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拿出了桃木剑抵住了我的脖子。而我已经被他的话惊呆了。
操自己的女儿?他岑国兴!那么魏华呢?“那魏华呢?”我问道。
岑国兴指着那地上躺着的僵尸:“他是魏华的身体。可是魏华的魂,在我的身体里。这么多年,魏华占着我的身体做了多少坏事我都清楚。他就是在报复我。还好,他至少没有借着我的身体去对雨华下手。都是你的错!”他的桃木剑试图扎进我的脖子里。
我闭着眼睛,想到了死,不过我也相信死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要想报仇直接弄死我也不会把我整个人弄到这里来。一个瘸子,带着我,肯定是很辛苦的路程了。我不确定这里是哪,看上去倒有点像是死房子。专门放死人的那种。
堂弟在家里是放了风铃的,他们现在一定知道我出事了,在找我呢。只要我能拖时间,就一定能撑到他们来。
就算他们赶不过来,岑国兴也不可能把我分尸了的。抽魂,身体还是好好的。只要仪式没有完成,以堂弟现在的能力,把我的魂再放入身体里也是可以完成的。
我只要拖时间就好!死不了的死不了的!
但是同时我也知道,他绝对不会用桃木剑扎死我的,毕竟桃木剑是**,能斩阴气的。用这个直接扎死我,我能魂飞魄散了。他还怎么复活那魏华啊。
岑国兴放开了我,缓缓蹲了下去,呜呜地哭了起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活得有多痛苦。我看着魏华,用我的道法,抽了全村人的魂,我知道他是在报复我。可是我却阻止不了他。他是我亲手炼化的,被反噬进入我身体里的小鬼,我斗不过他啊。呜呜……”
“喂,岑国兴,那你先放我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把你身体里的魏华给弄出来吧。虽然我们的道法没你厉害,但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定我们有办法呢?”刚才那情况真不适合要求放下来。而现在不同了。现在这个大男人在这里呜呜哭着,心里防线完全崩溃的情况下,我倒可以试试。
我突然想着以前学心理学的时候,怎么不认真一点,怎么就不好好学,要是这个时候,我会催眠的话,那就是最好的了。
岑国兴抬起头,眼神变了,然后轻蔑一笑,道:“放你下来?放你下来,我怎么复活我自己?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跟一个老头在一起啊?金子,真要感谢你啊。你让看到了那画面,很有复仇的快感啊。”
“魏华?”我现在已经基本能确定了,那之前想要帮我的是岑国兴,一直都想置我于死地的是魏华。
魏华指着地上的僵尸,说道:“他就是我!我那个时候,也就十三岁,就被他像你现在一样吊在同样的大梁上抽魂。抽魂的时候,真的很痛。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在痛。就好像是把身上的肉从骨头上扯下来一样!我才十三岁,比你还小。我恨岑国兴,我恨岑家所有的人。我恨所有学风水的人!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都抽魂了,把他们压在这里,镇着这个社庙。让他们,把这里变成阴地,守着我的身体。因为总有一天,我要复活我自己的。”
这里是?岑家村旧址?我心中一惊。难怪魏华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到这里,看看阵,做做人蜕什么的。一来是守着自己的身体,二来是守着自己的外形。
可是如果这里真的是岑家村旧址的话,那么我哥他们找到我,在时间上就肯定会延后了。他们不会想到,魏华那瘸子,会把我带得这么远的。
我扭着身体,希望能自己找到绳结。我可不想我哥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尸体了。
魏华却扯扯我腰间的红线,道:“我不是岑国兴,没时间,也不喜欢跟你啰嗦。等你成了我的小鬼,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等等,等等,等等。我很好奇,就问几个问题,让我死得瞑目吧。”
“当了我的小鬼,你照样可以问。”他说着,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军刀。
我马上喊道:“抽魂不用刀吧。”
他是绕到我的身后,扳过我的手,在我左手中指上扎了一个口子,我能感觉到血流了出来。
他打开了一旁的医药箱,拿出了医疗用的吸管,对着我的手指头吸着血。不知道是做为医生的习惯还是什么,他竟然好心地在我的手指头上压上了棉花。让我自己按着止血。
而他拿着那血,掀开了地上尸体的衣服,将血滴在了魏华身体的肚脐上。
我为了拖时间,问道:“魏华,那你告诉我,上次让你开车撞的那个,是不是你炼化后的小钟啊。”
魏华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是!”
他怎么就不多说点呢。要知道愉快的聊天,能让对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或者诉苦的话,会让时间过得很快。这样就能拖着到我哥他们过来了。
“那我要是成了小鬼,说不定也会整死你的。”
“你没那本事!”
