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你前些日子对付我的那些小手段有多幼稚了吗?”练漓偏着个脑袋笑呵呵的望着江之希,“我明白你想为你母亲报仇的心情,这人打我一拳我还人两脚的道理谁不懂呢。不过之希想搬到你的敌人就要先了解你的敌人。”
“她的强处弱点,喜怒好恶......孙子兵法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练漓抿了一口茶,接着诲人不倦,“只有通透的了解了你的敌人你才会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可能战胜对方。像你前些日子用的那些花招都是吓唬孩子用的怎么能对我起作用呢?”
江之希若有所悟一般点了点头,然后很白痴的问了练漓一个问题:“那三嫂你能告诉你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吗?”
练漓一拳敲在她头顶瞪着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然后等着你来害我吗?”
“那你干嘛特意告诉我这些?”江之希不服气的瞪回去,“三嫂神经有问题吧。”大年这一个月来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之希已经不再直呼练漓名字了。
练漓想了想笑道:“你今天就是十三岁了吧。十三岁眼看着可就到了嫁人的年龄。以你身份不可能嫁给别人做正妻的,除非你有你三嫂我这样的狗屎运,既然注定是别人的小妾与别人共侍一夫,那就也注定了要跟别人抢宠幸,像这样白纸一样的姑娘我不教教你是会吃大亏的。”
江之希微愣,随之脸就红了。她还没想过嫁人呢,练漓怎么想得那么远呢!不免嘟哝了一句:“谁要你管了。”
“你娘出这种事情确实跟我有直接的关系,当然我跟你娘之间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在你面前评论,等你再大一点自会明白。可既然你娘是因我而造成今天的局面,那她没能教给你的就由我教你也不为过啊。”
江之希闷在一边也不知在想什么就是不说话。练漓又道:“不过我可没教你去害人啊。我是说若是有人像我一样主动的欺负你的时候你才要懂得以牙还牙,明不明白?”
江之希冲练漓翻了个白眼,突然嘲笑道:“哼,你就知道说我。我听说开了春嫡母就要为三哥再娶一门了,到时候你的狗屎就也到头了。”
确实,这些日子练漓除了跟江之希吵吵闹闹,也经常去秦眉屋里走动,秦眉这个女人一面劝着要练漓不要因小产的事情伤心,好好养着;一面又跟练漓商量着要为江承钰再娶妻的事情。不过练漓倒无所谓,反正对她来说江承钰娶妻她是绝对的举双手赞同的。
练漓也哼了一声道:“是啊是啊,到时候你的新三嫂过门,人家又是正经的嫡出小姐就不知道有没有我这个庶出的三嫂好说话了。”
“你不难过吗?”江之希奇怪的看着练漓。
嗯,做为现任妻子她确实应该难过,不过难过能解决事情吗?练漓无奈的摊摊手:“谁让我没保住肚里那块肉呢,丈夫要另娶跟天要下雨一样我管得着吗?之希这就是人跟人的差别,你无法扭转的事情永远不要想着去扭转,有时候学会接受也是一种勇气,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练漓其实只是很随意的提到孩子的事情,不过听到江之希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垂了垂头想到是江府里的传言都说是自己母亲害练漓小产的她看向练漓的目光有些不同了,她向来只想着母亲受了委屈却从没想过练漓是不是也受了委屈呢?
见江之希的目光有些奇怪,练漓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笑着拍拍这姑娘的肩膀道:“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休息一会吧。”
或许不该跟江之希说这么多,虽然能明显感觉到这孩子对自己的敌意慢慢消融了,但练雨姻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自己会不会太多事了。要是练雨姻知道自己这么教育她的孩子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在禁房里气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
离开江之希那里,练漓又去了秦眉屋里。这段时间跟秦眉走得近不仅是因为秦眉的要求,更因为练漓觉得自己也必要讨好这位江家主母。
还是如往常一样给她按摩了好一会儿才回修静居,回来她便休息了。想到以前自己跟秦眉那儿伺候了回来还能享受江承钰的伺候那日子也过得很快乐啊,可惜现在......练漓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江承钰。
他不会跑过来殷勤的问自己要不要按摩,因为他很清楚会吃闭门羹的。
新年这段时间两个人依旧是面上淡淡的,心里却纠结着。练漓只想快点完结江家的事好远走高飞,可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这么快结束这里的一切,她不想走。虽然她极不想承认心里这种想法但骗天骗地骗自己终是骗不了这颗跳动的心脏的。
为什么不想走她也说不清理由!
“小漓?”这时外面传来华若颜的声音。
她一脸忧伤的进屋,草草的向江承钰问了个好便上前去拉着练漓的手道:“小漓今天我陪老爷出去看了出戏,可惜是个悲剧觉得实在郁闷就过来找你聊聊。”
练漓好不奇怪的看着华若颜,她像是那种被戏打击了还要找人散心的人吗?
“你知道吗?那戏里面的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本来是极相爱的一对,当然了因为碍于面子都没有对对方说出自己的心意,但却都是明白对方的心思的啊。可偏巧这女主人公的父亲却为她相了另一门亲事,女主人公虽不愿意嫁但她却一直希望男主人公能向她家提亲,这样至少父亲就有了多余的考虑不是。”
“而男主人公呢虽然也难过女的要他嫁,却一直想着要是女主人公能向自己剖白该多好,这样他就知道女主人公究竟是想嫁他还是想嫁她父亲相中的男子了。就这样两个都想着让对方来表明心意,结果到女主人公出嫁那天依然双方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女主人公只得含恨嫁了别的男子。”
“你说是不是特别让人难过?”华若颜紧皱着眉头,“要是当初有一个人把这心意说出来该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