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回来时已经将近十点,霍斯然长臂紧紧环着怀里的娇躯开.房门,开了门却依旧不让她退后,那那纤小的人儿脸上泛着尴尬的红晕抱着他,埋在他胸口进退不得,霍斯然只觉得她微弱的呼吸和纤长的睫毛都轻轻刷着他敞开了几颗扣子的领口,细软敏感的撩拨,酥麻难忍。/www.tsxsw.com/舒骺豞匫
开了门进去,他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扣紧她,垂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门“砰!”得一声在身后关上。
那纤小的人儿慌了,柔软的双臂被迫抱着他精壮结实的腰,险些抱不住,小声哑哑道:“我……明天有一整天的实地培训……”
——所以经不起他再折腾一次,否则以他的精力折腾到凌晨深夜,她会死彗。
霍斯然冷眸抬起,霸气而冷冽地扫了客厅和阳台一眼,拍拍她的小脑袋让她安心,接着俯首在她唇角重重烙印了一个吻。
刚刚交换心意,他是恨不得将她揉碎了狠狠塞进身体里,可是不能。
再怎么觉得磨蹭亲昵不够都得给她机会喘气嚣。
这样想着却还是闷哼一声,将吻加重,推倒她在玄关上,将她抵在胸膛之间重重地吻,身下硬起来,如烧红的烙铁,快要将她整个人烫伤融化。
军装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刻嗡嗡震动起来。
响声坚持不懈,直到他失去耐心还在响。
霍斯然于是狠狠吮了一下她的舌根,享受着每次这番动作时她无措轻颤的那一下,满足感窜遍全身,布满猩红的眸抬起,拿起来便接:“喂?”
嗓音嘶哑如雾。
接着又凑近过来要疼爱她的唇,健硕的身躯却猛然一僵,冷眸缓缓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想听到的声音。
狂风骤雨似来非来,那纤小的人儿水眸轻颤,动也不敢动,心弦紧绷。
霍斯然却薄唇抿紧冷冷听着电话那端的人讲话,凝着她,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可以先走,随自己的意愿去洗漱,那纤小的人儿却讷讷的,松开他的劲腰之后踮着的脚跟也放下,浑身松软下来,从他好不容易松开的重压胸膛下出来,掩下小脸的惊慌与疑惑,换了鞋去卫生间了。
怔怔地洗脸刷牙后,她索性连莲蓬头一起打开快速地洗了个澡,有些懵懂此刻跟他的关系,想不清以后要怎么过。
她怎么那么容易原谅别人?
这性子叫软弱吗?有人伤害了她,接着跟她说对不起,她便心软得觉得无可厚非,等自己慢慢痊愈就好了,这样叫不叫软弱?
小脸抬起凝着那不停喷水的花洒,她仰头,仰得过了,有些眩晕,脑海里闪过他猩红着眸道歉的模样,还有一起吃饭时他脸上偶尔露出的难得一见的浅笑,邪肆不羁,她看一眼就觉得勾魂摄魄,快沦陷进去。
“……”被水冲得滚烫的小手捂住脸,她不敢,只怕这样心软一下,交付出去的就是自己的心了。
出去时霍斯然电话刚好打完。
他军装脱下来,眸色冷得可怕,手臂担在膝盖上寒声说:“……人是抢的。心不需要。”
什么意思??
她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像被淋湿的小动物一样站在走廊深处怔怔看他。他冷冷按下挂断键将手机丢开,注意到视线后朝这边看来,她顿时一惊,回神,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脱了鞋子,光脚踩着水跑进满是木质地板主卧里面去了!
那眼神,散发着狼一样的光。
……
门开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心里面,困倦疲惫让她眼睛睁不开,睡得迷迷糊糊,可知道是他进来,小手轻轻地,揪紧了床单。
薄汗微微渗出。
霍斯然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她以为他要脱衣服睡觉,却没想到一边的床凹陷下去半晌没动静,她纤睫轻轻挣开,有点干涩,竟看到他正撑在她两侧看,一惊,耳畔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怕我上来跟你一起睡?”
