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冷着脸,又道:“退下吧。”
相卿抬头看她一眼,“遵旨。”便缓缓退下。
相卿退下以后,她自己一个人开始跟自己生闷气,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
她真有心想一刀砍了相卿,可自己也知道一点杀人的理由都没有,她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相卿走了没多久,付铮便来了。
反正这人长了狗鼻子,关于陛下身边的所有人和事,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接到。
不过这会付铮来的正是时候,魏西溏正郁闷呢,他来了。
“臣叩见……”君臣的礼还没行到底魏西溏已经出声:“免了。”
付铮抬头,“陛下?”
魏西溏走下来,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脚从殿里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付铮自然也要跟着出去:“陛下今日倒是闲适。”
魏西溏慢慢走着,道:“这一天天都坐在那里,满眼都是奏折,朕也要出来散散心,不能一直坐着。”
付铮惊讶:“陛下如此想就对了,臣之前劝陛下,陛下可是没给臣好眼色瞧。”
“难不成你还要朕不给你好眼色,你才行满意?什么喜好?”魏西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陛下心情不好?”付铮瞟一眼,试探道:“听闻稍早时候左相大人求见陛下?”
“嗯。”她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走去。
付铮跟着后面,又道:“左相大人还真是尽职。”
魏西溏笑了一下,回头,睨他:“你拐弯抹角说话不觉得累?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于是付铮便问:“不知左相跟陛下说了何事。”
“无聊的话,”她说:“朕觉得没甚意思,便让他回了。”
“左相大人还会说些没甚意思的话?”
魏西溏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付铮,别阴阳怪气的,朕说的是实话。本就无聊,无关要紧的话,难不成你要刨根究底?说你小心眼,还一直不信。”
付铮:“……”
“朕一直在想,两位皇姐的婚事定了,你与朕的事又该如何。”她问:“你可有想法?”
付铮被她握了手,正挠她手心,嘴里道:“臣自然是以陛下意志为准。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安排。”
魏西溏仰头看他,道:“国不稳,局不固,民不安,心不定,朕心甚忧。”
闻言,付铮脸上的笑意敛了敛,“陛下可要反悔?”
她笑笑,摇头:“朕金口玉言,绝不反悔。只是,”
“只是?”付铮盯着她,“陛下有何难言之隐?”
她抬头看着付铮的眼睛,问:“付铮,你可知大豫女帝是如何死的?”
付铮道:“大豫女帝出征归来当晚箭伤毒发……”
“你信吗?”她问。
付铮无言以对。
信吗?只怕这个消息传出的第一天,除了天下百姓,无人肯信。
女帝出征那么多日箭伤未发作,偏在回京以后发作,这要怎样才能这般巧合?
他自然是不信的。
魏西溏站在一处石桥上,道:“大豫女帝死于宫变。”
“陛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