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江承业都没有出现过,这也让伏香跟练漓有了更多的行动机会。下午的时候伏香打听到江承业今晚会行动,练漓忐忑了一下午,终于在晚上跟伏香趁星夜回到了江家!
从马车上下来,练漓掀开披风抬头望了一眼江府这两个字。转身又看了眼冷眼望着她的伏香!练漓道:“你既然是他的人,那他的行动你应该很了解才对吧。”
伏香却是摇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关于这次行动的消息那就错了。主人把这次行动命名为最后的盛宴,他没有把我加进行动中,昨天的时候就已经给我下了最后命令要我收拾东西永远离开这里,离开他。”
练漓微微一惊,却是没有想到江承业竟然也有不想杀的人,按说伏香知道他太多秘密是不应该留的,哎,也难怪伏香这么急切的想救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若是知道详细的行动情况,也用不着跟你合作了。”伏香直言相告,或许正是因为江承业和江承钰都喜欢练漓,感觉这个女人对操控大局的影响力太大所以伏香总是不喜欢她吧。
对伏香这样的人来说,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一旦显得过于重要,那就是红颜祸水啊!
说得也对。练漓点头:“多谢你。”
江府还是一如往常,不过并没有平常那么热闹却是有几分冷清,特别是在这晚上。一路行到修静居却是没有见到一个下人,虽说晚上大家都歇下了但也不至于一个人没有吧。练漓正奇怪时,修静居的院门打开,小九走了出来——
“三,三少奶奶?”他甚是有些惊讶,“你不是去庄子上了吗?怎么回来了?”
“三少爷呢?”看来自己被江承业控制的事江承钰并没有散布开了,她没有回答小九的问题而是转而问起江承钰来。
小九吞了吞口水道:“三少爷去了老爷的屋里,他吩咐说.....让今晚江府的所有人都不要出来走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
练漓眉头微皱,所以刚才自己一路行来才一个人也没见到是吗?江承钰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吗?她忙转身向江天海的房间行去,一边走一边道:“那你也听话的回去吧。”
“三少奶奶......”小九还想说什么可是练漓走得急他也只得做罢,望着她的背影小九微微叹息,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这些日子以来江家的气氛总是很严肃凝重,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也是总给人一种天天忙不完的感觉!
而就在这边练漓刚进了府门的同时,另一边江承业已经推开了江天海的房门——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恭敬如初的进门就问好,而是端着一副冷漠如星的眸子沉静如水的向书桌行去,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个人,昏暗的房间里今晚却没有点灯,只就着窗外的明月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听到脚步传来,坐在椅子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随之抬头笑道:“你终于来了。”
江承业脸色微变,眉头微蹙:“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呢?”江承钰从椅子上转过来,平静的脸上笑颜如初,他笑起来果然是很帅的,就是江承业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在静夜里这笑容如此瘆人心恍。
江承业双手微紧:“江天海呢?”
“父亲?”江承钰微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老人家了。”
江承业又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今晚他是准备到这里亲手杀了江天海之后便纵火烧了江府的,可是江天海如今却不知所踪了!
“父亲早就猜到你不会善罢干休的,所以前些时候我和父亲一起整理资料把你名下的那些产业都做了交接,然后父亲说他不忍看着你我对峙场面便在交接完成的第二天就离开了江府去京城寻他的一个老友散心去了。”
江天海离开江府了,这样大的事情可是江承钰却做得滴水不漏竟让他这些天来一点也没有察觉!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不过仔细一想虽然江天海走了,但杀了江承钰灭了江家再慢慢寻去京城找江天海算帐也不迟。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江承钰自座位中慢慢起身,“面对权利被夺你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刚开始我以为你是有更好的计谋,直到后来你在镇外坟场劫了小漓我才明白,堂堂江承业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甘心抛弃自己经营了多年的荣华呢!真真让我好不吃惊。”
见江承钰在谈及练漓被劫的时候脸不红色不变的,显然对这事他也早有计较了。江承业微扯了扯嘴:“所以,你似乎也是有把握救回她喽?”
“当然。”江承钰自信的一笑,抚了抚掌一副一切皆在他掌的表情道,“如果计划没出错,小漓此刻已经回到江家了!”
这怎么可能?江承业微惊,那个地方凭练漓一个人的本事是根本转不出来的,除非......江承业又看一眼江承钰自信满满的表情,这个男人究竟是计谋了多少?江承业自以为自己不要江家的一切了,只要一把大火烧过干净却不需而算计什么,却不想,不管他是缜密的计算还是大咧咧的乱来,一切却都被江承钰给算进去了。
“所以你在这里等我是想要杀我吗?”江承业问他。
江承钰眉头微挑,脸色一沉想起父亲的要求他闭了闭眼道:“我不会杀你。虽然我很想,可是父亲说过......纵使当年段景的死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他也有间接的责任,父亲永远都觉得欠你的所以不管你是做了多过分的事他还是不忍我伤你性命。”
“呵呵,说得真是感人,我是不是应该三叩九拜多谢你呢,三弟?”江承业却不为所动,冷冷的望着他。
江承钰压住心中的火气冷声道:“大哥,母亲已经死了,不管你再有多大的恨也该消了吧。更何况虽父亲觉得欠你的,我却是从来不觉得欠你什么。从小到大你得到的向来比我和二哥都多得多,这个你自己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弄得家破人亡安可罢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