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妍当年嫁得确实是一个痨病鬼,也确实没过几天就死了,但两人并非如魏静萱与弘历说的那样不曾同房,魏秀妍也非完璧之声。
魏静萱笑容诡异地道:本宫早就已经替你想好了。她从小几暗阁中取出一个只有拇指大的小瓷瓶,递给魏秀妍道:想办法把它收好,等皇上临幸之后,就将它洒在龙榻上,小心着些,切莫要让皇上发现了。
魏秀妍接在手里,试探道:姐姐,这里面装的是
不等她说下去,魏静萱已是道:不错,做好了,你就是皇上的宠妃,做不好,你就是欺君之罪,连本宫也救不了你。
魏秀妍面色一紧,连忙将其仔细收了起来,待得黄昏时分,魏静萱带了魏秀妍与巧玉一路来到养心殿,弘历正在召大臣议事,几人在偏殿等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得以入内。
当弘历看到魏秀妍时,惊讶之余亦有一丝惊艳略过,凭心而论,魏秀妍容色胜过宫中许多人,那身道袍不仅未减其色,反而给她增添一抹出尘飘逸之意。
虽然只是一掠而过,仍是被魏静萱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笑道:臣妾今日得以与秀妍相聚,皆因皇上厚待,臣妾不知如何报答,只有带秀妍来谢皇上恩典
弘历扶住她道:你身子不便,无需多礼,以后有秀妍在你身边陪伴,你就可以安心养胎了。
魏静萱含笑道:秀妍一来就为臣妾与孩子祈福,说来也真神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臣妾便觉得身子松快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沉得起不了身了呢。
哦,当真有此奇效面对弘历惊讶的言语,魏静萱笑吟吟地道:臣妾可不敢欺君,真有此效呢;过来之前,臣妾想让秀妍也为皇上施法祈福,但秀妍说皇上的福泽之深已是得天独厚,无法再祈福。
弘历盯着魏秀妍道:你能看到朕的福泽
魏秀妍垂目道:回皇上的话,民女曾有幸得家师传授,又专心研习多年,偶尔能感知一些运势福泽,只是这种事玄之又玄,民女也难以说清;不过皇上的福泽,就算是一个丝毫不懂道法之人,也能看得出来。
弘历被她说得有些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皇上乃是天子,九五至尊,但凡为帝者,其运数福泽毕定是极其深厚的,说是集天下福泽于一身也不为过;据民女所知,只有一种帝王例外,就是
见她突然止了话语,弘历道:为何不说下去
魏秀妍觑了他一眼,小声道:后面的话,有些大胆,民女不敢妄言。
弘历已是被勾起了兴趣,当下道:朕恕你无罪,尽管说下去。
是。魏秀妍应了一声,垂道:唯一例外的就是亡国之君,但皇上乃是千古圣明之君,国富民强,所以皇上绝对不可能是亡国之君。说着,她惶恐地跪下道:民女胡言乱语,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笑一笑,抬手道:朕说过恕你无罪,自不会再降罪于你,起来吧。
在魏秀妍谢恩起身后,魏静萱道:皇上,臣妾做了几个您爱吃的菜,不如您尝尝看
弘历抚着肚子道:被你这么一说,倒真有些饿了,小五,让御膳房传膳。说着,他道:你们也都在此用膳吧。
此话正如魏静萱二人下怀,连忙屈身谢恩,很快膳食便已经准备好了,三人一起来到偏殿用膳,用膳途中,弘历问了魏秀妍许多道家中的事情,倒是将魏静萱冷落在一边。
魏秀妍虽不会真的祈福避凶,但她确是拜过玄静道姑为师,也看了不少道书,回答起来也算中规中矩,不至于让弘历听出错来。
魏静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瞧弘历的样子,分明是对魏秀妍动了心,若是一切顺利,筹谋多年之事或许今夜就可成。
你要如何方能为人祈福,朕听令嫔说,仿佛并不需要在被祈福者的身边是吗还有,祈福需要准备什么
回皇上的话,想要祈福,只需有对方名字与生辰八字即可,是否在身边并不要紧,不过相对而言,若是能够离近一些的话,效果会更好些;至于准备之物,一间静室,三柱清香即可。
弘历迟疑片刻,道:名字与生辰八字必须要告诉你吗
最好是能告之民女,若实在有所不便,写在纸上也倒是也可,但是八字必须要准确,稍有差错,就会失了效果。
弘历点点头不再言语,待得用过膳后,魏静萱试探道:夜色渐深,皇上早些歇着吧,臣妾与秀妍先行告退。
弘历目光在魏秀妍身上转了一圈,缓缓点头道:令嫔先回去吧,至于秀妍,朕还有些事要问她。
魏静萱心下暗喜,连忙依言道:是,臣妾告退
待得魏静萱走后,魏秀妍既欢喜又紧张,虽然之前魏静萱说会尽力替她引荐,又做足了准备,但入宫第一天就得弘历临幸,令她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不知临幸之后,弘历会封她何位,是常在,还是贵人
对她而言自是越高越好,巴不得弘历能封她一个主位娘娘,不过她心里也清楚,非出身显赫或者诞下皇嗣,根本不可能被封为主位。
正自胡思乱想之时,耳边传来弘历的声音,你随朕来。
是。魏秀妍娇羞地应了一声,跟着弘历一路来到暖阁之中,待得停下脚步后,弘历再次道:此处如何
魏秀妍脸色绯红地道:皇上做主即可。
好如此说着,弘历道:小五,却取笔墨纸砚,还有三柱清香来。
听到这里,魏秀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大着胆子道:皇上,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弘历轩眉道:你不是说祈福需要静室与三柱清香吗朕刚才问你此处如何,你并未反对,想来做静室应该是可以,只要再添三柱清香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