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先是一愣,随即急忙跪地磕头:“小人遵旨!小人代贱内谢主隆恩。”
魏西溏看他一眼,点点头:“起来吧,不是宫里,不必拘礼。”她顺手解下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扔了过去:“你家好看儿出生,朕还不知晓,这块玉便送给他当见面礼吧。”
胡九茫茫然站了起来,待这位主子走了以后,他跟初念一说,初念道:“那你如何说了?”
胡九道:“自然是谢恩。不过,陛下都把她赚的银子捐进国库了,我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初念道:“那是自然,何况陛下还送了我们好看儿一块玉佩?你跟陛下说要捐了没?”
胡九抓头:“这不是要跟你商量一下才行?毕竟当家的是你吗。”
初念气的无语,“这么大的事,哪里还需要商量?明摆着的嘛。”有些气恼,看他一眼又道:“还有面儿的事,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怎就跑到路上见到好看的就要抢回家了?”
胡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颠颠跑过来赔罪:“我这以后,一定改!”
魏西溏出了胡家,付铮跟在身后问道:“公子现在要去哪?”
魏西溏回头看他一眼,道:“随便转转。”顿了下又道:“别指望本公子现在回去!难得出来体察面前,看到不过登基一个月,百姓们便敢这样放松随意的正常出入,本公子的心里倒是生出几分雄心,若是能叫天禹长此以往,那这位置,也不算白坐了。”
付铮走到她身侧,低声道:“臣愿随陛下同进去共昌盛。”
魏西溏笑看他一眼,没说话,略一顿便抬脚朝前走去。
金州街道宽敞整洁,出去集市那段吵杂混乱一些,整体来说还算整洁。
走到一处大宅前,魏西溏抬头一看,道:“这是左相府。”
付铮点头:“正是,好似刚刚搬迁完。”
魏西溏抬脚朝前便走,走了两步她忽的站住脚,不由自主拧了拧眉头,一只手也下意识的捂到了小腹。
付铮急忙上前:“公子?”
魏西溏抬手对着他做了停下的动作,自己闭着眼默了默,只觉不妙,这葵水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这时候来了?难怪她这两日一直觉得腹部不大舒服,一直以为是久坐的原因,特地想要出来散散心,不妨竟然是这个状况。
这感觉,颇有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的架势,吓的她一步都不敢走。
“公子?”付铮明显觉得她不对劲,脸色也有些发白,他过去牵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也是凉的。
魏西溏拧着眉头,道:“你别动!”
“到底怎么了?”付铮有点急,他左右一看,那些护在周围的将士立刻围将过来,魏西溏一见,立刻喝道:“别过来!”
她伸手背在身后,直接抬脚朝在左相府走去,走的极慢,生怕一个快步弄的难看。
说起来付铮还是个未开过荤的毛头小子,想必他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事,魏西溏也开不了那口,进左相府,随便抓个婆子便能解燃眉之急。
付铮一脸不解,只知道她不舒服,她不说他又不能硬逼着,便跟在她身后走着,她刚走进大门,付铮突然发现大门门槛内侧,滴了一滴血。
付铮的脑子瞬间轰了一下,他两步并着一步,直接冲过去,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陛下!你受伤了?!”不等魏西溏回到,便立刻声嘶力竭的喊道:“来人!左相大人!快来人!人都哪去了?”
瞬间所有的人都冲了出来,魏西溏腹部不舒服就算了,这会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是女子到了一定年岁来了葵水,不是甚大事,怎他就恨不得嚷嚷的全天禹的人都知道了呢?
相卿行事匆匆的冲了过来,听到小童禀报以后,整个人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冲了过来:“陛下!”
付铮急切道:“流血了!陛下受伤了!左相大人你快瞧瞧!”
魏西溏的脸埋在付铮怀里,相卿要拿她的手腕把脉被她自己强行缩了回去,她急忙道:“找个空房送朕进去。”
相卿亲自引路,付铮把她抱着进了一个感觉整洁还散发着一股清香的房里,付铮要把她放到床上,她急忙道:“别!放朕下来!”
“陛下!”
“你想抗旨?”魏西溏抬头问,鼻尖冒了汗,脸色还是有些白,不过看在精神还不算太差。
“陛下,”相卿上前一步道:“臣替陛下把脉……”
魏西溏直接把手背到身后,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只道:“有劳左相大人叫个年长的丫鬟或者婆子过来,朕有话要问。”
相卿急切道:“陛下,左相府并无丫鬟或者婆子可供驱使。不过有数百小童可供陛下使唤,臣这就命人过来伺候陛下!陛下,臣替陛下把脉……”
魏西溏瞪眼:“……”见他起身,便道:“慢着!不必!付将军看错了,朕并无受伤……”顿了顿,她只好看向付铮,道:“付铮,你请你娘过来左相府一趟。”(未完待续)