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的话刚说话,别墅的外面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戛然而止,何归妍相当高调的回来了。
“赶紧推我回书房,快点。”何家老头心中有点虚,给他孙女做的广告,确实是弱爆了。如果早那么一天知道孙女会和男人手牵手,他也不会把这广告播出去。这脾气火爆的丫头,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李妈,福来,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挡着!”
“老头,你给我出来!”何家大小姐迅速下车,阴鸷着眼眸,大吼道,风风火火的杀进了客厅。
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
鸡犬不得安宁,全家即刻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拉布拉多犬“灰常”站在门口迎接大小姐,李妈溜进厨房准备晚餐,福来推着何家老头回书房,几秒钟的乱混后,别墅内安宁清净。
“灰常”翘起他的尾巴,掐媚的不停的摇动,温顺的凑近何归妍,表示他的友好。
何归妍对着灰常河东狮吼,面无表情的喊“滚!”
冰冷的表情,冷爆了整个别墅,刚才的新闻很爆炸,现在的别墅里面也要爆炸了。
自我感觉良好,还在摇着尾巴的拉布拉多狗灰常立刻停止他的动作,识趣的掉头,乖乖的躲在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在厨房的李妈被那一声吼吼得锅铲不小心掉地上,福来迅速的关上了书房门。
第一关,“灰常”的卖乖讨巧计,光荣的宣告失败。
“大小姐,回来吗?看李妈今天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酸辣土豆丝,清蒸鱼,回锅肉……”李妈从厨房走出来,拿着各种正在准备的料理展示道。
“李妈,你走开!”
何归妍绕过李妈,笔直杀向了书房。
一声吼得李妈浑身啰嗦,灰溜溜的躲会厨房。
第二关,美食诱惑计,宣告失败。
可能意识道自己失态,何归妍回头,面无表情的对着李妈道了一声“李妈,对不起。我找爷爷。”
李妈错然,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竟然会向她道歉。其实她道不道歉,都没所谓。这么多年来,她都已经习惯大小姐的脾气了。大小姐脾气火爆,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洲明集团,现在的大小姐用她自己觉得正确的强势在用各种方式保护他们。
如果大小姐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父母健在,她一定是一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姑娘。不必一个人抗下一个集团,不用一个人面对种种绯闻,他们的大小姐,以前是很善良的一个姑娘。
李妈的心中微微泛酸,大小姐,不容易。
“大小姐,老爷刚睡下,今天老爷,有点不舒服。要不,你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老爷好点了,有什么事再找他。”福来拦在书房门外,和何归妍商量道。
何归妍冷冷的扫过他,眸底扫过一抹戾气,看得他浑身战栗,大小姐的脾气就是年轻老爷子的,雷厉风行,气场忒霸气,脾气发起来要人命。光这气势就让他觉得比她弱三分。
“开门!”
何归妍利落的命令道,干脆得没有半点容别人抗拒的力量。
“大小姐,老爷真的刚刚休息,他有点不舒服。大小姐,你都一个礼拜没回来,老爷的情况你都不关心!现在老爷不舒服,你还要硬闯进去。我们老爷好可怜啊。”
福来护主心切,双手张开,拦在书房的门口,找各种借口阻挡。
何归妍厉眸一沉,走进福来,伸手揪起他的领带拎着他起来,狠狠的问:“说,那招亲广告,也有你的一份吧?”
福来抚了抚头发,擦了擦汗,结巴的道:“没,没,没有。大小姐,我也不知道这事呀。”
“你天天和爷爷在一起,你不知道谁会知道?”何归妍步步紧逼。
好吧,我也知道一点点。福来垂下眉头,默不作声。
“咳,咳”突然从书房里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虚弱的气息“福来,让大小姐进来。”
外面的福来如得救星般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想,老爷,你这变化也忒快了,好会装噢。
何归妍走进书房,何老爷子躺在书房的竹椅上,半掩半睡,神情憔悴,看起来非常的疲倦。何归妍看着爷爷这个样子,兴师问罪的兴致顿时少了一半。她是有大个月没有回家了,没有想到爷爷却衰老成这个样子。
H市,是港口城市,外贸发达,经济繁华,是C国对外交易的重要港口城市。她爷爷何世耀是H市发展起来的第一批生意人,他亲手创立了洲明集团。轮船作为对外贸易的重要交通工具,何世耀以船业发家,运输业发展到了20多个国家,荣耀一时。在发展船业的基础上,掌握了船业的制作技术,掌控了船业中大部分代购渠道,现在的洲明集团生意辐射相当的广,在H市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然而,这么大的一个商业王国,何家却人丁薄弱。何世耀,有两个儿子,老大何继富是何归妍的父亲,是何家老头一手提拔的继承人,却不幸在10年前去世。老二何承福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败家子,经常做坏事,利用自家的船运走私钻石、军火之类的,早前,何世耀对他的做法睁只眼闭只眼,直到因为何承福的关系,致死大儿子大儿媳命丧九泉,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的纵容成为了自己儿子儿媳的帮凶,后来何承富无颜面对何家,也无法承受那一次事故带来的法律制裁,逃至国外,至今未归。
如今,一个纵横商场多年,盛极一时,在商场上建立极高威望和成就的老人,只剩下了一个孙女和一个孙子承欢膝下,偏偏,孙子已经变成了植物人,孙女又是同性恋!
一个家族的兴衰存亡,有自然的规律,起,兴,衰,亡,半点由不得人。
何家的船业王国,商业王国,眼看着就要一朝瓦解。即便不瓦解,也无人继承。
“爷爷,你怎么样了?”何归妍蹲在精致的竹椅旁,轻轻的摸着爷爷苍老的手,柔声的问。
步入暮年的爷爷,皱纹爬上了额头,全是沧桑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