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听见我的话么?这件事,我自己会去和大祭司说,现在,你们只要将他们四人送到我住的地方。”无欢提高了音量,小小的个子,却有着不一样的气势。
“是的。”侍卫领命而去。
无欢则是去了另一个方向,那个地方,名叫孤月宫,是冥夜大祭司的住处,也是他平日练功打坐的地方。
孤月宫的月标色是一轮黑色的弯月,这轮弯月神秘且幽森,这黑色的弯月便是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大祭司的形象。
她推开了大门,向里面走去。
冥夜正在殿内打坐,虽闭着眼,却早就知道了她的到来。
“无欢,有什么事吗?”他没有睁开眼,而是伸手一挥,将周围刚刚灭掉的蜡烛再一次点上。
烛火如同听话的孩子般,瞬间燃起,一身白袍的他,在周身烛火的映照下,印上了各种红。
“那四个人我想要。”她直接道出前来的目的。
他睁开眼眸,饶有兴趣的瞧着面前的女孩,“哦~那四个人跟你非亲非故,你要来做什么?他们是失败者,失败者在月神宫中就意味着死。”
“他们是此次前去纳西皇宫的人,若留下他们,对我的任务有帮助。”无欢说出了前半的原因,而后面关于周身没有亲信的原因,她又怎么能告诉祭司。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不知道。”她的确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他们没有名字,是以上古的四大神兽命名的最佳杀手,分别叫做: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你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竟然跑到我这儿说要他们,真是有趣,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便是他们任务失败,我才会将这任务交给你来办,你若是有了他们,事情或许会好办的多,只要任务能完成,我没有意见将他们给你,我的目的便是完成任务,但,若是此次任务完成不了,他们照样还是死。”
无欢说出的话,冥夜的确在意,对于冥夜来说,杀了他们只不过是小事一桩,若是能完成任务才是大事,所以冥夜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他交给她的任务能完成,他们四人便不会照着月神宫的宫规死去。
“我明白了,我一定将任务完成。”无欢走了出去。
冥夜看着她的背影,一身红衣,像是一朵血红的蔷薇,在她原本洁白无瑕的人生中绽放而开。
十日之后,他们苏醒了,他们下跪在无欢的面前,用最最真挚的敬重对她叩头。
“多谢宫主救了我等之命。”
“不用谢我,我只救了你们半条命而已,还有半条命得看此次任务了。我答应过冥夜大祭司,如果这次任务失败,我便无法保你们周全。”无欢将他们拉起,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大礼,早在她还是慕容清舞的时候,她便接受不了别人向自己行礼。
四人的个头都比她高上许多,无欢要他们分别介绍下自己,以便她清楚的叫他们。
一名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左右,身材修长,道:“回宫主,我是白虎,主要负责明杀。”
一名一身劲装的男子,紧接着道:“我是青龙,主要负责暗杀。”
剩下的便是两位女的,无欢对上一身紫衣的女子,说道:“你是朱雀吧,负责探杀还是负责计杀?”
紫衣女子对她的辨别能力由衷欣赏道:“回宫主,我是朱雀,负责探杀。”
最后一名黄衣女子便是玄武,负责计杀的。
这四人,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人才中的精英,是大祭司培养出来的精锐杀手,她在月神宫中也有些日子了,早就听过大祭司的四杀,明、暗、探、计。
四杀的任务都是单独支派的,每次都完成的成功且漂亮,没有丝毫瑕疵。
而这次,大祭司竟然将他们四人联合,这代表着什么他们都非常明白,代表着这次任务的难度性非常高,高到必须四人联合。
的确,当他们行动后,才深刻明白了大祭司的顾虑,是的,他们失败了,对手是这个国家的最高者,国王纳图。
没有想到,‘失败者’这三个字也会真的有一天如同一顶丑陋的帽子一般扣在了他们的头上,这三个字在月神宫中已不是新鲜的字眼,这三个字对于每个接受任务的杀手来说意味着最恐怖的时刻到了,那便是死亡。
每个失败者都会受到如雷电一般的鞭笞,然后将仅剩的一点生命扔进大祭司炼制的毁尸池中,毁尸池顾名思义便是毁灭尸体的池中,只要将他们扔进毁尸池,那么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法拯救他们,他们的尸体会如同一缕烟雾般,永远的消失在池中,没有肉、没有骨、没有灵魂,这便是最恐怖的惩罚。
所以,每一名杀手为了不要受到如此的死法,都奉命的厮杀,拼命的完成任务。
他们四人的任务失败,冥夜却不顾及他们是难得的人才,也不顾及他们是他亲手培养的精锐,一样下达了死令。
冥夜是谁?冥夜是大祭司,是拥有最高武力的人,也是不会对任何人怜惜的人,这一点,他们比谁都清楚明白。
而无欢,这个月神之女,这个冥夜等了十年的女孩,在他们将死之刻,非常及时的救下了他们的生命。
所以,他们非常感激她,所以,他们愿意永远效忠她。
不得不说无欢是个聪明的人,只用了稍稍几句话,便从大祭司手上救下了他们,只用了只言片语便能得到他们誓死守护。
“要明白,我将你们救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要你们协助我将你们原本的任务完成,如果成功,你们以后便是我的人,如果失败,只能是由我亲手将你们扔进毁尸池中,届时不要有任何怨言。”无欢冰冷的眸子望着他们,这些话,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的话,截然相反,这些话像是一个年老沧桑的女子所说的话。
四人看着这个比他们都要矮的女孩,原来,她真的是月神之女,单从她说出口的话,便足以令人震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