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和纪家兄弟等人无疑是心头微喜,毕竟一个谜面要猜四种物品,单看这模式也不容易,这种难度恐怕也要比得上云里之前猜的那个难到变态的“米他娘是谁”了。
其实这种猜灯谜,最难的地方并不是本身有多么的奇异,而是难在于规定的二十息的时间。毕竟很多灯谜如果给人足够的时间去推敲,基本上是个有不错的逻辑思维的人,都能猜出来。
“无须有压力!”陆不弃轻轻揉了下龙不悔的后颈项:“其实我们运气不错,如果碰上四个字谜,恐怕更难推敲!”
“别用说话拖延时间,已经过了十息了!”纪信这个时候,俨然已经把摊主的工作给取缔了。
司空念忍不住叱道:“你不会是快死了吧?这么快就十息?我怎么只感觉过了一两息的样子?”
纪宣回应道:“那是因为你快没气了,这么长时间才一两息……”
“你们都给我闭嘴,这么吵下去,存心想要本世子亏钱是吧?”云里突然咆哮着,同时单手轻扬:“从现在开始计算,二十息,谁多嘴再重新计算时间!”
“谢谢世子,不过我想不用了!”陆不弃这个时,,却是和善地看向云里。
云里翻了翻白眼,轻挠他那很有立体感的头发:“我的乖乖,你该不是像我一样悲催得要放弃吧?”
陆不弃轻捏鼻尖:“如果世子是这么想的话,那真是让世子你失望了,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猜出谜底来了!”
云里眼睛骤亮,而星月的箫声也跳了一个音符,仿佛原本厮杀热闹的战场上某个大将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闹了个喜剧。
“这……”纪家兄弟一阵愕然,然后感觉肉很疼很疼。
云雷倒是更沉得住气:“既然猜出来了,就公布谜底吧,大家看看是否正确!”
就在龙不悔信任的目光中,陆不弃轻笑道:“就如我刚说的,这比四个字谜要好猜得多。要是分开来,只不过是四个简单的灯谜罢了。天生麻子,如此形象的,除了星星之外还能有什么选择?至于地生包,应该说的是坟墓,当然大山和土坡之类的也应该可以做此解释;而水生骨头,我想除了冰之外别无他解……”
见陆不弃微微停顿,纪信仿佛找到了最后一线机会,赶紧抢问道:“那河生腰呢?”
“应该就是桥了!”陆不弃看向摊主:“老板,如果地生包说的是坟墓的话,那么河生腰是桥也就再合适不过的!两种是自然产物,两种是人为产物,总计四种事物,不知我可有说对?”
“没错没错,这位公子心智聪敏,所猜测一点都没错。谜底就是星、坟、冰、桥,那这玉佩就……”摊主在一旁连连点头,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偷偷道:“看来以后这个难度得再加大一些,现在聪明人越来越多了,这钱实在不好挣……”
陆不弃将玉佩推回给摊主:“都说了,就算我猜中了,也不会要你的奖品,给你留着做本。或许也正是这样,才能给我带来这种适合我猜的灯谜呢,要知道我赢到的东西,足够买上千块这样的玉佩了!”
摊主嘴角抽动间,笑容有些变形地收回价值真正上万的玉佩,目光再次在陆不弃这些人的身上逛了一圈,却也明白,彼此实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哈哈……”这边,云里那张狂的笑声就没有停歇过,他从云雷手中接过六千瓶谷元丹,然后又从纪信手中接过一千瓶谷元丹,接着分别将一千瓶谷元丹递给了司空念和王臣,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脸上的坏笑就没有停歇过。
这边,纪信也是黑着脸将一千瓶谷元丹给了陆不弃:“算你运气好,竟然抽到这样简单的灯谜。”
陆不弃将丹药笑纳:“是啊,好人有好运嘛!”
“啪!”的一声,龙不离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星月痕的后背上:“我觉得,现在你可以吹一首很悲凉的曲子应应景了!”
星月痕很乖,猛然一点头:“那我来一曲《兜儿冤》吧!”
龙不离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凄凉到骨子里的呜咽声就从长箫中吹出,让人毛骨悚然。龙不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太凄凉了些,不过却也挺应景的!”
既然龙不离说应景,星月痕也就没有停顿,继续吹着……
可事实上,从周围众人古怪的目光可以看出,如此怨气十足的哀曲,实在不适合现在这个大好的花灯会上来吹奏。
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因为敢表示不爽,且有可能不爽的人也只有云雷。但是云雷这次却是没有发脾气,只是猛然沉声道:“云里,有没有兴趣跟我再赌一场?”
原本准备收工的云里闻言,狭长的双目跳动着兴奋的色彩:“谁都知道我云里就是个天生的赌鬼,有赌哪有不应的?不知道我的好堂弟,你想怎么个赌法?”
云雷轻笑:“就针对你刚才拿到了那个灯谜,我们双方各写出答案,看看谁对得多!”
“看来刚才你一直显得很沉默,似乎在琢磨那个灯谜了?”云里微微抬手,做思考状:“不过你会说要比谁对得多,想必应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那我就跟你赌一下,不过我得找几个盟友,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没意见,不过时间也别太长,一百息的时间应该足够商量出个所以然!”云雷双目微眯:“至于赌注,双方一边一万瓶谷元丹如何?”
云里咧了咧嘴:“玩得有点大啊!不过……我没意见,我的盟友是陆不弃和司空念,云雷,你呢?”
云雷傲然一笑:“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自然无需什么盟友!”
“随你了,反正输了别记仇就好,我不喜欢被人惦记着!”云里笑了笑,然后看向陆不弃和司空念:“现在,我非常需要你们,输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四三三,有没有意见?”
陆不弃和司空念两人相视一笑,齐声应道:“没有意见!”
云里咧嘴道:“很好,老板,给我们准备纸笔……”
一百息后,见真章的时候到了……
云雷的纸上写着“花、蜜蜂、妙笔和墨汁”,云雷的解释是:“花生米,这是大家非常常见的一种下酒小菜,那么米他娘自然就是花了!”
这个解释无疑是让众人齐声拍手叫好,而云雷接下来的解释是:“蜜蜂喜欢采花,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蜜蜂采花之后,花怀孕生下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众人愕然,毕竟“采花贼”这样的职业,即便是在这种半奴隶和半封建制的社会,也是极其不受待见的。
不过云雷这样解释似乎也解释得通,然后再接下里,云雷解释又是引起一片喝彩:“跟花生米同样一个道理,有个很美好的词叫‘妙笔生花’,那么花的母亲就是‘妙笔’,这‘妙笔’也自然就是米他外婆!”
“至于最后这个墨汁也很好理解,有笔无墨如何生花?”云雷一口气说下来,然后一脸得意地看向云里:“此解如何?”
云雷身边的人,包括纪家兄弟好王家众人在内,无疑都是对云雷一阵夸赞,表示云雷聪明绝伦,奇思妙想让人叹服。
这个时候,即便是旁观中人,都不由为陆不弃这一方捏了把汗,毕竟,在许多人看来,要想比云雷这个谜底还更准确,恐怕很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