她小脸尴尬,“你有那个权力。”
霍斯然深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一下,接着摸了摸她短头发柔声说:“……睡吧。”
她既不愿意,让她忐忑他心也不安,暂且先睡侧卧,却不想她已经猜透他的想法,惊诧过后小手轻轻牵住了他。
“……”她水眸里透着一丝善意,小声说:“要不……我去睡侧卧吧?我比较小。”
侧卧的床貌似才一米八。
霍斯然一时脸上不知是什么情绪,尴尬、惊愕、感动、或者别的,最终他笑了一下,紧紧地握了握那只小手,只觉得这番回京都以来心就没有这么暖过,想了许久好像想要跟她结婚一生的冲动就是来源于此,现在能得到这些,真不容易。
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不带情浴只有抚慰和温暖,霍斯然深眸凝了她一眼,给她盖好被子,走出去了。
主卧里灯一关,一片安静。
霍斯然走出去后眸色冷冽了一下,想起刚刚的电话,陆青冷冷的威胁和质问,顺便还有那句“顾景笙现在已经从省军区放了出来——你不在,你的副官代表你下了批文,监审至此,已经到期了”。
隔着七百多公里距离的两个城市,是一道屏障,他不知能撑多久,不过哪怕只有一秒……也得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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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培训类似于临床考核,京都的设备到底比地方上不知好了多少,能观摩并体验到这些当真是不易。
手术进行中时,副主任见她瞅不着,让开一步让她进来,她被惊到了,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护士不能喧宾夺主,推来让去之间被那主刀的副手瞪了一眼,她立马老实了,被副主任轻轻推到了前面来。
血汩汩冒出。
止血钳。
纱布。
那一片猩红的颜色冒进整个视野,她身体微颤,轻轻举起的无菌手套都在微微发抖,额上冒出汗来眼睛却一眨不眨,以前的时候克制恐惧总跟自己说跟番茄颜色差不多,可血到底代表着生命,她想起在炊事班亲手砍死的那只鸡,后面被士兵们当晚餐吃了,还有在医院里见的那么多伤痛病患,甚至是那次救霍斯然的时候,从他肩膀中弹孔里冒出的血也是这样,汩汩的。
生命力顽强,铁打的身体,自然不必担心,死不了。
更何况现在这么多医生护士都守在旁。
“缝合,谁来?”主刀女医师抬眸,冷声问。
旁边一时没人反应过来,副主任拍了拍林亦彤的肩膀,替她举了手。
就这样被推到刀锋浪口,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睁眼时手竟然不抖了,麻利自信地拿过了工具,几分钟之内,很快速很漂亮地完成。
从手术室出来时,一群人低低说着话,那女医师眼里隐有欣赏的意味。
此刻实训结束,天色却还早,她笑着跟大家打完招呼,脱去无菌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竟突然想给霍斯然打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
犹豫了几下,却拨不出去。
想了想咬唇,竟然调出寒峰的电话来打过去,“嘟嘟”的几声响竟让她觉得紧张,脚尖杵地,接通后寒峰明显声音很低,很久才道:“喂?嫂子?”
她微怔:“怎么了?”
寒峰蹙眉低声道:“别说话,首长正训人。手下几个人不怎么像话,以公事为由坑害了市民,还以官威压人,他最恶心这个所以训得厉害,你听听。”
他都出了房间跑到走廊边上打,那如雷的暴怒还在整个楼道炸响,震得她心弦都跟着颤,当真没见霍斯然发这么大的火。
小脸微白,她轻声嘀咕:“什么职位的兵啊……也会闹到他那里去……”
寒峰冷笑:“几个旅长。”
她心头顿时一紧。
寒峰蹙眉轻声说:“嫂子你晚上能来么?首长这会气得不行,说这事晚饭前必须解决,我估计他这顿又没法好好吃了,他胃早就闹毛病了,你来叫他消消气,顺便当看看我们中央军区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