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让蒙老爷子消停,又有不明身份的众人即将到来,而且听着人数很多,让秋羽心里涌现不祥之兆,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蒙家父女站立在不远处,也是心中好奇,目光朝着声音出处看过去,雅茹不免为之担心,生怕又有人针对秋羽而来,明眸中闪过焦急之色,也暗自打定主意,假如来者真想伤害羽弟,那么她豁出命来也要上前帮忙。
显然秋羽这一帮人不怕事,在此静静的等待着,而马蹄声越来越近了,过不多时,上百名骑兵穿过树林来到这里,杀气亦扑面而至。
只见这些将士甲胄鲜明,绝大多数都骑着一阶魔兽五彩牛,此兽身形颇大,毛色呈现五颜六色,通红的眼睛闪着凶光,最古怪之处就是嘴边长着两颗长长的锋利獠牙,一副要噬人的样子。
能够驾驭魔兽的当然不是寻常兵士,一个个的都是虎背熊腰,看起来极为彪悍,有着以一当十的架势。
而为首的是个老将军,须发皆白,长条脸上有着一双狭长眼睛,其中仿佛有火焰窜动,紧盯着前方的秋羽,面目狰狞的让人为之惧怕。他所骑着的是一头彩麟犀牛,体型庞大如象,皮甲上覆盖着光芒闪耀的五彩鳞片,显得神骏且诡异。
老者就是秦国另一名将胡诚,原本驻扎在外地,昨夜里得到魔枭传递的讯息,听闻儿子被人打成重伤,不免为之暴怒,因而率领上百名牛犇军狂奔而来,就想着报仇雪恨,毕竟他老来得子,对于唯一的儿子极为宠爱,从小到大自己都没动过一手指头,岂能别人肆虐。
至于率领而来的牛犇军,为他亲自训练的强悍骑兵,全都是百里挑一,必须是御形境界以上,冲锋陷阵的时候无比勇猛,绝对是精锐部队。
按照儿子所提供的线索,胡诚带人连夜赶来,还真找到了凶手,阴狠的目光瞄过来,先瞥到了蒙雅茹,又在蒙老爷子身上掠过,最后落在那个长身玉立的青年脸庞上,下意识的猜到了,定是对方重创他儿子,也就显露出几分凶气,正应了那句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到了老友带着牛犇军气势汹汹而来,蒙老爷子脸色愈发凝重,预测到了接下来又将有腥风血雨,心里却有些不忍了,毕竟刚才那小子已经放过他了,显得颇为大度,以至于老人家觉得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为最佳结果,毕竟所面对的是燕国使节,很受秦王重视,况且还有众多厉害角色护卫着。
考虑到以上种种,蒙老爷子连忙开口道:胡兄,你怎么赶过来了
胡诚扭头看了下,发觉老爷子脸色苍白极为难看,衣襟上浸染着鲜血,不由得暗自惊诧,眼里也闪过疑惑之色,声音低沉的道:想必老兄也知道了,犬子在此地被个小畜生伤害,本将军岂能任由其撒野,必须过来讨个公道,怎么,你受伤了吗
如此反问让蒙老爷子甚是尴尬,脸庞肿胀多了几分血色,向来光明磊落的他也就没有隐瞒,无奈的道:让你猜中了,老朽技不如人
听闻回应,胡诚更是心中震撼,关于老友的修为,他再清楚不过了,谁能想到竟然落败,那么敌人该有多彪悍呢
对面的年轻人显然不具备如此实力,那么就是后面的一帮老家伙了,想到此处,胡诚凌厉的目光盯过去,不由得为之纳闷,觉得老者们浑身散发着阴测测的气息,显得很是诡异,难道都是太监吗
而他的话也惹恼了护国监成员们,李彦霖原本眯缝着的小眼睛陡然睁开了些,精光四射,根本没将上百军士放在心上,厉声喝斥道:大胆,竟敢辱骂燕国凌云侯,该当何罪,还不跪下认错。
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胡诚惊讶不已,心里暗自寻思着,据传燕国的凌云侯在近日出使秦国,被燕王授权商议联姻之事,都说此人年纪很轻,难道就是这小子吗,怪不得如此胆大包天
心底的怒火却愈发的升腾,仿佛充斥着整个胸腔,根本无法抑制,脸色亦变得铁青,恶狠狠的道:这里不是燕国,少跟老子提什么凌云侯,敢打伤我的孩儿,自然要血债血偿,识相的你们都滚远点,只将这小子留下接受惩罚就好。
关于牛犇军,在秦国很有名气,被称之为神秘之兵,而胡诚更不是寻常之辈,如今大发雷霆要报复秋羽,让蒙雅茹为之担心,明眸中流露出关切之意,生怕羽弟遭遇不测。
哪怕敌方人多势众,然而秋羽有一帮超级强者撑腰自然临危不惧,脸上显露出不屑之色,淡然道:昨夜里有人找不自在,被本侯爷收拾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混蛋的老子,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能养育出狗屁不如的儿子,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以为谁怕你们,如果活腻歪了就放马过来吧。
相当强硬的态度,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双方都差不多如此,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势,空气中尽是压抑,一触即发。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蒙老爷子忙不迭的上前一步,硬着头皮解劝道:两位先别发火,听老朽一言,常言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免得伤了和气,还是保持淡定看能不能找个方法解决此事。
老人家忽然间转了性子,让蒙雅茹为之惊奇,目光斜睨过来,颇为不解,父亲这是怎么啦
而蒙老爷子的态度让秋羽一方为之称道,觉得这老头人蛮不错,估计之前也是气坏了才大打出手,实际上宅心仁厚,是个很不错的人。
胡诚却大为不满,冷哼道:老兄你什么意思,怕了吗,按理说正应该咱们联手惩治这些燕国败类,你要把我当成兄弟看待,就跟我共同作战,剥了这小子的皮,免得他愈发猖狂。
一番话让蒙老爷子犯了难,他与胡诚私交不错,理应上前助拳,共同对抗罪魁祸首,可是刚才那小子已经手下留情放过他了,怎能再次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