“那地上那个魏华都几十年没动了。你用我把他复活了,那是不是他就会听我的话了呢?”
我心里还在邪恶而淫荡地想着,要是那复活的僵尸是听我的话的,我就让他勾引岑国兴,让岑国兴身体里的魏华来强bao自己吧。
“你想得太简单了。”魏华开始用医用酒精,兑了纯净水,用镊子夹着棉花,擦拭着魏华的身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一会我被抽魂了。炼化开始了,我也好知道自己怎么做,才不会影响到那个身体啊。”我装着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只要能引导魏华自己说出这几年他做的事情来,那么说着说着,他就会忘记时间了。这样我拖时间的目的就达到了。
魏华白了我一眼,道:“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等死就好。”
连一句废话都不肯多说啊。这样我怎么拖时间啊。“那你要不要先给你是身体洗个澡啊?要不然一会你回去了,发现他臭得不得了,你又厌恶地回到岑国兴身上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我的话刚说完,魏华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说错了什么呢。他就说道:“时辰到了,阴时了。你弟也在外面了。不过估计他摆脱外面那些鬼,找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死了,成了我的小鬼了。”
看着他走了过来,伸手在我腰间,我急得喊道:“不可能!我没有最亲的人在,吃不到他们,我就不能被炼化。到时候我也不可能听你的话。我不听你的话,我就还是一个很普通的魂。到时候,我有自己的意识,我就先咬死你!”
“你也知道你只是魂啊!魂,不等于鬼。”他的手掐着指决,压在我的腰间,然后指决一变,成了三山诀,捏着那铜钱往外拔。
我的脚上还有着秤砣。就算我在魂离体的那瞬间想要逃,都是没办法的。秤砣会把我压在原地,哪里也逃不了。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肉被从骨头上扯出来的感觉。只是渐渐的,感觉头好昏,意识渐渐模糊了。
魂魄上的牵引的力道突然停止了,我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魏华的身体缓缓倒下去了。接着表弟拿着一把仿真枪走了进来,瞄准着已经倒地的魏华。
我哥急急冲进来,就抱住了她。堂弟喊道:“别真的杀人了吧。”
“靠!在这种地方,杀了他,封在里面,要有人知道,那至少也要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我哥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看四周,拿了魏华放在那医药箱旁的军刀割开我身上的绳子。
我想说话,可是全身迷迷糊糊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表弟踢踢那地上的魏华,道:“不会真死了吧。”
我哥这才看向他们,说道:“我就说打个塑料子弹,给他失神一下吧。你们非要打钢珠!”
表弟道:“表哥,钢珠死不了人的。只要不是对着太阳穴打,都死不了人的。刚才我就是打他的后背。送医院用强磁吸一下,马上就好了。”
堂弟道:“送医院?留他在这里吧。这种人,都不知道弄死多少人命了!送医院,那就是我们自己造孽了。”
“喂,零子,你看这个。七星灯啊。”
“他要复活的是这个人?这个人是谁啊?僵尸?”
“不知道。肚脐上有血。”
“那就是仪式已经开始了。好在我们来得快啊。”
我哥在那吼道:“你们两别说了,过来看看,金子不对劲啊。”
我的眼神迷离着,看着他们,终于他们发现我的不对劲了。堂弟看看我,把一枚铜钱压在我舌头下,然后说道:“先不要解秤砣,她魂有些飘呢。让秤砣压着一会。姐,不要说话,含着铜钱,先固魂。出去吧,这阴地待久了,我姐说不定就成傻子了。”
我哥抱着我朝外走去。然后是堂弟。我才发觉,这里真的是岑家村的旧址那社庙下啊。几级台阶让我们回到了地面上。一旁就是那社庙盖着红布的大石头,那写着岑国兴之墓的大石板已经被推开了,大秤砣也移了位置。
我哥没有继续往前,而是转身背着我。堂弟点了一盏马灯。红色的光,灯光下却是八卦的影子。他说道:“翻翻祖宗的宝贝,还真翻出好东西来了。要是我早点翻到这个,前几天我也不用那么辛苦的用什么分魂了。”
他的话刚停,就听着下面的表弟一声尖叫。堂弟马上将那灯塞给我哥,自己就钻了下去。
下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比道法,也许堂弟比不过魏华,但是比打架,他们两个完全不是问题。而且这里是岑家村的旧址,这里的事情,警察都不会多管的。
我哥背着我,只能用嘴咬着那盏马灯了。在光线里的那个八卦之外,我模糊中看到了很多的影子。一个个的鬼影,聚集在这,却不敢踏进那光线中。
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思维。如果有的话,应该知道,我们是在帮助他们的。我们是在消灭魏华的。
但是看着那森森的鬼影,还是会让人觉得害怕的。
下面的声音停止了。表弟先上来了,然后是堂弟。堂弟一上来就推着那石板盖住入口。还在上面,用木棍,利用杠杆原理,把大秤砣压了上去。
“快走吧。”表弟催促道。他们这是要将魏华置于死地了。
堂弟拿下我哥嘴里的灯的时候,我哥马上说道:“那魏华呢?”
