哭了,现在我的情况不能跟你多说,但你必须要知道的是,现在很危险,论是你,也论是我,只要稍微露出半点马脚,立刻便会遭受到雷霆打击,所以,你要保守住秘密,否则,我们就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梁辰低声说道。
陈美琪的哭声迅速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强抑哭声地担忧,“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但我知道你这样的男人要做的事情肯定是非常伟大而光荣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一切,只是,你不许搬走,这些日子,要让我多看你几眼,这就足够了。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告别之后流下过多少眼泪?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曾经几次都想去死……因为你,我甚至伤心之下背景离乡来到了这里,只求在异国他乡用时间来抚平自己的创口。可是我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不现实的,我还以为自己会忘了你,可忘记的只是你的影子,我却永远忘不了你的感觉。那天晚上,当我的车子路过你身畔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奇妙的心脏怦怦跳动的感觉,没错,好像就是你。以至于我精神恍惚,开到前面后想原地调头回来找你,却不小心碰到了人,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完蛋了,我的一生、我宝贵的东西没有献给我最爱的人,却要被那两个卑污的混蛋给夺走了,我当时真的想死。那时,我唯一想的就是,你来吧,杀了他们,救我走吧,或者,直接杀了我也可以,我宁可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要被他们侮辱之后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或许是我的祈祷发生了作用,你居然真的出现了,那一天,那一晚,那一刻,再次如天神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救下了我的身体,也再次拯救了我的灵魂。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永远都法将你从记忆里抹去了,因为,你就是我的爱人,就算你不是,你也是。我知道,今时今地这一刻,是多么的不适合表白,这种表白又是多么的浅薄和幼稚,就像是一场狗血至极的电影或电视剧,可你知道吗?如果现在我不向你表白,我怕,你再次离开我之后,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我e3爱ghk你,爱你,爱你!”陈美琪大哭道,甚至从那个小管子里依稀有阵阵湿润的热气蒸腾上来,那是泪雾,让梁辰也是一阵阵地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琪琪,谢谢你。”此时此刻,梁辰也真的法再说些什么了,只能抱以沉沉的叹息。
“我不要你谢我,我只要你爱我,哪怕,只爱一点点,或者曾经有过爱的感觉,就够了,我就知足了。呜呜,你这个该天杀的,为什么那样招人爱,我上辈子倒底欠了你什么啊,你这样折磨我,呜呜,我恨死你啦……”陈美琪哭泣道。
梁辰听得有些头大,真要照这样下去,恐怕就没完没了了。
“昨天晚上,你跟那个扶桑小丫头,你们,你们居然还睡一张床,居然好像还做了很多事情……你,你,你混蛋……”陈美琪哭完了之后又开始骂,她昨天晚上实在是被折磨疯了。整整一夜啊,她听了一夜的墙根儿,她容易么她?
“你可真是……我们之间没什么,只不过我是出于任务的需要而已,也只不过是刚刚认识她。什么叫做了很多事情啊?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梁辰一阵语。
“我不管,我追了你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这个资格,她凭什么就捷足先登了?你说,你们之间倒底有没有做过什么?”陈美琪不依不饶地哭着追问道。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醋性奇大啊?”梁辰心下哀叹道,不得不回答,“没有,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我可以对天发誓。”
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间便传来了一声尖叫,随后喝骂声响了起来。梁辰心念电转,“嗖”地一下便蹿到了前,抬头向外望过去,可是刚刚望去,“啪”的一声枪响,玻璃应声而碎……
就在这个时候,吴阿蒙、萧七煞等人也驾车赶了过来。他们将那些在香江家具城内那些受伤的人,都送往了医院,被gan掉的人,也都拉到了医院的太平间中。应该说,秦家和商家、霍家的人都有不小的伤亡,倒是贾思邈的人,只有几个受了轻伤,都没有跟贾思邈等人再照面儿,王海啸带着他们回西郊宿营地了。
整顿好了这一切,秦破军大声道:“走,跟我去秦家武馆,咱们商量点事情。”
商甲舟道:“这么晚了,还去什么武馆啊?咱们还是去贾少的酒吧吧,那儿到两点才关门。”
贾思邈笑道:“走,去我那儿。”
几个人很来到了酒吧中,找了个大包厢坐了下来。商风、商雷、萧七煞、王贪狼、吴阿蒙、李二狗子等人都过来了,大家围了一圈儿,连干了几杯酒,一颗紧张、惶恐、刺激、躁动的心,这才算是稍微安定了下来。
那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的脑海中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秦破军端起酒杯,大声道:“咱们别的先不说,大家都端起酒杯,必须是敬贾少一杯。要不是他,当机立顿,带着手下的兄弟从后面掩杀上来,救了我和商少等人,我们现在早就让那伙人给干废了,又哪能在这儿喝酒?”
