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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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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鸿勋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晓苏实在是感觉很意外。她诧异地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视线,那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眼神,却是让她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好似那里面浮动着一些细碎的冰渣子,隐隐约约的仿佛是尖锐的刀锋,很是瘆人。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可是最近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眼前这个聂鸿勋,已经不是她五年前认识的那个聂鸿勋,他变了很多很多,不管是语气,还是行为处事上,都让她觉得很是陌生。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接近聂峻玮的关系么?

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能够在再见到鸿勋之后,一眼感觉出来谁是谁?

她知道,其实并不是因为聂峻玮,只是自己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却也同样明白,就算他有这样的改变,也怨不得任何的人,这一切鸿勋都是没有错的,错的人只是她自己而已。

她垂下眼帘,那原本还触碰着杯壁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下一秒,长长的睫毛也跟着不安地抖动了一下,这才"嗯"了一声,"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被自己弄得混乱不堪,这样面对面,她还是会觉得尴尬。曾经那样美好的一切,如今回想起来,好像是隔着一个遥远的国度,好的坏的,却都已经变成了再也回不起的曾经。

她对不起他,欠了他太多太多,她知道,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平衡所有的一切的。

如果他真的愿意从此放过自己,她暗暗地告诉自己,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她可以做到,她一定会做到!

"正好,我们三个人都在,我也觉得这样的话应该当着所有的人面说出来,才能够被正视。"聂鸿勋挑了挑眉,高大的身子略带几分慵懒地倚在凳子背上,他双手缓缓地撑开,随意地搁在凳子的边缘,眸光却是对向了对面一直都不动声色的聂峻玮,说话的同时,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凳子的边缘,"大哥,昨天你对我说的话,我考虑了一晚上,我觉得你说得对,晓苏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知道她夹在我们中间很痛苦。所以我想过了,我也不会再逼着她。"

他双手一摊,做出了一个随意地举动,"所以现在晓苏可以做出一个决定,当着我们兄弟的面,她做出了决定,我们就要尊重她,放她自由。"

"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聂峻玮波澜不惊的俊脸终于是激起了一丝变化,深邃的双眸也闪过一丝邪佞,只不过稍纵即逝,他并不打算在这样的场合有任何不适当的表情出现,他也不过只是为了维持那么一丁点仅存的兄弟感情,也是为了宋晓苏这个女人。

不管怎么样,鸿勋刚才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她夹在他们中间,确实很痛苦,他知道。只是他不想放手而已,他认为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他就可以彻底摆平所有的一切。

"我不觉得怎么样,有什么话等以后可以再说,吃完早餐就准备上飞机,你是要赶着回家么?爸妈好几天没见到你,应该很担心你。"他将咖啡一口喝完,直接放下了杯子,高大的身子也从凳子上起身,抓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就套在了身上。仿佛是有未卜先知的功能,其实聂鸿勋要说什么,他稍稍一转脑袋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自然不想让他继续胡扯下去,"走吧,一会儿在飞机上,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你们说。"

晓苏一见到聂峻玮站起身来,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聂鸿勋却是凉凉地出声,并不打算妥协,"大哥,你急什么?我都还没有说完呢。

聂峻玮锐利的黑眸一眯,冷冷地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不是现在!"

"为什么不是现在?难道我连言论.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了么?"聂鸿勋冷笑一声,视线停在晓苏十分尴尬勉强的脸,他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却是很快被自己压了回去,继续步步紧逼,"你们都可以在这里两人世界好几天,我有表现过多么激烈么?大哥,你让人把我弄晕了关在一个屋子里,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么?你除了会对我说对不起之外,你还会什么?晓苏她是我先认识的,是我先爱上的,她原本是要成为你的弟媳的,你知道么?"

聂峻玮面色巨变,却是死死地抿着唇,发现自己竟然再也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霸道强势不见了,信誓旦旦不见了,只是因为鸿勋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对。他的作法很错,一路走到今天,他知道自己是踩着荆棘不顾一切地前进,却是不知道自己将那些刺全部都留给这个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弟弟。

聂峻玮,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晓苏,同样是面色惨白无比。

没有人会知道,此刻的她心在滴血,那种仿佛是被人当场捉.奸的的窘迫又来了,她犯了错,她还存了不应该存的念头,动了不应该动的心,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天打雷劈",那么她一定是那个会遭受到天打雷劈的人。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从来不求别人什么...我现在只求你们,放过我吧,让我自己一个人走!"她失控地喊出声来,整个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变了调子,却还是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清晰地从发抖的唇畔之中逸出,"你们不是说会尊重我的选择么?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选择,让我走,让我一个人走,从此之后都不要再来招惹我,算是我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也放你们自己一条生路吧!就当是你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她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那样重的力道,指甲几乎是透过薄薄的布料掐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她觉得痛不可仰,所有的眼泪都浮成了光,光圈里只有眼前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漩涡里面,不可自拔,又好似是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鸿勋,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我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根本就不足以还你任何损失,可是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什么,才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真的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做牛做马都好,我都愿意还给你。这一辈子,你还可以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你应该过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不要再为了我这样下去。"

聂鸿勋深深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大步地朝她走过去,伸手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我来!"

晓苏的脚还没有迈出一步,聂峻玮却也已经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另一个手腕,"你要带她去哪里?"

聂鸿勋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聂峻玮,"她已经做出决定了,不是么?大哥,你说了,你会尊重她的,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放手?"

聂峻玮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感觉,胸口剧痛,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还是觉得她一点一点的在抽离自己的生命,如同是指间的沙漏,不管你多努力,还是会从细缝之中慢慢地流尽。

"放手!"聂鸿勋不耐烦地低吼。

聂峻玮却是依旧没有松手,他仿佛是没有听到聂鸿勋的声音,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的晓苏。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聂鸿勋也不敢太过用力地拉扯晓苏,见聂峻玮就这么看着晓苏,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像什么,那黑漆漆的眼眸之中的情绪太过复杂,他还没有来得及一一分辨,他却已经开口。

那低沉的嗓音分明就是在压抑着他的某一种即将要爆.发的情感,哑声反问:"刚才那些都是你的真心话,是么?"

小手在身侧攥紧,将掌心掐出血,她纤长的睫毛颤抖了许久这才从剧痛的胸腔之中慢慢地累积起那点力气,喉头艰难地发出那点微弱的声音来,不过只是一个字,却仿佛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是。"

"好,我聂峻玮说到做到。"

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猛然一松,晓苏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也跟着咚一声,仿佛是一瞬间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再也没有办法找出来。

已经把所有的话都挑开来说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也没有多少的悬念。聂峻玮知道,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坚持,如今被鸿勋逼到了这样的悬崖之上,更是怨不得任何人。他这个当大哥的,口口声声说着有多疼爱这个弟弟,却分明是横刀夺爱,他没有任何的资格为自己开脱。

那么如今真的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当是像她说的那样,从来没有见过——

一个人,再贪恋,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他这样的男人,虽是霸道,可同样也是骄傲的。当着鸿勋的面,她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他再强取豪夺,那么就等于是当着鸿勋的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说,更是狠狠地在拿着刀子捅鸿勋,割断两兄弟之间最后的一点亲情。

"从此以后你给我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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