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锦笑着说:"迟早也是那些事儿嘛,三姐姐,你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天天躲屋子里绣花啊!"
叶明娟忍不住开口道:"四娘,你个平时少言的,怎么今日跟她们一样聒噪起来了?"
叶明珠笑,"看看,把三妹给逼急了。四娘一向就是这样,三妹你才知道啊!"
叶明娟不干了,转身看向何怡霜跺脚,"母亲,你看啊!"
何怡霜笑得直用帕子试泪,喘着气说:"哎哟,我可管不了这些嫁了人的姑娘们,现在得由人家夫家管,三娘,你自己受着吧!"
"母亲!"叶明娟气得居然来晃何怡霜的手臂。
一时间花园里笑声响亮起来,叶明玉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也想上去插话,不过没什么人愿意接她的话茬。
吴嬷嬷悄悄地走过来,站在远处没有说话,谁也不会注意一个下人,因为下人守在旁边再正常不过了。何怡霜正在说话,看到吴嬷嬷后,便笑着看向叶明珠,使了个眼色。
叶明珠拽了叶繁锦的手说:"对了四娘,这回从王府还带了东西,你跟我拿去!"
叶明玉站起身,也想跟着去,何怡霜一把就将她又拉了下来,说道:"你身子这么弱还折腾什么?三娘陪你二姐说话。她们力气使不够,又消遣你!"
叶明娟老老实实地坐过来,说道:"大姐跟四妹太厉害了,我可不去凑和!"
叶繁锦不知道叶明珠是刚才的话没说完,还是想求自己办事,所以才这么热乎的。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叶明珠突然说:"哎,这方向离你的亭香苑不远了!"
"你说你,后来父亲把他喜欢的院子都赏给你了,你也不搬!"叶明珠感慨道。
"我中清静惯了!"叶繁锦听她说起亭香苑,还真是挺想那里的。
"哎哟!"叶明珠突然叫了一声。
叶繁锦问:"你怎么了?"她见叶明珠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不由问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不知道,我得赶紧找地方,不行你就先回园里吧,完事儿我自己拿去!"叶明珠说着,便跑了。
叶繁锦看着跟老鼠一样蹿跑的叶明珠,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呢!
代桃问:"小姐,咱们要回太太那里吗?"
"先去亭香苑看看吧!"叶繁锦说着,抬步便向前走。
代桃一听便来了精神,在一旁叽喳地说:"奴婢听全安说,老爷昨个儿就让人把亭香苑收拾干净了。还有这亭香苑一直都有人打扫,从来没荒过!"
叶繁锦侧过头看她,代桃被看得有些发毛,小声问:"小姐,您这样看我干什么?"
"代桃,现在跟全安还有联系呢?我看把你嫁给全安好了!"叶繁锦笑着说。
"哎呀小姐您瞎说什么呀?奴婢才不嫁人!"代桃忙别过脸,气乎乎地说。
"哦?难道你想去观里陪我师傅?"叶繁锦一脸恍然地说。
"小气,您要气死奴婢了,奴婢就想守在您身边,一辈子不嫁,您可满意了?"代桃哼哼地说。
叶繁锦笑,"真是可惜了全安,傻等着吧!"
"小姐,谁说他等奴婢了!"代桃嘴快地跟着她说。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走到亭香苑,门口的护院还是叶繁锦出嫁前的人,两人站的远远地跪下行礼,"奴才见过离王侧妃!"
护院也是有规矩的,离叶繁锦的距离不能超。
叶繁锦给代桃递个眼色,便自己走了进去。代桃拿出银子来打赏。护院们一看这银子给得真多,不由跪下磕起头,"谢谢代桃姐姐!"
代桃说道:"不用谢,你们都是小姐的旧奴才了,小姐自然想着你们!"
代桃说罢,进了院,看到小姐站在树下发呆。
"小姐,可是触景生情了?"代桃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
再说封玄奕,他进了丞相府,便自己向里走去,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来,自然不用人引领。这丞相府的奴才们倒是胆大,他说不用,还真就不领着了。
一进了熟悉的地方,封玄奕的步子就忍不住向亭香苑迈去。何怡霜派的人都盯着呢,如果他不去亭香苑,那自然有两名丫环咬耳朵,说什么四小姐去了亭香苑之类的话,"不小心"让他听到。
封玄奕觉得,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在那里,她像个精灵一般落进他怀里,原本她就应该是他的。可自从刺杀那件事后,一切就都变了,他恨,却不知应该恨谁!
亭香苑门口,根本就没人守着。那两个护院,自然被支开了。封玄奕毫无阻碍地迈步踏进院中。
他的心脏,停止了一般!
风吹起飘逸长裙,就好像花在她身边飞舞,她就是花之仙女一般,不用看她的脸,他就知道,那是四娘!
她独有的气质,让他不用靠近,便能感觉出来。
他一步步地靠近,她没有感觉。他的步子很轻,没有声音,就连看着她的代桃,都没能感觉到。封玄奕到底是练过武的,他不想让自己被人察觉,像叶繁锦与代桃这种身上没武功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代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封玄奕出手,把这碍事的丫头给劈昏了。
代桃倒地的声音,叶繁锦听到了,她根本不知道危险在向自己靠近,她转过身,以为是代桃碰了什么东西或是绊倒了,结果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逼近到自己身前的封玄奕,她吓的不由向后退去,可能是退得太急,也可能是他不声不响地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总之她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坐在地上。
封玄奕怎么能让她摔倒呢?那样的话他在这里岂不是白站了?他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皓腕,另一只手揽了她柔韧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抱进了他的怀中。
"放开、放开!"叶繁锦瞬间就慌了。
"四娘,你真在这里!"封玄奕的声音却是惊喜的。
他抱得很紧,紧得让叶繁锦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够挣开,他说的话也让她认为是不着边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