商甲舟也是感慨道:“对,对,咱们必须敬贾少一杯。”
贾思邈道:“你们说这话,咱们是一起去干霍恩廷的,当然是要同舟共济了。”
“行,别说那些废话,干了。”
“干了。”
几个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吃喝了一通,这才道:“你们说,那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啊?你们想想,都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秦破军和商甲舟都连连摇头,而贾思邈是辜,像他这样的老实人,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呢?再说了,那伙人明显是冲着秦破军、商甲舟去的,这是想将他们一举给干掉了。难道说,这是霍恩廷的人?
贾思邈摇头道:“如果是霍恩廷的人,他怎么还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七八个跟着他的大头兵被杀呢?不会直接一起上来,将我们给干掉了?”
商甲舟皱眉道:“那又能是什么人呢?霍恩廷这样干,是不是有别的原因啊?就是想要让那些大头兵都废掉?”
秦破军道:“那样,他就不用付钱了,对不对?”
贾思邈问道:“以霍家的实力,一下子调动来了这么多人,有没有可能?”
“有,绝对有可能。”
“那真是霍恩廷埋伏的人手?”
贾思邈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还有一个疑问,霍恩廷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偷袭香江家具城呢?”
这下,秦破军和商甲舟就都是一愣,他俩肯定是不可能了,要是他们告诉的霍恩廷,霍恩廷又怎么可能连他们一起砍杀呢?而贾思邈就是不可能了,要是他告诉的霍恩廷,又怎么可能会折身冒险来救他们呢?
难道说是另有其人?
商甲舟低呼道:“哎呀,你们还记得上次火拼霍恩觉的情形吧?就是有人告密,霍恩觉才会先烧了我的碧海云天,又偷袭了采砂场。要不是我们听了贾少的话,在霍家别墅门口以逸待劳,就让他伎俩得逞了。我怀疑这次暗中给霍恩廷偷偷报信的人,应该是跟上次给霍恩觉报信的人,是同一个人。”
秦破军和贾思邈连连点头道:“对,对,十有是这个人。”
“既然不是我们在场的人,那这人又能是谁呢?”
“大家回去,都排查一下身边的人,尤其是那种亲信。一般人,根就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
“好,咱们回去都好好查查,要是有什么最的情况,立即互相通知。”
几个人都散去了,贾思邈和吴阿蒙、李二狗子却没有散去,而是将唐子瑜和张兮兮都叫过来了。今天的事情,让贾思邈感到有些不妙,事情好像是有些复杂和严重了。一直以来,仿佛是有着一双形的黑手,在背后控制着整个局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秦家、商家,还有自己等人,一举都吞并掉。
那这人又是谁呢?
贾思邈道:“阿蒙、二狗子,兮兮,你们最近都低调点儿,千万不能惹事。我感觉南江市的形势,比想象中的还是要复杂。”
张兮兮、吴阿蒙等人点头道:“是,我们听贾哥的。”
贾思邈跟他们又商议了一阵,他们都退出去了,他也不管是多晚了,立即给于纯、张幂拨打电话,将今天晚上的事情,跟她们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