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锦心中纵然有再多的不满,有这么一句话,心中也满足起来!她微微敛下眸说:"让王爷担心了,我没事!"
"下次、绝再没有下次了!"他紧紧地抱着她,惊魂的心此刻才有些回温,他拿自己的脸贴上了她的脸,慢慢地摩挲着,亲昵地蹭着。
这才是她的夫君,才是那个对她有着脉脉温情的男人!见他终于正常了,她松口气,问他:"刚才奕王问起这件事,要不要将阳宁侯卷进来?"
封玄离想了一下,摇头道:"阳宁侯卷进来没有好处,这件事,本王自有办法对付他!"
关键是,阳宁侯卷进来,四娘也要跟着卷进来,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会瞒不住,他不允许有任何损毁四娘名节之事。他承认那时候乱了心智,如果不是奕王提醒,他差点酿成大错,现在他也后怕着。
马车驶进了离王府,由于两人此刻衣衫不整,所以他直接以侧妃睡着为由,让马车从后门进了,直接进了二道门,然后叫人递进来毯子,他把衣服穿好,用毯子裹上她,这才抱着她下了马车,向内院走去。
这是避人耳目,万一这府里有谁的人,稳妥一些。叶繁锦此刻自然是装睡了。
封玄离没有让任何人进来,他将她直接抱进内室,放到榻上。
叶繁锦脸红地按住他的手,他和声道:"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他的声音很低很柔,有一种诱哄的味道。
她的手这才放开了,刚才树林马车中都黑,所以看不清楚,现在屋内烛光明亮,他看清了,不由倒吸口气,紧接着就是怒道:"这阳宁侯,太过分了,即使没有做什么,可这样伤了她,也不能轻饶!"
他怔怔地盯着她的身子,竟不知该如何下手好了!她该有多疼?
叶繁锦轻声说道:"还是让代桃来伺候吧!"自己这副样子,真是容易让人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封玄离回过神,果断地说:"不,我来!"
封玄离命代桃端来水放到外室,他走到外室去端,将人都赶了出去,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哪怕是她最贴身的丫环也不行!
封玄离相信,自己对她这样,是最好的保护。
温热的毛巾小心地将她的肌肤擦拭干净,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叶繁锦感受到微微的刺痛,并不难受,反而那稍有的触感划过肌肤,还令她有些舒服。她看着他的脸,那脸在灯火映照下,显得十分柔和,此时的他真如呈现给外人那般的温润如玉、皎美高华!
感受到她的注视,他抬起眼,望向她宁静的眸中,温柔地低语,"疼吗?"
"不疼!"她的声音有些哑,她希望这一刻能够就此留住,她与他的温情,可以一直这样到永远。这一刻她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她相信即使自己被人真的玷污了,他也不会扔下她不管的。可能她这个想法真是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她一厢情愿地这样想着。
所有的怨恨都没有了!
封玄离给她擦拭完身子,小心地上了药,他将水放在一旁,脱鞋上了床,想拥着她,哄她睡觉。
此时叶繁锦的腹中难堪地响了起来,她羞得直往他怀中钻。
"饿了?"封玄离低声问她。
"我怕饭有问题,所以没敢吃!"叶繁锦小声地解释。现在脱险了,饥饿感便袭了上来。
封玄离这才明白,他心里满是担忧,他立刻下了地,出去命令艾草给做宵夜,然后他关上门,坐在床上拥着她,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他握着她的小手,问她:"还怕吗?"
"不怕了!"叶繁锦轻语。
现在他已经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在熟悉的环境里,她一点都不怕了。
封玄离想了一下,嘱咐道:"这次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连代桃也不要说,明白么?"
叶繁锦抬起眸,如花清泽的瞳眸中染着不解,望向他。他应该知道,代桃是除他之外,她最亲信的人了,绝对不可能背叛她。
封玄离叹了声气说:"这件事,事情太过严重,你说了对她们也是一种负担,无知对于下人来讲,是避祸的!"
叶繁锦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应了下来。代桃与艾草知道了,除了担心自责外,也没什么用。
过不多时,晚膳送了过来,封玄离亲自端进来,坐到床边喂她吃。
门外代桃与艾草嘀咕起来,"你说王爷也不让咱们进去,小姐到底怎么样了嘛?"
艾草虽然担心侧妃,但是她没有代桃那么重的好奇心,她一向以纪律为重,所以她觉得王爷这样做,有王爷的意思。
艾草没有回应代桃的话,只是说道:"看王爷的表情,侧妃应该没有大碍,别操心了,让他们呆会儿吧!"
"唉,好吧!"代桃叹声气,看来只有明天见到小姐再问了。
叶繁锦吃过东西,便疲惫的睡了,这一天对她来讲,精神太紧张,耗费的心神太大!她早就精力不济了!
封玄离看着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小脸终于平静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心中有种满足的感觉。她在他的身侧,真好!刚刚找到她时的种种想法,此时又在他心中萦绕,他此时才明白,哪怕当时她真遭不测,即使他心里过不去,也放不开。
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这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能够代替的。他的心与她的很近,这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能够代替的。他喜欢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整个灵魂!
想到这里,他脑中闪过阳宁侯这个人,以前没什么交集,看来以后,他要好好招待一下了。
封玄奕此刻才刚刚到王府,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满脑子都是叶繁锦那副凄惨的模样,他心里痛如刀割,她竟然遇到那种事情了,离王会不会嫌弃她?
他是希望离王嫌弃还是不希望呢?
第二天,不仅离王还是奕王包括阳宁侯都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有没有人提起昨夜发生之事。虽然昨夜之事进行的很隐蔽,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可能会传出风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