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漠然的看着脚边的四个死人一眼,舒书转身朝角斗场中部走去。那里,王翦和端木火正在苦斗狼人。
共振手套让王翦勉强跟上了狼人的速度,甚至还一度让他找准机会实实在在的给了狼人几下狠的。但令王翦沮丧的是,那些放在平常人身上绝对致命的打击,对于眼前这头浑身长满黑毛的家伙居然一用处都没有。
这头狼人,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爆发力以及速度,都强出他们许多。寻常的打击放在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效果。而王翦手中唯一可以对其造成伤害的武器就只有手上的共振手套,利用共振的原理,他可以让自己身体保持在同一频率之下,也可以让这头狼人的身体各个部位的频率大不相同——然而每当他终于抓住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改变其身体部位的震动频率之时,这头狼人总是会很敏感的察觉到危险。然后狠狠的挣扎着甩开他。甚至不惜因此被端木火的匕首刺中划伤。而且这个家伙的恢复能力实在惊人,又皮糙肉厚,磁力链匕首对其造成的伤害有效的很。几乎用不了多久的功夫,那些先前被匕首弄伤的地方就会凝固结痂,一一的变好。
这头狼人很清楚一旦让共振手套影响到自己身体的频率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微微喘息着,王翦冷眼看着面前的狼人拉贡,感觉有些无力。他的体力消耗的太多,让身体处在一种高频率之下也是一种负担。然而眼前的对手实在太强,他不敢轻易的降低频率,那样意味着他和端木火都将会失去唯一的依仗。
没有共振手套帮忙的端木火根本无法跟上狼人的速度,他也只有在王翦控制住狼人的时候才有能力使用磁力链匕首对其造成伤害,而如果连王翦也失去了追赶狼人的速度,他们两个的下场只能是一个简单的死字。
“嗨,要帮忙吗?”远处,舒书正朝这边走过来,他已经搞定了那是个缠着自己的护卫。看到这边战事有些僵持,便打算过来帮忙。
“骚扰,掠阵打掩护吧。”重新调整好节奏,王翦无力道,三才杖在手的舒书固然残忍厉害,却肯定追不上狼人的速度。他现在只盼望肉熊能快些结束战斗,五人之中,似乎也只有那个家伙可以正面和这个家伙较量。
舒书的到来让狼人拉贡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这个黑毛家伙再次怒吼一声,忽然转身冲向一旁的端木火。
“喵的!”大喊一声,王翦如炮弹般冲了出去。
冷眼看着朝自己扑来的狼人,端木火悄无声息的放开了左手中的匕首。匕首悬浮在空中,忽前忽后的来回运动着,看起来仿佛一头随时都会扑出去的毒蛇。狼人拉贡的高速移动让他一直无法追上这个家伙的速度,每次能够出手的时候都是王翦帮忙争取过来的。就算是这样,他也很少有击中狼人的时候,这个家伙对危险的嗅觉十分的敏锐,总能在最后关头夺过从别处而来的灾难。
而现在,看着迎面冲来的狼人,端木火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以他躲都没有躲,双目冰冷的注视着狼人的身影,右手稳稳的握着另一只匕首,计算着出手的时间。
就在狼人即将冲到端木火身前五米处,王翦紧随其后追过来,端木火磁力链匕首准备出手的时候。原本冲向端木火的狼人却忽然双脚着地,生生止住了前冲的趋势,然后一转身形,却朝不远处的舒书冲了过去!
他的目标,竟然是舒书!
突然的异变让王翦和端木火措手不及,只是这微微的一愣神,两人就已经被狼人甩开了将近三个身位的距离。再想追上,已经是不可能了。
端木火当机立断,磁力链匕首脱手而出,直击狼人的后心!而王翦也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追了上去。
狼人突然的转变也吓了舒书一跳,不过好在两人之间距离较远,给了舒书充足的反应时间。微微愣神之后,眼镜男直接举起了手中的三才杖。
热能状态!
灼灼的热浪汹涌而起的瞬间,狼人拉贡已经来到了舒书面前,巨大的狼爪毫无顾忌的拍了过来。
眯起眼睛,舒书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手杖刺了出去。
三才杖稳稳的抵在狼人拉贡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舒书整个人不住的后退。随着“滋滋”的声音不断从三才杖端响起,一股焦糊的味道也从狼人的胸前弥漫开来,迅速充斥在舒书的鼻端。
热能状态下的三才杖连钢铁都可以轻易融化,更何况有机蛋白物形成的皮肤骨肉?
惨叫声中,狼人拉贡一脚踢在舒书肩膀上,顿时将这个瘦弱的眼镜男踢飞了出去。三才杖也被狼人拔下来扔到了一旁。
不过这个时候,身后的王翦和端木火也已经杀到了。无奈之下,狼人拉贡只好转身再次迎战两人,不得不放弃对舒书的穷追猛打。
远处,肉熊三两下解决了剩余两名护卫,手中的激光剑切开两人大腿上的动脉,然后任由他们在麻痹中流尽身上的血液。看了一眼将以马尔包围在中心,正和陈凯隔空对射打的不亦乐乎的几名护卫,又看了看激战中的王翦和端木火。肉熊摇了摇头,提起手中的激光剑朝以马尔冲去!
唯有先解决这些软柿子,才有办法集中火力对付那头奇怪的狼人!
“挡住他!给我挡住他!!”看到朝自己冲过来的大汉,以马尔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指着熊丁当对身旁的护卫喊道。
早有见机不妙的护卫调转枪头将手弩对准了冲过来的熊丁当,然而还不等他们射完两轮,这个挥舞着激光剑的男人已经冲到了他们身边,虎入羊群一般,手起剑落,便有一名倒霉的护卫人头飞起。顿时,所有人都乱了起来。
有反应快的护卫弃掉手弩,拔出腰间的佩剑进行着抵抗。而那些反应慢的,还兀自举着手弩试图瞄准这个尽在眼前的人。投鼠忌器之下更是不敢出手射击。而我们的以马尔子爵,早已经脸色苍白的退到人群之外,惊慌失措的看着两方的打斗,心中万分悔恨:要是自己刚才再谨慎一,也就不用亲身涉险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