“世界上哪有魏华这个人啊。他几十年前就死了。岑国兴就更没有了。看看,这就是他的墓。”堂弟应着,提着灯就往前走。光线所到之处,那些鬼影自动退开了。
一路无话,出了岑家村旧址,上车直接回家。我是在车子上就闭眼睡着了。只是迷糊中听堂弟说,让我明天中午晒一个小时的太阳。稳固了阳气,就没事了。
接下去的几天里,我成了病号了。我们在岑家村出的事情,就连我爸都没敢告诉,只是说我生病了要养几天,把幸福放他们那照顾,阿姨就专门照顾我。
我妈还坚持说,我一定是又打胎了,说我们怎么就不会避孕呢。为了隐瞒事情,我和我哥也只能听着她数落,不回答了。
这几天里,堂弟和表弟也很忙,我是天天在家,但是也多少知道他们在忙的事情。
堂弟竟然用八卦镜烧酒的招,在那岑家村旧址里,打破了阴地的结界。然后请了四十九个道士,呃,也不知道是真专业的,还是演戏专业的,在那办超度。吹吹打打的整整三天呢。
之后,他还用黑狗血,将那入口的整个石板都刷了一遍。他们也没有胆子下去看看情况万一那不死的魏华,在里面把自己的魂还给了那地上睡着的僵尸,那武力值剧增啊。
没胆子去看,只能按最严重的去猜了。所以就用了黑狗血封了入口。这样僵尸就出不来了。
我在他们都忙完之后,请他们吃饭,作为感谢吧。
我可是下了本的,请他们在我们城市最好的一个餐厅呢。要了一个包厢,让表弟点菜。表弟可没跟我客气,点了七八个菜,还说一句:“来瓶好点的红酒。”
我哥马上说道:“行了行了,大热天的,什么红酒啊,就一抽啤酒吧。”
我把那天在那下面和岑国兴魏华说的话,说了一遍,也说出了我的猜测。最后我说道:“岑国兴为什么要炼化小鬼?那个晚上,魏华能轻易抽了整个村子的人的魂。那可不可以理解为,当时大家都在睡觉,没有抵抗能力。也就是说,除了岑国兴,岑家当时没有第二个人炼化小鬼了。要不然至少也能抵御一下,不至于死得那么惨吧。”
“应该吧。”
“那好端端的,岑国兴为什么要炼化小鬼?他的目的是什么?岑家本来就有炼化小鬼的技艺,可是在岑国兴这么做的时候,家族却将他除名了。这个也不应该吧。”
“谁知道他们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堂弟咬着烧鸭腿,说道,“也许就是他们家族里,别人都炼化不成小鬼,就他岑国兴成了,所以人家嫉妒吧。”
我哥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不会。这个社会都是讲究利益的,他会炼化小鬼,肯定是当时的情况下,有什么利益需要他这么做。所以他宁可被家族除名,也要炼化。”
我皱皱眉:“那这里面牵扯也太大了吧。”
“反正现在又不关我们的事了。天下太平了,管这么多干嘛啊?”堂弟说道,“天下太平的感觉真好!”
我一笑:“活着的感觉真好。来,干杯,感谢你们拼命保护了。”
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去看了两次岑雨华。她是一个孤儿,就连她住院的钱,都是孤儿院做主,卖了她名下的那两套房子,还有单位给的一点慰问金垫上的。
她是在精神病院住着的。我去看她的时候,她不吵也不闹,看着我,只是呆呆的。
医生说,她的病情并不要紧。其实完全可以接回家里治疗的。可惜是个孤儿。她也就是被自己父亲强bao,留下了阴影罢了。好好调理完全可以恢复了。
我给她请了我的心理学老师联系的一个上海的心理医生。花了好几万,做了两次心理治疗,一点用也没有。她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不再接受外面的世界了。那心理医生说,除非她爱的男人出现吧。
她爱的男人,魏华啊,魏华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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